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家访的是吉宝色呷家。访问色呷家的过程真有些一波三折:第一次遇上下雨;第二次色呷没来上学;今天色呷仍然没来,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不能等了,只好请别的同学带路找到他家。
色呷家离学校较远,大约要走近半小时的路程,还要跨过亚河。这次,参加家访的有健、琪、婷、思,我们还是请尔沙担任翻译。一路上边走边聊,正好看看村里的情况,听听尔沙介绍当地习俗。
沿着弯弯的亚河,我们找到了色呷家。色呷的爸爸几年前因车祸去世了,现在叔叔和妈妈在一起生活,所以色呷与下面的弟弟妹妹都是同母异父的关系。色呷家里一共有7口人,除了妈妈、叔叔和奶奶之外,还有4个孩子。色呷是老大,下面有吉保么日力(8岁)、吉保么惹力(7岁)两个妹妹,另外还有一个小弟弟,妈妈背在身上。彝族人的名字一般由4个字或者5个字组成,前两个字是姓,后两个字是名,女性的名字中都多一个字“么”,放在名和姓之中。所以,当你看到一个名字是由5个字组成的,而且中间有个“么”字,那一定是个女孩子。
色呷一家合影
色呷家里也不是很宽裕,叔叔经常出去打工,平时家里只有妈妈和奶奶,她们耕种土地、照顾孩子。色呷家虽然盖了新房,但这几天下雨,房子漏水,色呷只得帮家里收拾,所以没有来上学。色呷妈妈、奶奶听不懂普通话,但仍然操着彝语为我们描述着下雨时亚河河水涛涛、很吓人的情景,描述着家里漏水的情况。火把节色呷的叔叔正好回家,现在在邻居家帮工。听说我们的到来,他马上赶回家,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好在叔叔的普通话很好,我们能够比较顺畅地交流。
家里的新房为什么会漏水呢?叔叔告诉我们,不同材质的新房,价格和质量差异很大。色呷家是“空心大砖房”,价格便宜些,但质量和保暖都有些问题;而“红色小砖房”的质量和结实程度要好很多,当然也贵多了。
叔叔还告诉我们,家里的开销中,红白喜事送礼的压力很大。每次遇到这样的事,多的会给对方几千元钱或者一头牛;少的也要几百元或一头羊;最少也要几只鸡。这样的送礼,每年都要几千元花费,如果没有这种压力,每年一家人有六七千元也就够用了。送礼支出要占到家庭消费的三分之一或者一半,对所有的家庭都是负担,但有时很难改变这种风气。
正说话中,我们看到妈妈和奶奶已经把家里的鸡捆好,准备宰杀来款待我们。我们急忙阻拦,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但她们还是不依,一定要让我们带回去吃。这几天我们无论到哪家访问,主人都提出要为我们杀鸡做饭,有的家境并不富裕也是如此。他们的善良和淳朴,让我们非常感动。色呷现在在拖觉镇的孤儿班读书,临走时,我们嘱咐他好好学习,将来到北京去读书,色呷懂事地点点头说:“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