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蝙蝠侠应付了一下之后，祖国人离开了阿卡姆。
今晚他杀戮已经足够多了，打斗也足够多了，当然，他依然保留着不少体力，但是内心之中依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说实在的，林天老师，小丑就这么让他走了真的没事吗？”
祖国人有一些不解道。
“放心，没事的。”
林天闻言笑了笑。
“你现在内心之中在想什么，我是完全清楚的。”
“你现在的感觉，应该是像是被一只鼻涕虫，糊了一手黏液，但是紧接着想要反手将其抽死的时候，却发现这只鼻涕虫不知何时已经跑远了？”
“是这个意思吗？”
林天反问道。
闻言祖国人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哈！”
“其实，犯不上。”
“不过，让我不能够接受的，是他一副强行要愚弄世人的嘴脸，然后以一种自以为惊世骇俗，实际上依然是恃强凌弱的方式，来给其他人带来恐惧，所以，我想的是，当他面对我这个更强者的时候，是否，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会表现出恐惧呢？”
“如果会的话，那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不错。”
林天闻言点了点头。
“你说得很对，不过我们暂时还是不用去管这个小丑，毕竟小丑本身，只会是小丑。”
“而且用不了多久，他们会跳出来，蹦到我们面前，到时候再收拾也不迟不是吗？”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现在的小丑，在你眼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丑是吗，和杀死其他普通人相比，没有任何区别对吧？”
“至少，你杀死他并不能够感受到任何战斗的满足感是吗？”
“即便，你会感觉到有一种碾碎蝼蚁快感，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对吧？”
林天反问道。
“是的，这倒是的确如此。”
“嗯，那就看看他们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好了，毕竟哥谭这个政绩刷分地点，我是打算长期保留的。”
祖国人脸上露出了些许兴奋的神色来。
这一抹笑容，如果在其他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想要维持治安的超级英雄应有的笑容。
但是在林天眼中，他却知道，这是祖国人对于可以自己，可以自由自在释放其杀戮欲望而感到快乐的刹那，油然而生的笑容。
对此，林天并不觉得其笑容有任何不阳光。
杀罪犯，其实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对和不对。
只是不同的地方，法律会有一些不同。
但是在哥谭这种地方，罪犯被抓之后，竟然可以屡次三番再次出来搞大规模破坏，又或者是杀人，一年能够来很多次的情况下，导致很多的无辜民众因此死去，那有问题的，一定是这里的政法体制。
废除死刑的前提，应该是在犯人一辈子无法逃出牢笼的前提下！
但是，在哥谭，监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这么看来，祖国人的行为，在林天眼中，没有任何一点过分之处。
屡次三番逃离，屡次三番杀人，屡次三番抓捕，然后往复循环，才是不正常不科学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林天认为蝙蝠侠只是站在了一个看似正义的立场上。
或许，其思考的角度，是如果自己残杀的话，那么就和罪犯一样，会助长罪犯行为一样。
但这，在林天看来，无疑是非常可笑的。
毕竟……
这，分明就是一种软弱和妥协！
罪恶这种东西，或许拥有一个“原罪”的说法。
比如说哥谭这个地方，从建立之初，就是源于一些古老家庭的血腥博弈，比如说蝙蝠侠的家族，韦恩家族，就是其中的一个赢家。
但是，罪恶的，罪恶深重的，永远是极少数的人。
比如说，小丑，稻草人，双面人，疯帽匠等等。
大部分的人，没有这么罪恶，在被抓进监狱之后，有改过自新的可能，又或者说，没有越狱的能耐。
但是，最突出，名气最响亮的一些罪犯，尤其是像是小丑，则是拥有了罪不可赦的特点。
完全可以说是一滴墨水，染黑了整个池子。
相比较之下，哥谭的罪犯之中，像是企鹅人，又或者是法尔科内家族这样的存在，更加主张秩序。
将犯罪当成一门生意，并且将其管理起来，让犯罪率下降到非常可控，漂亮的水准。
而小丑，则是主张混沌！
最纯粹原始的罪恶。
并且，没有太多的理由，单纯为了抱负，乐趣，这两点。
小丑挑衅蝙蝠侠，正是因为乐趣，只有蝙蝠侠这么一个普通人的超级英雄，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挑战的乐趣。
但是与此同时，可以用小丑病毒将人感染，又或者是用炸弹杀人，又让小丑从恐惧之中，感觉到了一种飘飘然的，“超人”一般的乐趣。
所以，其理想和世界观本身就是非常扭曲的。
即便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他可以做到去挑战超人，祖国人这样的超级英雄，但是在大部分的情况下，他可不去选择做这样的事情，原因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他不想死！
至少，是他不想没有悬念和乐趣地死去。
……
此时此刻。
哥谭的下水道下，肮脏的地下河上，小丑和小丑女的小丑快艇，在飞速驶过。
而小丑的对讲机之中，询问声响起来。
“怎么样，听起来，你似乎成功摆脱了祖国人？”
声音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
正是莱克斯·卢瑟。
“呵呵哈哈！”
小丑发出了狂笑。
“怎么了，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作为纽约最聪明的最年轻的企业家，卢瑟先生，你应该对于一切都有计划的吧？”
“而且，我一直听闻，你似乎一直致力于使用你的技术来帮助人类进步，保护人类，不过你现在做的事情，似乎和你日常在外流出的名声，有一点不太相符哦？”
小丑笑着说道。
“哼！”
“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只知道，目前和你相比，可能祖国人是全人类更大的威胁，而且，或许他们沃特公司，这样的存在，不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呢？”
卢瑟镇定自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