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国外并没有一个与“特色”完全对应的词。很多国外的“特色学校”是我国学者根据我们对特色的理解,结合国外学校本身的特点,做出的一种认定或判断,比如美国的磁石学校、蓝带学校等。英国政府在20世纪90年代推出了“Specialist School Program”。其项目名称在我国被译为“特色学校计划”,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与我国提出的“特色建设”比较对应、有可比性的学校发展项目。
本章将关注的重点聚焦于国外在学校特色建设上对我们的启示与经验借鉴,其中包括英国、美国、日本和瑞典。之所以选择这些国家,主要从三个方面考虑:一是它们的教育水平较高;二是它们在学校特色建设方面起步较早;三是考虑到它们的地理分布,尽量涵盖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国家。在这些国家中,尽管有些鼓励学校进行特色建设的项目(比如,英国的特色学校、灯塔学校)涉及义务教育阶段学校,但是,考虑到这些项目与我国学校特色建设在核心理念和内容上的高度一致性,本章也仍然对此进行重点考察。
(一)各具特色的实践探索
1.英国的特色学校
(1)特色学校
特色学校(Specialist School)是英国近20年来为推动教育革新、提高中等教育质量而专门发展的一种特殊的中学。它的产生源自于英国教育与就业部于1994年制订的特色学校计划(Specialist School Programme,简称SSP),其目的是帮助各个学校与民间企业赞助者合作,为学校发展自身优势提供机会,政府通过补助经费,促使学校自行规划选择特色科目来建立自己的特色,提高学校的办学水准。特色学校既要专注发展其所选定的科目,同时也要遵循国家规定课程的要求和标准,达到均衡的全人教育目标。特色学校从一个选定的科目出发,但不只是局限于一个特殊的科目,而是逐渐扩展到所有的课程领域中。通过特色发展,学校产生了许多独特的有创造性的教学方法,有效开发了课程和人力资源,提高了学校的管理水平。[1] 截至2009年底,英国特色学校总数已达2891所,占英国中等教育学校总数的93%以上,各学校的特色科目包括艺术、商业和企业、工程、人文学科、语言、数学和信息处理技术、音乐、技术、体育、科技10个领域,初步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英国中等教育体系[2]。
每一种特色学校的建设都有三个大目标[3]:
● 提高特色学科教学与学习的标准
● 有益于同领域的其他学校
● 增强学校与私立或慈善部门赞助人之间的联系
一所优秀的特色学校具有下列特征:普通中学证书(GCSE)测验成绩有显著提高;能呈现学校相关的计划以及专门领域的学习成果;选取较多的特色科目;建立良好的教育伙伴关系;特色学科发展出界定明确的有创新的集体行动研究;具有创新的文化理念;有效的监督,并及时做出反思;特色学校的目标不仅统一于学校的规划中,并有相应的经费计划。[4]
(2)灯塔学校
灯塔学校的推广是英国首相布莱尔(Tony Blair)上任之后实施的教育改革措施之一,目的在提升中小学学校教育质量。该项改革措施已于2005年完成。[5]
灯塔学校(Beacon School)有着特别的要求:①具有某种特色;②该特色经过了权威认定;③该特色能够成为其他学校学习的典范进行推广;④学校愿意把自己的特色和经验提供给其他学校借鉴。
灯塔学校由英国教育及技能部认定。要成为灯塔学校,学校必须连续3~4年经英国皇家督学评定为杰出学校,并有明确的证据显示学校在某些方面的教育措施有杰出的表现,能为学生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能有效地提高学生的课业成绩,并能兼顾学校改进实务与教师专业成长。所谓杰出表现包括:创新课程发展、行政领导与管理、提供优质教育、欺凌行为防止教育、加强家长参与、新进教师培训等。
灯塔学校于1998年开始试办,从第一年的75所学校,到2002年已经有高达1150所学校列名为灯塔学校。
2.美国的特色学校
(1)磁石学校
磁石学校(Magnet School)是于20世纪70年代在美国产生的。建立磁石学校的初衷是为了打破学区限制,加速取消种族隔离的进程,通过开设地方公立学校所不具备的专门课程方案或课程,以吸引更多的学区以外的学生前来就学。
如今,磁石学校特别追求严格的、高质量的教学,注重培养学生切实的、适合市场需求的职业技能。在招生上,磁石学校实行开放的入学制度,推行并坚持生源的多样性[6]。美国顶尖的高中之一托马斯·杰弗逊科技高中就是以鲜明的科技教育特色而闻名的磁石学校。
磁石学校的办学特色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第一,以特色课程和灵活教学吸引家长和学生。学校的课程在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上,与其他学校同年级(年龄)的学生有很大差异,往往开设一些专长课程,如音乐、戏剧、计算机等,以满足有特殊兴趣和特殊能力学生的发展需要。第二,学校在课程改进计划和教师培训方面能得到政府的专项资助。第三,学生入学不受学区限制,学生可以跨学区入学。第四,学生的入学要经过特殊考试,不同社会背景、不同种族的人可以就读同一所学校。第五,教师可以自行根据学生的特点和自身经历开发新课程。第六,成员对学校具有很高的认同感。[7]
随着时代的变化,磁石学校获得迅速发展,其任务也由原来的消除学校的种族隔离,转向创建具有专门课程、重视备考大学、强调激励学生、鼓励家长及社区的支持和参与的学校。
这种新型的磁石学校目前有三种主要形式:小规模高中、高科技高中、虚拟学校或网络学校。其中,小规模高中注重学生学业和社会的发展。高科技高中往往采用设计教学法,教授现代信息技术,为学生能在当今的信息化社会中取胜作准备。比如,微软公司联手费城学区于2006年创建的公立高中“未来学校”(School of the Future),就力图通过教学过程与科学技术的深度整合,打造一个面向社区、能为大多数学校学习和效仿、具有引领价值的普通示范学校[8]。虚拟学校或网络学校则能满足家庭学校的学生和有残疾的学生的需要。[9]
(2)蓝带学校
蓝带学校(Blue Ribbon School)是由美国联邦教育部评定的一种示范性学校[10]。美国教育部对蓝带学校的描述是:其领导者不仅能清晰陈述优异的愿景,保持每个人都处于高水准,而且密切关注教学的实际行动;相互尊重与信任深植学校文化之中;学校体现出共同治理与承诺,成员从指导和专业成长中获得支持;各方面的数据被用来认真改进教学以协助每一位学生;家庭与教育者致力于在伙伴关系中协同工作[11]。
蓝带学校起源于1982年美国联邦教育部发起的“蓝带学校计划”。该计划主要有三个目的:一是甄选在一定时间内达到较高学业标准或取得显著学业进步、社会公认的优秀公立和私立中小学;二是引导所有学校建立以研究为基础的综合发展框架,其中包含提高办学水平的关键因素,从而使学校能够进行自我评价,规划发展的目标,明确发展的方向和步骤;三是促进优秀学校内部和学校之间更好地交流和互相学习优秀的办学实践经验。评选主要依据8个评价指标:对学生的关注和帮助;学校组织系统和文化;对标准和课程的挑战;教学互动;教师群体职业能力;领导能力和教育活力;学校、家庭和社区关系;学业成功的指标体系。[12]
2002年,小布什政府提出了新的“不让一个孩子掉队——蓝带学校计划”(No Child Left Behind—Blue Ribbon School Program)。该计划对原有蓝带学校的评价标准进行了修订,要求公立学校需要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之一才能获得提名:一是学校里至少有40%的学生来自于处境不利的家庭背景,而且在参照州或参考国家标准化测试[13]进行的最高年级的阅读和数学测试中,学生成绩取得显著进步;二是不论家庭背景如何,学生在州进行的阅读和数学测试中居于前10%的位置,或者参考州标准进行的对特定年级的最高等级测试中其分数处于前10%的位置[14]。所谓“蓝带学校”就是指美国初等和中等教育阶段的公立和私立学校中,在缩小学生间学习成绩分化方面取得突出成绩,或者在学生学业成绩方面获得异乎寻常的高水平的学校[15]。在此基础上,蓝带学校计划目前形成了更为完善的评选标准。就公立学校而言,包括“优秀表现示范学校”(Exemplary High Performing Schools)和“进步示范学校”(Exemplary Achievement Gap Closing Schools)两种类型,每种类型都有各自的评价标准,都体现出2002年修订计划中所倡导的注重学生成绩、关注弱势群体的特点[16]。
(3)特许学校
特许学校(Charter School)主要指由公共经费支持,由教师团体、社区组织、学生家长、企业团体或个人开办并管理,在相当程度上独立于学区的领导和管理的学校[17]。根据特许学校法,特许学校与政府是一种契约关系,申请开办学校时都要与政府签订一份合同(一般为3~5年),提出明确的办学目标,内容主要包括学校的发展规划、教学方法、预定教育成果、评估手段、财政计划、学校管理、招生政策以及学校如何遵照有关规定等项目。[18]
特许学校是一种新型的公立学校,而非私立学校,它突出了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早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就提出了“特许建校”的理想与宗旨。1991年,明尼苏达州第一个通过了特许学校法,标志着美国的特许学校运动走上了法制化的轨道。1992年,第一所特许学校“城市中学”创办于明尼苏达州的圣保罗市,从而开启了特许学校的发展之路。[19]
根据我国学者的研究[20],美国的特许学校往往具有下面的特点:教师有极大的教学热情,对学生更有信心,并具有强烈的责任感;以消费者为导向,课程的设置更具有特色和灵活性,重视课程内容、教学活动和方法或设备的创新;学校规模小,实行小班化的教学,关注学生的个性培养,因材施教,重视学生的实践能力;实行新型绩效责任制,学校在课程开发、教学方法、人员聘用和行政管理上享有更大的自主权;重视教育目标及教育计划的达成;重视教师的自主与授权,鼓励教师发展专业;家长被赋予更多的教育责任。可以说,特许学校一方面具备公立学校公平、公正、低学费的优点;另一方面又有私立学校重视经营绩效的优点,同时也可以激发各种创新的教育实验,并且可以通过竞争压力,刺激一般公立学校提升学校经营及教学质量。特许学校已成为美国新世纪学校的典范。
3.日本的超级高中计划[21]
(1)超级科学高中
为重视科学和数学研究来促进综合性研究,培养具有创造性的学生,2002年,日本文部科学省公布了“超级科学高中计划”。该计划的目的是为英才学生在数学、物理、生物、化学和地球科学等领域发展一门课程,主要是以科技、理科和数学教育为重点,加快理科教育课程的开发,推进高中和大学以及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性研究,从而培养对国家有用的科技人才。2002年,共有77所高中申请了该计划,文部科学省选择了其中的26所,每一所高中参加三年。被选中的高中被期望和大学或科研单位合作,以发展基于科学和数学的课程。每一领域的专家和教育研究者组成的研究团体将会检验和分析这些高中的活动和课程。到2009年,共有102所高中参加为期3年的研究。
为了达到超级科学高中的设置目的,所有的超级科学高中都具有以下的共同特点:首先是高中加大与大学和科研机构的合作力度,依靠大学以及研究机构的协助和支援,邀请大学教授和研究人员到高中讲课或开设各种讲座,同时允许学生到大学听课;其次,高中加强与各研究领域的一线研究人员及技术人员的交流,利用大学以及研究机构的资源让学生进行各种实验和实际操作,尽量增加学生接触尖端科技的机会;再次,学校致力于开发新的课程,尤其是以理科和数学为重点的高中课程的开发。学校设置的理科课程的难度大多超出学习指导要领的范围,目的是期望能研究出培养和提高学生的理论思考能力、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指导方法。超级科学高中的主要特色课程包括,大学教授介绍数学新领域的讲座、数学和其他学科组合的新课程、高中数学新课程和新主题的体验、技术的使用、增加数学课程和主题;最后,各学校在校内不断充实课外科学小组的活动内容,在校外则加大理科高中相互之间的交流。
为了更好地达到上述各种目的,大部分超级科学高中设置“超级科学高中运营指导委员会”。委员会委员除了来自高中、大学和研究机构以外,很多人还来自于经济界或产业界,并且很多都是该校的毕业生。
(2)超级英语高中
为了推广英语教育的先进经验,从2002年开始,文部科学省以英语教育为重点学科的高中作为基地,实施以英语为主的课程开发、大学与高中顺利对接的有效途径等课题的实践性研究“超级英语高中推进计划”,研究期限3年,选定项目学校为100所高中。
2002年4月,日本文部科学省命名了18所超级英语学校。除了文部省所规定的常规课程以外,它们被要求在未来的3年里发展有效的英语教学方法和课程。根据申请学校所提供的英语教育计划,文部科学省从50多所申请学校中选取了18 所学校,并给这些学校提供了资助。
这些学校的英语计划各有不同,但是都包括使用英语来上科学和数学课程,运用互联网和海外的兄弟学校合作等。由于日本经常被批判英语教育中不重视口语,因此,这一计划关注选定的超级学校是否能找到方法来改善日本的英语教育。比如,在Gunma Prefectural Chuo High School,所有的学校标志都是英文的,目的是为了让学生尽可能地接触英语。通过把整个学校转换成英语环境,学生有最大的机会使用语言,这是学生学习外国语言所需要的。
(3)新时代教育改革示范高中
改革示范高中是依据学生、家长、社区以及社会的需求、提高教育质量的实践性研究,由文部科学省委托给各地方教育委员会的研究计划,主要研究内容有:第一,根据学生的多元需要,充实与改善高中教育,其中包括义务教育阶段教育内容的巩固、高中毕业阶段目标实现体系、综合选择制等课程形态的研究、特色学科的设立;第二,充实与改善高中教育,以满足社区与社会的需求,包括满足社区需求的对应性措施、满足社会需求的对应性措施;第三,教育活动、学校管理评价以及质量保障的政策措施,包括根据学生的课程评价改进指导方法,学生、家长、企业等的外部评价,开发适合学科特色的学校评价手段;第四,改善和加强6年制完全高中,加强与大学的联系与协作。
(4)提高学力示范高中
以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学习热情和学习能力为主要目标,文部科学省在特定区域设立提高学力示范高中,根据学校和社区的实际情况,综合提高学生的学习欲望、学习能力,并将取得的成果向区域内的其他学校推广。研究课题包括:①学习愿望、学习能力的情况与学习指导的目标设定;②基于学生知识掌握程度的个别指导、教材开发、目标设定以及指导方法和内容的改进;③与高中前(初中)后(大学)教育阶段紧密配合,积极开展规定学科和校本学科的发展性、补充性学习;④开展各学科融会贯通的综合学习;⑤设定具体学习目标唤起学习欲望;⑥进行适当的学科选择指导和将来发展方向的职业观教育;⑦通过实习、体验以及社会活动等各种形式加强和充实职业教育;⑧高中教育评价方法与评价标准的开发研究。各地方教育委员会将分析和总结示范高中的先进事例和有效措施,并负责向其他学校提供公开信息。该项目实施周期为3年,全国设39个示范区,337所示范高中。
4.瑞典综合高中的特色化办学[22]
前面介绍的几个国家的特色学校,都围绕着各类特色学校本身的特点。在瑞典,这种特色发展体现在整个综合高中的改革中。瑞典经过1964年、1971年和1993年高中教育综合化改革之后,不再区分普通和职业高中,高中阶段实行一体化教育,按专业大类划分不同的学习方向,组织课程和教学,学生不管是选择学术性的还是职业性的学习方向课程,都接受完全等值的教育。因此,瑞典的高中特色建设就体现在综合高中的整体发展上。下面就从更为宏观的层面,介绍瑞典综合高中在改革过程中呈现出的整体办学特色。
(1)课程特色
瑞典在高中教育阶段设计了三种学习方向(programme),即国家学习方向(national programme)、特别设计的学习方向(specially designed programme)和个别化学习方向(individual programme)。这种基于学习方向的高中办学特色,在课程类型上突出国家课程和地方课程相结合;在课程结构上形成了核心学科、专业课程和选修课程的组合。
国家学习方向是国家制订的面向大多数义务教育后学生的课程计划。按专业大类,瑞典确定了17个国家学习方向,包括艺术、商业和行政管理、儿童和娱乐、建筑、电力工程、能源、食品、手工艺、卫生保健、酒店餐饮、工业、媒体、自然资源利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技术和车辆工程,其中14个是以职业为定向的学习方向。一所学校可开设一个或若干个国家学习方向,突出特色化办学。学生可以根据兴趣爱好选择其中的一个国家学习方向课程,但不管选择哪种学习方向,每个学生都必须学习共同核心学科[23]。
特别设计的学习方向,主要面向那些有特殊兴趣的学生选择未由国家学习方向覆盖的课程,它的教育水平和学习年限与国家学习方向课程相等,但在课程设计上,它是部分国家学习方向与地方设计的课程的组合。
个别化学习方向,主要面向那些义务教育结束后,没有资格进入国家学习方向课程的学生,他们可以选择个别化学习方向课程,以使学生尽可能达到国家学习方向或特别设计的学习方向的国家标准,在接受完义务教育之后能继续接受普通高中教育。市政当局可以设立与国家学习方向相衔接的个别化学习方向。根据学生的需要和兴趣,每个学生可以有个别的学习计划,个别化学习方向在学习期限和内容上可以有所不同。
(2)学分特色
瑞典在高中阶段实行学分制。三年高中教育总计2500个学分,从课程结构看,核心学科、专业课程和选修课程的学分比重分别占29%、59%和12%。瑞典规定,每个学科可由一门或若干门课(course)组成。每门课都有教学大纲,国家教学大纲由国家教育署制定,地方教育当局和学校可以根据本地情况开发地方课程。每门学科包含的学分从50学分、100学分到150学分或200学分不等。
在所有的学习方向中,学生可以有300个学分的选修课程。艺术和自然科学学习方向应至少达到每课时为60分钟的2150个课时,其他国家学习方向应达到2370个课时。从2001年开始,选择艺术、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3个学习方向课程的学生可以最低限度用2180个教学小时完成高中阶段学业,选择职业性学习方向课程的学生可以最低限度用2400个教学小时完成学业。学生完成了一个学习方向所要求的高中学分的总数就可以结业。正常的学习期限为三年,但在课程和学分制度下,学生可以用比三年学制略短或略长的时间完成高中学业,增加了高中教育的弹性。
(3)评价特色
瑞典高中教育评价是连续性过程,实行等级评价。瑞典的评价方法是,不是按学科或学期评价,而是按每门课评价,每完成一门课则给予评价/等级。一个学科可以有若干门课,如数学学科,就有不同水平的四门课。瑞典的高中教学评价分为四个等级:不及格、及格、良好和优秀。如果学生没有达到及格标准,则有权重修该课程。如果校长、学生和家长同意,学生也可以重读一年。根据课程目标评价学生,教学大纲对每个等级标准做出了具体规定。某些学科进行国家测试,以保证校际间等级评定的可比性。
2008年,瑞典教育部出台了义务教育和高中教育新的等级评定标准的立法草案,增加评价等级,由原来的4个等级增加到6个等级,增加2个等级,以提高评价的精确度。每个等级用字母表示,即A、B、C、D、E和F,其中A~E等级水平均为及格及以上,F代表不及格。每个字母等级还对应于一个分值,F对应0分值,E对应10分值,D对应12.5分值,C对应15分值,B对应17.5分值,A对应20分值。如果学生由于缺勤等原因,不能评价他是否达到了最低限度所需的知识目标,则不给予等级。新的等级标准使教师能更为准确地评价学生的知识和学生达到目标的程度。
(4)生涯指导
瑞典高中注重学生的生涯指导,主要措施包括:第一,密切与社会生活的联系。高中学校与高等院校、企业、工会、协会、职业介绍所建立固定的联系渠道,向学生提供社会经济发展方面的信息;第二,加强社会实践活动。选择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技术和艺术学习方向的学生,由地方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安排到工作场所接受培训和实习,选择以职业为定向的学习方向的学生至少要有15周的工作场所培训;第三,提供咨询和指导服务。学校及时向学生提供升学和就业方面的信息,加强咨询和指导服务,保证每个学生在升学或就业方面都能做出适当和正确的选择。
(二)国外学校特色建设的实践经验
1.以学生个性化发展为根本目标
在20纪80年代以后的教育改革中,特色创建日渐成为美、英等发达国家学校发展的普遍追求。虽然各个国家具体推进的策略和措施不尽相同,但归根结底都围绕着一个根本目标——促进学生个性化发展。或者说,“创建学校特色是为了使具有不同禀赋和特长的学生,都可以在最能激发其学习兴趣和最能促进其特长发展的环境中学习,以满足不同行业对劳动力的不同需求。”[24] 比如前面提到的美国的特许学校,“特许学校的课程几乎可以有各种不同的侧重点:阅读、音乐、数学尖子、数学纠错、电脑技术、外语或针对特定人群(如非洲裔美国女孩、学习能力缺陷儿童、天才儿童、纪律问题学生、有辍学倾向的儿童等)的需要。”[25]
2.政府主导推进
在当前各国推进学校多样化发展的进程中,政府都是最重要的主导推进力量。除了宏观政策引导,“政府往往根据社会发展的宏观需求正式提出学校特色创建计划,加拨专项资金支持特色计划,对申请进入特色计划的学校设置入门条件,对辖区内的学校特色创建进行结构性布局;同时,政府还要推动大学尤其是本身专长特色显著的大学参与中小学的特色创建行动。如此,政府不仅从原则倡导者变成了实质性的行为主体,而且已在诸行为主体中扮演起主导者的角色。”[26] 比如,英国的《2006年教育与督导法》,在前法基础上增加了地方教育当局的一项新职能:“保障学校教育提供方面的多样性。”2006年初,英国教育部指令皇家总督学克莉丝汀·吉尔伯特(Christine Gilbert)组建“2020年教学评议组”,同年12月,该评议组发表《2020年愿景报告》,勾画了至2020年的英国学校教育中长期发展设想及轮廓。该报告在剖析英国面对的21世纪新挑战后,建议政府作7项教育政策应对,其中第1项就是“鼓励学校更加多样化,以鲜明的特质回应本地环境并且与本地各方结成伙伴”。
3.学校自主发展
学校特色建设的主体是学校。因此,在推动学校特色建设的过程中,各国政府始终坚持并充分尊重学校的自主发展。各类特色学校的建设都不是行政命令下的强制行为,而是各个学校基于自身发展需要而进行自主选择。比如,英国的特色学校计划,各个学校需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和发展特点确定自身的特色学科,向政府申请并获得认证。美国的特许学校、日本的超级高中计划等也都是以学校的自主申请为基础。
4.第三方力量参与
国外学校的特色发展非常注重政府、学校之外的第三方力量的参与。比如,英国特色学校计划把“增强学校与私立或慈善部门赞助人之间的联系”作为特色学校的发展目标之一。美国的特许学校则是由社会团队或机构与政府联合举办。费城学区与微软公司联手打造的“未来学校”,更是企业参与教育事业和学校建设的典范。双方以政府资金提供和微软技术与知识注入的形式进行合作,构建起信息化时代学校建设的新模式。第三方力量的参与给学校提供了发展资源,注入了发展动力,有力地推动了学校的特色建设。
5.学科特色突出
国外学校在特色建设中,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聚焦于学科特色。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英国的特色学校计划,专门以各类学科来划分学校的特色,涉及科学、技术、人文、语言、体育、音乐、艺术的基础上,又扩展到了工程、数学与计算机、工商与创业等领域。美国有以科学教育为特色的科技高中。瑞典推行的高中特色课程也是以具体的学科为基础。可见,国外的学校特色建设突出地表现在学校的学科特色上,通过特色学科的发展带动学校特色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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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共同核心学科包括瑞典语或作为第二语言的瑞典语、英语、数学、宗教、公民教育、历史、科学学习、体育、卫生和艺术活动课。这些核心学科约占总学时的1/3,其余则是专业课程和选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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