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愧是独具慧眼,识破了少女庆子并非真实存在,而是我这个小说家虚构出来的。

出乎意料的是你竟派私家侦探来轻井泽调查庆子的身份并监视我。如情况不妙,你还要警告庆子的父母,说他们的女儿被不良作家引诱。难为你苦心筹谋,可惜为时已晚。那时我与庆子已经在神津牧场分别,庆子从牧场回到东京,我则回到了轻井泽。

正如你的慧眼所见,庆子是我想象出的少女。她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雪子的孩子。你就这么想吧。高原的广阔原野,秋草萋萋。她不知道眼前人就是亲生母亲的旧情人。我抱着和雪子一模一样的少女,她对我说现在手里握着的是松虫草。

少女留下了耐人寻味的口信:“回到东京后,我大概不能与你交往了,请多保重。”她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传达给我,又从东京给我寄来了西洋点心,在纸上写着寥寥几笔:“我会忘记,但请你记住。”字迹潦草如同她的球技一般。我刚刚收到这个月的文学杂志,朋友写了这样一段话,与你对我的评价不谋而合,不禁想在此分享给你。

无信念的浪漫主义者皆为幻想家,无信念的现实主义者皆为感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