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云翼背后中了强大的气劲，他滚到沙滩上，刚要站起，口中喷出血来又倒下去。

“报？怎么报？杀了你吗？”仇晓丽慢慢地走向沙滩，她背后又隐隐浮现双翼，风撩起她的秀发，美如天使，却冷如冰雕。

“只是杀了我吗？太便宜我了。”云翼挣扎着站起来，他在笑，笑得沧桑，笑得艰难。

砰，又是一掌，云翼这回滚得更远，清楚听到自己胸口肋骨折断的声音，这回他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勉强撑起身体。仇晓丽走到他身边，慢慢地蹲下来，双翼在悄然收回，她眼中流下泪，却是鲜红的血色。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这个恶魔，你这个修罗魔王！”她扯住他的衣襟，手掌高高扬起，但终于，她放下了，捂着面孔唔唔地哭了。

云翼伸出手，想抚摸她的秀发，但终于缩了回去，他感觉就是碰触她，都是种亵渎。

“我居然爱上一个魔鬼。”她含着泪笑了，“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小时候我父母死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又要让它活过来，后来又因为你而死，你现在又要让它活过来吗？这就是你作为恶魔的手段吗？让我死去活来，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再次哭了，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滴滴落在沙滩，和云翼流出的鲜血混在一起。

“能让我补偿你吗？”云翼挣扎着靠近她一点：“只要你愿意，我知道，我拥有得很少，甚至可以说一无所有，但是，我愿意拿出来，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去寻找，我不是因为歉意才这样做，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想要这样做，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不——”她怒吼一声站起：“我不再相信你了，永远不会了。”

“你必须相信我！”他扯住她的手，她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开。“要么信我，要么杀了我，你跟我一样别无选择。杀了我，从此做个真正的修罗，心无牵挂，你能成为人神魔三界至尊，就像从前的我，我从前差点就成功了，你想要吗？想要就动手吧。”

仇晓丽抬头，拼命不让眼泪再流下：“我信你能得到什么？欺骗和伤害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保证不了，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会很难过。”云翼长长地叹口气：“我很害怕，我不想品尝你尝过的痛苦，我知道我很自私，很无耻，但我真的不想。”

仇晓丽望向他，她慢慢蹲下，拭去他腮边的血迹，眼中再次点点滴滴，终于，她动摇了，她感觉心胸中冰冷的心有了些热气，又在跳动，她声音变得温柔：“疼吗？”

云翼心中涌起狂喜：“你肯原谅我吗？”

仇晓丽咬着嘴唇，她沉默许久，终于，她点头了。

然而她头还没点下去，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不可原谅。”忽地一声，一道黑影出现在上空，重重落在沙滩上。

“鹰月！”云翼大吃一惊，他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