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生平事略

Burrhus Frederick Skinner（1904—1990）

弗雷德里克·斯金纳（B.F.Skinner，1904—1990）1904年3月20日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的萨斯奎汉镇。其父亲是一位律师，母亲操持家务。斯金纳的家庭生活十分和睦融洽，他几乎从未受过父母的体罚。斯金纳很喜欢上学，语文数理各科成绩优异。他从小就对制造东西感兴趣，自己做过风筝、跷跷板、小雪橇、喷枪、马车、弹弓、摇椅……甚至飞机模型等等，这和他以后喜欢实验研究有着密切关系。1976年，他用灵巧的双手设计并制作了训练动物用的斯金纳箱（Skinner Box）。

中学毕业后，斯金纳进入汉密尔顿学院（Hamilton College）学习，主修英国文学。当时他的志向是成为一名作家，他曾经写了三篇短篇小说并寄给一位著名诗人，结果获得诗人的鼓励，令斯金纳信心大增。然而，在大学毕业以后，斯金纳花了两年时间蛰居家中全心写作，得到的结论却是自己没有什么话想说，不可能成为一名成功的作家。也正是在这一期间，斯金纳接触到了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一书，由此引发了他对行为的兴趣。

于是，斯金纳进入哈佛大学心理研究所，改修心理学，他系统地阅读了巴甫洛夫、桑代克和华生等人的著作，深受他们影响。特别是华生所倡导的研究客观的可以观察的行为、否定内省法研究价值的观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斯金纳并不完全赞同华生的激进看法，他认为主观和内在的经验，只要是能够客观观察和量度的，仍然是可以接受的。他也不同意巴甫洛夫关于人在解释行为时要“从分泌唾液的反射而及于个体日常生活中的重要事件”的观点。但是，斯金纳认为巴甫洛夫给了他“了解行为之纲”。总之，在哈佛大学学习期间，斯金纳发展了他在动物行为方面的兴趣，力争不借助于生理机能而能解释动物行为。

1930年，斯金纳提出“某些行为并不一定由经典条件作用，也可以由特定刺激引起”的观点。1931年，他以反射行为的研究论文获得哲学博士学位，之后留校进行博士后研究和研究员工作直至1936年。在这6年的研究工作中，斯金纳发表了20多篇论文。1937年，他在《普通心理学杂志》上发表了《两种类型的条件作用》一文，首次提出了“操作”（operate）一词。1938年，斯金纳出版了其首部著作《有机体的行为》（The Behavior of Organism ），该书第一次系统地阐述了他的行为主义体系，包括研究对象、范围、任务及方法等主要观点和思想，这部著作成为其后他不断深入研究和扩大影响的基础。

1936年，由于哈佛大学不再提供奖学金，斯金纳转到明尼苏达大学任教心理学。1945年，他受聘到印第安纳大学任心理学教授兼任心理系主任。由于斯金纳对文学的兴趣丝毫未减，1948年他写了一部描写理想国度的小说《沃尔登第二》（Walden Two，或译《桃源二村》）。在书中斯金纳建立了一个以他提出的强化原则为基础的乌托邦式的乡村。此书完稿之后，斯金纳并未离开实验室，而是继续进行动物实验——训练鸽子打乒乓球。1948年斯金纳重返哈佛大学，在1950年到1960年期间完成了许多著名的实验研究，如教学机（teaching machine）、程序教学（methods of programmed instruction）、神经失常行为研究（the study of psychotic behavior）等。

斯金纳治学勤奋，一生硕果累累。他一共出版了19本著作，发表了110多篇论文。其主要著作除了上文提到的两本之外，还包括：《科学和人类行为》（1953）、《自由与人类的控制》（1955）、《言语行为》（1957）、《强化程序》（1957）、《累积的记录》（1959）、《行为分析》（1961）、《强化列联：理论分析》（1969）、《超越自由与尊严》（1971）、《关于行为主义》（1974）和《关于行为主义和社会的沉思》（1978）等。其中《超越自由与尊严》一书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因为斯金纳在其中主张将自由与尊严放置一旁，认为仅靠操纵环境条件与奖赏就能达到高效治国的目的。

斯金纳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家之一。鉴于他对心理学作出的巨大贡献，1958年，美国心理学会授予他杰出科学贡献奖；1968年，他获得美国总统所颁赠的科学奖章；1971年，美国心理学基金会颁给他一枚金质奖章；1990年8月10日，美国心理学会又授予他心理学毕生贡献奖。不幸的是，在获得最后一个大奖之后仅8天，斯金纳就因白血病于美国麻州剑桥城逝世，享年8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