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菲茨纳:德国作曲家,就学于法兰克福音乐学院,先后在美因茨、柏林、慕尼黑任教兼指挥,写有数部歌剧,其中最为著名的是《帕莱斯特里娜》,此外还谱有交响乐、协奏曲、室内乐和歌曲。
普菲茨纳指挥完一场音乐会,随后乘有轨电车回家,在车上他听到一个乘客抱怨,他本想这个晚上去听一场普菲茨纳指挥的音乐会,可是没有买到一张坐票。“对,对,”普菲茨纳同情地说:“我也整个晚上都得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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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菲茨纳被说服去听一位年轻同事的最新作品,结束时全场爆发出了抗议的嘘声。当普菲茨纳被问及他的意见时,他抱怨地说:“很遗憾,人就是打呵欠时也能遭到嘘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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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菲茨纳第二次结婚时,婚姻登记处赠给他一本书做为礼物,是希特勒的《我的奋斗》。他挖苦地说:“这个标题对婚姻而言倒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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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菲茨纳的《帕莱斯特里娜》首演时,他对在场的理查德·施特劳斯说:“在这部作品里有我十年最为艰苦的劳动。”施特劳斯挖苦地回答:“如果您觉得是那么困难的话,为什么还要谱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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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菲茨纳喜欢在作速度的标记时用德语。有一次一个学生递给他一部自己的多乐章的作品。普菲茨纳很快地翻阅,但随即着力地指着第一乐章的速度标记,说道:“我的判断就在这儿已经有了:massig。”(音乐术语,意为适度,有节制的;在日常用作平庸,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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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菲茨纳的歌剧《可怜的亨利》获得了成功。在一次音乐会结束之后,他在就餐时不断地受到一个崇拜他的女士的纠缠,可她把普菲茨纳这部歌剧的标题与瑞士作家戈特弗利德·凯勒的一部长篇小说的标题弄混了,说道:“我特别喜欢您的歌剧《绿衣亨利》。
普菲茨纳面部毫无表情,只是转向他的邻座的一位女士:“或许您能把那盘可怜的沙拉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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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巴赫、舒伯特、舒曼、勃拉姆斯、罗西尼在内的大音乐家,他们不仅歌颂酒,而且也嗜酒,普菲茨纳自然也在此列。
那是普菲茨纳的《帕莱斯特里娜》在维也纳成功演出之后,维也纳爱乐乐团授予这位年事已高的作曲家以荣誉成员的称号;作为答谢他把他这部著名作品的总谱原稿赠给乐团。这之后作曲家与他的妻子一同出席了庆祝晚会。在这次聚会上,这位年迈的大师兴致勃勃,酒兴甚浓,他心怀感激地说:“毫不奇怪,舒伯特就是在喝酒时才获得那些美妙的灵感!写那么多优美的歌曲!”这时他的妻子提醒他说:“也请您想想,舒伯特多么年轻就死了!”
年逾八十的普菲茨纳不无快意地说道:“这在我身上再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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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菲茨纳在美因茨举办了一次“普菲茨纳周”,他还被当作一位美酒鉴定行家介绍给大家,于是在音乐周之后一位酒商邀他去参观他的酒窖。他兴趣盎然满怀期待,可以一品各类的佳酿。可是这次漫无边际的参观使他的希望落空了。参观途中酒商骄傲地说:“这个酒窖长得很,还得走很长时间,当我们走到头时,那我们便可以……”普菲茨纳用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他:“……到那时我们就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