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经济适用房不止是便宜
众所周知,新加坡的安居工程成绩不错,我一直很想去看一看。有幸受到从青岛移民新加坡的孙先生邀请前往作客,此番将游历东南亚三国纳入日程。
进入新加坡顺上加顺。我们从位于市中心的CBD坐了半个小时的地铁到达一个颇具规模的汽车中转站——尽管新加坡的地铁已经相当便捷,但终归不大可能覆盖所有居住区。
自地铁站出来,一条长长的遮雨棚把人直接送往公共巴士总站。巴士总站的旁边有一个面积巨大的小贩中心,大体上能够满足人们基本的生活需求,既可以吃饭休息也可以方便地购买到日常所需。我后来得知,此中心没有太高“档次”的商场,但还是因价廉物美赢得了普通新加坡人和“外来人士”的青睐。
孙先生的家位于一个幽静的湖边,小区里停满了私家车。和中国的小区不同,整个小区没有围墙,一楼基本上都空了出来,既可以避雨,又能让楼上的居民,尤其是儿童在“风雨交加”的天气里进行简单的户外活动;住宅楼边是个标准的足球场,人们可以随时在此进行锻炼。
孙先生家住的房子面积超过了100平方米,卧室共有三个,厨房十分宽敞。不过主人介绍说他们很少在家做饭,因为楼下的小贩中心里随时能买到既便宜又可口的饭菜。
我问起为何把一楼空出来,孙先生回答说新加坡是个多雨的地方,一楼因为有些潮湿而不大受人欢迎,所以政府干脆就把一楼空了出来,空出来的位置有两个用途:马来人家习惯于在此办喜事,而有亲人去世的华人家庭则在此办白事。
孙先生介绍,他家这个面积140平方米的经济适用房是花了近40万新元购买的,虽然是建造于20世纪80年代的住宅,但因为政府每年都对建筑进行外墙粉刷等必要的维护,所以大楼看起来还像新的一样。当我再询问什么样的家庭才有资格购买经济适用房时,孙先生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他说几乎大部分新加坡公民都有资格购买。
按照新加坡政府的规定,年收入在八万新元(相当于48万人民币)以内的家庭都有资格购买。由于当地的贫富差距并不十分巨大,即便是所谓的白领阶层,基本上也被涵盖在这个范围之内了,所以除非你想住进所谓的豪华住宅,一般的家庭几乎都有资格购买。不过,据说新加坡政府也正逐渐开始重视“夹心阶层”的存在:这类人的家庭年收入刚刚超过八万,而从市场上购买昂贵的住宅仍然感觉吃力(据说从今年起将调整购买人的资格,年收入十万以内的家庭都可以申请购买这种经适房了)。
好像中国的“夹心阶层”也面临着类似这样的尴尬而无奈吧?
高楼的背后
新加坡,一个现代化的花园国家。在中国人印象中,这个美丽的岛国似乎除了摩天大厦就是摩天大厦,更有许多人误以为,所谓现代化的城市就应该只有高耸入云的钢筋水泥建筑而容不得那些落伍的东西,老旧的街区、低矮的建筑乃至于杂乱的铺面,都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其实,新加坡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群背后一样有朴素的建筑。当地CBD的核心区就有一个外表破旧的“老巴刹”①,里面更是一片嘈杂,但因为其历史悠久得到了当地政府的精心保护,更因为鲜活的南洋特色而成为了旅游者必到的景点。每到饭点,这个摩天大楼下的老市场都是人头攒动,味美价廉的大众小吃吸引了包括CBD白领以及众多游客在内的大量食客。
古老的建筑就是一个城市的年轮,人们可以从建筑的年代与风格上读出这个城市的文明发展过程。对于一个富裕的或者尚不富裕的国家或地区,拆除一片老旧的街区何其容易,而能够完好地保留历史的遗存才是一件更艰难也更了不起的事情。
记得小学时曾被灌输过这样的幻想:等将来现代化了,人人都要住在一百多层的高楼大厦里。然而,在已经现代化了的国家我们却依然能够看到这样的景象,可见当初的幻想是多么的不切实际。
仔细想来,一个发展了乃至发达了的社会中,如果人们能够以原来的工作量换取更多一些的劳动报酬,这本身才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生活于社会底层的人,如果他们的竞争者减少了,对整个社会乃至于对他们本身而言其实就是一种发展。就譬如说在路边拾荒的老妇人,少了一个同行就意味着她的竞争会减少几分而相应的收入也会增加几分;还有街边貌似凌乱的日杂商店,挤在街角的小铺面里经营或许比让商家搬进现代化的高级大厦里更能创造利润。
仔细想来,高楼下面的老旧街区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们的存在丝毫没有影响我对新加坡这个国家的看法。打个不十分恰当的比喻,我并没有因为上海的摩天大厦比这里宏伟而得出上海人比新加坡人更富裕的结论,我也不会因为看到低矮的住宅而认为自己就比这里的主人更幸福。
其实本文中的图片并非拍摄于所谓偏远的郊区。开句玩笑话,新加坡这个国家恐怕小得连郊区的概念都没有呢。拍摄这些照片的时候我始终带着这样一个疑问,就是这里究竟有没有旧城改造这一说?亦或这只是我们独有的概念?
中国有句俗语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与关注城市外观相比,关注菜篮子、钱袋子似乎更为重要些。令人遗憾的是,在我们的很多城市里,比这要现代得多也高档得多的次新建筑都因为不够档次而被无情地拆掉了:从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无锡第一人民医院到去年北京王府井的台湾饭店……这些大手笔的城市改造不啻为一种社会资源的浪费吧。
①:巴刹一词来自马来语,原来的拼法是pasar,意思是市场、集市。在新加坡,巴刹是一个集中售卖食品的地方,一般建在人口稠密的组屋一带。新加坡人见面打招呼常说:“我要到巴刹买菜。”
新加坡人的过年大礼
作为一个华人比例超过七成的国家,新加坡的中国新年同样热闹非凡。街上的很多店铺都挂起了红灯笼,舞龙舞狮的比赛和表演也常常引来其他民族好奇的目光。
前几天,我有幸受到当地华人的邀请到普通的新加坡人家里去做客,考虑到第一次上门不应该空着手去,就在主人家附近的商店里转了转,打算买点什么。在路过一个水果摊位的时候,细心的摊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热情地招呼道:“到别人家里做客吗?”我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可是不知道该买点什么。”“那好办,你就买些桔子吧!”我一看,成箱的桔子整齐地码放在一起,摊主还特地用彩带喜帖把桔子摊装饰了一番。我花了九元新元买了一箱产自中国福建的蜜桔,权当是送给主人的“伴手礼”了。
扛着一小箱福建蜜橘,我走进了主人的住处,没想到一看到我送的蜜桔,主人夫妇竟十分地欣喜。男主人好奇地问:“铁人大哥难道也熟知新加坡的送礼习俗吗?”主人这么问,我只得如实地交代是商店里的店员出的主意。
原来,新加坡人在春节送礼的时候并不以礼物的贵贱衡量轻重,而是以是否能讨得口彩作为选择礼物的根据。“橘”在读音上与“吉”十分相似,所以人们在挑选礼物的时候总是把送橘子作为礼物的首选,橘子越大意味着运气越好,正所谓大吉大利。
有趣的是,当我在主人家吃完晚饭准备告辞的时候,主人从自家的厨房里取出两个更大更漂亮的桔子回敬给了我,看来这也是当地的民俗习惯吧。
在接受主人赠橘的时刻,我心底里竟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几个橘子或许值不了几个钱,但越是这样,就越有一种纯粹的感觉。对比国内的送礼,这是一种多么难得的纯粹啊。
小贩中心
新加坡是亚洲第二个进入发达行列的国家,人均GDP不仅在亚洲傲视群雄,甚至早已经把一些老牌的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甩到了后面。然而,即便是发达国家,仍然避免不了弱势群体和贫困居民的存在,譬如说学历不高者、年长失业者、身有残疾者等等。
事实上,任何国家只靠政府及慈善机构都不能完全解决所有人的就业及生存问题。
在新加坡,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新鲜的词汇:小贩中心。这种小贩中心很像国内的自由市场,里面吃穿用几乎全能买到。更值得称道的是,新加坡政府极为重视小贩中心的建设,不仅在传统街区保留了大量的小贩中心,在新开发的城市社区,甚至在高楼云集的CBD地区也不难找到。毫不夸张地说,每天中午几乎全新加坡人都会聚集在遍布全国的小贩中心里,享用实惠而可口的工作午餐。
遍布各个角落的小贩中心生意极好,从早到晚人来人往。这里最普遍的生意就是各种小吃,不但能吃到很多市面上难以见到的地道小吃,而且价格也极其公道。一碗鲜虾面的价格不到四新元,大约合人民币20元。
在牛车水附近的一个小贩中心里,因为避雨而与开小吃店的大嫂聊了起来。她的小铺子是整个小贩中心里位置最好的一间,面积不足六平方米,每月的租金800新元,这点租金实际上还不足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多。因为没有什么租金压力,所以夫妇俩也不大肯耗费太多的时间在这间小铺上,每天下午四五点钟就收工回家。不过据大嫂介绍,也有一些店主为了挣到更多的钱而辛苦到半夜一两点钟。
在这里,我意外地发现做勤杂工的几乎全都是年长者,他们中的大部分一没学历二没精力,在就业市场上不具备太强的竞争力,而小贩中心的大量存在,刚好为这群人提供了自谋生路以及再就业的机会。
小贩中心不仅在扩大群众就业上起着很好的作用,同时还具有很强的调节市场物价的作用。其低廉的价格一下子就拉低了新加坡整个国家的物价水平,对于收入较低的工薪阶层及外籍劳工来说,小贩中心简直就是消费天堂,实际上即便是拥有较高收入的城市白领也乐于在这里解决一日三餐。
据说,因为在小贩中心里吃饭实在便宜,以至于大部分新加坡人的家里都已经懒得开伙做饭了。一份两荤两素的盖浇饭最低价格只有2.5新元(约合人民币13元),一杯咖啡或奶茶的价格基本上也都在一新元左右。对于这样的价格,不仅新加坡人感到便宜,连我这样的旅游者都觉得划算。有人开玩笑地说,新加坡无处不在的小贩中心对于解决该国的民生问题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呢。
新加坡的烂货市场
新加坡是一个多元的社会,既有一掷千金的富人,也不乏手头拮据的劳苦大众。否则就不会有这个颇具规模的烂货市场的存在。市场里卖的东西可说是五花八门,尤以售卖二手服装和鞋帽的摊位为多。
有些新加坡汉语也让人误会
绝大多数时候,新加坡人讲的汉语与中国大陆人讲的没有什么不同,就连两地的汉语拼音也完全相同,但还是有个别词汇在语意上存在着细微差别,却很容易引起误会。
刚到新加坡那天,在长途汽车站下车后,我们便询问工作人员到预定的旅馆怎么走。工作人员接过英文地图和详细地址看了看,说:“不懂。”我又把地图和地址递给第二个人,也告诉我“不懂”,建议我还是打“德”去为好。虽然是第一次听到打“德”的说法,但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乘坐出租车过去。原来新加坡人管出租车叫做“德士”。
本以为新加坡人的英文水平都还可以,却怎么都搞不懂那小小的英文地图呢?后来才知道,这恰恰是因为语言差异造成的误会。
打上出租车,司机一张口就引起了我小小的不快——他用批评的口吻问我:“旅馆在哪里你自己不懂吗?”我老实地回答:“不懂。”一边回答一边再次拿出地图让司机看,没想到司机连头也没回就说了句:“你不懂新加坡的法律,这里不让一边开车一边看地图……”这个司机一口一个“你不懂”,让我这个掏钱坐车的乘客心里多少涌出了不快。
到新加坡的第二天早上,我去街边的一家小超市买报纸,店主让我自己去门口的架子上取。到门口一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报纸,于是又走进店里告诉老板。这时候,店主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懂,本以为架子上还有报纸。”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新加坡人嘴里的“不懂”其实是“不知道”的意思啊!
当天在报纸上又看到一个“不懂”的中文词汇:罗里。某公司在报纸上刊登广告招聘“罗里司机”,看着这几个能读会认的中国字,却怎么也搞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在旅馆老板那里得到了确切答案:所谓“罗里”,其实就是“货车”的意思。
此外,和新加坡人聊天的时候很容易听到另外一个新词:伯仙。当我询问当地华人在人口构成中的比例时,他们回答说大概有七八十伯仙。乍一听还真不大懂,刚要询问,忽然意识到,那不就是百分比的英文音译吗?
其实,新加坡还有其他一些类似的中文歧义词,譬如说我们在喝汽水的时候喜欢用吸管,而新加坡人则管吸管叫“水草”,这些歧义词有的令人感觉新鲜,而有的又有可能会引起小小的误会。好在这是一个资讯发达的时代,更是一个提倡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时代,尽管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歧义词,如若能做到既知己又知彼,那什么样的文化差异不能够克服呢?
马来西亚华人真热情
在吉隆坡找旅馆的过程既艰难又轻松。
起初,面对复杂的街巷以及艰涩的地名实在有些困惑。不过中国人在这里还是很容易得到帮助的,据说华人在吉隆坡的人口构成中所占比例几乎超过了30%。
在寻找旅馆的时候,一位过路的华人老大哥不仅详细地给我们指了路,甚至停在街边看着我们走远,发现我们拐错了方向,又马上追过来为我们纠正。这位老大哥虽然从没有到过中国,和我们聊起中国来居然滔滔不绝,他说不久前刚刚看过亚运会的开幕式,本以为中国只有北京、上海建得不错,没想到广州也是那么漂亮。
巧的是旅馆的前台接待也是一位华人,她准备春节一过就去北京旅行,想看看奥运会后的北京是什么样。在吉隆坡停留一晚后,我们计划先到新加坡去玩几天,为了第二天能够顺利一些,我们决定提前去探路。
在一家华人开的小店里,店主的女儿告诉我们,吉隆坡的长途汽车站已经搬到别的地方了。虽然有些难找,但初来乍到的我们还是还是决定自己找过去。
路过一个华文学校,门口接孩子的华人大哥不仅热情地为我们指路,甚至还想用他的摩托车送我们过去。考虑到他只有一辆摩托车,我只有婉言谢绝了。不过在这位大哥的耐心指导下,我们终于乘上了“空中火车”。车厢里偶遇两个华人青年,又告诉我们去汽车总站还要换乘一种叫LRT的轻轨列车。于是,我们又换乘了这种地上轻轨列车,并最终到达了位于市郊的汽车总站。
大宝森节
印度教的“大宝森节”(Thaipusam)大多落在每年公历的1、2月间,是虔诚的印度教徒赎罪、奉献及感恩的时节。据说在印度本土已经看不到了, 现在依旧保留这个风俗的是新加坡和马来西亚. 和其他具有欢乐气氛的印度节日不同,大宝森节是个忏悔和实践诺言的节日。
信徒的祭祀仪式有很多种,例如:剃头,做法事,用银针刺穿舌头、双颊等,其中最突出的方法就是背部肉体上嵌入无数个铮亮的小铁钩,这些铁钩类似鱼钩,每个钩尾都结着一条粗绳子,由后面一人集中抓在左手,牵拉扯紧,同时右手挥舞着一条鞭子不停地鞭打驱赶前面的教徒。有的教徒则在每一个铁钩上沉沉地坠满苹果、茶壶之类的物品,或是背着巨大的钢制弓形枷锁(负卡瓦第),从一座印度神庙游行到另一座印度神庙,进行祷告及献祭,借此表示对神明忠贞不移的信仰,并祈求神明的赐福。
巴厘岛:农家乐的最高境界
巴厘岛,被无数旅行者称为“第一度假天堂”。
度假天堂,当然少不了豪华的星级酒店。但阳光沙滩与高级酒店,都只是使之成为度假天堂的必要条件之一,巴厘岛的魅力不在于此。
巴厘岛的特殊之处,也并非古迹,比巴厘岛历史更为悠久,文化更为璀璨的文化遗迹世界上还有很多。和许多“驴友”一样,我关注的是巴厘岛的“农家乐”。
我在巴厘岛住的第一家旅馆就是农民的房子,虽说是农家院,难得的是,环境既不简陋粗糙,又不至于艳俗。
这户人家在餐厅周围挖了一个不太深的人工水池,池子里放养着各种鱼类,偶尔还有青蛙跳出来唱上几句。餐厅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围墙,房子周围是一圈丰茂的热带植物,置身其中,真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旅馆的小二楼一共有八间客房,所有的阳台都正对着一片开阔的农田。一截矮墙把院子与农田分隔开来,矮墙的高度刚刚好,客人即便是坐下来也能够欣赏到农夫耕作的田园景象。我租住的是位于一楼的一套标准间,里面设有独立的洗手间和淋浴房,入住一晚价格大约是160元人民币,还包括一顿地道的英式早餐。
许是见得太多,田里的农民对游客的镜头已经产生了免疫力,左拍右拍丝毫影响不了他们劳作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