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老鹰香精宫,我们又一次大长见识。
据说,人类最早的香水就是埃及人发明的可菲神香。从现存文物与文献的记载来看,古埃及人对香料的提炼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000年。尼罗河两岸土地肥沃,植被繁茂,气候条件优越,自然条件与古埃及社会的发达文明共同孕育了这种香精文化。
无论在宗教活动还是世俗生活中,香精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主要用于供奉神灵,或用来制作木乃伊,使人死而不腐,以永垂不朽。由于当时还没有发明提炼高纯度酒精的方法,所以这种香水准确地说应该称为“香油”。
爱资哈尔清真寺
开罗的哈利利大集市
埃及工艺品
大约在公元前2040年的中王国时期,航海者便发现了红海以西的庞特岛,那是一个与苏丹和古阿比西尼亚(今埃塞俄比亚)毗邻的香料王国。但直到哈特谢普苏特法老(大约公元前1504~前1483年)时代,才首次展开了针对这个遥远国度的探险活动。法老派船队前往小岛,并发出圣旨:“那里有的是上好的香木,你们务必满载而归。”舰队果真带回了31棵香木,并成功地培植在埃及的土地上。这件事被记录并绘制成色彩鲜艳的浅浮雕,至今保存在离卢克索不远的哈特谢普苏特神庙的柱廊上。
同样位于卢克索以南的伊德夫神庙遗址,至今保留着一间古代祭司调制香精的密室。密室的墙上刻满了叙事性绘画和美丽的象形文字,记载着古埃及人用植物为原料加工香油球的故事,同时记载了许多香精和香油的配方。阿斯旺附近的菲莱神殿中,则有古埃及人使用香水的壁画。
虽然古埃及文化早已中断,香精却一直风靡,历数千年而不衰。公元前3世纪古埃及的历史终结后,科普特派基督徒承续了香精文化。《圣经·旧约》中记载,当摩西从古埃及流放地归来的时候,上帝就命令他敬献橄榄和香料制成的圣油。至今,埃及科普特教会的高级神职人员仍然亲自调配供祝圣使用的圣油,然后将它们分装在小瓶子里,送往埃及和世界各地的科普特教堂。
公元6世纪阿拉伯人进入埃及以后,面对迷人的香气,就连反对享乐主义的穆斯林也无法抗拒,制作和使用香精又成了伊斯兰文化特有的表现形式之一。因而,香精文化既属于法老的埃及,属于基督徒的埃及,也属于伊斯兰的埃及。香精被视为愉悦和纯净的象征,不仅是宗教仪式上的必需品,也是埃及社会各个阶层用以清新空气、柔软皮肤、治疗疾病的日用必需品。
走进“金老鹰香精宫”,香气扑鼻而来。接待厅里装饰雅致,房间四周的橱柜里,陈列着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香精瓶。三位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推销员,一名用汉语侃侃而谈,两名助手随着他的讲解,迅速、准确地取出相应的香精,一次次涂擦在每位游客的手背上,供其品闻。我们不仅鼻子忙于闻香辨味,嘴巴也不闲着,咖啡、红茶和果汁,都可尽情享用。
埃及开罗的香精宫
据说,尽管法国人号称已经还原了法老香水的秘方,并再现了古埃及香水的味道,但事实上埃及每年出产的香精大约70%都要出口到法国。因为香奈儿、毒药、CD等世界驰名的法国名牌香水,大多是用这些香精再加上酒精,按1∶9的比例“勾兑”或“配兑”出来的。
为了让大家相信,主讲人拿出一小瓶法国香水,将点燃的打火机置于喷口处,立刻火苗升腾;又将点燃的火柴放在埃及香精的瓶口,却无法点燃。但经过加热却散发出更香更浓更持久的味道。
根据推销员的讲解,参照人手一份的中文介绍,我们了解到,大多数香精都是从花朵中提取制成的,但龙涎香、檀香和麝香几种香精除外。根据制作方法和气味类型,香精又可分为单一香型和混合香型两大类,功用各自不同。单一香型中,包括莲花、玫瑰、水仙、薰衣草、茉莉、薄荷、栀子、百合等花香,香气纯正,功能明确,澄澈如水,凝重如油。既可单独使用,也是混合型香精的基础材料。埃及全国的年产量不过几十千克,价格非常昂贵。
混合香型则是由调香师将各种不同的单一型香精配兑在一起制成的,其中既有千百年来的文化传承,也有香精师傅自己的即兴创作,充满了浓郁的民族和地域文化意蕴。对于香精的辨别和研究,埃及人宁愿相信香精师傅的经验,而不相信科学仪器。那些调香师把自己调制出来的香精以古埃及历史上伟大的君主命名:图坦卡蒙(美国香水CK one的主要用料)和克莉奥佩特拉(又称“埃及艳后”,法国CD香水的主要用料),以及生命的钥匙(男用Polo香水的主要原料)、尼菲尔提提王后(雅诗兰黛的主要用料)、五个秘密(法国香奈儿5号的主要用料)等。这些令人迷醉的奢侈品,标价再高,也挡不住那些明星大腕和有钱人的消费欲望。
推销员不厌其烦地将各种香精一次次地点涂在我们的手上,只不过几个回合后,我的嗅觉已经“闻香疲劳”,久闻其香而不辨香味了。据说,埃及香精有3种是不允许出口的,一是莲花(埃及国花),二是阿拉伯之夜(又称沙漠风暴,男用催情),第三就是沙漠的秘密(女用催情)。推销员滔滔不绝的宣传显然已经产生了作用,团友们交头接耳,跃跃欲试。
最后,推销员终于亮出了他的香精。基本价每毫升1美元,分装成大(150ml)、中(80ml)、小(50ml)3种规格,套装每盒4瓶,小盒180美元,中盒240美元,大盒500美元,各附赠玻璃香精瓶两个,香精的品种及香精瓶的样式自选。
我们被忽悠得动心了。单瓶香精每瓶80美元,成盒购买四瓶240美元。我选中了“五个秘密”和不允许出口的莲花两种香精,孙承选中薄荷及橙花两种香精,我们俩组合购买,每瓶只花了60美元,还“赚”了10个精致的小香精瓶和一个香熏灯。孙承的女性朋友多,所以,我只留下两个香精瓶子,其余的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