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钱吗?”柴可夫不客气地糗她,“怎么看你都像爆发户。”
“你怎么看出我是爆发户?”小桃很惊讶,“没想到你没有拉琴的天赋,看人的天赋倒是一流哦!”她习惯xing地拿长笛敲老柴的手臂,为保吃饭的家伙,老柴不停地闪躲着。
奕从容吃惊地瞪大了眼,“你是爆发户?”
“我不是,可我爸是。”小桃倒是毫不隐瞒,“我爸专职炒房,这两年随着房地产的热销他转眼成了爆发户——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是这种出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坐在琴房的地上,晃动着两条腿,心里坦荡荡,脸上也挂着平静的微笑,“从小我爸妈就只顾着赚钱、存钱,等存够了钱,然后拿钱去买房,等房子增值再转手卖出去。他们赚的就是这种钱,我是爆发户的小孩,我从不否认这一点,所以我要做淑女。”
她可以是爆发户的小孩,她也可以做淑女。
好厉害!从容对小桃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即使她永远做不了淑女,她也比任何淑女都更有魅力。
“走啦走啦!出去玩啦!”从容的亢奋期仍然未结束,“咱们去邀舞酒吧,去大吃大喝大玩。”
“好耶!”说到玩,小桃最喜欢了,拽着从容,她比她更亢奋。
一只胳膊被她拽着,另一只胳膊却被另一股力量牵引着。从容回头望去,只见下官耷拉着脑袋紧紧攥住她的手。她的心咯噔一下坠入山谷,目光移至另一边,她不说话。
就让他开口吧!“别走,我们需要谈谈。”
他话刚出口,从容就像触电一样缩回手来,“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我要出去——走啦,小桃。”
他的手如钢筋坚铁紧握住她的,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他越是这样,从容越是不肯留下来。推着小桃,她想夺门而出。“下官好像真的有话跟你说,不如你们俩先谈,我在邀舞酒吧等你。”小桃察觉出两人间的不对劲,准备先闪为妙。
从容的手忽然反握住她的,埋首在她耳边,她轻声恳求:“别走!求你别走!是朋友,就别丢下我。”
“从容……”那么悲伤的表情不该是坐在钢琴旁弹奏比月光更柔和的乐曲的从容该有的表情,小桃拍拍她的肩膀,不管接下来的举动是否会影响上天的安排,她都决定站在从容这一边,“咱们走!”
她拉着从容的手大步向门口走去,她是野丫头嘛!她可以不管别人的看法,不理会他人的心情,只要她想就可以了。
下官眼睁睁地看着小桃将从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却没有力气追回她们。他跌坐在琴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按在琴键上,弹奏出的竟是《兄妹》的间奏……
“你跟从容究竟是谁爱上了谁?”老柴扶扶“酒瓶底”,jiān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