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从《他山漫步》到《苍松翠柏》(1 / 1)

陈伯吹评传 韩进 3575 字 6个月前

“文革”结束以后,陈伯吹的创作获得了自由,在继续为儿童创作新作品和进行儿童文学理论建设的探索之外,他还用大量时间与精力来扶持文坛新人,在捐资设立“儿童文学园丁奖”的同时,甘为他人做嫁衣裳,写下了许多序文,用他自己的话说:“对文友们出版作品,嘱写序文,也能有求必应,例如《彩色的星》、《孔雀的焰火》、《火牛儿打鼓》、《勇敢者的道路》,等等,直到今天从不停止,已有140多篇序文了。十年多来,编集了四本序文集:在广东出版了《他山漫步》,在河南出版了《天涯芳草》,在兰州出版了《火树银花》,另一册《苍松翠柏》,则在河北出版。”说这段话时,是1995年,而未收入这四部序文集的序文还有许多。

《他山漫步》,1984年5月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15.2万字。收有为他人作品集所写的序文与作者本人著作的跋文。前者如为杲向真的《火牛儿打鼓》、泰国诗琳通公主的《顽皮透顶的盖珥》、五院校《儿童文学概论》等写的序;后者如为《中国铁木儿》、《飞虎队与野猪林》、《阿丽思小姐》等写的跋。全书内容以原著文体分类编排,计有小说序跋14篇,剧本序1篇,童话序跋6篇,诗歌序4篇,报告文学序2篇,散文序4篇,科学文艺序2篇,译作序11篇,其它序5篇。这第一部序文集的出版,不仅使陈伯吹感到“喜悦”,而且“更欢喜的是富有艺术气息的封面,特别请到书法家大笔一挥,那书名的四个字,写来犹如‘龙飞凤舞’,笔画轻飏飘泼,姿态美极了。而在里封后的扉页上,还插印了我在荔枝树下微笑的一帧照片,生意盎然。我不能不衷心地感谢编审者与出版者的辛劳,迄今忘不了”。

在这部序文集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三篇序文:《火牛儿打鼓·序》、《顽皮透顶的盖珥·序》及《儿童文学概论·序》。

《火牛儿打鼓》是儿童文学女作家杲向真的儿童小说散文集,1983年由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早在1954年,杲向真作为文坛新人,发表儿童小说《小胖和小松》(后来于1980年全国第二次少年儿童文艺创作评奖中获一等奖)时,就引起了陈伯吹的注意,并于1956年写过一篇《谈两位青年儿童文学作家的作品》,介绍的就是杲向真和任大霖。在这篇评介文章中,陈伯吹“逐一地谈了她1954~1956年的作品《小胖和小松》、《春天》、《节日的礼物》和《向日葵是怎样变成大蘑菇的》等。总的感觉是写得生活气息浓,作品描绘出了儿童的心理活动,富有儿童情趣,而又写得细腻,写得轻松、自然,像一杯其味浓郁而又香甜可口的上等好茗。意味无穷,无矫揉造作之笔,无说教之句,但绝不缺乏教育意义”。①26年后,当陈伯吹再次读到杲向真的作品集《火牛儿打鼓》时,觉得当年的那位年轻的女作家已经成熟了,让他情不自禁地拿起笔来,要为作者及其作品写点什么。这种心情,陈伯吹在《序》的一开始就表白无遗了:

我不会写“序文”或者“前言”之类的文章,但现在我不能不写这篇“序”了。

孟子说:“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我不是没有这个自知之明,自己虽然也经常写点儿不像样的作品和理论,甚至于“前言”或“后记”之类。既为自己写,也为他人写,总是感到写得不理想,不满意,写过后颇有悔意:“以后不要写了吧。”可如今又得写了,这是不甘藏拙、甘受“画蛇添足”之讥?还是有不得已的、非写不可的苦衷?

读过全部序文,人们才明白,陈伯吹是“怀着敬意与喜悦”来写这篇序文的。因为他也“禁不住”从这些作品中“分得一杯羹,贪婪地在汲取文艺上的营养了”。在他的心目中,杲向真是一位“认真勤奋的、朴实无华的可敬的女作家”,“有着深厚坚实的生活基础”,所以,这部集子里的作品,“无论小说也好,散文也好,都写出了她自己的风格——轻灵、明快、细腻,秀和美”。陈伯吹还分析指出,作品的成功“应归功于作者曾当过教师,有着深厚坚实的生活基础。先是个好教师,然后是个好作家”。而作为作家,她“很熟悉儿童心理,这一点肯定能在作品里被深切感觉着的。但是作家在根据儿童的心理活动,描写儿童的生活、塑造儿童的形象时,并没有客观地给牵着鼻子走,以致自然主义地出儿童的‘洋相’。恰恰相反,她是在为儿童心理状态相合拍之中,注入了时代的、积极的新因素,借以推动、发展他们天性中固有的追求光明、勇敢向上的意向,培养并建设下一代的精神文明,让他们健康地成长,成为正义事业的可靠的接班人。这应该是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神圣天职,而我们的作家庄严地担负了这个责任”。

《顽皮透顶的盖珥》是泰国诗琳通公主的一部儿童文学作品集,包括小说《顽皮透顶的盖珥》等23篇作品,由少年儿童出版社1982年出版。陈伯吹在《序》里高度评价了诗琳通公主的作品:

我读了泰国诗琳通公主的小说《顽皮透顶的盖珥》以后:一边欣喜地赞美这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一边更坚信作家必须要具有先进的思想,丰富的生活,才能通过美好的形象思维,以熟练的写作技巧,像在绸绢上绣出花朵那样,穿针引线、错落有致地交织成杰出的文学作品。……这位天才的女作家,善于用她轻灵的笔触,在这部优秀的作品里,一下子画出了23幅画卷,卷卷有声有色!……这23篇富有儿童情趣具有美感哲理的作品渗透了缜密的生活分子,是现实主义创作的优秀作品……再一次证实了她作为一位杰出的文学家(同时是儿童文学家)、艺术家,具有非凡的功底。

陈伯吹还称“这部作品是儿童生活美丽的万花筒:既有趣味性又有知识性,更有文艺性”。而“作家可贵之处在于热爱儿童,熟悉儿童,作品的题材面就显得那么广泛:养鱼、捕虾、摘荷花、放风筝、写诗、学乐器、当厨师、识别蘑菇和做战争游戏,等等。几乎儿童时代所有的各种、各方面的生活,都给饱蘸着鲜艳的色彩,描绘成一个个生气勃勃的活动的场景,充满着游戏的精神,洋溢着快乐的气氛,显示着审美的情态,有益于孩子们健康地成长”。

在《儿童文学概论·序》中,陈伯吹称《儿童文学概论》“是建国后第一部系统论述儿童文学的专著”。并借此机会呼吁,“惟其幼小,所以希望就正在这一面”,“作为老师、家长、社会人士,该都来关心、爱护,让人类的下一代健康的茁壮成长。祖国的繁荣,民族的昌盛,世界的未来,都在他们身上”。在这篇序文中,陈伯吹还重申了他一贯坚持的两个观点:一是中国儿童文学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物;二是儿童文学有着强大的“教育作用”。陈伯吹写道:

在我国的历史长河里,不能说没飘过儿童读物的帆影,且不说它的航向与装载的货物如何,就是在数量上也是三三两两、寥若晨星般的不多见。严格地说,我们的儿童文学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后才有了真正的儿童文学,那就是鲁迅在《表·译者的话》中所说的:“……十来年前,叶绍钧先生的《稻草人》是给中国的童话开了一条自己创作的路的。”这以后,在内忧外患的旧中国,谈不上衣食足而重文化,它只能落到不绝如缕、自生自灭地牛步式的行进。30年代新文艺浪涛涌起,波动了它,一度亦曾呈现欣欣向荣的场面。但是好景不长,犹如昙花一现,抗日战争爆发后,几濒于休克。幸而还有几个热心的儿童文学工作者,为之奋斗,勉度“抗日”和“解放”两个战争年代的困难时期。

为什么对少年儿童进行教育,要求有一条重要的、通过那文学作品的渠道呢?

儿童文学作品和成人文学作品同样来自生活,带着社会、时代的风貌,渗透着人的思想、感情,运用艺术的文学语言,叙述生动有味的故事情节,勾勒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产生强烈的感染力量,读者将被激动得印象深刻,铭感难忘。前者本来是后者派生出来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只因为前者的阅读对象具有儿童的年龄特征,从而形成了它自己的特点,既然存在着特殊性,就自然而然地分成两家,但是它们在培养人、教育人上,则毫无二致。

读过鲁迅的《故乡》、《社戏》的,情不自禁地对儿童的教育和教养予以严重的关切,特别是对农村的儿童;看过法国名画家米勒(1814—1875)的创作《喂食》的,油然地产生了对儿童的爱,要以富有营养的精神食粮喂饱他们。……作出有功于世道人心的文学作品的作家,才是真正的人类灵魂工程师。儿童文学的教育功能,就在于培养朝气蓬勃,热爱党,热爱人民,见义勇为的可靠的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如果真能写出动人、感人的优秀作品,那教育作用是十分巨大和深远。

陈伯吹的第一部序文集所收序文均为“文革”后至80年代初的作品,因而作为他那个时期儿童文学创作与理论文字的补充,也十分鲜明地反映了他的儿童文学观,即儿童的年龄特征与教育方向性相结合,重视通过儿童文学的儿童性与文学性来达到教育儿童的目的。

三年后(1987),陈伯吹的第二部序文集《天涯芳草》,由海燕出版社出版。全书12万字,收有《世界儿童文学史概述·序》、《中国童话界·童话百篇·序》、《来自异国的孩子·序》等44篇序文。陈伯吹说:“书名题作《天涯芳草》,意在拜读了文友们的大作以后,有所学习,有所思考,然后有所心得。”陈伯吹对该书的装帧设计非常满意,称赞“那封面同样地颇具诗意,在一片浓浓的绿天绿地中,富有象征意味的笔法,画出一簇树丛,其中突出的最高的一株顶上,蹲着一只白色的满怀着希望的小鸟,它呈现着高瞻远瞩的态势。此外,封后的环衬上的图案,也助人遐思。”但陈伯吹又十分自谦,认为自己“才疏学浅”,“还不能如实地作出品评,只是写点读后感罢了”,“没有把序文写好”。

在这部序文集中,有一篇序文不能不提,这就是为韦苇的《世界儿童文学史概述》所写的序。这不仅仅因为这部63万字的砖头般厚重的巨著是国内第一次开启的全面系统了解世界儿童文学的窗户,更因为陈伯吹在这篇序文中肯定韦苇先生以“一木支大厦的精神和气概”为世界儿童文学研究做出贡献的同时,还明确完整地表明了他的儿童文学史观。陈伯吹写道:

“文学即人学”,是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的一种可以认可的理论。这儿必须引用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也是著名的妇女解放运动家)爱伦·凯的具有历史性的名言:“18世纪是人的世纪,19世纪是妇女的世纪,20世纪是儿童的世纪。”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不只妇女没有作为“人”的应有地位(可礼赞的挪威作家易卜生在那部表明文学是社会生活的风雨表作品《玩偶之家》中对此作了深刻的揭露和谴责),儿童的社会地位更为低下和悲惨,他们是成人的附庸,还被看作“养儿防老”的一宗财产,被剥夺了儿童处在儿童时代的一切生活上应得的权益,包括那文学艺术的教育和教养、欣赏和享受。虽然千余年前唐代诗人孟浩然的《春晓》,李白的《静夜思》和贺知章的《回乡偶书》,曾为广大的儿童所喜见乐诵,并能理解接受,从而获得愉快的美的享受,但是这类诗文并不从属于儿童文学的范畴,诗人也并不有意识地为儿童写作,只是抒发自己的情思与观感而已。由于时代的局限,当时人们(即使是优秀的、思想先进的文人)的脑袋瓜里,不可能滋长“儿童文学”这一观念。

西方在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掀起了工业革命,需要工人,也需要廉价的童工,更需要的是要让工人们有知识、有技术,以促进生产的大发展,这就带动了教育与儿童教育的迅速发展,而儿童文学则是落在儿童教育之中的一个“宁馨儿”:富有形象性、兴趣性,以及知识性与可读性。教育家从中发现了儿童文学所起的较大较深远的教育作用。另外,在15世纪中叶,文艺复兴运动开始于文艺,因此,儿童文学的应运而生,也决不会是偶然的事了。

炎黄子孙的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极早极大地发达,历史昭然,是毫无疑问的。早在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争鸣,已经显示出一个灿烂的文学艺术的黄金时期,但何以儿童文学没能脱颖而出?这和二千多年的长期封建统治有关。当社会上意识到“儿童是人类的希望,世界的未来”,儿童文学就一跃登上瑰丽的文坛,请进了金碧辉煌的文学宫殿里了。欧洲比亚洲起步早,这是经济定命的。

从上述所引的这三段文字里,可知陈伯吹对儿童文学学科建设中一系列重大的基础课题作出了回答:

首先,在陈伯吹看来,中国古代没有“儿童文学”,最根本的原因是“两千多年的长期封建统治”,其具体表现有三:

一、古代儿童被剥夺了他们在儿童时代所应有的“一切生活上应得的权益,包括那文学艺术的教育和教养、欣赏和享受”。

二、古代那些广为儿童传诵的诗文类作品“并不从属于儿童文学的范畴”,因为“诗人也并不有意识地为儿童写作,只是抒发自己的情思与观感而已”。

三、古代还“不可能滋长‘儿童文学’的这一观念”。

其次,在陈伯吹看来,儿童文学的发生有三大社会原因:一是“工业革命”的产物;二是“儿童教育”的产物;三是“文艺复兴运动”的产物。

第三,在陈伯吹看来,儿童文学与儿童教育不可分:儿童文学“是落在儿童教育之中的一个‘宁馨儿’”,教育家“发现了儿童文学所起的较大较远的教育作用”。

第四,在陈伯吹看来,儿童文学的出现,“欧洲比亚洲起步早,这是经济定命的”。

第五,如果结合陈伯吹在《儿童文学概论·序》中的观点,陈伯吹的儿童文学史观就十分清晰完整了:中国儿童文学起步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

陈伯吹的第三部序文集是甘肃少年儿童出版社于1990年10月出版的《火树银花》,所收全部是为他人作品所写的序文,共52篇,约13万字。其中较有影响的序文主要有《浙江儿童文学老作家作品选·序》、《世界童话宝库·序》、《世界儿童文学名著故事大全·序》、《世界童话史·序》、《童话词典·序》等。在这本书的前面,有陈伯吹的一幅黑白照片,照片下是陈伯吹的题词:“觉今是而昨非,促明日以腾飞”。在为这部序文集所写的《序》里,陈伯吹还对自己的序文写作有一段解释,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位“老园丁”的爱心与自谦:

我所作的序文,看来不能是高质量的。那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写作,并且出版呢?难道不怕当那缚虎的“冯妇”而自献丑吗?

答曰:“非也!”

我写序文,意在观摩学习,取人之长,补已之短;当然还有共同研究、共同进步的愿望。我们的儿童文学虽然早在20年代已经起步,中经几度战乱,进展不快;更由于政治上的失著,影响所及,教育与文化不免受累。从来旧传统的错误观念,不重视儿童的品德教养,知识需求,审美情操,从而也不重视儿童的文学,致使作家们轻视这个“小儿科”,不乐意执笔为儿童输送精神食粮。为了鼓励这,推动这,促使我考虑到以自己稿费所得,捐款创立“儿童文学奖”(从1981年起迄今,已评奖8次),让作家在百忙中能多重视为儿童创作,对我们的下一代进行文学教育。与此同时,我还不自量力地为作家们写上了一百多篇的序文,其意即在于此。

陈伯吹的第四部序文集《苍松翠柏》,1996年由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收序文41篇。陈伯吹在《后记》里回忆了他的序文写作,再一次表明他为何长期写作序文及其复杂心情:

本来嘛,学无止境,精益求精。回顾自己在写作序文上:工作督责我从《他山漫步》到《天涯芳草》,又到《火树银花》,如今到了《苍松翠柏》,这,无非是向作者讨教,向读者请评罢了。

至于我,为什么在这10年期间写了这么多篇的序文?开始是受友好人士的托请,却之不恭,从而勉力从命;其后拜读他人的作品,自己颇有裨益,便欣然而为之;最后习惯成自然,能对好作品先诵为快,又何乐而不为。这样,不知不觉地自南而北,边读边写,出版了3本序文集。说实在,我没写出好序文来,只是写了140余篇,写多了,客观上误认为我能写,接踵而至,实在力不胜任,也负担不起啊。

何况这类书的读者,迄于今日,有愈来愈少的趋势,除了图书馆、藏书楼,勉备一册以外,私人购读,可说绝无仅有;为了某个课题的研究而购读者又甚鲜;至于出版社考虑到销售问题,进而考虑到利润问题,打过算盘以后,就难于收印了。今后我也藏拙收敛,多读书,少动笔。已届90高龄,应更多学习,求得进步。

从《他山漫步》到《苍松翠柏》,4部序文集共收陈伯吹序文186篇;这远远少于他所写的序文总数,尤其还不包括1995年以后的3年间所写的序文。陈伯吹出于爱护与扶植儿童文学的良好愿望,对来求序的文友,总是有求必应,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1997年初,他已感身体不适,但仍答应了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的请求,主编一套以幼儿为读者的“幼儿七彩童话系列”(7册)。当文稿交到出版社时,他已病重住院,而该书序文,据说就是在病**由他口述,由陈老夫人吴鸿志老人笔录整理的。由此推知,“幼儿七彩童话系列”可能是陈老生前主编的最后一套丛书,该书的序文也可能是陈老生前的最后一篇序文。这篇序文不长,全文如下:

园里的树苗,高不盈尺,绿莹莹的,赢得了园丁朝夕关怀,爱护备至,比诸在同一园内的腰大十围、身高百尺的大树,更费心机。这是理所当然的,“唯其幼小,尤应扶持”——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在人类社会中,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幼儿的成长,既要多种丰富的物质营养,又要娱乐益智的精神食粮,让他们能健全地成长。

然而,面对天真烂漫、涉世未深、知事不多、识字极少的幼儿,又如何将高雅的文学供给他们呢?

幼儿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文学:儿歌、童谣、谜语、童话、动物故事等,都能赢得年幼孩子们的欢心。尤其是童话,既能给幼儿愉快的生活,满足他们的幻想心理,还能给他们以文学的趣味与知识的启蒙。

由庄大伟、刘保法、陈苗海、程逸汝四位儿童文学作家精选的“幼儿七彩童话系列”就是一套专为幼儿筹划编选的“有趣且有益”的精美图书。丛书以七种色彩创意,形成以环保、保健、智慧、科学、性格、科幻、自我保护为主题的七个分册,又由画家配上彩图,并给文字注上汉语拼音。这一编辑构想在同类图书中还不很多见,体现了编选者与出版者的美好追求。

愿“幼儿七彩系列童话”成为孩子们爱不释手的精神食粮,在幼儿文学小百花园里放射出迷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