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读后
一部书能让读者感动,至少是抚慰了人世的痛处;若是能引发读者去想,则是敲击了人心的某个盲区。王旭烽的这部报告文学,读后掩卷,唏嘘之中,有问号不断涌来:我们明亮的眼睛,为何常常看不见自己身边那些以最琐碎最普通的方式体现的爱?我们为何听不见风雨声中传来的那些微弱的呼救?我们赞赏王延勤的奉献精神,但我们是否真的理解他所做的“牺牲”的价值?如果说残疾人“疾”在身体,那么,健全人的心灵缺损何以补救?当21世纪全球“动植物生命权”的讨论,在向传统人道主义提出质疑并注入了新的理念的背景下,关于“人类”的处境和出路,是否面临着更为理性的选择?
所有那些五官四肢健全的人,也许都应当认真读一读这本书。
在死者身后同生者所进行的那些朴素的对话中,我们会寻到些许答案。“万事皆空”之后,那些看似虚构的对话,就有了无须矫饰的根本诚实在里面。
忽然觉得,佛家的“慈悲”,后头那一个悲字,当是仁慈的基石。悲苦、悲悯、悲伤——若是看不见人世间的大悲大苦,何来大慈大爱的情怀呢。
也可以说,一个写作的人,若是没有大慈大爱的心境,又怎能看得见世间的悲苦?看不见他人的悲苦,纵有一千只手,都会用来为自己挠痒。旭烽伸出两只手来,在电脑键盘上,替王延勤做他没有做完的事情;于是,我们纵然不可能成为“千眼”,也看见了希望的钟已经被敲响。
《括苍山恩仇记》读后
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括苍山恩仇记》曾是一部十分火爆的畅销书,迷倒众多读者,至今记忆犹新。
如今出版界多强调“好看小说”。而《括苍山恩仇记》,许多年前就是众所周知的“好看小说”了。时隔二十余年,至今依然“好看”。一部二百万字的长篇小说,恢复原貌修订出版,这样难以被岁月湮没的“好看”中,定是有一种坚硬的特质,像浙南那座秀丽的括苍山,岩石是百年恩怨的见证、树林是千年的精怪、清泉潺潺不息,具有水滴石穿的韧性。
好看的故事、好看的人物、好看的山水、好看的风俗。却不仅仅只是一个好看,引人入胜的叙述中,还让人“看”出了许多人性的美丑、历史的真伪、是非的曲直、雅俗的交融。等人们看到“坏”与“恶”之成因深处,也就是该书真正地“好”处所在了。
认识吴老已十余年。90年代初期,年逾六旬的吴老,成为中国当代作家中最早使用电脑写作的人。吴老的勤奋与率真、执着与顽强、超乎常人的勇气与耐力、对文学的痴迷令我辈感佩。想象着1964年初春到1967年深秋,被打成右派的中年吴越,在劳改农场那样特殊的环境中,躲过千百双注视监视着的眼睛,抓紧点滴劳动间隙,坐在田埂上、关在仓库中,一千个饱蘸心血的日日夜夜,偷偷写下了这几百万字的《括苍山恩仇记》初稿,他何曾想到在近半个世纪之后,“括苍山”会再次浮出书海,并且,被众人传颂?
《一条无名狼的旅程》读后短语
《一条无名狼的旅程》出自一位13岁的少年之手,故事引人入胜,构思的完整性和成熟度,令人惊异。
沈悦以第一人称,化身为一条历尽艰险而顽强不屈的“无名狼”。这种“拟狼化”的叙述方式,为读者带来人与动物直接交流的亲切感、强烈的认同感。
在“无名狼”和它的狼族亲友们惨遭人类追杀的曲折情节中,我们被作者所流露的真挚的爱心和同情深深感染并打动。在学习狼家族的友爱、互助、智慧与坚韧的品质的同时,读者将对人类自身的恶行进行反省。
在“少年写作”如同燎原之势的当下,沈悦以其拥有的关于动物、地理、环境和科技的知识,丰富的想象力和流畅的叙事能力,在众多少年作者中脱颖而出,并极具成长性和竞争性。沈悦在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健康、自信、明朗的阳光心态,使他在目前流行的少年写作范式中,独树一帜并具有鲜明的个性色彩。
我们有理由相信,当少年读者们走完书中惊险的旅程,这条“无名狼”和它的伙伴们,将会受到大家的喜爱,而最终成为一群受人尊重、知名度大大的森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