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渊之盟建立后,宋真宗为了表达喜悦之情,还写了首《北征回銮诗》,并命人刻在宋辽边境的石碑上,记载这次亲征。
不过这首诗的内容并不确定,在现存的资料中能找到两个版本。
第一版内容为:
锐旅怀忠节,群胡窜北荒。
坚冰销巨浪,轻吹集隹祥。
继好安边境,和同乐小康。(38)
第二版内容为:
我为忧民切,戎车暂省方。
旌旆明夏日,利器莹秋霜。
锐旅怀忠节,群凶窜北荒。
坚冰消巨浪,轻吹集隹祥。
继好安边境,和同乐小康。
上天重助顺,回旗跃龙骧。(39)
有考证说,第二首是寇准所作。南宋学者洪迈在《容斋随笔》第四卷中说:“真宗亲征契丹,幸澶渊,以成却敌之功,是时景德元年甲辰,决此计者,寇莱公也。”不过据现代学者考证,这首诗并非寇准所作。但不管这诗是寇准所作还是宋真宗所作,都表现出了当时宋朝渴望建立小康社会的一种理想。
此时宋真宗还在澶州城等待着。他需要等到辽军全部退去,才会班师回朝。
就在辽军徐徐北撤之时,宋真宗对边境将士进行了调整。那些不能再度担任要职的人,需要另做安排;那些在这次与辽军的对峙中凸显出来的将领,要大力提拔。
这次,宋真宗首先将目光投向了统率定州大军的王超身上。辽军当初南下之时,王超率领的大部队竟然没有援救瀛州、贝州、祁州、大名府等地,虽然辽军除了攻下祁州外,贝、冀、瀛、大名府等地的宋军都与辽军进行了周旋,辽军并未取得胜利,但这并不意味着,王超就没有失职之罪。当时辽军兵分两路南下,身处辽军大后方的王超,以及整个北面行营都部署,应该及时援救这些地方。可王超却坚守不出,一直在定州唐河一带驻军,对辽国攻打宋朝的市镇不管不问。王超这些举动,缺乏一个高级将领所应有的责任感。
见死不救,是宋朝武将最为人不齿的行为。当年潘美听了王侁的话拒不发兵援救杨业,导致杨业被辽军包围。这次,在这个决定辽宋两国命运的关键时刻,王超竟然也像个局外人一样无动于衷。
在与辽国对峙的过程中,宋真宗没有时间去管理王超这支队伍。现在澶渊之盟签订后,自然要对他问责一番,否则便无法给前线将士交代。
当然,宋真宗还担心王超会谋反。因为王超手中有宋军的一大支军队,如果王超这时候谋反,带兵投奔辽国,宋朝将会陷入被动的局面。即使辽国不接受王超,但还有个李德明,王超若投奔了李德明,对宋朝而言,一样是重创。
不久,宋真宗便命令王超等人兵分三路,带着步兵一万多人到澶州面圣,而定州方向的宋军管理权则交给李继隆和石保吉。(40)
此时的王超,也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局面中。辽宋战争正酣时,他没有出力;如今辽宋签订和平协定,他自然也没有功劳。当日,宋真宗宴请了那么多文武大臣,就是没有宴请他。
据说当时在宴会上,宋真宗格外夸赞了李继隆和石保吉,这样越发让王超感到了不安。
但此刻朝廷的圣旨已到,命他到澶州面圣。王超害怕宋真宗问责,接到圣旨后,他就陷入了去和不去的艰难抉择之中。若去,必然会被罢官贬谪,不去就成抗旨不遵了。若有人趁机在此事上做文章,给他扣一顶谋反的帽子,即使他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最终,王超还是决定去面圣,即使被罢官贬谪,也是自己种下的恶果。
不久,王超便带领定州大军前往大名府,再从大名府转而南下澶州。
听说王超率领大军到了大名府,驻守在大名府的天雄军慌了。王超何以带这么多人到大名府?难道他要谋反?当时驻守在大名府的孙全照认为,王超来意不明,不能给王超打开城门,让王超进大名府。(41)
但身为大名府最高长官的王钦若不同意这么做。他认为,王超在辽军攻打宋朝市镇时没有及时救援,心里肯定有想法。如今官家召见王超,王超率领大军路过大名府,我们应该欢迎。若我们紧闭城门,不让他们进城,王超势必会认为这是官家的意思,他有可能会反叛。到时候,朝廷不只会追究我们不开城门的责任,还会追究我们害了整个国家的责任。(42)
孙全照这次没有坚持己见,而是听从了王钦若的意见。或许王钦若的分析非常到位,如今王超已经成为宋朝的隐患,他们不能让这个隐患爆发。随即,王钦若和孙全照等人命人打开城门,并在十里之外的地方张灯结彩,摆开欢迎王超的阵势。(43)
王超到了大名府附近,听说王钦若和孙全照都在不远处欢迎他,他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王钦若命人在大名府外围临时搭建军营,让王超的人在此休整,并命人好酒好菜招待。王超所部便暂时在大名府驻扎下来,逗留了数日,日日宴饮,不甚欢喜。(44)
不久,王超率领的这些人便被朝廷划拨到了各个武将名下。他的势力被彻底瓦解了。不久,王超就被贬到了其他地方任职。(45)
随即,朝廷给雷有终也下了一道命令,让他带领部队回到原来的驻地继续驻守。不久,朝廷又赦免了河北之地死罪以下之人,还给那些战死沙场的将领的子孙加封了官职。(46)
如此,整个河北之地的军队部署基本完成。宋真宗又让翰林学士邢昺祭祀黄河,感念这条天堑。(47)
处理完这些事之后,宋真宗又在澶州设宴,邀请文武大臣参加。此时,因为生病滞留在汴京的首相毕士安,也从汴京赶到了澶州。宴会上有人说,这次给辽国的岁币太多了,但毕士安认为,若不给辽国这么多岁币,恐怕难以让辽国满意。(48)
然而,就在这时候,汴京却出事了。
当时汴京右军巡狱的一伙人,趁着皇帝在澶州,带着武器叛乱。他们砍杀了一些狱卒,在汴京到处乱窜。那些没有叛变的狱卒,便赶紧去给赵元份汇报。赵元份一听狱卒叛乱,非常恐慌,不久便病逝了。(49)这时候,作为汴京留守的王旦,再一次显示出了高超的政治手腕,他设计将这次叛乱的人巧妙地擒获,平定了这次叛乱。
虽然是几个小小的狱卒发生叛乱,但也给宋真宗敲响了警钟——他在澶州逗留的时间太长了。
宋真宗急切地想要早点儿回到汴京,便派人去前线打探辽军撤退的消息。
在这段时间,宋朝对威虏军的主要负责人进行了调整,让供备库使、带御器械綦政敏为威虏军钤辖。因为此前有人说魏能这个人比较圆滑,所以不能让魏能独自担任威虏军主要长官,以免造成一人独大的局面。宋真宗对武将独大之事极为忌讳,这才派了綦政敏为威虏军钤辖,目的是牵制住魏能。不久,宋真宗便收到前线张凝的奏报,称他们率领部众到达贝、冀等地查看北撤的情况,得知辽军各部都已经北撤,不敢在宋朝境内掳掠百姓。而且辽圣宗和萧太后带领的先头部队已经过了定远军(50)所在地。
刚刚收到辽军北撤队伍已经经过定远军的消息后,朝廷又收到了在边境线上巡视的宋军将领的奏报,称辽军在北撤的时候骚扰了相州,当时相州通判、太常丞杨自牧率部击退了辽军,安抚了百姓。宋真宗听说这件事后,便将杨自牧提拔为相州的知州,让其全权负责相州的防务工作。(51)
此时,虽然辽军已经北撤,但因为这次战事造成边境上的很多百姓成了流民,一些甚至落草为寇,给边境带来了不稳定因素。宋真宗便命天雄军附近的那些将领,对流民草寇进行收编。(52)
不久,一个叫华斌的人从辽国返回宋朝。他回来的时候,带着王继忠的书信,称辽国已经禁止樵采(砍柴),请宋朝不要袭击北返的辽军。(53)
宋真宗对那些大臣说,我们之前派出了很多人去追击辽军,纵然可以打击辽军,但不一定会将辽军全部狙杀,这样只会让河朔之地的百姓又陷入战争的旋涡,如今辽宋已经停战,就不要再继续追击了。若辽军再度骚扰宋朝边境,再对其进行打击也不迟。(54)
此时,杨延朗上书说,如今辽军虽然驻军澶州,但澶州距离辽国的国都有千里之远。辽军一路南下,人马俱乏,人虽然多,可也极容易被击败。而且此时,辽军将抢掠的财物都放在马上,这样一来,他们的战马就不够用了。这个时候,只要官家您下令,让河北之地的宋军堵住要塞,就可以将南下的辽军全部歼灭。到那时,幽云地区就可以一举拿下。(55)
但宋真宗并未采纳杨延朗的意见,原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此时,被派去出使辽国的李继昌到达了辽国,被萧太后和辽圣宗以厚礼相待。(56)李继昌拿着宋朝拟定的盟书,与辽国进行了沟通,交换了信息。随即,萧太后命西上(外门内合)门使丁振带着辽国的盟书出使宋朝。(57)
不久,李继昌和丁振一行便到达了澶州,将辽国的盟书交给了宋真宗。辽国国书内容如下:
维统和二十二年,岁次甲辰,十二月庚辰朔、十二日辛卯,大契丹皇帝谨致誓书于大宋皇帝阙下:共议戢兵,复论通好,兼承惠顾,特示誓书,云“以风土之宜,助军旅之费,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只令三司差人般送至雄州交割。沿边州军,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或有盗贼逋逃,彼此无令停匿。至于陇亩稼穑,南北勿纵惊骚。所有两朝城池,并可依旧存守,淘壕完葺,一切如常,即不得创筑城隍,开拔河道。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必务协同,庶存悠久。自此保安黎献,慎守封陲,质于天地神祇,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监,当共殛之”。孤虽不才,敢遵此约,谨当告于天地,誓之子孙,苟渝此盟,神明是殛。专具谘述,不宣,谨白。(58)
宋真宗大喜,设宴款待了丁振。
至此,澶渊之盟完美收官。
辽宋双方都得到了各自需要的国书,以后两国将以此国书为凭,互保和平。交涉完最后的事宜,丁振便踏上了归途。宋真宗让曹利用护送丁振到边境,保证其顺利回国。(59)
李继昌回来之后,宋真宗便询问了许多契丹的制度和文化等“内核”的东西。宋真宗希望可以通过文化渗透的方式,改变辽国尚武的制度,逐渐与宋朝建立起长久的合盟关系。
李继昌告诉宋真宗,辽国这些年来已开始学习汉族礼仪,很多规章制度也都效仿中原之法,可辽国毕竟是草原上的民族,有他们自己的很多习俗,我们要想改变这些,短时间内没办法做到。(60)
宋真宗对李继昌说,慢慢来吧,一切都得有个过程。
此时,宋真宗在澶州已经有些焦急。他急着回京,但辽军是否出了宋境还不确定。
不久,宋真宗收到了跟随辽国大军的张凝等人的上书:辽军已经全部撤出宋朝境内,他们这些守将也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61)
宋真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辽军全部撤出,宋朝的北方也就安稳了。
紧接着,宋真宗便与群臣商议回京之事。但这时候,正好是懿德皇太后的忌日,宋真宗认为不能大搞班师回朝的仪式,以免招致非议,让人觉得他对懿德皇太后不敬。(62)
但澶渊之盟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欢庆也不合礼仪。宋真宗拿不定主意,只能求教那些懂礼仪的官员。宋朝此时研究相关礼仪的人是龙图阁待制杜镐,此人是大儒,对各种礼仪制度都很熟悉。但这个杜镐在几天前已经回到汴京,与王旦商议接待宋真宗班师回朝的事宜。(63)
于是,宋真宗命人快马加鞭去请教杜镐。面对宋真宗的疑惑,杜镐却不以为然。杜镐对宋真宗派来的人说,当年周武王伐纣,一路上前歌后舞。《春秋》中也有君王不以家事而失礼于国事的先例。如今官家凯旋,举办欢庆仪式,没有任何问题,完全符合礼仪制度。(64)
宋真宗还是拿不定主意,便召集群臣商议,大臣们也都建议,应该举行一些欢庆仪式,宋真宗才勉强答应了。(65)
为迎接皇帝班师事宜而跑腿的人,便穿梭于澶州和汴京之间。驿站之间,宋朝官员来往不绝。
可这时候,有一个人整日无所事事,便是次相寇准。
宋真宗亲征之事已经实现,宋辽的和平时代也已经到来,寇准的任务似乎也完成了。似乎上天早已注定,他是这次亲征的关键性人物。如今,澶渊之盟已经签订,所以在澶州的这段时间里,寇准就成了无事可干之人。
寇准便每天晚上与杨亿痛饮,不知是出于高兴,还是出于愤懑。总之,只有喝酒才能真正让精神处于麻痹之中,也只有酒才能做知己。
酒醉以后,寇准会说一些戏谑的话,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甘。当然,这仅仅是与杨亿聚在一起时,他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杨亿是人中君子,不会打小报告,只会把寇准的满腹牢骚当成一句句戏言罢了。
宋真宗此时似乎已经不需要寇准了。况且此时,毕士安已从汴京赶到了澶州,很多需要宰相去处理的事,自有毕士安去打理。
于是,寇准日日宴饮,日日沉醉。每每醉酒后,便不知今宵何处。喝醉后的寇准,喜欢大声发表意见,经常导致左邻右舍休息不好。(66)
这时候,有人将寇准如此不管不顾的喝酒吵闹行为告诉了宋真宗。宋真宗便派出侍从去看寇准如何酩酊大醉。侍从去看了之后,便回来给宋真宗汇报。宋真宗才知寇准自从宋辽讲和以后,每天都醉舞经阁半卷书。(67)
看到寇准都这样高兴,宋真宗自己也甚是喜悦。澶渊之盟,寇准出了大力。宋真宗对人夸赞寇准说,寇准都这样,朕还有什么忧愁的呢?(68)
寇准的这一做法,也被当时的那些大臣比作“当世谢安”(69)。
没过多久,宋真宗便命人将辽国与宋朝的盟书誊抄了多份,分发到前线的各个地方,在边境上颁布了这些重要的内容,要求边境上的守军和百姓都要遵守国书。(70)
其间,还有一件有趣的小事。辽宋刚开始交涉时,宋朝在颁布的盟书里,将辽国称为北国。但宋朝谋士王曾认为这么称呼不妥,这不就是说,天下有两个太阳吗?希望官家在国书里称呼辽国为契丹即可。但宋真宗觉得,辽宋两国已经结盟,也就不计较这些称呼了,没必要修改。(71)
宋真宗派出内殿崇班杨保用等四人,分别到河北东西路去安抚那些守将,并根据每个人的战功,对这些人进行赏赐。(72)随即,对北方的驻军进行了改编。(73)
不久,朝廷又废弃了石、隰两州部署,重新设置石、隰缘边都巡检使,让汝州防御使高文岯负责统领石、隰两州的将士。宋真宗又派出了西上(外门内合)门使张守恩为都监,配合高文岯做好防务巡查工作。(74)
部署完这一切之后,宋真宗便在众人的簇拥中回到了汴京。至此,整个澶渊之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回到汴京后,宋真宗想起了那个劝他南迁的王钦若,便下了一道圣旨,让孙全照全权负责天雄军部署,把王钦若调回了中央。(75)
(1) 《论兵十事疏》:“禁军一兵之费,以衣粮、特支、郊赉通计,一岁约费钱五十千;厢军一兵之费,岁约三十千。通一百一十八万余人,一岁约费四千八百万缗。此其大较也。”
(2) 《宋史纪事本末·契丹盟好》:“必不得已,虽百万亦可。”
(3)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寇准召至幄次,语之曰:‘虽有旨许百万,若过三十万,将斩汝!’”
(4)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命户部判官、员外郎李含章澶州至京提点供顿。”
(5)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是日,日有食之。帝惧甚,司天言主两国和解,帝意稍释。”
(6)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诏左神武军大将军王荣、寄班供奉官郑怀德领龙卫兵马,与沧州部署荆嗣会于淄、青,防寇之南渡也。”
(7)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诏永兴军兵除先追赴河阳及量留本州外,并令部署许均领赴行在。”
(8)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9) 于越是辽国历史上最具有特殊意义的官职,为荣誉头衔,无具体职务。根据《辽史》记载,于越是契丹最尊之职,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在即位前即因战功显赫拜于越,后以于越受禅称帝。辽也曾设大于越府,由于越担任首辅,其地位也在南﹑北大王上,非有大功者不授。在辽国二百多年的历史上,只有十人获得过于越这个高位。
(10)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挞览乃于越之俦也。于越旧乐野战,颇难制。挞览知勇不在其下,而多务城守,此所以不及也。今岁入寇,皆其首谋。或闻犯边以来,累战不利,因号令部下,凡获男子十五以上者皆杀之。彼既失其谋主,朕亲御六师,而王超等三路大兵亦合势南来,彼奔北固其宜也。”
(11)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曹利用与韩杞至契丹寨,契丹复以关南故地为言。”
(1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北朝既兴师寻盟,若岁希南朝金帛之资以助军旅,则犹可议也。”
(13)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今兹引众而来,本谋关南之地,若不遂所图,则本国之人负愧多矣。”
(14)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其国主及母闻之,意稍怠,但欲岁取金帛。利用许遗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议始定。”
(15)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辽主复遣王继忠见利用,具言:‘南北通和,实为美事,主上年少,愿兄事南朝。又虑南朝或于缘边开移河道,广浚壕堑,别有举动之意。’因附利用密奏,请立誓,并乞遣近上使臣持誓书至彼。”
(16)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甲申,利用即与其右监门卫大将军姚柬之持国主书俱还,并献御衣、食物,其郊劳馆谷,并如韩杞之礼,命赵安仁接伴。”
(17)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柬之谈次,颇矜兵强战胜。”
(18)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柬之自是不敢复谈。柬之又屡称王继忠之材,安仁曰:‘继忠早事藩邸,闻其稍谨,不知其他也。’安仁敏于酬对,皆切事机,议者嘉其得体。”
(19)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20)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利用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
(21)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入见行宫,上方进食,未即对,使内侍问所赂,利用曰:‘此机事,当面奏。’”
(22)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复使问曰:‘姑言其略。’”
(23)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利用终不肯言,而以三指加颊。”
(24)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内侍入曰:‘三指加颊,岂非三百万乎?’”
(25)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帝失声曰:‘太多!’”
(26)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既而曰:‘姑了事,亦可耳。’”
(27)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及对,帝亟问之,利用再三称罪,曰:‘臣许之银绢过多。’”
(28) 《续资治通鉴·卷二十五》:“帝不觉喜甚,故利用被赏特厚。”
(29)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30)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31)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3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33)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34) 《宋史·列传第八》。
(35)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36)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仍遣使谕契丹以朝廷为民庶尚有惊扰、出兵巡抚之意。又赐王继忠手诏,令告契丹悉放所掠老幼,命澶州马铺小校华斌乘驿赍赴敌寨。”
(37)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辛卯,命给事中吕佑之赴东京阅视迎驾仪仗。”
(38) 《全宋诗·卷一○四》。
(39) 《嘉靖开州志·艺文志》。
(40)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诏王超等分三路兵营在河南者步骑万人赴澶州,命李继隆、石保吉领之。”
(41)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天雄军始闻超以大军至,颇疑惧,孙全照欲闭城拒之。”
(4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王钦若不可,曰:‘若果如此,则猜嫌遂形,是成其叛心也。’”
(43)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乃命于城外十里结彩棚以待之。”
(44)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至则迎劳,欢宴饮酒连日。”
(45)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46)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47)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48)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49)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50) 五代后周显德二年(公元955年)置定远军,治所在东光县(今属河北),辖境相当于今河北省东光、阜城、吴桥等县地。
(51)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5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53)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自敌寨还,王继忠具奏北朝已严禁樵采,仍乞诏张凝等无使杀伤北朝人骑。”
(54)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55)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敌顿澶渊,去境北千里许,人马罢乏,虽众易败,凡所剽掠,悉在马上。愿饬诸军扼要路掩杀,其兵歼,则幽、易数州可袭取也。”
(56)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57)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58)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59)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车驾顿陈桥,振谒见行在所,赐宴,令辞归,遣曹利用送之境上。”
(60)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继昌言契丹颇遵用汉仪,然多杂其国之法,上之人虽欲变改,而俗不可易也。”
(61)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张凝等言契丹已出塞,凝等各归屯所。”
(6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上初以懿德皇太后忌,欲彻卤簿鼓吹,不举乐。”
(63)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时龙图阁待制杜镐先还,备仪仗,遣骑驰问之。”
(64)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武王载木主伐纣,前歌后舞。《春秋》不以家事辞王事,凯旋用乐,于礼无嫌也。”
(65)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上复诏辅臣共议,皆固以请,乃从之。”
(66)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67)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68)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喜曰:‘得渠如此,吾复何忧乎!’”
(69)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时人比之谢安。”
(70)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71) 《宋史·列传第六十九》:“景德初,始通和契丹,岁遣使致书称南朝,以契丹为北朝。曾曰:‘从其国号足矣。’业已遣使,弗果易。”
(72)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73)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
(74)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领驻泊兵,俟河冰合,即往来巡察。”
(75)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八》:“乙巳,以天雄军钤辖、西上(外门内合)门使孙全照知军府事,召王钦若归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