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以上讨论,我们已经比较清楚地了解到共建“一带一路”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涉及的维度很广,内容很多,那么其核心的内容是什么呢?对于这个问题,不同时间段有不同的说法,但这些不同的说法并不是矛盾的,而只是不同的提法而已,而且其核心就是一个字——“通”。如果我们将习近平的不同提法进行概括的话,可以通俗地概括为“五通”“一通”“三通”三种说法。
(一)“五通”
习近平最早说的就是从五个方面把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件事情先做起来。我们知道,“一带一路”倡议的基本思路,最早体现在习近平于2013年9月7日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所做的演讲之中。他在演讲中首次提出了与欧亚各国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倡议。此外,他还提到了“两个便利化”“三不”和“五通”问题。“两个便利化”是指贸易和投资便利化;“三不”是指不干涉中亚国家内政,不谋求地区事务主导权,不经营势力范围;“五通”是指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①这里的“五通”就是共建“一带一路”的主要内容,后来在2015年3月经国务院授权三部委联合发布的推动共建“一带一路”的愿景与行动方案中,提法稍微有了一点改变,变成了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②此后,这一提法就成为中国与其他国家和国际组织开展共建“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的正式提法。
那么,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内容与共建“一带一路”的内容有什么不同吗?就所开展的具体合作内容而言,是没有区别的,还是这“五通”,但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内容都应该是能够更好地体现我们以上所讨论的各方面特点的高标准的共建,也就是说,“五通”建设的各个方面都要体现出高质量的发展特点,譬如说,设施联通,就应该更好地体现出绿色基础设施建设特征、廉洁基础设施建设特征,并且要高标准、财务上可持续,并真正使项目所在国的普通老百姓都能从这些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中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又譬如说资金融通,如果是投资,必须是绿色投资、廉洁投资,而且还要使东道国的老百姓从中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如果是发债,必须是绿色债券;等等。
(二)“一通”
“一通”的说法,指的是共建“一带一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因为共建“一带一路”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因此就有一个抓住关键的问题。在2019年举行的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习近平在“五通”基础上提出了“关键是互联互通”的思想①,指的就是要“加强全方位互联互通”②。因此,高质量的互联互通,就是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核心内容。之所以说是全方位的,是因为互联互通的涵盖面很广,包括基础设施的、贸易的、资金的、人员的、信息的、政策的等,无所不包,但不论多么广泛的内容,说到一点,就是互联互通。
在2019年举行的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习近平在讲到全方位的互联互通时,还特别指出了其中几个重要的方面,包括基础设施互联互通、规则制度与发展战略方面的互联互通、产业发展(国际产能合作、数字产业合作等)的互联互通、贸易的互联互通、资金的互联互通和人文交流方面的互联互通六个方面,最终“推动形成基建引领、产业集聚、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的综合效应”①。
(三)“三通”
“三通”的说法,指的是习近平于2021年11月举行的第三次“一带一路”建设座谈会上对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主要内容的新提法,即基础设施“硬联通”、规则标准“软联通”和同共建国家人民“心联通”。“硬联通”是重要方向,“软联通”是重要支撑,“心联通”是重要基础。②
我们需要强调的是,不论是“五通""一通",还是"三通”,其所指的具体内容基本上是相同的,而且也是相通的,只是三种不同的说法而已,这三种说法之间绝对没有任何矛盾与重大区别,这一点我们是必须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