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在常住照顾之下,自己也有作务,有生产,为什么?我出书,我有稿费、版税收入,但我悉数都捐给常住,没有留给个人。我也写一笔字作为公益之用,因为有人来捐款,甚至有人一个馆一个馆地来收购,这些一笔字的捐助究竟多少钱,我不曾过问,全由公益信托基金处理,我个人不能取用,至于如何使用,则由委员会做决定。我这一生不肯涉及金钱,化私为公,贫僧敢说,这样的自我期许是有做到的。
当然,我也有用钱的时候,比方我为了常住的公事出门,需要搭飞机,乘坐交通工具,需要路费,当然常住都会替我处理。至于我的俗亲家人,我父系的亲族很少,母系的亲族比较多,我也只有在两岸开放来往的时候,给予一点纪念品跟他们结缘,聊表心意。但那也是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动用自己的稿费、存款买一点东西。
记得年轻的时候,有一回,一个远房亲族讥笑我说:“和尚的钱财,都是念经得来的。”我认为这是对我们人格最大的伤害污辱。就是和尚念经的钱,也是辛苦所得,何况这钱,都是靠我自己的智慧、能力、努力所获取的。你轻视佛教,就等于轻视我,亲人有这样的思想,我只有和他断绝来往。我在佛门里,对于这些亲情,债权、金钱都分得非常清楚,你既然对佛教有所伤害,我又在佛法因缘里,就觉得不用往来了。
甚至我有病了,每次从医院出来,我都吩咐我的侍者,不要动用常住的金钱,我请他们从我在常住福田库里的存款,把单银(金钱)取出来支付所有的住院花费。
贫僧八十岁的时候,问徒众我有多少钱,他们告诉我有两千多万台币。我很讶异,怎么会有这么多呢?一个人钱多,在别人是欢喜,在我却是恐惧,所以我就决定把它通通捐出去做公益信托基金。人家说“无官一身轻”,我是“无财一身轻”。我一生的欢喜自在,就是这样得来的。
当然,在佛光山住持这么多年,也在世界上创造这么多的事业,说我完全对金钱糊涂、对金钱没概念,那也不见得。我对于取财之道,也有我“星式”的风格,在此也向各位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