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厉而冷淡的男人,
我用哭泣的水洗你时,
你怎能那么无情而僵硬地躺着!
你是冲着生命的女儿而
板着脸吗?你难道不能收回
你简短、傲慢的禁令吗?
你这个假冒者!
你怎能对我表演得这么麻木不仁
而一点也不感到羞愧?
你终于要让
我心碎,我啊!
你这个逃避者!
你知道你的嘴
甚至总比你的眼
软得更快。
现在它闭上了,无情地
躺着,尽管我经常
在干旱中吻它。
它没有呼吸
也丝毫放松不下来。在哪,
你在哪,你干了什么?
这石头的嘴是什么?
你怎么竟敢
借死亡做掩护!
你曾一度看见
白色的月亮闪光,仿佛一只**,在星星的
围巾滑脱时露出。
看见小星星在颤抖,
这时,星星下面的心脏
在收缩、在膨胀。
所有可爱的宇宙
都曾一度是你的女人,
是你新郎的新娘。
未开花的树
倚着你雪白的
胸脯。
而永永远远
都像入夏的树一样柔软
从天空展开,为了你好,
展开的女体:
让你像树一样脱皮,
让树上的花谢落到河上。
我看见你把眉头
锁起,仿佛幽暗大海边的岩石,
我把灵魂谢落进你的思绪
像花朵坠落,在舒服的池塘里
被活捉,像离开
花枝的花。
啊,假冒者,
坚硬的脸好像上了一层白釉,
你现在成什么了?
我的心被束缚,
难道你现在再也不在乎了?
逃避者!
说到底,这是你吗?
那么金属,那么顽固,
心肠都像钢铁做的。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感觉?——
寒凉、毫无生气,
像座机器!
哦,不!——变幻无穷的你,
我曾爱过的你,奇妙无比的你,
一明一暗的你,
你曾经是多个男人的组合,
但从来都不是这个归零
从来都不像这样不暖!
难道你加起来就是这样的总和?
难道这一切都是零的纪录?
寒凉、金属般的寒凉?
难道你全部算在一起
就是这儿的一堆铁物?
你要成为的难道就是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