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名言绝非危言耸听或者空谈,而是被生活多次验证了的。
看了小曼和志摩的婚姻生活,便可知晓。
婚后,小曼对浪漫奢华的追求并未有所收敛,反而更加为所欲为了。
这成了他们婚姻生活中最致命的伤。
其实,在小曼和志摩结婚前,徐家就万般阻挠。太过漂亮的小曼,不符合他们心中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形象,再加上她婚内出轨,更是让他们一百个不满意。更何况,他们身边一直有贤妻良母型的张幼仪。因此,小曼与志摩的婚礼,徐家父母没有参加。
新婚不久,他们一起回老家,未曾想到,徐父为避开他们专门到了北京。
蜜月里如胶似漆,于他们夫妇二人而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快。
有情饮水饱,对于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快乐。
不久,因为战事,他们避居上海。
上海的生活是繁华绚丽、充满**的。这里整日歌舞升平、名媛如云,最重要的是小曼又可以踏入她最爱的交际圈,这也让小曼不复恋爱时的可爱样子了。
很快,她以自己的貌美如花、才情满溢,成功跻身一众名流的交际圈。彼时的上海滩可谓名流云集,什么富贵子弟、名门遗少、倜傥才俊……小曼在上海社交界如鱼得水。
当时的小曼邀约不断,每天徐家都门庭若市。
于是,她终日周旋在这些交际场中,夜夜笙歌。
她成了轰动上海滩的名媛。
既是名媛,就要有名媛的活法和排场,于是她的欲望愈来愈多。
她要求排场,让志摩请来管家、用人,还专门请来厨师;她穿金戴银,衣衫、鞋帽样样顶级时髦;她出手阔绰,热衷结交名人、名伶,在各种社交场合流连忘返。
可是,她忘了她的挥霍无度,她的夜夜笙歌,都是加诸志摩头上的紧箍咒。
要知道,她花掉的一分一毫,都是他讲学、授课、写诗、写文赚来的。要知道,徐家家业早已衰败,即便有钱也不愿让她挥霍。而她自己还浑然不觉,曾写文言说其间的愉悦:“以后日子中我们的快乐就别提了,我们从此走入了天国,踏进了乐园……”
志摩是太爱她了,也太宠溺她了。
为了她的快乐,他赔尽深情。
为她制造浪漫,亦陪她一起去戏院、歌厅,还陪她一起出演她最爱的越剧,如此等等,凡她爱、她想,他都愿付诸行动。
在虚幻中可以安然度过,在现实中却会寸步难行。
如流水触礁,现实的残酷会在激烈的碰撞中悉数显现。
最先改变的,是志摩。时日渐长,他体会到操持的艰辛,他的薪水相对于小曼的挥霍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渐渐地他甚觉力不从心。
为了最大限度地满足小曼,他开始四处奔波,只为赚取更多的银两。
于是,在金钱面前,他们的婚姻也不幸落入俗套。
他们开始像大多夫妻一样,日常为了钱而争执,冷战亦多。
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爱之甜蜜,在现实的残酷里如落花一般凋零。一地残花,凌乱不堪!
后来的他们,更是陷入琐碎的争吵之中。
对他,小曼有了深深的怨念。她曾对王映霞这样抱怨:“照理讲,婚后生活应该过得比过去甜蜜而幸福,实则不然,结婚成了爱情的坟墓。”
她是真的被奢华享受蒙蔽了双眼,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在何处。
而志摩更觉辛苦,心中有万千深深的恼烦。他曾写信给小曼,道出自己心底的怨尤:“前三年你初沾上习的时候,我心里不知有几百个早晚,像有蟹在横爬,不提多么难受,但因你身体太坏,竟连话都不能说。我又是好面子,要做西式绅士的,所以至多只是短时间绷长一个脸,一切都郁在心里。”
可是,无论他如何写、如何说,都无法唤醒陷于其间的小曼。
裂痕,在光阴里被撕扯得愈来愈大。
可是,小曼还不自知,依然我行我素、夜夜笙歌。
失了灵性,成了一个“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