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水的力量——全面激活二级市场(1 / 1)

二级市场,系指除主流大城市影院市场和农村电影市场外,处于中间地带的那部分市场。它的主要范围包括全国地级市、县城及县级市;主要阵地包括城市社区、大学校园、众多厂矿企业的固定文化场所;主要技术指标是1.3K的中档数字影院。

针对现在二级市场以至包括农村地区在内的二三线市场的状况,九州中原在对陕西省的影院建设情况做出细致的调研后,取得了一个样本。“陕西共有影剧院141家,其中以20世纪七八十年代建设的居多。截至目前,全省可正常营业的影院27家,占19%;处于时停时放半营业状态的28家,占20%;已经停业、关闭的有74家,占52%;完全转卖作其他行业如超市、证券市场、舞厅、演艺厅的12家,占9%。如果全国也是大概这个数据,那也就是说,全国也有超过50%的传统影剧院处于停业关闭状态,正常营业放电影的只有20%左右。另外陕西这141个影剧院中,完好使用的37个,占不到1/3;待修的71个,达到一半;被报为危房不能正常使用的8个;已经拆除的15家,达到1/10。从陕西省乃至全国目前城市和县城影院发展的实际来看,主要存在以下主要问题——影院基础设施设备陈旧,缺乏市场竞争力;放映设备落后濒临淘汰,难以引进新片;城市电影院线加入率低,运行机制不灵活;中小城市传统影剧院由于长期处于半营业状态甚至停业状态,观众严重流失,市场惨淡;经营、管理、技术人才严重紧缺,影院建设人力资源青黄不接。”[1]这样的样本资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显示出广大中小城市电影市场在推进过程中的一个普遍状态,对九州公司的布局和设计思考有切实的启示和指引作用。2010年是九州中原数字院线发展最迅猛的一年。对该年市场拓展情况进行梳理,可发现以下三个特点:第一,银幕增长速度位居全国院线前列。2009年1月8日至2010年年底,九州中原院线两年时间在全国30个省(市),共发展影院128家,安装数字影厅276个,其中1.3K厅226个,2K影厅50个,3D影厅44个。其中正式供片影院122家,影厅264个,未开业影城6家,影厅12个。2010年度,九州中原院线新增影院68家,新增影厅178个。2009年全国新增银幕626块,2010年全国新增银幕1533块,两年全国共新增银幕2159块;九州中原院线两年新增银幕276块,约占到全国两年发展总数的12.8%。第二,影院分布范围全国最广。除福建、西藏、青海和香港、澳门、台湾地区外,全国各省市都有九州中原院线发展的影院。东北延展到富锦市,西北则到阿克苏市,西南到云南的临沧和保山市。第三,影院类型多种多样。九州发展的一百余家影院中,中西部地区的有70家,占到影院总数的54.7%;大城市郊区、社区的有26家,占到影院总数的20.3%。128家影院中,地市一级影院有48家,占影院总数的37.5%。县一级的影院46家,占影院总数的35.9%。[2]在中国如此广阔的土地上以有意义的方式高效率建设出一条高质量的院线,其困难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没有广大中小城市电影观众对电影的热情和期盼,没有国家政策上的鼓励和支持,院线不可能也不会发展如此迅猛。更让人感叹的是在市场经济浪潮中抓住机遇、勇敢做出决定的,往往是加盟九州中原院线的各地方电影院经理。这些经理有以前从事电影行业的老一代的电影工作者,也有刚毕业满怀一腔热血创业的大学生,年龄范围比较广。而与20世纪90年代的电影院经营相比,电影院从业者受教育的层次明显有了很大提高。经过十余年来的院线制发展,院线概念反复在媒体的出现加深了大众对它的熟悉程度。一些中小城市已经开始了与老电影院的改造和与新电影院的选址工作,并深入到二级市场的各个角落,不断启动各种优惠措施,对很多没有采取行动的潜在加盟影院进行鼓励。为推动中小城市多厅数字电影(城)院的建设,加快当时的由胶片放映向数字放映转换的进程,2010年新春伊始,北京九州中原数字电影院线公司决定投资1000万元,向全国多厅化电影(城)院无偿赠送120套符合原国家广电总局要求的标准1.3K数字电影放映设备。无偿赠送的范围,包括正在改造或新建设中的电影院(城),准备改造或新建的电影院(城)。这样就使中小城市众多闲置或转租的电影院和剧院管理者重新燃起了开办自己的数字电影院的热情。当时,无偿赠送的条件有三个。条件一是要加盟九州中原数字电影院线。这也是九州中原的初衷所在。只赠送1.3K数字电影放映设备并不能保证电影院的持续良好经营,而加盟院线后可以有持续不断的新片和精挑细选的老片作为放映保证。而与一线大城市进行同步放映则成了吸引电影院消费者举足轻重的砝码。全国统一同步观看最新大片,中小城市电影院可以凭借低廉的票价优势,吸引大批属于自己地理中心区域的观众买票进场。条件二是必须是经过改造或新建的多厅电影院(城),这样的电影院或电影城省去了选址、翻新等很多初始阶段的工程,易于更快地投入运营,强强联合。条件三是遵纪守法,规范经营,有较好的票房收入。好的票房收入不但是九州中原的愿望,也是合作方希望的结果。面对不低的场地租金和人员投入,中小城市电影院经营者调动一切可能的宣传措施,给予市民观影者最优惠的价格,提供便利的场所和较为舒适的环境。这对于过去那种观看国产电影和国外电影条件差的情况,是一个重要的改变。

对于达到条件的多厅电影院(城),九州赠送1套1.3K的数字放映机。对于重点扶植电影院(城),九州不仅安装一套2K数字电影放映机,而且从资金上给予其一定的支持。所有影院(城)放映的数字影片节目,将与全国各大城市影城同片同步放映。地、市所在地的城市优先考虑。[3]加盟的电影院经理可以受到更专业的培训,因此他们有能力在前沿处发现并迎接那些最紧迫也最令人兴奋的挑战,成为中小城市多厅电影经营的强大而又成功的践履者。这样的支持措施并不是在真空里面爆发出来的。它前面一定有一个背景,这个背景就是政府的扶持与鼓励。这引发了全国中小城市老电影经营者以及希望从事电影院经营的商人的热情,他们作为中坚力量,踊跃投入到电影院经营的行业里,二级市场的星星之火因此不断燃烧起来,遍及中小城市的各个角落。

有媒体对1.3K数字电影播放设备曾有质疑,但九州通过切实的行动和示范,检验了这一设备的运营效果:“2009年一年时间,我们先后在上海、江苏、浙江等地的沿海中小城市投放了60多套1.3K设备。大家一致认为,1.3K放映达到了35毫米胶片放映机的效果,解决了中小城市与大城市同步上映新节目的问题。最为关键的是,1.3K大大地降低了投资成本,让很多投资人看到了投资电影的商机。”[4]民营企业家和投资人大量进入,他们最关心的不是某个技术成不成熟的问题,而是投入的资金何时可以得到回报,更直白地说,就是怎么能够更快更多赚钱的问题。影院票房的收入高低和利润多少,运营能否建立在可持续的商业模式之上,这些决定了投资人改造影院的档次和使用设备的档次。对此,九州认为,1.3K设备的市场需求非常大,它在一段时间里不会被淘汰,主要依据是,其一,中小城市影院一般是3至4个厅,每年票房最高在500万元左右,县级影院绝大多数在100万元至200万元,特别低的在50万元左右。影院的收入最高在200多万元,低的在50万元至100万元,特别低的在20万元左右。再减去人员工资和费用,毛利润最高的为150万元,低的在30万元至60万元,最低的也就是10万元。其二,中小城市数字影院的土木建筑和装修一般高的在500万元左右,低的在200至300万元左右,投资人一般都希望在3至4年内能够收回成本。其三,中小城市影院一般有3到4个厅,按4个厅计算,每个厅安装1套2K放映设备,每套设备大概在45万元,如果全部安装2K设备,仅放映设备一项就需180万元。每个影院年利润50万元,仅设备一项就需要近4年才能收回。如果安装1套2K、3套1.3K,共需要70万元,一年多就可收回放映设备投资款。其四,目前投资中小城市影院的投资人,90%都是地产、矿产、文化、珠宝、零售、网络行业的民营企业家。他们投资前,首先是算利润账,然后再考虑投资规模和设备档次,能节约的就节约,少花钱多办事。因此在选择设备时,他们基本都采用了“1+1+3”(2K+3D+1.3K)的模式。用九州人的话来说,“先把电影放起来,市场培育好了,票房高了,投资回来了,有积累了,再陆续更新设备”。他们理解“这就是市场需求,这就是1.3K的生命力”[5]。与主流院线万达每开一家影城至少六个厅不一样,加盟九州中原数字电影院线的电影院基本上都是三个厅的规模经营,一个1.3K设备的厅播放国产电影,一个2K的厅播放国外大片,还有一个3D影厅可以播放3D电影。这样的配置与基本规模可以在一个阶段里适应中小城市电影消费群体的需求。

需要看到,有一些老的影院虽然已经翻修并重新投入运营,但因为条件所限并没有开设出多厅规模,仍然以一厅的方式进行放映,在一定程度上,它们也足以吸引特定区域和人文地理圈内的电影消费群体,但从长远看,它们有待在新的条件下做出新的选择。另外,九州中原数字电影院线也予以提供片源。由于九州中原数字电影院线公司面对着占据全国4.6亿人口的中小城市电影市场,因此只有一直深入在中小城市的第一线,综合调研和考察电影院的真实情况,在实践中摸索出自己的独特发展之路,才能使成本尽可能降低,同时又不会漏过任何一个发展与提高效率的机会。这条路,被证明在当下中小城市电影市场里是行得通的。尤其是公司采取“1(2K)+1(3D)+3(1.3K)”模式,既可以放映国产主流大片和中小成本影片,也可以放映进口影片和3D影片,照顾观众对电影的多样选择。这样经过探索初显成效的模式,虽然比不上大都市和省会城市的主流院线取得的票房成绩,但毫无疑问,二级市场由于多个中小城市电影院、影城的开业,正在不断被激活,这也反映出中国电影振兴时刻正在到来。

[1] 引自2008年4月在北京召开的全国二级电影市场研讨会上九州同映院线公司总经理李水合的发言。

[2] 以上数据引自九州中原数字电影院线副总经理靳赋新:《九州中原2011年院线工作会议报告》,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be45ed0100p4dw.html。

[3] 见九州中原官方网站,http://9zfilm.com/news/html-241.aspx。

[4] 见靳赋新、林琳:《九州中原:让数字影院遍布“九州”》,《中国电影报》2010年10月21日。

[5] 见靳赋新、林琳:《九州中原:让数字影院遍布“九州”》,《中国电影报》2010年10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