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在发展过程中所遭受的“后遗症”,不可避免地成了公司发展的“不稳定”因素。它们时时刻刻制约着公司的发展,给公司的发展带来很多障碍,甚至会导致公司走向毁灭。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相信没有一个老板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我们建立公司、发展工厂,为的是可以稳定发展,而不是等待失望。
可那些“不稳定”因素,如同一颗颗毒瘤,长在原本应该健康生长的身体里,势必会让我们的公司越来越不景气。所以,公司想要更好发展,首先就应该消除这些“不稳定”因素,把手里的这碗“饭”端稳。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让事情稳定下来,也许这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甚至可以做到完美无缺。然而,个体的稳定并不能带来最佳效果,因为这就如同沧海中的一滴水,实在渺小得很,多了它沧海也不会变大,少了它沧海也不会变小——归根结底,起不了多大作用。
但如果这个人能够成为某个领域或者市场的“领头羊”,身后有无数追随者,那么,只要经过一段较长的时间,将目前濒临破产的公司及其不景气的合作伙伴统一规划改革,新的公司就会重新焕发生机。
很多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把这种构想应用到了实际中,结果可想而知,随着重新组织的公司的应运而生,新的金融体系也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完善。这样不断发展下去,像前面提到的那种恶性循环就有希望被扼杀在摇篮里,至少也会帮助公司在遭遇恶性循环时减少损失。
我们都知道,这种恶性循环是非常严重的,每次到来就如同龙卷风肆虐而过,很难人为地进行控制。除非把一些生产全部重新洗牌,否则这颗“毒瘤”就始终无法根除。但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吗?当然不是。如果公司里的所有人都能够在自己身上做一些改变,那么,不仅能拯救公司,还能够造福于其他公司。
我们公司在生产过程中之所以能够始终稳定发展,不管外部条件如何变化,都保持良好的状态——当然,除了1917年到1919年工厂转而生产军用物资那段时期——就是因为我们公司是如此要求的,我们的工人也是如此做的。
1912年到1914年,被公认为“停滞时期”,顾名思义,这一时期的经济极其萧条,社会总体发展约等于零。但我们公司的发展仍然很让人欣慰,1912年到1913年,我们的销售量翻了一倍,1913年到1914年,我们的销售量仍然增加了1/3。而在1920年到1921年,据说这是历史上经济最萧条的一年,我们卖掉了125万辆车,是1913年到1914年的五倍。
你若要问我其中的诀窍,我只能告诉你,那是我们贯彻应用一种原则所带来的必然结果。这就像我们公司里的一切其他原则和标准一样,其实也完全可以适用于其他任何公司。
想要让工人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进而使工厂的整体效益提高,你就要开出能吸引他们这么做的条件。毕竟每个人都是“势利”的,当面前摆着巨大的**时,没有人会不动心。一旦动心,人们必然会主动地努力获取,并主动从自身进行改变,这样一来,整个公司也必然会逐渐重新焕发生机。
在我们的工厂里,我们给工人开出的最低工资就是每天六美元。注意,这不是平均值,而是最低值。我们预先估算好了公司的利润,将其加到工人的工资上,并设立提成制度,做得越好、越多、越努力,拿到的工资也就越高。
当然,工人们是不会甘愿只拿最低工资的,他们知道只要付出努力,就会得到相应的回报,所以工作中不用监督,他们也能够进行合格生产。如今,我们的工人有大约60%每天拿到的工资都远远高于六美元。
这一时期,不仅工业开始重组,随着科技的发展,农业也开始了重组的进程。工业与农业,如同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同时相互补充、相互合作。不要以为人们若要种植庄稼、饲养牲畜,就没法到工厂工作,若要到工厂工作,就拿不出时间去耕作。事实上,这两者是一致且可以协调的,绝不是对立的。
就拿我们的阀门厂来说,因为制造这种小零件的工厂,厂址选在哪里都无所谓,再考虑到工厂对水力的需求,我们最终决定把它建在农村,而我们的工人就是当地的农民。
因为如今的耕作多是使用机器,农民们进行农业生产时根本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这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小部分,甚至只是“业余活动”而已。这样,他们就拥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到工厂里做工,既不会耽误耕作,又赚到了钱,岂不是两全其美?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一笔非常划算的生意。
当然,并不是所有工厂都适合建立在农村。因为虽然农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到工厂做工,但他们仍然要顾及家里的农田,到了农忙时节,可能会不时有人请假回家耕作,甚至出现工厂因为请假的人太多不得不停工放假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农村安排一些季节性工厂。当然,也可以根据季节和装备进行连续的生产,或者通过巧妙的管理,消除生产的季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