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牙紧紧盯着阎莹脸上的变化,这时候听到这些话,阎莹脸上整个绷在一起,额头上青筋也都爆露出来,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来说,简直比一刀杀了他还要难受。
偏偏这时候他们像是聊开了,连霸沉都加入讨论,“不对,狂琛侯说差了,寰宇妃的屁股比较圆,梦星、宫月两位公主的屁股比较扁,弹性不好,撞得我大腿都疼了。”
听到他们这样巨细靡遗的叙述,平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因为她知道孰可忍、孰不可忍,以阎莹现在的性子,如果忍得住就是奇迹了。
果然一听到这里,阎莹双手握拳,猛地爆喝一声,“你们这些……”
话才刚出口,一直站在阎莹身后的狂琛侯第一时间就把手轻轻摆在阎莹的肩膀上,并且张开身后翅膀,一身浑厚的灵能立刻散发出来。
他其实就在等阎莹发怒的那刻,毕竟对他们来说,宁可错杀不能错放,面前这少年长得虽然不像前太子,但是他的身高体型都很符合前太子的模样,而这里又找不到前太子的踪影,所以与其抱着环疑让他走掉,不如在这就做了这少年,以免夜长梦多。
但是就连平儿都没有想到,当阎莹准备破口大骂的同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深处一股刺痛,这一阵刺痛来得非常突然,丝毫没有预警的从他灵魂深处钻出来,并且狠狠的扎向他的心脏。
“呜……”阎莹话才到嘴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样软倒下去。
安横看着狂琛侯,狂琛侯一脸的无奈,耸耸肩,“不知道,不是我啊。”
“不是你?”安横反问着。
狂琛侯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上那含劲未吐的灵能,他真的有点冤枉,“跟我没关系,我的手都还没搭到他的肩膀上呢。”
这下子峡谷里面所有士兵都面面相觑,只有平儿连忙扶起阎莹,打着圆场,“不关将军的事,我这徒弟,先天心脏就有毛病,不能接受太刺激的话,或是压力过大的场面,如果面对太大的压力,那他的心脏很容易就会停止跳动,需要我亲手调理才能让他缓过来,所以我带他到这里来修练,图的就是一个清境。”
安横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阎莹,毫不客气的批评,“那你这徒弟的命就算一辈子平平安安,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闻言,平儿脸上出现了无奈的表情,“是啊,所以如果可以让他心平气和的在这峡谷过完此生,那我这当他师傅的也就心安了。”
“我对你们师徒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安横直接打断平儿的话,接着道:“我问你,前几个月有没有一只精灵从峡谷上面摔下来?”
听到安横终于问出重点,平儿放下晕过去的阎莹,她站起身来,脸上表情依旧冷静,“有,有一只精灵跌下来。”
此话一出,安横、狂琛侯、秋风牙还有霸语、霸沉都激动的瞪着平儿,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吼着:“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平儿耸耸肩,她疑惑的问着:“你们刚刚并没有问我啊。”
“我们、我们没有问吗?”安横疑惑的看看左右。
平儿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她一脸严肃而且坚定的说:“你们没有问,你们只是问这峡谷里面,是不是只有我们师徒两人,在下没有欺骗将军,这里真的只有我们两个。”
安横听到前太子的下落,他才没有兴趣知道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话,连忙气急败坏的问:“好好,不要废话,那你快告诉我,那只摔下来的精灵呢?”
平儿摇摇头,遗憾的开口:“死了。”
“死了?”安横吃了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时站在平儿身旁的狂琛侯却是语带怀疑的问着:“死了也有光鳞,那他的光鳞………”
话都还没说完,平儿马上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小瓶灰色带着金粉的光鳞递给狂琛侯,“喏,这就是那少年的光鳞,虽然我师徒跟他素昧平生,但是看他死我们面前,万物皆有恻隐之心,更何况他临死前恳求我们把光鳞洒在精灵王城,本来我打算过些日子就拿回王城去,却没想到你们会找来这。”
狂琛侯接过光鳞,恭恭敬敬送到安横面前,安横一把抢过这小瓶子,打开瓶盖一看,“真的是太子的光鳞。”
“太子?”平儿摆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这你不用管。”安横冷着一张脸,不理会平儿的问题,“这虽然是我们要找的精灵没错,但是光鳞的分量好像不太对,不可能这么少吧?”
平儿依然面不改色,“被风吹散了,他跌下来的时后早已经是千疮百孔,撞在山壁上面也受了不少伤,我看他的光鳞一路飘散,最后重重撞在岩石上面,两条腿断了,翅膀折了、手臂也没了,最后我能收集的光鳞就是这么多。”
安横看着这一小管光鳞,冷笑几声,“算了,无所谓,能给父王交差就好,父王在三个月内胁制明居、旅洞两大军营,整个灵界几乎都已经在父王的控制之下,就算太子没死,他也不可能东山再起。”
说着说着,安横收起那一小管光鳞,他对平儿说着:“好,有了这个我就可以交差了,弟兄们,收兵。”
狂琛侯连忙上前,他指着那晕过去的阎莹小声说着:“太子,那这只精灵?”
安横想了一下,摇摇头,“算了,既然他不是太子,那也不必多造杀孽,这三个月来我们真的杀了太多精灵,而且这种隐居深山的精灵谁知道他们有多少朋友,王城刚刚落入我们手中,根基尚不稳,如果这时候有人混进城里刺杀父王,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不杀?”狂琛侯试探性的问着。
安横转身,张开翅膀就往上飞,“不杀,回王城交差去。”
安横一走,在场所有士兵统统张开翅膀拉高身形就往峡谷谷口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