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欧洲中央、素有“欧洲十字路口”之称的瑞士,是一个湖光山色的国家,全国三千公尺以上的高山有将近四十座,大大小小的湖泊更是遍布全境,尤其以发展精密工业、钟表制造业闻名,像众所周知的劳力士表就是产自当地。不过瑞士的好表都是外销,当地人民生活很简朴,戴的都是廉价表。
目前,瑞士佛光山所在的位置是瑞士重要都市之一的卢塞恩(Luzern)。在还没有设立道场之前,一九九二年佛光会瑞士协会首先成立,后来在依照法师与何振威顾问、关湖会长等人的协助下,于哥尔芬根镇(Gelfingen)租下了一间旧锯木工厂作为佛堂,历经四年向政府申请,一九九六年终于正式取得批准成立道场;同年,我前往瑞士主持佛学讲座及皈依典礼时,将道场命名为“瑞士佛光山”。
何振威居士是华人联合会会长,他曾对我说,他们全家所以能够在越战时移民到瑞士,幸亏是自己有个智障的儿子,才优先获得瑞士政府的批准。
出席国际佛光会于瑞士琉森市明士运动场举办的瑞士协会成立活动,为四千人传授皈依典礼(慈容法师提供,一九九二年十月三日)
瑞士政府对于难民的收容,不同于其他国家都是挑选精英人才,负担越少越好,它特别申明只收容家中有残疾成员的家庭,每个月还可以领到政府的特殊教育补助津贴。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世间遭遇的好好坏坏都是没有绝对的,如同何居士的儿子,不就是他们家中的菩萨吗?
自从瑞士佛光山成立以后,多年来,觉如、觉心等徒众积极以素食、禅修及文化展览度众。例如,二〇〇五年,于苏黎世万丽饭店(Renaissance Zurich Hotel)举办的慈善斋宴,吸引了上百位瑞士人首次品尝佛教素食;隔年,于苏黎世著名的里特堡博物馆(Rietberg Museum)举办中德文“诗与禅”文化活动等,也让与会人士颇为惊奇。
在瑞士第一间道场成立之后,相隔十年,二〇〇六年佛光山日内瓦会议中心也相继落成。关于日内瓦会议中心的启建,源于二〇〇四年瑞士佛光山在日内瓦参加书展时,当时觉如法师巧遇国际佛教学府成员福瑞(Nicola Furey)女士,后者向她提起日内瓦政府拨出一块土地给他们作为国际佛教用地,但如果年底兴建期内无法履行计划,就必须归还;由于组织遇到困难,听说佛光山是个服务社会、弘化全球的寺院,国际佛光会又是NGO非政府组织成员,所以希望我们能协助接管。
率佛光山梵呗赞颂团至瑞士佛光山,于梵呗演出后,为信众开示(一九九九年九月十八日)
最后在寸土寸金的日内瓦,州政府同意签下五十年使用权合约,租借这个地方给我们兴建会议中心,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肯定了。
日内瓦是一个国际组织林立的地方,有“和平之都”的美誉,佛光山日内瓦会议中心就位于日内瓦四十五个区域的大萨孔内区(Grand Saconnex),距离联合国驻欧洲总部、帕莱克斯堡国际展览中心只要十五分钟路程,附近还有日内瓦国际机场,是一个交通很方便的地点。
二〇〇六年六月,佛光山日内瓦会议中心完工,我应邀主持开光落成典礼,当天贵宾云集,除了日内瓦州长慕提诺(Laurent Moutinot)、日内瓦圣彼得大教堂主事史密德牧师(Pasteur Schmid)等当地政要及宗教团体代表参加外,台湾驻日内瓦代表处处长沈吕巡、高雄县长杨秋兴率领的市政考察团,以及中国驻瑞士大使朱邦造等人也都一同出席。
此行,我还前往日内瓦联合国国际会议中心做了一场专题演讲,讲题为“融和与和平”,现场以英语、德语、广东话同步翻译,并以远距视讯,同时在台湾、香港和新加坡、菲律宾、巴西、关岛与瑞典等地定点做转播。当时,我以佛教的观点提出包容观、无我观、平等观、慈悲观等四点看法。另外,我也受邀到世界十大名校之一、有一百五十年历史的爱因斯坦母校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讲演,主题同为“融和与和平”,现场年轻学生提问踊跃,展现出欧洲人喜好思考的性格。
佛光山日内瓦会议中心
主持日内瓦会议中心开光落成典礼。右一为中国驻瑞士大使朱邦造(二〇〇六年六月二十三日)
二〇〇六年,欧洲总部由柏林迁移到日内瓦会议中心,常住调派满谦法师前往担任欧洲地区总住持一职,因为路程遥远,不克往还,当年我就在“国际佛光会世界会员代表大会”上为她布达。她就任后积极推动各项文教活动,隔年(二〇〇七年)率领觉彦法师等人,在日内瓦会议中心承办“国际佛光青年干部会议”,有来自台湾、香港和日本、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巴西、南非及欧洲等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两百位青年参加。
另外,二〇〇八年起,欧洲各道场及协会联合主办“日日是好日——茶禅悦乐”心灵飨宴活动,从日内瓦总部出发,在欧洲十一个主要城市举办了将近四十个场次,有超过三千人参加,其中当地人就占了一半以上。我想,“茶”与“禅”,是成功搭起文化交流的桥梁了。
有鉴于日内瓦人民都有为人类的和平、团结而奋斗的心愿,因此,我希望佛光山日内瓦会议中心能够持续响应联合国促进“世界和平”的宗旨,以人间佛教致力于世界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