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金带领一支人马包围了千佛洞下寺,他命令所有的雇工都集中到平地上接受兵丁检查。
王道士和天致被绑到临时设在大殷里的公堂前。“你惹了祸,知道吗?”党金板着脸问。
“什么祸?”
“你把古经卷卖给了外国人现在,皇帝发怒了!你的脑袋也难保!”
“....王道士看见党金冷峻的脸,仿佛他们从来不认识。“狗脸说变就变!”他心里想。
“现在还有多少经卷?”“不知道。”
“去清点!完了报个数来!”
于是,王道士被松开绑,同天歌-起走过兵丁排列形式的刀枪长廊,胆颤心惊地走进藏经洞,摸黑数了半日,然后出来汇报。
党金正与一人下棋。王道士不敢惊动。等下棋结束,才递上清单。
党金并不看,塞到口袋里,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有啥事自己担着吧!给,这是封条,你自己贴到洞门口,再不要让人进去,听见没有?”
“听见了。”
“如有违抗,割掉你的耳朵。”说完带兵扬长而去。
雇工们吃这一惊,再无心思干活,逼着王道士付了工钱,纷纷离开。
布隆吉也走了。
王道士心有余悸知道事已败据,.凶多吉少,便给天歌安排了后事,告诉他所有埋银子的地点,并要他日后叫周丰一起来管理下寺。
第二日,知县又带领一帮人马气势汹汹来到莫高窟。
大堂设到太清宫大院里。
知县坐堂,令衙役先将王圆策抽打100红柳条,将天歌抽打50
红柳条,然后才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一个出家人,不好好念经扫院,尽惹是非!连我也不得清静!这些破烂古物要运到北京,谈何容易?,上面不给一文钱,难道能一口气吹去吗?我恨不能割断你的筋!”
郭璞悄声说:“别看这小寺,富着呢.....
知县一愣,大声喝问:“寺里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你惹的事,银子就由你来出,我亲自押运就很不错了!”
王道士说:“下寺一向以化缘..”
“不要哭穷了!那么一洞子的古物,让你卖完了,还能没钱?没钱雇工们还给你干活!来人!给我往死里打!不信他的骨头比黑石头硬!”
抽打三十下,王道士昏死过去了。天歌说:“停下!停下!我招。”
“说,银子在哪里。”
天歌带着兵丁共挖出1500两银子和一大堆铜钱,即刻令兵丁将藏经洞古
知县没想到会有如此收获,大喜过望。
古物装上三大车,运往其城,先寄存在县而里等候将赴京的新疆巡何彦升一起运往北京。他命人严禁走漏任何消息。
郭麟知道知县不会赏他银子的,边说“大人,在下一直喜欢收藏古物,只恨那王道士只跟着洋毛子的尻子转,从不肯给我一卷古物,现在....”
“不行!这是朝廷查封的东西,出了问题你担保吗”
“大人!就说是让贼偷了,你我各留一半,日后再卖出去,岂不是两全其美:既可减少路上的开支,又能捞到实惠...
知县点点头:“那你们可要做好!”
第二天早晨,一车经卷不见了。知县作势从大牢里提出几个囚犯审讯几次,再不提此事。
何彦升到达敦煌后,知县在五色楼大摆酒宴,款待三日,然后选精兵强将10人,押解两大车经卷,向东进发。快到安西县,早有县令率领兵丁远远地相迎,邀何彦升及敦煌县令人宴,洗尘接风。席间,何彦升问及传说中的象牙佛事。安西县令说:“万佛峡主持乃一顽固愚夫,百般相求,总是拒绝,何大人德高望众,如若肯降驾屈尊,他必感恩而出示神物。’
何彦升一时高兴,欣然往万佛峡,适逢主持马荣贵外出云游,问及徒弟,皆不知其事,扫兴而归。安西县令再三告罪,何彦升不耐烦,说:“我走南闯北,不要说别人送的珍奇古玩,就是那皇帝赏赐的稀世之宝也有无数,这穷乡僻壤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我也只是去看个新奇,并无他意。”
回到县衙,见围着上千名百姓。何彦升大吃一惊,以为民众闹事。一位百姓说:“何大人,听说您运送法宝经过这里,我们特来欢迎,并请大人留法宝一件,以降安西大风,保风调雨顺!”
何彦升大怒:这是朝廷直召之物,谁敢轻易送人?”
百姓全跪地,高呼:“若大人不留神物,我们就跪着不起来!”“哼!”何彦升甩袖不睬。进了衙门。
晚上,安西县令悄送来锁阳、玉器和马蹄银,说:“大人!这是本县人民的一点心意,万望笑纳!”
何彦升瞥一眼,说:“放下吧。”
县令放下礼物,并不退出。何彦开贵向,他才看吞吐吐说“大人,百姓还在外面跪着呢!”
“依你咋办?”
“这些习民,如若不顺其意恐怕会耽拥大人行程。不如留下-件经卷,一则显大人宽厚,再则顺应岂不是大好事情?,对大人的功德永铭不忘。”
“取一卷吧!真是泼烦!”第三日,继续东进。
快进赤金堡敦煌县令忽然发现南边有一队人马冲来,料定是土匪,忙令马夫赶快驾车。
马队越来越近,有人大声喊道:“停下!都停下!再跑全砍了!”清兵没命地奔跑。
何彦升见逃跑不是良方,急令清兵及车队躲进一土城里,集中火力,向跑来的土匪射击。
有两个土匪被射中,翻身落马。土匪头子正是丁然,他哇哇大叫,命其他土匪从四面包抄过来。
土城被包围住了。土匪虽然没有火枪,但这样包围一天,土城中的人马也受不住。何彦升恼怒地望着敦煌县令:“你们县里的事真多!又是闹抗粮,又是出‘法宝’,若是些珍玩犹可,全是些看不懂的古经卷!我也不晓得皇帝听了谁的进言,要这些烂经卷子!现在连土匪也来抢,跑也跑不脱!”
县令说:“不如跟土匪谈判,给他们一部分经卷,或者诱头目进来,绑住杀了!余匪必然各顾性命,不会恋战的。”
“土匪头子就那么傻吗?”
“试一试吧。”
说完,他爬上土墙,向匪兵叫喊:“谁是头领?我们有话说!”
丁然舞一下刀,说:“有屁就放!”
“告诉你们,这是巡抚大人押解的东西,献给皇上的。你们胆敢打劫,难道不怕十万大兵来剿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