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1 / 1)

在我走访的世界各个国家之中,瑞典可以说是“社会主义”实践得最好的国家,每一个国民都不自私,尽管税金很高,还是欢喜缴税。在他们认为,瑞典社会福利健全,自己蒙受国家诸多照顾,不应再和政府计较。尤其瑞典的和平为举世所皆知,至今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卷入战火之中,首都斯德哥尔摩更是诺贝尔奖及红十字会的发源地,对世界和平以及人道救助都有极大贡献。

瑞典佛光山就坐落于斯德哥尔摩的北部,是世界五大洲中,地理位置最北的人间佛教道场。一九九二年,由于在英国深造的徒众到瑞典拜访老师,而种下了法传瑞典的因缘。直到一九九四年,得力于斯里兰卡班那拉丹法师(Ven.Pannaratana)的发心,“斯德哥尔摩非汉语系协会”及“奈斯分会”首先成立,人间佛教在瑞典的弘扬才算渐露曙光。虽是南传佛教比丘,但是他们对于北传佛教的到来,不仅给予尊重,还协助发展,这份友谊实在令人感佩。

之后,一九九六年,许多瑞典信众前往法国巴黎参加“国际佛光会第五次世界会员代表大会”,有感于欧洲各地都有佛光道场,唯独瑞典没有,便发起集资,承租了一栋房屋作为共修场所。但是由于地处住宅区,活动空间有限,信众礼佛相当不便,经过两年的觅地,才找到了符合寺院建设基础的现址,于一九九九年正式成立“瑞典佛光山”。

在瑞典,国际佛光会相继还成立有“斯德哥尔摩协会”,最早是由刘福松居士担任会长。由于他为人热忱,富有正义感,又乐于奉献,虽然平日寡言,但是人缘极好,因而当年被公推为创会会长。

瑞典佛光山举办夏令营,佛光儿童活动一景

之后续任会长的是裴海蒂女士,现在已经升任督导,以厨艺精湛闻名,无怨无悔奉献道场近二十年的她,秀丽大方,尤其富有观世音菩萨“千处祈求千处应”的精神,家务、公暇之余,便主动到道场服务,举凡行政、典座、布置、知宾、表演,样样都愿意与大众结缘;偶有公务出国,总也设想道场活动所需,一并带回。尤为人称道的,国际佛光会每一次召开世界会员代表大会或理事会议,她都不曾缺席,从事业上退休后,更是全心全意投入道场工作,以烹饪专长,从瑞典结缘到全欧洲各道场。

裴海蒂的发心也感动了瑞典籍夫婿安德斯(Anders)先生,二〇〇三年,当SARS疫情在台湾大流行时,为了提供口罩给严重缺乏口罩的台湾,两人不但遍寻斯德哥尔摩地区,安德斯先生甚至还特地打电话到邻国询问,最后终于购得五千个口罩寄回台湾应急。

多年来,为了让当地人士认识“人间佛教”,瑞典的这许多佛光会员,无不积极推广。特别是在文化交流的工作上,大家付出诸多心血,除了捐赠《禅藏》给隆特大学(Lunds University)、哥本哈根大学(Kobenhavns University)、丹麦大岛奥胡斯大学(Aarhus University)及斯德哥尔摩大学(Stockholm University)等大专学校,基于瑞典教育制度的自由、开放,且明文规定凡受教育的儿童、青少年必须对世界各地宗教有确实认知,因此瑞典佛光山也将陆续译出的《佛陀的一生——画传》、《佛光菜根谭》、《迷悟之间》以及《人间佛教的经证》等书,赠予各级学校、图书馆,并且借由“哥登堡书展”,将人间佛教介绍给当地民众了解。

由于早年派驻瑞典的徒众拜访斯德哥尔摩大学所结下的善缘,也促进了日后双方的交流往来,在觉彦多次的联络下,二〇〇五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马悦然(Goran Malmqvist)教授以及汉学家罗多弼(Torbjorn Loden)教授来到台湾访问,和我共同主持了三场“当东方遇上西方”对谈会,就“佛教与中国文学”、“佛教与世界和平”及“人间佛教与世界宗教”等主题进行对谈。

翌年,我则应他们之邀到斯德哥尔摩大学访问,以“融和与和平”为题,发表演讲,有专家学者近八百人与会。会后,我致赠《佛光大藏经》、《法藏文库》等四百余本佛教书籍给该校,由罗多弼教授代表接受。

我想,诸如此类的文化交流活动,在瑞典佛光人的推广之下,未来人间佛教必能发扬光大,普利更多的瑞典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