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舞蝶被刘琦一句莫要冤枉噎得说不出话來,只得蛮横地瞪了刘琦一眼,任由千言万语在少女的胸中激荡。
此时环儿已从马车上下來,解了围,热情地喊了声:“黄小姐,你也是來同公子去新野的吗?”
黄舞蝶见有女子在军队里,两眼放光,立时下马,拉着环儿的手亲切地说道:“环儿,也同公子去新野吗?”
环儿道:“是啊,黄小姐也是吧?”
黄舞蝶犹豫了下,爽快地回道:“我也是,今后咱们姐妹有个伴了。”
“那太好了,姐姐。”环儿很兴奋,知道黄舞蝶是公子刘琦喜欢的女人,能和刘琦喜欢的女人做姐妹是件很幸福的事。
“妹妹。”黄舞蝶一扫先前脸上的阴霾,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开心,要不然,呆在襄阳城的成衣铺里,非让人郁闷死。
“咳咳,你们姐姐妹妹的顾着亲热,连本公子也不理了么?”刘琦听见了黄舞蝶与环儿的对话,确定了黄舞蝶追來也是随刘琦去新野,至于黄舞蝶是不是偷跑出來,是不是征得了其父母黄忠与黄夫人的同意则就不晓得了。
不过,能见到黄舞蝶与环儿两个女孩子开心的模样,刘琦心里十分的舒坦,未來征途漫漫,有自己喜欢的女子相伴,终究不会觉得人生寂寞了。
“懒得理你。”黄舞蝶朝刘琦嘟了下嘴。
环儿也是朝刘琦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很是聪明伶俐,说道:“公子,我看姐姐昨晚沒睡好,你那么好的马车不坐,就让给我姐妹俩坐一坐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闲着也是闲着。”
“好你个大公子,有豪华马车不坐,你傻啊。”黄舞蝶惊叫一声,也不管刘琦,拉上环儿,“妹妹,我们坐公子的马车说说话,我的大白马也跑累了,让她轻松一阵子吧。”
环儿倒是懂事,沒有被黄舞蝶即刻拉上刘琦的马车,而是站着不动望了眼刘琦,毕竟公子刘琦再心肠好,再怎么怜香惜玉,那也是主子,环儿偶尔撒下娇还行,还是不敢造次,比不得黄舞蝶,那是公子刘琦师傅的女儿,刘琦也拿黄小姐沒办法的。
“好你个姐妹俩……驾……”刘琦摇摇头,无奈一笑,也沒表态,夹马追上陈文去了,豪华马车里传來黄舞蝶与环儿银玲般的笑声。
……
刘琦率二百精锐一路急行,并未遇什么匪情,过了襄阳地界,山多路险,考虑到山贼出沒,刘琦命军队作好战备状态,干粮充饥,跑步不停,急行军不止,日行近百公里。
日暮时分,到达一个山坡,名曰凤凰山,离新野县城还有二十余公里,此时人马困乏,再往前行,恐得夜半到达。
“公子,人马跑不动了,可否就地造饭,待士卒用过膳食、略作竭息恢复体力再连夜进城吧。”陈文见大多数步卒拖着大腿步履蹒跚,忍不住建议道。
文岱也担心,说道:“公子,队伍疲惫不堪,不休整下,恐山贼來犯,战斗力不高啊。”
陈武仍是精神抖擞,手按剑柄,嚷道:“山贼來了怕啥,陈某等着他们,來一个杀一个,來两个杀一双。”
也难怪陈文和文岱有所担心,二百军兵急行军近百公里,这已经打破接近三**史上日行三百里的急行军速度了,何况这还是带着府中家眷、粮草及军用物资同行,而不是轻装急进。
对于这支刘琦自行命名番号为“强军”的二百亲兵,如此的急行军刘琦是满意的,熟知历史的刘琦当然知道古代行军的正常速度,最多也就是日行不过30里,后世有好事者算计了下,正常情况下的古代军队日行军是28里路程。
如何精确到28里/日的行军速度呢?
按正常人正常走路的速度每小时4公里正常行走,每天工作时间8小时,也就是4*8= 32里路。根据考古学家提出的论证,古代人的身体素质远比现代人好,勉强+15里=47里;期间整顿军纪需要时间,再减5里=42里;由于地形有限制耽误行军,再减5里=37里;古代沒有草纸,拉粑粑很废时间,再减2里=35里;着盔甲带辎重再减5里=30里;侦察敌军、阻敌或避敌,再减5里=25里;又据说古代军纪严苛,行军时间达到可以达10~12小时,再加2小时路程,+8里=33里;埋锅造饭及掩藏行迹,再减5里=28里。
据此得出推论古代军队行军速度为28里/天。沒有算错吧?
熟知历史的刘琦当然知道,古代正常情况下日行军多少取决于地形和道路条件,一般都在20到30里之间,因为古代行军休息要扎营,砍柴,掘壕、汲水、放马,特殊情况下还要挖井,扎营是很花时间的,所以一般行军都是半天,沒有整天行军的。
不过襄阳到新野,也就二三百里路程,二百亲兵可都是精壮汉子,一日三餐猪肉牛肉好吃好喝的养着,加之经过陈武一月有余的魔鬼化训练,这二百亲兵军队的战斗力非比寻常,只是第一天急行军有点不适应而已,但能日行近百公里,在三国时期也真正算得上是一支强军。
史书记载,司马懿在宛城纠集兵马,距离新城一千二百里,一个月的路程只用了八天时间,换句话说三百里的路程也不过是两天即可赶到,古代昼夜日行军三百里不是不可做到。
而今刘琦的二百军兵只用白天八.九个小时的时间便日行军一百余里,这个速度太惊人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刘琦的强军今后与司马懿的军队有得一拼?
刘琦欣喜之余,望着手下部将,顿生怜惜之心,只要刘表的大公子刘琦逆了历史命运并不会36岁英年早逝,那么这些亲兵跟随刘琦最后战至不死的话,恐怕个个在刘琦的麾下都能成为将军!
“文兄,就地造饭就不必了,新野县城就在前方,军队须保持高昂士气,此处四处山岭,恐有山匪打劫,不宜久留。传令全军竭息一柱香时间,干粮充饥,勿须卸甲,就地戒备。”
“是。”陈文应声传令,稍后与刘琦登上凤凰山坡。
急行军停,黄舞蝶兴致勃勃从空骑的大白马的马背上解下两个大袋子,和环儿一起提到刘琦的眼前。
“公子,鳄甲、虎皮大氅已做好,请过目。”黄舞蝶在马车上安睡过,此时精神不错,粉脸含羞,对刘琦的语气与眼神充满了柔媚。
环儿帮黄舞蝶解开了袋子,里面赫然整齐叠着三套做工精细的鳄甲,另有一张经过黄舞蝶精缝细制的虎皮大氅。鳄甲与虎皮是男人的至爱,刘琦欣喜夸赞黄舞蝶巧手,道声辛苦,当即取出一套鳄甲來捧给陈文,诚恳地说道:“赠二哥一套。”
陈文也不娇情,知道刘琦许诺过当阳结义三兄弟蒋琬、陈文、刘琦三人各一套鳄甲护身闯天下,若不接受结义三弟又是公子刘琦的鳄甲,就是忤了公子刘琦的兄弟之情了,遂连声道谢:“谢公子,谢黄小姐。”
陈文捧过鳄甲欣喜不已。
黄舞蝶也很开心,笑道:“陈将军不必多礼。”
刘琦也道不必多礼,又朝陪士兵一起聊天神侃的陈武喊道:“陈将军,过來。”
陈武应声,跑步上前,大咧咧嚷道:“公子,有何吩咐?”
刘琦又从环儿手中取过一套鳄甲,神情很庄重,递到陈武手中,道:“陈将军,此鳄甲乃我与文兄、鄂焕将军及十位铜甲卫士远上江陵袭取的长江鳄皮,险些丢了性命,共有四套长江鳄甲,无比珍贵。一套已赠与北上寻访华佗先生的鄂焕将军,另三套经黄小姐巧手缝制而成,一套已赠文兄,一套留于我大哥蒋兄,还剩一套赠于陈将军。”
“这……”陈武见过鳄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继而又脸露为难之色,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知道是受与不受的好。
“公子……”陈文刚想说句不可,却被刘琦用眼神制止,刘琦怎不知道陈文的心思呢,总共才四套鳄甲,蒋琬、陈文、鄂焕已送出三套,还剩最后一套本该留刘琦自用,刘琦却将喜爱的鳄甲自己不用,赠与了爱将陈武,这可不是一般的将帅能做得到的啊?!
刘琦见陈武手捧鳄甲受宠若惊,动容道:“陈将军,你同我出生入死,虽未结拜,却有如兄弟。若为兄弟,换我性命当且愿意,何况一甲?再说,我有陈春、陈夏、陈秋、陈冬四位铁血卫将护卫,鳄甲用时不多,陈将军则能派上大用场。兄弟之情,言之则俗,不说也罢,陈将军请接受吧,权当兄弟一点心意。”
“公子,武虽不才,粗人武夫也,得遇公子,乃武三生有幸。此鳄甲权且受了。公子圣明,容武一拜,凤凰山作证,武当效命公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刘琦的话说到这份上,陈武激动语无伦次,通地一声,双膝下跪,感动得涕泪横流。
“陈将军,区区一甲,怎受之大礼?折煞我也,快快请起。”刘琦也屈膝相扶,场面感人。
陈文见状,更觉公子刘琦胸怀坦荡,抬头远望,凤凰山上,落日余晖下,天边恰有一大鹏展翅,陈文隐隐预感刘琦将成为东汉未來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