卢俊义哪里还有心思思考这些,他说道:“全凭兄弟安排。”
武柏让卢俊义去准备马匹,他则返回宴会厅,向林冲说明了情况。
林冲一愣:“为何会如此着急?本打算明天带着卢师兄一起前往二龙山,去拜访鲁师兄的。”
带着卢师兄去拜访鲁师兄,就像在说绕口令。
武柏在林冲耳边密语了几句,只把个林冲听的目瞪口呆。
他当即决断道:“好,你们先行离开,我一会儿往梁山泊飞鸽传书,让他们派人过去接手。”
师徒两个商议好后,武柏又跟史进、朱武说明了一下情况。
然后悄悄跟卢俊义离开了少华山。
卢俊义这次跟着林冲出来并没有骑那匹照夜玉狮子,两人在少华山上挑选了两匹骏马。
人是归心似箭的人,但马连续奔跑有些吃不消。
从二更天一直跑到四更天,马儿有些受不住了,两人只好在荒郊野地里歇了下来。
武柏内力深厚,又会轻功,本不用骑马,但卢俊义不会轻功,只能依靠骏马的速度。
一直休息到天明,两人才又重新上路。
晓行夜宿了三天,才赶回大名府。
只是两人还没赶到卢家庄,便有一名乞丐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员外快快离开,快快离开!”
那名乞丐焦急的示警道。
卢俊义听这乞丐的声音耳熟,再一细看这乞丐的样子,大惊道:“小乙,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原来这乞丐是燕青!
他焦急道:“员外休问,赶紧离开这里再说!”
卢俊义急忙9道:“你且上马来,咱们一起出城!”
燕青纵身一跃,跳到马背上。
卢俊义拨转马头,催马向城外跑去。
只是他们还没赶到城外,便有一群官兵围了上来。
官兵统领大喊道:“莫要放跑了反贼卢俊义!”
武柏听到官兵的吆喝声后,也是吃了一惊,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此刻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急忙说道:“员外,你只管往城门外冲,我来断后!
小乙哥,你骑我的马!”
武柏将自己的马与卢俊义的马并驾齐驱,然后纵身向后跃去。
卢俊义大惊:“兄弟,你做什么?”
武柏道:“放心,这些人拦不住我。
员外和小乙哥先走,咱们在城外碰头!”
燕青伸手够到武柏那匹马的缰绳,然后身子一纵,跃到武柏那匹马上。
他急忙道:“小武,你小心些,官兵是有备而来!”
武柏豪情万丈道:“纵有千军万马,能奈我如何!”
他主动冲向那些围过来的官兵,劈手夺过官兵手中的普通长枪,施展《雪花疾风矛》,横扫了一大片。
那真是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卢俊义回身一看武柏如此神勇,顿时想起武柏单挑曾家五兄弟的场景,心中放心不少,催马快速向城门外跑去。
没用多长时间,武柏就把围过来的官兵打倒在地。
而后他赶紧施展轻功,紧急向城外跑去。
卢俊义和燕青都没他的速度快,武柏先一步赶到了城门口。
幸好城门大开着,他停步在城门前,防备着有人过来传信,阻止还没赶过来的卢俊义出城。
好在官兵大意,没想到那么多人都没能把卢俊义留下,所以城门口这边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卢俊义、燕青骑着马急匆匆的穿过城门,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武柏紧随其后,不慌不忙的走出城门。
出了城门后,见到卢俊义与燕青已经策马奔远,武柏施展轻功紧急跟上。
一直离城门十里远后才停了下来。
三人找到一个僻静之处,卢俊义问燕青:“发生什么事情了?”
燕青道:“主人离开没几天,忽然来了一队官兵,说主人勾结梁山泊反贼,要来抄家捉拿主人。
李固那厮赶紧与主人撇清了关系,说主人已经弃家离开,现如今是他当家做主。
官兵们不肯罢休,李固只好拿钱出来打点了一番,这才把官兵们打发走。
后来他亲自往知府衙门走了一遭,便有许多官兵埋伏在了卢家庄周围。
我质问李固想要做什么,他便诬陷我是主人的同党,要官兵来抓我。
幸好我跑的快,才没被他们抓住,后来我便装扮成乞丐,专等主人回家。
也不知道主人会从哪个城门口归来,于是便守在卢家庄附近。
幸好老天有眼,让我今天遇见了主人,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武柏听了燕青的话后,心中惊疑,因为在原著中,吴用为了诓骗卢俊义上梁山,专门在他家墙上留了一首藏头反诗,并骗卢俊义有血光之灾。
卢俊义为了躲避这血光之灾,拉了些货物与李固离开大名府,出门做买卖。
结果经过梁山泊的时候,被梁山泊众人车轮战打败。
被捉上梁山后,宋江好意安抚,硬留卢俊义在梁山上住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吴用找到一同被抓上山的李固,说卢俊义已经投靠梁山,让李固自行下山离开。
结果两个月后,卢俊义还是没同意加入梁山。
宋江便假意放他回大名府。
可是卢俊义哪里还有家可回,李固已经霸占了他老婆,侵了他的家产,并向官府揭发卢俊义投靠梁山做了反贼。
卢俊义一回家,李固就密告官府,派兵抓住了他。
可现在武柏明明已经改变了原本剧情走向,怎么卢俊义还是被官兵抓呢?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于是问燕青:“小乙哥,是李固到官府诬陷的员外吗?”
燕青道:“不是李固,我每天都悄悄跟着他,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
官兵来了后,他才开始有意针对主人的。”
武柏更加不解:“这就奇怪了,不是李固,那会是何人诬陷员外呢?”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便陷入了沉思中。
少顷,武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燕青:“小乙哥,我和员外离开几天后,官兵来的卢家庄?”
燕青道:“八天后。”
武柏算了算他和卢俊义的行程,突然有所醒悟道:“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卢俊义急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武柏叹气道:“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怨我。”
卢俊义、燕青不解道:“兄弟,此话何解?”
武柏释疑道:“员外,这八天之内,咱们只去过曾头市这一个陌生的地方。”
卢俊义一愣:“你的意思是,这是曾头市搞得鬼?”
武柏道:“不见得是曾头市,应该是史文恭的个人行为。
咱们将他的内功心法诈了出来,他肯定会怀恨在心。
他对我无可奈何,只能报复员外了。”
卢俊义咬牙切齿道:“这个卑鄙小人!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武柏道:“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如果咱们找上曾头市的话,他未必会承认。”
卢俊义气恼道:“那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吗?”
武柏道:“既然他找事儿,自然是不能放过他的,我往曾头市走一遭,探探情况。”
卢俊义急忙道:“我与兄弟一起去。”
武柏道:“员外现在还不宜露面,你须和小乙哥分头行动,员外赶紧往梁山泊的路上走,看能不能在途中碰到梁山泊的人。
吾师已经调派人手过来,与员外商议接手生意的事情了。
咱们必须得把他们拦下来。
小乙哥还潜藏在这城中,万一员外没在途中遇到梁山泊的人,你便留心卢家庄周围。
见到陌生人前来,你便以乞讨的方式上前询问。”
卢俊义见武柏安排的甚是合情,便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前往梁山泊。
小乙,你机灵点,一定留心。”
嘱咐了燕青一声后,卢俊义催马往梁山泊方向而去。
武柏对燕青道:“小心行事,别暴露了自己。”
燕青点了点头,将马还给武柏后,又重新返回城中。
武柏骑上马往曾头市方向而去。
如此又行了两天,方才来到曾头市。
自报家门后,曾头市守卫放下吊桥让武柏骑马进了庄中。
曾弄和他五个儿子都来接见武柏。
双方寒暄了几声后,曾弄问道:“不知小友此来有何指教?”
武柏道:“指教不敢当,只是前来示警而已。”
曾弄疑惑道:“示什么警?”
武柏道:“我前去大名府卢俊义府上谈生意,结果得知卢俊义被人揭发,说卢俊义投靠了梁山泊,意图谋反。
现如今卢俊义已经被抓进了大牢中。
我担心曾头市这边出事,所以赶紧过来提醒一声。”
曾弄一惊:“小友可知是何人揭发?”
武柏道:“还未及细查就匆匆赶来了这里,不知曾长官有何见解?”
还没等曾弄说话,曾涂就气愤道:“谁如此卑鄙无耻,若是被我查到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武柏环视了一圈,问道:“怎不见史教师?”
曾弄道:“史教师正在校场上练功。”
武柏道:“是不是我来了一趟后,史教师就变得用功了?”
曾弄笑了起来,毫不掩饰的说道:“的确与以前不同了。”
武柏故意问道:“史教师没有嫉恨我吧?”
他满面带笑的看着曾弄,想要看看这老狐狸打算如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