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别处[278]更进一步考察进入意识的条件时,我们就有可能找到解决在这一接合处发现的困难的方法。对于这一问题,我们应从意识的角度来审视事件,以区别于我们以上从潜意识视角来行事的方法。意识总把全部的心理活动归属于前意识领域。由于来自于潜意识的相当一部分前意识的材料都具有潜意识衍生物的特征,所以当它们进入意识之前都被迫接受稽查。而另一部分前意识的材料可不受讯问,径直进入意识。我们原先的假设在这里遇到了困难,考虑到压抑,稽查便不可或缺,因为这种稽查决定着在Ucs和Pcs系统之间什么能进入意识。现在看来在Pcs和Cs[279]之间又多了一道关卡。然而,我们最好不必纠缠于这种复杂情况造成的麻烦,但我们可假定,从每一个系统向更高一级的系统的过渡(即:每向更高一级的心理结构迈进一步),都得经受一番稽查。这样我们应放弃原来的假设,即在第二部分中所提到的,每一次转换都得进行一次新的登记。
我们所遇到的这些困难,究其原因都可归结于这样一个事实:我们所能直接观察到的心理过程的唯一特征,就是其意识性,而意识本身又无法作为划分不同系统的标准。除了意识领域内的东西又不一定总被意识到这一事实之外,考察发现,许多具有Pcs系统特征的东西,也不能成为意识。另外,我们也知道,能否进入意识还要依赖于从某一确定的指向性(directions)[280]反转过来的前意识的注意。所以,意识与其他系统之间以及与压抑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简单。事实上,与意识相左的不仅是那些心理压抑,还有那些对自我指手画脚,从而成为被压抑的东西最强有力的对立面的各种冲动。如果我们越想争取成功地用心理玄学的观点来考察心理生活,我们就越应该想方设法将我们从极看重[281]“成为意识”的症状中解放出来。
只要我们固守这一信念,我们所得结论通常要为例外情况所刁难。一方面,我们发现潜意识的衍生物[282]作为替代形成和心理症状进入意识时,一般要经历极大的扭曲,尽管遭压抑后还保留一些特征,但与其原貌相比已面目全非。另一方面,我们也发现许多前意识构造仍处于潜意识状态,虽然按我们的预想,就其性质而言,它们理应成为意识。或许,Ucs对它们有更强的吸引力。下面我们要尽力寻找的重要区别,不再是意识与前意识间的,而是存在于前意识与潜意识之间的区别。潜意识总是在前意识领域的边界上被稽查者挡回,但其衍生物可绕过关卡,从而获得更高的组织结构,并在Pcs中达到一定强度的贯注。当强度经积累超出限度后,它们便迫使自己向意识领域进军,然而,当它们被认出是潜意识的衍生物后,就会被Pcs与Cs间一个新的关卡所稽查,重新被压抑回来。也就是说,第一道关卡上的稽查者专门对付Ucs,而第二道关卡的稽查者则对付其在Pcs中的衍生物。在个体发展的过程中,我们认为,这一稽查者也会向前迈进一步。
在精神分析的治疗中,这个位于Pcs和Cs系统间的第二种稽查的存在,已被证明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可要求患者产生出诸多Ucs衍生物,还可保证他设法克服稽查对那些想进入意识的前意识结构的反抗。此稽查废弃后,来自第一种稽查所行使的压抑可消解的道路也便开通了。
另外,我们还可补充如下:Pcs与Cs之间稽查者的存在,告诉我们,成为意识不仅是一种知觉活动,或许还是一种“贯注过强”(hypercathexis),[283]也可能是心理结构中一个更高层次的展现。
让我们再转到对潜意识与其他系统交流的探析上,这并非为了获得什么新发现,而是怕忽略了另外一些更重要的细节。在本能活动的根基部位,各系统间的相互交流是极其广泛的。其中一部分活动较活跃地穿过潜意识,进入前意识系统,最后进入最高级的心理发展层——意识。其余的部分停留在Ucs中,然而,Ucs也会受到来自外部知觉所获经验的影响。正常情况下,从知觉到Ucs的所有通道都敞开着,只有从Ucs来的偷渡者才会遭受压抑的阻挡。
某人的潜意识在没有经过意识的情况下,对另一个人的潜意识产生影响,是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情。这需要进一步研究,特别是要搞清楚,在造成上述结果的所有因素中,前意识活动能否排除在外;然而,用描述性的语言讲,这一事实是无可争辩的。
Pcs(或Cs)的内容,一部分来自于本能生活(通过潜意识媒介),另一部分则来自于知觉。我们还搞不清楚这一系统的活动究竟能对Ucs产生多大的直接影响。对病理学病例检查常常发现,他们的Pcs系统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独立性,并且对施加于Ucs的影响缺乏敏感。他们完全不同的发展倾向和两种的系统完全分离,是这种病人的最重要特征。然而,精神分析治疗(psycho-analytic-treatment)却完全基于Cs系统能对Ucs系统施加影响的设想上。虽然费了不少力气,却收效不佳,结果可想而知。可是,像我们已经说过的那样,作为两种系统中介者的潜意识的衍生物,却可以完成这种任务。但我们应注意到,通过Cs作用于Ucs而起的内部
自动变化,确实是一种既困难又缓慢的过程。
前意识与某种潜意识冲动进行的合作,即使是后者受到强烈的压抑,只要这种潜意识冲动与其中一种控制的倾向相协调,合作的任务便能完成。在此情况下,压抑得以消除,那被压抑的活动也成了支持自我实现目的的强化。就此单一的结合而言,潜意识成了自我的谐振,除此之外,其所受的压抑没有产生变化。在这一合作中,Ucs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这种加强或支持的倾向表明它们不仅与常态不同,还可使特别完善的功能得以形成有了可能性,而且它们能对类似于强迫症症状的各种相反倾向进行抵抗。
潜意识的内容可与心理王国中的土著居民相比。如果在人们的心灵中存在着由遗传而来的心理构成物——与动物本能[284]相类似的东西——它们便是Ucs的核心。那些在儿童发展期因没有多少用处而被抛弃的东西,在后来会补充进来,而这些补充物在性质上与遗传物没有多少区别。
这两大系统的内容最终直到青春期时才截然区别开来。
七、对潜意识的评估
只要我们仅仅局限于对梦的生活和移情性神经症(transference neuroses)进行分析,我们对Ucs所能做出的断言就不会超出上面所谈论过的东西。这显然是不够的,甚至还会造成模糊不清和令人误解的印象。特别重要的是,它使我们不可能把Ucs同某种我们熟悉的东西联系起来或归于其中。现在让我们对自恋型精神神经症这一病症做一番分析,从中我们会对谜一般的潜意识形成一种明确的认识,获得一些确定的概念。
自从阿拉伯罕(Abraham)1908年发表其著作以来——这位真诚的作者将其归功于我的鼓励——我们就一直用自我与对象之间的对立来标示克勒佩林(1856~1926)命名的早发性痴呆[即布洛伊勒所称的精神分裂病(schizophrenia)]的特征。在移情性神经症(焦虑性癔症、转换性癔症和强迫性神经症)中,这种对立的特殊的显著地位并没有被凸显出来。事实上,我们知道,来自对象方的挫折有时会导致神经症的发作,并且神经症都表现出对真实对象的否认。我们还知道,从真实的对象处撤离的力比多,首先恢复为一个幻觉的对象,继而又变成一个压抑了的对象(力比多内投)[285]。但是,在这些混乱中,对象一贯注一般还保留着很大能量,对压抑过程做出仔细的检查后,我们不得不承认,尽管受到——或作为其结果——压抑,这种对象一贯注在潜意识系统中仍继续着。实际上曾被我们利用治疗这些神经症的移情能力是以未受损害的对象一贯注为先决条件的。
在精神分裂症病例中却不同,我们不得不假定在压抑过程后,撤销的力比多并没有找到一个新的对象,而是退回到自我中。也就是说,对象一贯注在此已被放弃,一种原始的对象自恋状态得以重新建立。这种病的种种临床症状,如患者对移情的无能为力,对治疗的无动于衷,对外部世界的弃绝与否认,还有患者自我展示出的那种“贯注过强”和最终达到冷漠无情等等,似乎都与我们提出的对象贯注被放弃的假设完全相吻合。当考虑到两种心理系统相互之间的联系,多数观察者都会对下面的事实感到吃惊。在精神分裂症中,这两系统问的相互作用的关系大部分在意识中就能表现出来;而在移情性神经症中,只有通过精神分析,才能将其从Ucs中揭示出来。但是,在刚开始时,我们还不能把自我对象的关系同意识内的关系清晰明确地联系在一起。
通过下面出人意料的方式,我们所寻找的东西似乎可以呈现出来。在精神分裂症中,我们观察到——特别是在具有启发意义的早期阶段——患者在谈吐方面发生了很多变化,这些变化值得我们用特别的眼光去对待。由于患者特别关心如何表达他自己思路的方式,结果变得言辞生硬、呆板和矫揉造作,因其句子结构太缺少组织性,使得我们完全难以理解,他们的谈话显得毫无意义,废话连篇。其实,这些谈话的内容常常与患者的某些身体器官或神经支配有关。关于这一点似乎还应加上一种事实:在精神分裂症的上述症状中,它们可以与癔症或强迫性神经症的替代性形成相对比,其替代物与被压抑的东西之间的关系,仍然可揭示出这两种形式的神经症都有一些令我们惊诧的特征。
维也纳的维克多·塔斯克(Victor Tausk)博士曾经将他对某一女精神分裂症患者初期阶段所观察到的一些结果供我自由使用。这些材料最有价值的地方是,它们表明了患者极力想解释清楚她所讲的话。[286]我想借用他的两个例子来阐析我即将提出的观点,并且我深信,所有观察者都可以轻松地获得大量的类似材料。
塔斯克曾受理过这样一个病人,这位姑娘是在同其恋人争吵后被带到诊所的,她诉说道:她的眼睛不对劲,眼睛被扭歪了。为了解释这句话,她继而用一种连贯而清晰的语言来谴责其恋人:
她根本不了解他,他每次看上去都不一样,他是个伪君子,他是一个骗子,他扭歪了她的眼睛。[287]
现在她的眼睛被扭歪了,不再是她的眼睛,她只能用另一双眼睛来看世界。”患者对她开始时那句令人费解的话的解释说明,很值得进行一下分析,因为它们是用一种更易于理解的形式表达了与开始时那句话相同的内容。与此同时,它们又展示出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字词结构的含义和起源。对这一病例,我与塔斯克的意见一致,即这一病例中值得注意的一点在于:她是用身体的某一器官(眼睛)来僭取(arrogate)或代替其思考的全部内容。在这里,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谈吐展示出一种疑病特征:它变成了一种“器官语言”(organspeech)。[288]
这一患者所做的第二个陈述是:她站在教堂中,突然,她感到一阵**,她不得不换一个位置,似乎有人将其推到了这一位置,似乎她是被迫站在某特定的位置上。
接下来又是一番解释,又重新开始了一轮对其恋人的非难:他很粗俗,尽管她生性文雅,现在也让他给带俗气了。他使她认为他高贵优越,从而促使她向他看齐。现在她变得像他了,因为她认为,如果像他,她就会变得更好一些。他给人一种地位优越的虚假印象,现在她变得完全像他(通过认同),他已使她处于一个虚假的位置。
塔斯克指出,改变她的位置的这一身体动作,代表或指出了把她推向一个虚假的位置和她与其恋人的认同。我提醒人们要更加注意这样一个事实:其思想内容对身体的神经支配(或者说对它的感觉)控制了整个思维链条。更进一步,第一个例子中那位女癔症患者或许真表现为眼睛的剧烈震颤,第二个例子则表现为**,以取代这样做的冲动或者感受。但不管是哪一个例子,都没有伴随有意识的思维,即使过后,她也无法表达这样的想法。
这两种观察结果的讨论证实了我们所说的疑病语言或“器官—语言”,然而,对我们来说似乎更重要的是,它们也点明其他一些事情:关于这些事情我们有举不胜举的例子(比如在布洛伊勒的专题研究报告中所收集的病例),它们似乎可以归纳为一种确定的公式。精神分裂症式的言语可归属于从梦的思维中提取梦念这一类似的过程,这一过程我们称之为原发心理过程。它们经历了凝缩,然后通过移置方式,将它们的贯注完全地加以转换。这种过程有时会走得很远,这样便可以用一个单一的词,假如它特别适用表达其无数的联系的话,来再现一个整个的思维过程。[289]布洛伊尔、荣格和他们的学生们所做的工作,以丰富的材料,富有成效地证实了这一断言。[290]
在我们利用类似上述的印象来得出一些结论之前,让我们先来更进一步考虑一下在精神分裂症中替代形成与在癔症和强迫性神经症的替代形成之间的区别——这是一种微妙的区别却能产生奇特的印象。我目前正在观察一个患者,因其脸部皮肤已经得病,而声称对生活中的一切都不再感兴趣了。他讲他生有黑头粉刺,且脸上有很多深坑,这谁都能一眼看出。经分析显示,他是将自己的阉割情结转到了皮肤上。一开始,他在对付这些黑头粉刺时并不知懊悔,甚至每当把它们挤出来时,还感到极度快活和舒适。因为像他所说,每当他这样做时,一些东西会喷射而出。
后来他注意到,每挤掉一个黑头粉刺就会在脸上留下一个深坑,为此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甚感懊悔,感到“经常用手无聊地挤弄”,已经将自己的皮肤搞坏了。很显然,对他而言,将黑头粉刺的内物挤出来,无疑是**的替代品。由其错误举动所产生的坑或孔洞则象征着女性**。由其**而引起了阉割威胁的真正形成(或者在幻觉中这种威胁的扮演)。这种替代形成,尽管带有疑病的特征,但与转换性癔症有极相似的地方。但我们关于这一点似乎感到有一些差别,因为癔症不该有像这样一类的替代形成,即使在我们能指出它们问存在的差别之前也是如此。像皮肤上的小坑这样一个小小的孔洞,在癔症患者身上,是很难被视为**的象征的,只有那周围裹起来的孔洞这样可展开想象的物体才可令患者视为**。另外,我们还可想到,由于脸上的小坑数目太多,这也无形中阻止了患者用它们来替代女性**。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塔斯克几年前向维也纳精神分析学会所提供的另一个年轻患者的病情报告。这位患者的许多行为表现表明他患有强迫性神经症,他往往一连几个小时不停地忙着洗或者穿衣服。然而,引起人们注意的是,他能够不受什么抵抗就可讲出自己的禁忌。比如说在穿长袜时,他会为这样的观念所困扰:必须将袜子的针脚拉开,显出一个孔洞来,因为在他看来所有的洞都是女性**孔洞的象征。所以,我们便无法将这一患者归于强迫性神经症之列。瑞特尔(Reitler)也遇到过一个类似的患者:他也总花很多时间来穿袜子。这个患者在克服抵抗后,做出这样的解释,他的脚象征着**,穿上袜子的动作则意味着**活动。他之所以忙于将袜子穿上又脱下,部分是想再现**活动,部分是为了破坏这种动作。
如果我们问自己,究竟什么原因使得精神分裂症会有如此奇特的替代形成和症状,我们最终认识到原因在于洞孔间的关联超越了物质间的关联。尽管从黑头粉刺中排挤出异物与阴茎**之间上存在有微弱的相似性,而在脸上有数目众多的小坑洞与**更是风马牛不相及;然而,由于前一种情况中,两种举动都可用“喷射”一词表示,后一例中的两个事物都可用嘲讽性的“一个洞就是一个洞”来表达。决定替代物的并非是两种所提及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而是用来解释它们的词的等同性,由于这两种词和两件事物不相符,精神分裂症中的替代形成与转换性神经症中替代形成便大相径庭了。
我们曾谈到一种假设,即精神分裂症中对象贯注是被放弃的,如果我们把上述发现与该假设一起提出,我们就必须对假设进行修正补充,即物体语言表达的贯注仍被保留。我们以前被准许称谓的对象的意识表象[291],现在可区分为语词表象(Word-presentation)和事物表象(thing-presentation)两种。而后者在于贯注,如果不是指事物的直接记忆表象,最起码也指从其中源起的淡远的记忆痕迹。我们现在似乎突然搞清了意识表象与潜意识表象间的区别。这两者并不像我们设想的那样,是同一内容在不同的心理位置上的重复呈现,也不是位于同一位置上诸贯注不同的功能状态。但是意识表象是由事物表象和与之相关的语词表象共同构成的,而潜意识表象则只有事物表象一种。Ucs系统包含着对象的事物贯注,这是一种最初而真实的对象一贯注。而Pcs系统则产生于事物表象的贯注过强,且是与言语表象联合起来完成的。我们或许想到,正是有了这种过度贯注才产生了较高级的心理组织,继发性过程才有可能继原发过程后产生,并由之支配Pcs。现在我们有可能准确地指出,压抑在移情性神经症中所否认的弃置表象:即那些可转换成言语,这些语词又依存于事物的表象是什么。那些没有转换成语词表象,或者那些没经贯注过强的心理活动,将以一种压抑状态保留在Ucs中。
我在此想指明,在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拥有了今天使我们知晓精神分裂症之最显著特征的那种洞察力。在1900年出版的《释梦》最后几页中,我就提到过这样一种观点:思维过程,即远离知觉的贯注活动,本身并没有“质”的东西,而且是潜意识的,它们要想进入意识,就只得通过与语词知觉[292]的残留印象相联系方能实现。但是语词表象与事物表象一样,都在一定程度上来自感官知觉。现在可能出现的问题是,为什么对象表象不能由它们自己的知觉痕迹这一媒介而成为意识。或许是因为系统内的思维过程过于远离原始的知觉痕迹,所以,便不再保留这些痕迹的任何性质,为了进入意识,就需要由一些新的性质来加强其力量。更为重要的是,通过与语词相联法,贯注可装备某种性质,即使当它们仅再现各对象之表象间的关系,而无法从知觉中获得一些品质时也能完成。这些只有通过语词方可理解的关系,构成了我们思维过程的主要部分。
如同我们所看到的那样,通过与语词表象的联结,只是有了变成意识的可能性,而与真正成为意识还不是一码事。所以它是Pcs系统的特有部分,而且只能属于这一系统。[293]通过这些讨论,我们已明显地离开了我们本来的主题,并且会发现我们已陷入前意识与意识的问题之中,这也是我们接下来加以区别对待[294]的好理由。
有关精神分裂症,我们只谈到了对Ucs一般性理解,因而对这种病症中的压抑过程与移情性神经症中压抑是否有共同之处,这一点存有疑虑。我们的定义是,压抑是在Ucs系统和Pcs(或Cs)系统之间所发生的一种活动,其结果是使一些材料与意识保持一段距离。对这一定义,必须进行一些修正,以便使其能将早发性痴呆(dementia praecox)和其他自恋性情感(narcissistic affections)包括在内。在这两种典型的神经症中,自我试图逃避,在撤销的意识贯注中表现自己,毫无疑问是其共同的特征。这种最肤浅的见解告诉我们,这样一种自我逃避倾向,在自恋性神经症中表现得是多么的彻底和深刻。
如果在精神分裂症中,这种逃避表现为,从代表着潜意识对象之表象处来的本能贯注的撤销,那么看上去显得奇怪的是,属于Pcs系统的这一对象的呈现部分——即与潜意识对象相符的语词的系统论述》(1911b)中,也提到该假设。]表象——相反地会接受一种更为强烈的贯注。我们所更期待的是,属于前意识部分的语词表象,将不得不承受压抑的第一次撞击,压抑过后,当其迫近潜意识事物表象时,它会变得完全不能贯注。当然,这是很难以理解的。这表明语词表象的贯注并不是压抑活动的一部分,而是代表了争取恢复与痊愈的首次尝试,这十分明显地支配着精神分裂症[295]的临床治疗计划。这些努力直接指向对已失对象的重新获取。为了实现这一目的,最好是通过运用表达这一对象的语词来捕捉它,但这时就不得不满足于以词代物。一般说来,我们的心理活动总是沿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运作:要么是从本能出发,经过Ucs系统,到达有意识的思维活动;要么始于外部的激励,经过Cs和Pcs系统,最终到达潜意识王国中的自我贯注和对象贯注。这两种途径,尽管必须经受压抑,仍能运转自如,且在很大程度上允许神经症患者重新找到其对象。当我们抽象地思考这一问题时,就有忽略语词同潜意识事物表象之间关系的危险,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沉思哲理所涉及的内容和表达方式已经开始倾向于使用类似于精神分裂症患者所使用的不受欢迎的思维方式。[296]但从另一个方面讲,如果我们认识到精神分裂症患者面对具体事物时总是以抽象的方式对待,那么这种奇异的思维方式的特征也就搞清楚了。
如果我们对Ucs的性质做出合乎事实的评估,而且还对潜意识表象和前意识表象进行了准确的区分,那么,我们的研究将不可避免地将我们从其他研究角度带回到同一种领悟的世界,实现殊途同归。
【注释】
[1] 指标准版第8卷页码,下同。——中译者
[2] 在一次私人通信中,他认定此话出自弗洛伊德之口。
[3] 在目前这个版本中,为参考查阅之便,作者将较长的章节分成若干部分,并分别给它们编了号。
[4] 在弗洛伊德致克劳斯(F.sKrauss)博士的信中[(1910f),标准版,第11卷,第234页]关于**的诙谐那一段里,可以找到一个小小的例外。
[5] “Der Witz”,偶然亦被用于心理官能及其产物——“措解巧妙的能力”(“wittiness”)和“妙语”(“witticism”),此处用的是已摒弃了的含义。除了一个相当含混的语义外,德文词还能用作“足智多谋”(“ingenuity”),但英文词“wit”(“机智”)用于这种情况时,同时有其更宽泛的用法。
[6] 正是这本书给了我从事这项研究的勇气以及这样做的可能性。
[7] [让·保罗·里希特,1804年,第二部分,第51自然段。]
[8] [克勒佩林,1885年,第143页。]
[9] [康德的《判断力批判》,第一部分,第一节,第54页。]
[10] 此系合成词,由familiar(亲近)与Millionairely(百万富翁)拼合而成。其诙谐含义在后文有进一步的解释。——中译者
[11] [冯·福尔克的《回忆录》(1897)。]
[12] [《旅游图》Ⅲ,第二部分,第八章。]
[13] [我们将在后面继续讨论这一诙谐;那时我们将有机会更正李普斯的解释,我们自己的版本先把他的解释作为出发点。不过这不会影响我们在后面进行的讨论。(可以说,“familiar”一词也可能有“属于家里人”的意思。)]
[14] [李普斯的翻译也是如此。]
[15] [虽然这一例子至今已被较好地译成英语,但如果提供德文词的话,所产生的只能是更准确的效果,主要的区别在于德文中副词形式并不要求在形容词后加“ly”。]
[16] [这两个词分别用正体和斜体排印。它们的普通音节都是用粗体字排印的。那个几乎没有发音的第二个“I”当然可以不予考虑。这两个词有几个共同的音节,这一事实给诙谐技巧提供了构建这个合成词的机会。]
[17] [《旅游图》Ⅱ。]
[18] [德语“傻瓜”。]
[19] [“Scheusal”的意思是“怪物”。]
[20] [“Traurig”有“悲伤的,令人悲伤的”之意,是“Ehering”的同义词。]
[21] 一个不存在的单词。英语中可找到。“monumental”一词意为“纪念碑的,不配的”。——中译者
[22] [本段与接下来的三个例子为1912年所增补。]
[23] 我有权这样做吗?至少我没有草率地解释这些诙谐。它们在本市(维也纳)尽人皆知,无人不说。爱德华·汉斯里克(Eduard Hanslick),著名音乐评论家在《新自由报》(Neue Freie Presse)及他的自传中已把它们中的很多公诸于众。至于其他的诙谐,口头传说中难免发生歪曲。假如出现这种情况,我就应该为此道歉。[N先生有可能就是法学教授,1881年起任最高法院院长的约瑟夫·安格尔(Josef Unger,1828~1913)。]
[24] [“roter”的意思是“红的”、“鲜红的”。“Fadian”的意思是“笨家伙”。词尾有“-ian”有时加在形容词之后,使“Fellow”(家伙)带有轻蔑之意。同理,“grob”的意思是“粗鲁的”;“Grobian”的意思“粗鲁的家伙”;“dumn”的意思是“愚蠢的”;“Dummian”的意思是“愚蠢的家伙”;形容词“fade”或“fad”(像其法语的对应词)的意思是“枯燥乏味的”、“单调的”;“Faden”的意思则为“丝”、“线”。记住了这些,再遇到类似于此的情况就容易弄懂了。]
[25] [在本书中,弗洛伊德是从“还某物于其原有形式”的意义上使用“还原”(reduction)一词的。在前面有关海涅的诙谐的研究中,他已使用过这一方法。动词“还原”的类似用法在后文中可以见到。]
[26] 在英国海军中,我们常听说一种奇特的训练。国王舰队的每一条绳索,不论结实与否,都是用一根“roter Faden”(红线)贯穿整根绳索的方法编织而成。抽出这根红线,就必须解开整条绳索,而且它证明,即使是最细小的绳索也是皇家的财产。同理,一根感情和依赖的线贯穿于奥蒂莉厄的日记中,使其成为一体,并表征了日记的整体特点。歌德《有择亲和势》,第20卷,第212页。
[27] 我几乎不必指出,这一可源源不断地进行的观察与“诙谐是一种玩笑性质的判断”的断言之间的契合程度是多么小。
[28] 法语 tête-à-bête的近音词,法语原意为“面对面地”。——中译者
[29] 英语“畜生”(beast)一词的第一个字母是“b”。——中译者
[30] [在1925年以前的版本里,它印作“替代性矫正”(substitutive modification)。]
[31] [1912年增注]海涅以前在谈及阿尔弗雷德·德·马塞特时似乎采用过这一诙谐。
[32] [在此及以前的例子中,实际滥用的那个德文词是“Vieh”,其字面意思通常是“动物”。]
[33] [此例技巧的复杂性之一在于下述事实:通过替换省略的辱骂,这一变更应该叫做对后者的一种“暗示”(allusion),因为通过推理过程它只能导向辱骂。因为另一因素使该技巧复杂化了,参见下文。]
[34] [参见前文有关“还原”的脚注。]
[35] 以后我将要讨论的另一个因素在此诙谐的技巧中亦发挥着作用,它涉及到这种变更的真实本质。[通过反义词,或某种荒谬的东西予以表现。]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诙谐技巧同时采用几种不同的方法;但我们只能一个接一个地了解它们。
[36] [只有1905年的版本里,这一作者的名字才被当做“一位机智的作家”。卡尔·克劳斯是维也纳的一位著名记者与编辑。也请参见后面第78页以下。]
[37] [一个不存在的单词,释义见下文。]
[38] [作为一个诙谐与动作倒错之间的分界线的一种存在。参见《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学》(1901b)第六章(B),第19页以下。]
[39] [参见《释梦》(1900a),标准版,第4卷,第293页。]
[40] [同上,第4卷,第298页以下。]
[41] [法语,意思是傻里傻气的红头发小子与后面的Rousseau(卢梭)发音相近。]
[42] [“语音诙谐”。一种依赖于语音的诙谐,参见下文第45页。]
[43] [席勒的《华伦斯坦的营地》第八场,原文为,他让别人叫他“Wallenstein”(华伦斯坦),的确,“Allen”对我们而言是一块令人生厌的烦恼的Stein(石头)——Abraham a Santa Clara是奥地利一个受人欢迎的传道士和讽刺作家(1644~1709)——虽然,作为另一个因素的结果,这一诙谐(即卢梭诙谐)更应受到高度重视,但这只有留待后文第75页加以陈述。]
[44] [这个例子是1912年增补的。]
[45] 此诙谐的技巧在于“buona parte”一词的双重用法。该词的音为“波拿巴”,即拿破仑的姓,义则为“很大一部分”。——中译者
[46] [从字面意义上看,“Antik”相当于英语“antique”义为“古代”(风韵)。从字面上该词在柏林方言中,发音近似于“Antigone”(安提戈涅)。]
[47] [“O na nie”的字面意义是“噢,没有,从来没有”,发音则与“Onanie”一致。后者在德语里含义是“**”。]
[48] [按理,1912年就应将“三个例子”改为“四个例子”,但未加改动。]
[49] 这些诙谐的精华依存于这个事实,即另一个更高级的技巧亦被同时投入使用。[参见后文第75页]——至此,我们也可将注意力转移到诙谐与谜语的关系上。哲学家布伦塔诺(Brentano)创作了一种谜语,在这种谜语中,当少量的音节被组合在一起构成单词时,由于它们是以这种或那种方法组合的,因此就具有不同的意义,这些少量的音节必须被猜出来。例如:“liess mich das Platanenblatt ahnen”[“法国梧桐树的树叶(Plalanenblatt)使我去想(ahnen)”,在这句话里,“Platanen”和“blatt ahnen”听起来几乎是一样的]。或者:“wie du denInder hast verschrieben,in der Hast verschrieben”[“当你为印度人开处方时,在匆忙之中你把笔滑落下来”]这句话里,“Inder hast(为印度人)”和“in der Hast(在匆忙之中)”声音听起来是一样的。一个同样的英语句子或许能使这个观点更加明确:“he said he would solicit her solicitor”(他说他将恳求他的律师。)这些需要猜测的音节被插入到句中适当的地方,在重复的发音“dal”的伪装之下。[这样,英语的这个例句就被说成:“he said he would daldaldaldal daldaldaldal”]当这位哲学家的同事听说这位长者订婚时,就对他进行措词巧妙的报复。他问道:“Daldaldal daldaldal?”——“Brentano brennt-a-no?”[“布伦塔诺——他还在燃烧吗?”]在这些daldal谜语和上文中的诙谐之间有什么差异呢?在前者当中,这种技巧是作为一个前提条件提出来的,构成的词必须猜测出来;而在诙谐中,构成的词是给定的,而技巧则被伪装起来了。[这个布伦塔诺就是弗朗兹·布伦塔诺(Franz Brentano,1838~1917),弗洛伊德在维也纳大学作为一年级的学生参加了他的哲学讲座。对这些谜语的更全面的解释在后面的附录中,第237页。]
[50] 丹尼尔·斯比泽(Daniel spietzer),1912,第1卷,第280页(斯比泽,维也纳新闻记者,1835~1893)。
[51] [1912年增注]这同样是布里尔(1911)在《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中报道的一个确实绝妙的诙谐:“Put not your trust in money,but put you money in trust”(不要把你的信任交给金钱,而要把你的金钱交给信任。)此处存在着一种对比的允诺,但并没有表现出来,第二句删除了这一对比。顺便说一句,这是使用该技巧的诙谐的一个无法翻译的好例子。
[52] [本页的引文出处,在除了初版之外的所有德文版本中,全是错误的。]
[53] [“翻译(家)—叛徒”。]
[54] [1912年增注]布里尔(1911)援引了一个非常类似的变更诙谐:“Amantes amentes”(情侣们都是傻瓜。)
[55] [在德文中,这是比较简洁的表达。因为完全是同一个语词“fallen”,都有两种不同的用法。to fall(堕落)和“to fail in an examination”(考试不及格)“Labeo”事实上是罗马著名法学家(公元前50~公元18)的名字,其拉丁语的确已被译成“Labeo says(labeo说)。考生说将Labeo”当做“labeor”,后者是一个拉丁语单词,意思是“我堕落了”。]
[56] [“Wie geht’s?”字面意思是,“你怎么走路呢?”]
[57] [这一类型的诙谐较之通常不能翻译的诙谐是更必要的。]
[58] “pistol”既指人名“皮斯特”,也指“手枪”。——中译者
[59] [阿瑟·施尼茨勒本人也是医生。]
[60] [施尼茨勒大夫是喉镜的发明者,德文词是Kehlkopfspiegel,字面意为“喉镜”。]
[61] [在原文中,弗洛伊德插入了该轶事的这一令人不满的形式,作为此处的一个脚注。我们认为,如果该脚注换成了弗洛伊德所述的该故事的正确版本的“目标”的话,对英语读者来说,将会更易于理解些。]
[62] [海曼斯,1904。]
[63] [“Sie kommen urn”的意思可以是“你为……而来”,也可以是“你会失去”。]海曼斯分析道:“萨斐是被其拜访过的有钱的债主提问:“Sie kommen wohl um die300Gulden?”(毫无疑问你是为那300弗罗林而来的?)而萨斐的回答是:“Nein,Sie kommen unl die300Gulden(不,你将会失去300弗罗林)。”在做出这样的回答时,他是以一种完全正确而又很平常的形式表达了他的意思的。事实的确如此,萨斐的回答,就其本身考虑,还是完全合乎逻辑的。我们也知道,言为心声,他打算说的话便是他并不打算还债。不过,萨斐趁机利用了其债主先前使用过的同样的语词。因此,我们也不能避免从这层意义上去理解这些后者已使用过的语词,在那种情况下,萨斐的回答不再有任何意义啦。债主根本就不会来,他不会为区区300弗罗林而来——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带300弗罗林而来。而且作为一个债主,他的本职是要钱而不是给钱。既然萨斐的话在这方面公认是既有意义又无意义的,一个滑稽的场面就由此而生。”(李普斯,1898,第97页)我在上文中为了明确起见而给出的全部文本表明,诙谐的技巧要比李普斯所假定的简单得多。萨斐并不是来借这300弗罗林的,而是要从这位富人那里攫取它。因此,在这个诙谐中关于“意义和无意义”的讨论就变成不相关的了。
[64] 这个文字游戏(play upon words)将在下文中进一步讨论。[没有任何进一步讨论的迹象,似乎这一脚注应该附加在上一段的末尾,因为萨斐-罗特希尔德的这个诙谐事实上又在下文中的第43页里进行了讨论。]
[65] 比如,正教授和副教授。
[66] 一位在大学里(哥廷根)负责大学本科生纪律的干事。
[67] [因为学生违反了纪律。]
[68] [比如,一位“铁面无情”的商人。]
[69] 德勒福斯(1859~1935),法国军官,犹太人,著名的德勒福斯事件的当事人,因被军事法庭以叛国罪判终身监禁(1894),而激发要求释放他的政治风波,经重审予以平反昭雪(1906)。——中译者
[70] 参见费舍(1889,第86页)关于这点的见解。他把那些带有双重含义,即两种含义并不同样显著,但一种含义却优于另一种含义的诙谐称之为语义双关(Zweideutigkeit)。我已在不同的题材中运用过这种技巧。这种术语是个习俗问题。语言的使用方法迄今还没有获得任何明确的解答。
[71] [德文词Kalauer自始至终被译为“双关语”(pun)。正如我们将看到的那样,与英文所具有的意义相比,弗洛伊德是在一种更为广泛的意义上使用这个词的。]
[72] [上文中已引用过一个语音类似性的诙谐。]
[73] [照原文可译为:他关心的不是战事而是酒瓶,所磨的不是刀剑而是鼻子,……他不去消灭奥克森胥体仑(敌将名),倒在吞着奥克森(牛)。莱茵河变成了一条痛苦之河,修道院变成了被掠夺的鸟巢,主教管辖区变成了一片荒漠。……德意志所有繁荣的花园,到处充满了悲伤。]
[74] [(《旅游图》Ⅱ)《论思想》中的第五章。]
[75] [EKalauer=pun(双关语)。Auf der Leuer=on the look-out(注视着)。]
[76] [费雷德里克·苏利埃(1800~1847),法国剧作家和小说家。]
[77] 古希腊神话中弗利治亚国王,贪恋财富;曾求神赐给点物成金的法术。——中译者
[78] 海涅的回答兼有两个诙谐技巧:转移和隐喻。两者混在了一起,因为他没有直接说:“他是一头公牛。”
[79] “take”一词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有不同的含义。所以非常适合于以基础的形式出现在文字游戏的结构之中。我将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作为与上面记述的移置式诙谐的对比:一个知名的证券交易所投机商、银行董事与一位朋友沿着维也纳的主要大街散步。当他们路过一个咖啡馆时,他说:“let’s go inside and take something!”(让我们进去喝点什么吧!)他的朋友拦住他:“但是,赫夫莱特,这个地方已挤满了人。”)[可以指出,这个诙谐与上述的那个洗澡的诙谐在翻译上都失去了它们的效果,因为在这两个例子中,那个自然的“无意义”的词将不是英语中的“take”而是“have”:Have you had a bath?(你洗澡了吗?)和 Let’s have something”(让我们喝点什么。)]
[80] [比如,“使用意义‘丰满’和‘窄洞’的同一语词”。在第41~42页的分类表中,子类别被包括在第二组(同一材料的多重使用)而不是在第三组(双重含义)中。但正如第30页中所表明的那样’第二组和第三组可以合为一组。]
[81] [这里所采用的术语是用来强调产生诙谐的过程与上文(第28页以下)中已暗示过的梦之间的类似性的。在下文第六章中已对整个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讨论。]
[82] 至于后者,可参见本书后几章——在此一些解释的话多讲几句并非毫无必要。移置经常发生在评论与循着思想线索进行的回答之间,而非发生在原初评论开始之处。用来区分移置作用与双重含义的理由可通过实例给予令人信服的说明。在这些实例中,移置作用和双重含义结合在一起,即,评论的措辞给双重含义提供了机会。这个双重含义不是说话人的原意,但它为回答指明了进行移置的途径。(参见实例[第52~53页])
[83] [见后面第三章。]
[84] [这个诙谐在第112页重新出现。]
[85] [荷马和赫西奥德的竞赛(第316节)。]
[86] [著名喜剧周刊(1844~1928年出版的一种幽默杂志。——中译者)。]
[87] [雅典政治家。]
[88] 《论女性》(1860)。
[89] [1912年增注]如果一个诙谐寻求保持一种被其内容所包含的特定条件排除在外的联系,就会出现类似的荒谬的技巧。例如,利希腾贝格那把不带刀片的刀没有刀柄[进一步的解释见《精神分析运动史》(1914d)末尾,标准版,第14卷,第66页]。冯·法尔克(1897)也重复了这样一个诙谐:“这就是威灵顿公爵讲那些话的地方吗?”——“是的,就是这里;但他从没有讲过那些话。”(参见冯·福尔克的《回忆录》,第271页)
[90] [在第205页又对这个趣闻进行了进一步的讨论。]
[91] 德文“gucken”(“看”或“凝视”)演变来的一个依地语词:“看;远眺”。——[这个故事在弗洛伊德死后发表的文章《精神分析与心灵感应》中曾提到过(1914d [1921年]),标准版,第18卷,第188页。]
[92] 这段引文出自普洛佩提乌斯的《哀歌》,大意是“对于伟大的事情,有这样的愿望就足矣”。
[93] 为了比上述例子更好地描述“统一性”,我将利用我上面所提到的内容——即在诙谐与谜语之间保持的那种特殊的消极关系,根据这种关系,一个掩饰了另一个所展示的。哲学家费希纳(G.T.Fechner)就是靠创作了许多字谜来度
[94] [这是德意志帝国统治下的诙谐期刊惯常给王室要人起的名字。]
[95] [Auf die Galathee,Sinngedichte]仿效《希腊名诗选集》中的一首创作而成的。
[96] 马克·安东尼(公元前827~前30)是古罗马统帅和政治领袖,与Lepidus Octavian结成“后三头”政治联盟[43]。——中译者
[97] 布鲁特斯(公元前85~前42)是罗马贵族派政治家,刺杀恺撒的主谋者,后逃至希腊,集结军队对抗安东尼、屋大维联军,因战败自杀。——中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