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俞道婆是金陵(今南京)人,为临济宗琅邪起禅师的法嗣。
俞道婆平时以卖油炸菜饼为生,经常跟着众人一起去参谒琅邪起禅师,琅邪起禅师经常以临济宗“无位真人”的典故探问他们,但他们都回答不出来。
有一天,俞道婆听到有个乞丐唱:“不因柳毅传书信,如何能到洞庭湖?”
俞道婆听了以后大悟,忘情地丢掉手里的盘子,开始手舞足蹈。
她的丈夫看到这种情形,怒骂道:“你疯啦?”
俞道婆笑着说:“这不是你这种人所能够理解的境界。”
说后,俞道婆立即去找琅邪起禅师,琅邪起禅师一看到她,就明白她道眼已开,于是探问她:“哪一个是无位真人?”
俞道婆应声而唱:“有一无位人,六臂三头极力嗔,一劈华山分两路,万年流水不知春。”俞道婆从此在禅林中名声大噪。
每次有出家人进到俞道婆的店里,她都会喊:“儿子,儿子!”如果有年轻的出家人生气地说“谁是你儿子”,或是茫然不知所应,她便立刻把他们推出门去,不给他们饼吃。
佛鉴慧懃禅师的法嗣——何山守珣禅师,听说有这么一件事,就前往俞道婆的小店里,想要试探一下,俞道婆依然像平常一样喊着:“儿子啊,儿子啊!”
守珣禅师反问她:“爹在哪里呢?”俞道婆没回答,一个转身便对一根柱子礼拜起来。守珣禅师瞬间就对柱子踢了一脚,说:“还说你有多少奇特!”说罢,转身离去。
俞道婆赶紧追出来大喊:“儿子啊,儿子啊!”
守珣禅师再问:“爹在哪里呢?”
俞道婆说:“无位真人不就是爹吗?”
守珣禅师于言下有悟。
养心法语
禅门里,悟道是人人有分。禅,不一定是出家人所有,因为每一个人都有禅心。像优婆夷俞道婆可以悟道,佛教里的傅翕、裴休、苏东坡等居士,都是禅门的高手。俞道婆以“无位真人”而悟道,从无位真人的话头里悟道,不就是无位真人的孩子吗?无位真人是谁?其实就是每个人自己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