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丑笑不出来了。

因为，在他的计划之中，的确有离开哥谭，在外面制造罪恶的概念，当然大部分时候，他并没有尝试这么做。

因为，哥谭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的欢乐老家，但是其他地方不是。

其他的地方，比如说纽约，有着自己的地下势力，而他想要猛龙过江的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非常容易被发现，然后直接遣返回去。

但是，随着纽约的超级英雄公司，也是世界上唯一和最大的超级英雄公司，沃特公司的发展壮大，这个世界，似乎变得越来越安全起来。

换言之，超级罪犯的生活，变得越发艰难了起来。

这对于偏安哥谭一隅已久的小丑而言，也不是一个好事情。

更何况，如今祖国人更是直接来到了他们哥谭！

一只脚将他们的舒适圈，罪犯的安乐窝给踏破！

然后在地上蹭了蹭，又将腿给收了回去。

之后，如果这里的罪犯再多起来，那个可怕的存在，很可能还会接着回来。

而且，不同于蝙蝠侠。

祖国人出现的地方，死亡率肯定会更高一些的。

而蝙蝠侠出没的地方，大多可以保证罪犯的死亡率在0左右。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罪犯害怕蝙蝠侠，但是又不是那么害怕。

因为，面对蝙蝠侠他们至少可以捡回一条命，但是面对祖国人，就不好说了。

哪怕，祖国人可以给出一些合理的解释，比如说，罪犯刚好脚滑了，开枪走火了，又或者是发生了火并，被自己开枪打到祖国人身上之后反弹的子弹命中了等等的一系列看似合理，让人信服的理由。

但是罪犯知道，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是罪犯，罪犯到底死得正常不正常，他们最清楚了。

换言之，这个城市之中，他们是一种耗材。

只有蝙蝠侠在的时候，他们的损耗还是很小的，但是祖国人来可就不同了。

但是，他们对此确实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要怎么和这么一个钢铁之躯，可以飞行，可以透视，能够发射镭射眼的怪物为敌呢？

哥谭的大部分罪犯，都想不出办法。

而即便是犯罪的头领，最为出名的小丑，此刻，依然是感到非常头疼。

在听闻，沃特集团可能拥有多个，三个，四个祖国人，超人这样的存在的时候，他直接无语了。

脸上失去了笑容。

这意味着，除非这些超人类，自己发生了内斗，否则，他应该没有机会能够去给纽约搞一些什么事情。

而之后，如果祖国人，又或者是其他的强大的超级英雄巡视哥谭，成为了常态之后，他的处境，就真的是下水道的老鼠一般，而且得夹着尾巴做人？！

一想到这些，小丑就笑不出来。

不过，此刻，耳机对面，男子似乎听出了小丑的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后，接着问道：“怎么了小丑？”

“你怎么不笑了？”

“现在，你还对我有什么怀疑吗？”

卢瑟接着反问道。

闻言，小丑沉默以对，脸上一片阴鸷之色。

在下水道幽暗的光之中，神色近乎无法被看清。

那一个永远扬起的鲜红的笑脸，此刻也是看着别样的深沉。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

小丑不解问道。

“嗯，是这样的。”

电话另一头，卢瑟开口说道。

“我想要做什么，其实你应该已经看过了。”

“别忘了，我给你的那些药剂，你应该看见它们的出色发挥了。”

卢瑟接着说道。

闻言小丑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你是说，那些可以让人拥有超能力，以及让人可以增强躯体，但是更加嗜血的药剂是吗？”

“是的。”

卢瑟直言不讳道。

“小丑先生，要不，你也试试？”

“根据我的计算推测，你因为在化学药剂的浸泡下，身体构造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造，获得了非凡的耐药性，此外，你可以抵御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代表着你的精神力也非同一般，所以应该也同样可以抵抗奥斯本先生的‘生物强化药剂’的副作用，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并不抗拒那种嗜血的副作用，是吗？”

卢瑟笑着问道。

闻言，小丑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长叹了一声。

“嗯……”

小丑似乎是在回忆，又仿佛是在思考。

“卢瑟先生，你这是，将我当做小白鼠吗？”

小丑笑着道。

“不，并不是。”

对讲器另一端，卢瑟正色说道。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对决祖国人，超人这样存在的机会。”

“公平的。”

卢瑟接着强调道。

“嗯，我明白了。”

闻言小丑点了点头。

“那么，好的，好的。”

“恭喜你，卢瑟，你成功说服了我，哈哈！”

“才怪！”

小丑说着，直接从自己的怀中将剩下的临时五号化合物直接拿出来倒掉，然后一脸阴沉地对着对讲器另一头开口说道：“你休想拿捏我！”

“这个药剂的副作用，只怕会让人短时间内毙命！”

“就算，我真的可以凭借超能力抗衡甚至于杀了祖国人，但是，在之后呢？！”

“卢瑟先生，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最喜欢说谎话，挖陷阱，以帮助他人的名义，将人耍得团团转！”

“更何况，依我看，我还没有到那种绝境之中，所以，我并不会服用这种药剂！”

小丑正色道。

不过。

下一刻。

隧道前方，忽然一股非常邪异狂妄的大笑声响了起来。

一个穿着绿色哥布林恶魔盔甲的人，站在一个飞行器上面，对着小丑冲过来。

冲过来的瞬间，直接在空中抛下了几颗南瓜炸弹。

随后，南瓜炸弹爆炸，烟雾在快艇上面弥漫了开来。

显然，刚刚过来的人，正是“绿魔”奥斯本。

而那爆炸的南瓜炸弹，并不是普通的炸弹，而是带着临时五号化合物，和生物强化药剂的特殊炸弹。

在烟雾弥漫之际，快艇上，两个人形轮廓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