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拉姆斯(1 / 1)

勃拉姆斯:德国作曲家,童年时期就显露出钢琴演奏和作曲的才华,他的第一部重要作品《C大调钢琴奏鸣曲》写于1853年。他谋求汉堡爱乐乐团指挥职位未果,1863年应邀任维也纳爱乐乐团指挥,从此定居维也纳。他创作有四部交响曲、合唱作品《德意志安魂曲》、协奏曲以及室内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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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内斯·勃拉姆斯的父亲是一个四处流浪卖艺的乐师,不管报酬多低他都愿在任何一个公园或饭馆里拉他的大提琴,为人伴舞,供人欣赏。可他毕生都是儿子崇拜的偶像。已成为世界著名音乐家的勃拉姆斯返回他的故乡汉堡并要举办一场音乐会。他的父亲,老勃拉姆斯作为一个大提琴手也要进入乐队。虽然勃拉姆斯知道父亲的能力有限,要演出的是他自己的作品《小夜曲》,作品第11号,这首曲子在技巧上要求太高了,父亲是难以胜任的。排练开始了,这对身为指挥的勃拉姆斯简直是一场噩梦。他望着面现尴尬的父亲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老勃拉姆斯洪亮的声音在大厅响了起来:“我知道,约翰斯[1],你要说什么,但不要说出来,最好是你什么都不要说!”

这位老人固执地拒绝从他儿子那里拿一文钱,勃拉姆斯只能小心翼翼地,并施些伎俩来帮助经常陷入拮据的父亲。有一天,勃拉姆斯要与父亲做长时间的分离,于是他对老人说:“父亲,相信我,音乐在任何处境下都是极大的安慰,当你陷入窘境,心绪恶劣时,如果你拿起亨德尔那份《扫罗》的旧乐谱阅读,我保证你就会找到你需要的!”在这不久之后老人陷入困境。他想起儿子的话,于是就翻阅那份《扫罗》乐谱。他找到的恰恰就是他最需要的:他的儿子细心地在每一页的后面都藏有一张钞票!

还是14岁时,勃拉姆斯就不得不在汉堡的红灯区一家妓院里以弹钢琴谋生,他的第一次**就是在妓院里发生的。这种青年时代的不洁经历成为他一生无法摆脱的阴影。

在二十岁的时候,他进入罗伯特·舒曼的家。他受到友好的接待,在舒曼的要求之下,他弹了些自己的作品;当他开始弹奏F小调奏鸣曲时,舒曼打断了他说:“这克拉拉一定要听!”舒曼夫人进入室内,罗伯特说道:“克拉拉,你现在听听你还从没有听到过的音乐!”勃拉姆斯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漂亮夫人,她已是蜚声整个欧洲的钢琴家。他的心为之一震,开始重新弹奏。

勃拉姆斯征服了舒曼夫妇,他们请他留下来,作为他们的客人和朋友,把他们的家当做是自己的家。一直生活颠簸、居无定所的勃拉姆斯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温暖和幸福。他成了舒曼家庭中的一员。

五个月之后,舒曼因自杀未遂被送入埃登尼希精神病院;而这时克拉拉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在这段悲剧性的时期,勃拉姆斯一直守在舒曼家里,帮助克拉拉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他鼓励她振作起来,给予她勇气。克拉拉比勃拉姆斯年长十四岁,她一直把他当作是自己儿子,怀着一种母爱看待他,对他的温情照顾,常报以会心的微笑。可不久,令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是,她对他的母爱般的情感起了变化。舒曼身患不治之症(他在被送入精神病院的第二年逝世),自己还是一个年轻的感情充沛的女人,而身旁是一个爱恋她的痴情人。可一道理智的堤坝阻拦了两个人情感波澜的冲击。

1855年年初,克拉拉去荷兰巡回演出;勃拉姆斯跟随她,在鹿特丹他俩会面了,不管任何流言飞语,摆脱任何陈规旧习,他们在一起了。但就是在他们爱情炽烈的时期从来就没有提到结婚这个词儿。克拉拉知道,勃拉姆斯为了创作,必须远离一切束缚和羁绊;而勃拉姆斯清楚,他必须顾及她对舒曼这个姓氏的敬重。在前往维也纳的前一天,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对她说道:“我们的路必须分开。我的那条路带我离开这里,走向的是寂寞孤独的高处!永别了,克拉拉!”克拉拉理解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能理解他了。在此前的四十年,他们一直是知己,有上千封书信为他们传递彼此的衷情。此后人们从没有听到勃拉姆斯认真地爱过任何一个女人。

1896年,克拉拉·舒曼在法兰克福逝世。六十三岁的勃拉姆斯一听到噩耗就赶到火车站,但由于心情恶劣,他竟乘上方向相反的列车。克拉拉的死对已逾花甲之年的勃拉姆斯是重大的打击,在克拉拉下葬时他因过度悲伤而瘫倒在地。从此他再没有恢复元气,再没有创作出作品,翌年他溘然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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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说过这样的话:“在我长胡子之前,我看起来像克拉拉·舒曼的儿子,而当我长出胡子之后,我看起来像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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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喜欢吸烟,他既抽世界知名的雪茄烟,也抽香烟。随身总是带有不同种类的香烟,这其中既有昂贵上好的,也有廉价低劣的,如当时奥地利一般烟民所吸的“运动牌”。

有一位年轻音乐家的演奏博得了他的好感,于是他向这位年轻人递上一支产于埃及的名牌香烟。年轻的音乐家连声表示感谢,随后他就把它藏在口袋里并说:“它将使我永远怀念起您。从伟大的约翰·勃拉姆斯那里得到一支烟,毕竟不是每天都有这种可能的。”“那您把它还给我,”勃拉姆斯要求他,“我给您一支‘运动牌’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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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如他敬重的贝多芬一样,一生没有结婚。同时代著名的音乐理论家汉斯立克催逼从没有写过歌剧的勃拉姆斯写一部歌剧,他对此答说:“对于我来说,写一部歌剧就像结婚一样。”结婚之难,莫过于他的纯贞的爱情已追随他挚爱的人而去,剩下的只是形而下的欲念了。在维也纳,有时路人看到一个矮小的白胡子老头在与一个妓女搭话,或与她一道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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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比尔洛特与勃拉姆斯私交甚笃,他喜欢音乐,也会弹钢琴。有一次他请求勃拉姆斯,能否与他进行一次四手联弹。作曲家愉快地答应了,但是他弹得响亮并且速度很快,毫不顾及他的伙伴。比尔洛特简直跟不上。结束后他对勃拉姆斯说:“我很遗憾,大师,我今天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勃拉姆斯回应说:“这也正是您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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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每年都要在伊施尔这个地方疗养,有一年,一天,他被通知,弗朗茨·约瑟夫皇帝将授予他莱奥波尔德勋章。这是一项特别的荣誉,因为这种勋章向来只授给军界高层人士。

疗养院的负责医生感到这是向勃拉姆斯讨好的机会,于是对作曲家表示祝贺并说道:“我非常高兴,勃拉姆斯先生,莱奥波尔德勋章也授予一位有影响的人了,而非总是授予一位将军。”

勃拉姆斯回答说:“博士,您知道,我与一位将军的区分也许并不因此有多大不同,如您所认为的那样。您只消想一想,我也经历了多少次战役的胜利和失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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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他感到不满意的时候,都是以含糊不清的方式表达,从不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他对他的朋友、匈牙利作曲家戈特马克(1830—1915)的歌剧《莎巴女王》的反应也是如此。

在一次为戈特马克举行的小型聚会上—勃拉姆斯也参加了—在座的人纷纷对戈特马克的成就发表了祝词,快到结束时,一位客人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要向你们传达我们亲爱的同事勃拉姆斯的观点,他的精确的表达方式,你们都十分清楚。在被问及《莎巴女王》时,我们敬爱的朋友是这样说的:‘是啊—先生们—《莎巴女王》嘛—人们必须要说的—一部歌剧—我自己看过了—先生们—是啊—戈特马克—毫无问题,一部歌剧,我出席了它的首演—是啊,值得关注的事情……’”

全场哄然大笑。勃拉姆斯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说道:“有可能,我是这样表达过。如果我这样做了,那就完全是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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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的演出成功使他获得的荣誉达到高峰,他在维也纳的音乐圈中毫无异疑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那些年轻的作曲家经常写信向他求教,并请求在他面前弹奏他们的作品。勃拉姆斯竭力提携这些新人,可他极度的敏锐和别样的谦逊,在遇到一些自命不凡不知进退的年轻人时,只能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表达见解。

一天,一个年轻的钢琴家坚持要给勃拉姆斯弹奏他的一部新作:一部交响诗,可它长达一个半小时。在最后一个和弦弹完之后,年轻的钢琴家把握十足地站了起来,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勃拉姆斯,相信他的作品必定会得到大师的赞赏。

勃拉姆斯不紧不慢地从谱架上拿下厚厚的乐谱,翻阅起来。随后移开目光,亲切地问道:“年轻的朋友,告诉我,在维也纳的什么地方能买到这种漂亮的谱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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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卡尔胡同四号是勃拉姆斯的住宅,他已在这里住了多年。一天,他的一个朋友与作曲家一道站在门前,朋友问道:“人们为了表达对您的尊敬,将在上面挂上一个牌牌,您希望上面写些什么?”勃拉姆斯干巴巴地回答说:“此房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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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的钢琴家来拜访勃拉姆斯,并要为他弹奏点什么。当这位钢琴家用一个疯狂的经过句结束了他的表演时,勃拉姆斯说道:“是啊,我总是这样说过,大象是一种危险的动物。”这句话令这个年轻人困惑地望着勃拉姆斯,他问道:“怎么回事?”“你看,这琴键都是用大象的獠牙做的,您刚才就在上面玩耍,那还不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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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一个崇拜勃拉姆斯的贵妇人问他:“大师先生,您交响曲的缓慢的乐章是怎么写出来的,这些作品美极了,超凡入圣。”

“这太简单了,尊敬的夫人,”勃拉姆斯回答说,“真的,很简单。我的出版人就是这样订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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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在朋友圈子里演奏他的《爱情之歌》组曲,这时他韶华已逝,青春不再了。他的一个好朋友暗示他的独身说道:“我非常希望,不久激起写这些爱情之歌的灵感的缪斯看到你。”勃拉姆斯当然立刻就明白了朋友的暗示,回答说:“亲爱的朋友,你知道,我目前的处境尴尬。直到现在,我没有遇到一个要我做丈夫的女人。如果说今天有一个女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我也不能这样做:我必须因为她的拙劣选择而加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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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是一个贪婪的读者,他曾经这样写道:“我把我所有的钱都花在书上了,书是我最大的乐趣。我从儿时起就拼命地读,尽可能多地去读,我没有能力,去辨别最坏的和最好的,还是孩子时代我就吞下了无数强盗小说,直到有一天,一本《强盗》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并不知道,它是由一位伟大的作家写的。但我渴求去多读这同一个席勒写的书,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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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勃拉姆斯在一个小圈子为他的大提琴奏鸣曲做伴奏。那位大提琴乐师演奏得十分拙劣。勃拉姆斯越来越光火,于是他把钢琴弹得越来越响。在一次短暂休息中间,大提琴师请求他:“请您弹得稍微轻一些,我连自己拉的都听不见了。”勃拉姆斯生硬地回答说:“那您可是一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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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在夏天喜欢到维也纳的普拉特公园走走,一边喝上一杯酒,一边听几首吉卜赛人的音乐。有一天他又来到普拉特公园,可这时他发现,一个吉卜赛人在收钱时一再绕过自己。于是他提醒他:“嘿,年轻人!如果您老是绕过我的桌子的话,那领头的小提琴手会对您发火的!”可吉卜赛人却显得毫不在意,回答说:“不!他禁止我收您的钱。第一小提琴手说过了:坐在这儿的是一位著名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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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学生要为勃拉姆斯演奏一首舒伯特的歌曲。勃拉姆斯为使这个年轻人演奏得感情饱满精神投入,就给了他下面的忠告:“这首歌是写一位可爱的女人的,作曲家在写这首歌曲时,想到的就是这位妩媚的女人;为了能恰如其分地演绎这首歌曲,您应当进入作曲家的情感,思作曲家之所思,想作曲家之所想!”这个学生开始演奏,可刚奏了头几个拍节,勃拉姆斯就打断了他。“我想,您错误地理解了我的话。这首歌是写给一个情人的,不是写给一个丈母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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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没有很多财富,但这不是说他是一个拙劣的生意人。正相反,他在与他的出版人打交道时很善于使用外交手腕,甚至可以说十分狡黠。有一次他在为他的C大调弦乐四重奏向希姆洛克要价时,先说了这么一番话:“彼得斯为了一部这样的作品,给了我一千塔勒。这不好。它不值啊,但这与我何干!我不去想了,我没有什么责任。”—希姆洛克很快就懂了,于是付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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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有名的酒类鉴赏家,也是勃拉姆斯的一个崇拜者,邀请大师做客;为表示自己的尊敬,特地从他的酒窖里拿出几瓶特制的好酒。“这是我酒窖中的勃拉姆斯,”他斟出一杯在特殊年代酿出的酒并解释说。

勃拉姆斯不无挑剔地对酒加以审视,嗅了嗅酒的芳香,随后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放下,一语不发。“这酒您满意吗?”主人有些忐忑地问道。

“您最好把您的贝多芬拿出来。”勃拉姆斯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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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聚会上,勃拉姆斯被作为贵宾受邀出席,主人向他举杯,说道:“为伟大的作曲家,”勃拉姆斯迅即接上话头:“为莫扎特干杯!”随之碰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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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在一次私人音乐会之后,摆脱了一些女崇拜者的纠缠,点燃起一根粗粗的香烟,无所顾忌地吞云吐雾起来。这时一位夫人责备地说道:“勃拉姆斯先生,有女士在场时,是不应当抽烟的!”

勃拉姆斯不无得意地说:“有天使的地方,也一定要有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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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非常热爱大自然。无论在春天还是在夏季,他习惯于拂晓四五点钟饮过一杯咖啡后就前往森林,去享受美好的清晨,去谛听鸟儿的歌声,甚至在恶劣的天气他也会去欣赏去领略大自然的神奇。

有一天他在谈及连绵数日的阴雨时,说道:“我从未感到无聊,景色是这样的美,甚至在下雨时我都看到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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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崇拜勃拉姆斯的女人,她们不断地询问他的婚姻状况;为此他准备了一个标准的答案:“尊敬的夫人,我还一直没有结婚,感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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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和他的朋友在维也纳森林进行了长时间的散步,随后他们来到一家小饭馆,要了黑咖啡。当时,店家为节省起见,通常供应的是菊苣(Zichorie)烤制的代用品。勃拉姆斯不愿意喝这种东西。

勃拉姆斯把女老板喊到身边,问道:“您或许还有些菊苣吧?”她点了点头,于是他问她,能否看看什么样子。女店主走进厨房,带两袋菊苣返回,把它交到勃拉姆斯手中。

他仔细对两袋菊苣观察了一番,问道:“这就是您有的全部?”她点了点头。勃拉姆斯随即把两袋菊苣压下,并说道:“您现在可以为我们烧杯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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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对雨果·沃尔夫的恶评逐渐地习以为常了。可有一天他在一份音乐杂志上看到一篇沃尔夫赞赏他的文章,大为惊讶。

他装出一种恼怒的样子,把这份杂志抛到一旁,说道:“看来没有一个人可相信的,现在这个家伙也开始称赞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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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女钢琴家佛罗伦萨·梅有一次问勃拉姆斯:“我怎么才能更快地弹得更好些?”他回答说:“您必须到森林里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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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的一个崇拜者想结识大师本人。当这位崇拜者来拜访他时,他正好要离开家。

作曲家撒了一个谎:“遗憾的是您弄错了,我不是约翰·勃拉姆斯,我是他的兄弟。他本人不在家,但或许您能在那边山丘的后面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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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轻的小提琴家请勃拉姆斯在维也纳评论报刊上为他说好话。勃拉姆斯借机会搞了个小恶作剧。他建议这位演奏家到著名批评家马克斯·卡尔伯克喜欢去的一家咖啡馆,并介绍说:“他经常与他的母亲在那里,他的母亲在许多事情上都对他有很大的影响。我会把她介绍给您的。在我与卡尔伯克先生交谈时,您必须对他的母亲要大献殷勤极力讨好,其程度远远超出对她儿子。”

事情像说好的那样发生了,可不管小提琴家如何取悦批评家的母亲,她却极力地规避。一段时间之后她冷冰冰地打断小提琴家的话头:“请原谅,我不是马克斯·卡尔伯克的母亲,而是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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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才能平庸的女主人为表示对在场的勃拉姆斯的尊敬,唱了几首德意志民歌。在唱《如果我是一只小鸟》这首歌时,人们看到面带痛苦表情的勃拉姆斯轻声配合:“如果我有一只猫,我就会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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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和医生毕尔洛特教授及两个乐师演奏一首四重奏。结束后医生问这位作曲家:“呐,我的演奏如何?”勃拉姆斯光火地回答:“博士先生,让我说实话吧:我永远不会让您为我做肠子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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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轻的作曲家请求勃拉姆斯对他的第一部交响曲做严格的评判,他说:“如果一位智者对我进行责备的话,那我感到自己是一个贵族。”勃拉姆斯把总谱退给他,说道:“最好我立即就使您感到是一个大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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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10月勃拉姆斯要去参加布鲁克纳的葬礼,死者多年来一直是他的一个友好的竞争对手。他走到教堂门前,说了句“该是如此,这儿不久也是我的墓地”,随即转身离开了。

翌年4月,勃拉姆斯逝世。

[1] 此系对约翰内斯的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