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年5月的一天早晨,农场里的那匹老马被套上了一辆旧的四轮马车,父亲和我穿着节日盛装,动身前往伍斯特市。我们的目标是为我谋得《伍斯特报》广告上提供的职位,广告内容如下:
招聘男孩
急聘一名健康男孩,在报社工作,要求能做粗重工作。
伍斯特报,5月7日。
薪水方面,第一年是三十美元,第二年是三十五美元,第三年是四十美元,包食宿。这些条件我都能接受,于是,第二天我就开始工作了。报纸就是平常的四页纸。我很快就明白了,对报纸来说,“粗重的工作”就是指在“华盛顿”牌手动操作印刷机上印刷。这份报纸是周报,每期大约两千份,需要两个人每人十小时地换班做。外页的印刷一般都是在星期五完成,我会忙碌一整天。内文是在星期二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送去印刷,我一直要到星期三凌晨三点之后,才能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去睡觉。此外,我还有一项艰苦的工作,就是从前面入口处的大石块后面的水泵里打水,然后提着水上两层楼梯。通常这都是我每天的工作。最初,我是所有人的用人。被人随意辱骂、起各种绰号,还要打扫办公室,冬天的时候要去生火,总之别人吩咐我的事都要做。实际上,我过的就是印刷厂学徒工的生活。后来,当他们看到我已经学会了排字和操作印刷机时,我就得到了提升,他们又雇用了一个男孩接替了我的工作,当然也包括所有的苦役。那是我的第一次成功。从那天起到现在,我从未向任何人要求过一份工作或一个职位,也从未用过一封推荐信;但当我想要得到一份重要工作的时候,我会通过各种途径让那个雇主了解我的能力和性格。如果一些年轻人很容易气馁的话,我希望他们可以通过我的故事获得鼓励和力量。起步的时候,路会很漫长、艰苦,但就像在海上航行的船一样,你必须向着你希望着陆的地方设定航程,并充分利用所有对你有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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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穿着奇装异服在镇上走来走去。你去杂货店给我买点东西。穿整齐一点,霍勒斯。”霍勒斯·格里利看着他自己的衣服,好像从未发觉它们是多么破烂一样,回答说:“斯特雷特先生,我父亲去了一个新的地方,我想尽量帮他。”在七个月里,他在个人开支上只花了六美元,但是他在《伊利公报》工作,从J.M.斯特雷特法官那里得到了一百三十五美元。他只留下十五美元,把剩下的全给了父亲——他和父亲从福蒙特州搬到了宾夕法尼亚州。很多个夜晚,他在野外露宿,帮父亲保护羊群不被狼吃掉。他快二十一岁了,虽然他既高又笨拙,相貌平平,但他依然决定在纽约寻找财富。把一包衣服和一根手杖甩到肩上,他穿过丛林,走了一百千米到水牛城坐运河船到了奥尔巴尼,然后坐货船到了休斯顿,最后在1831年8月18日天刚亮的时候到达纽约。
霍勒斯在街上游**,走进各栋大楼询问他们要不要“一个帮手”,可是回答他的都是“不需要”。他奇异的长相让很多人觉得他是个逃走的学徒。一个星期天,在他寄宿的地方,他听说西部印刷公司需要印刷工人。他凌晨五点就到了公司门口,七点的时候问领班需不需要招工。领班并没有相中他,不过他说:“找点事让他做,看看他到底行不行。”当店主来的时候,他不想要这个新人,于是吩咐领班让他做完今天就离开。就在那天晚上霍勒斯证明了一整天下来,他做得最多、最好。十年间,霍勒斯成了一家小型印刷公司的合伙人。他创办了《纽约客》——美国最好的周报。1840年哈里森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的时候,霍勒斯开办了《木屋报》,销量达到九万份。但是一分钱的价格让他无法获利。他的下一个投资是《纽约论坛报》,一分钱一份。开始的时候他借了一千美元,第一期他印了五千份。要把它们都卖出去很难。他从六百位订购者开始,然后把这个数字在六周内提高到了一万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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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3年,在纽约世界博览会上,皮尔斯总统看到一个年轻人在展示一个获得专利的捕鼠器。他被这个年轻人的热情和勤奋所吸引,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杰·古尔德展示一个捕鼠器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不过他有热情,而且做得很好。事实上他做到了最好。年轻的古尔德靠打零工养活自己,他帮农民安装一个日晷,一次收一美元,由此他经常收到木板来代替工资。这给他创造财富的事业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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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道格拉斯年轻的时候比什么都没有还惨,因为他的身体不属于他自己。他在出生之前就被抵押去偿还他主人的债务。他只见过他妈妈两三次。他没有机会学习,因为他没有老师,而且庄园禁止奴隶学习读书和写字。不过,避开主人的注意,他从碎纸和专利医学年鉴上学会了字母表,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限制他的职业发展了。他的成功使很多白人男孩蒙羞。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逃离奴隶的生活,到北方的纽约和新贝尔福德做搬运工。在楠塔基特岛他得到在反奴隶制会议上讲话的机会。他很受欢迎,所以他成为马萨诸塞州反奴隶制社团的社员。在各处游说演讲的过程中,他拼尽全力去学习。他被派到欧洲去演讲,和几个英国人做了朋友。那几个英国朋友给了他七百五十美元去赎回他的自由。他在纽约州罗切斯特担任一份报纸的编辑,后来又在华盛顿管理《新纪元报》。后来他又在哥伦比亚特区担任执法官。他成了第一个和其他美国人比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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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的事总能再做一次。”一个看似永远不可能成为英国首相的男孩说,“我不是奴隶,我不是囚犯,我有能力克服更大的困难。”他的血管里流淌着犹太人的血液,而且所有事情都和他作对。不过他记得约瑟的事迹,他在四千年以前成了埃及的总理。还有四大先知之一的但以理,在耶稣出生之前五个世纪他是世界上最伟大君主的总理。他从社会底层往上爬,成为中产阶级,再进入上流社会,直到他成为中流砥柱,镇定自若地处在政治和社会权力的顶端。被众议院反对、嘲笑、愚弄、喝倒彩的时候,他只说:“你们都得听我的日子会到来的。”那个时候确实到来了。那个除了决心以外一无所有的男孩,影响英国王权长达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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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当二等兵、每天薪水只有六便士的时候,我学会了语法,”威廉·科贝特说,“卫兵铺位的边缘是我学习的位置;我的背包是我的书箱;我腿上的一块木板是我的写字桌。我没钱去买蜡烛或是蜡油;冬天的晚上我几乎弄不到灯光,除了轮到我的时候我可以用火炉的灯光。要买笔或纸的话我要放弃一部分口粮,虽然我已经在挨饿了。我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我要在谈话声、笑声、歌声、口哨声和至少十个没脑子的人的吵架声里学习,因为那也是他们自由不受约束的时候。我不能看轻用来买纸笔墨水的四分之一便士。那四分之一便士对我来说,天啊,是一笔巨款!那时我已经和现在一样高了,我很健康也有充分的锻炼。每周我们每个人的花销是两便士。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有一个星期五,我花了所有该花的钱之后,我存了半便士。我打算在早上买条红鲱鱼的。不过,晚上我脱衣服的时候已经饿得快活不下去了,我发现那半便士不见了。我把头埋在破烂的床单里哭得像个小孩一样。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都能完成这个任务,”他补充说道,“那么这世上还有人能找到放弃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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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伟大的人物说过话,”据《麦克卢尔杂志》报道,林肯对他的同事、朋友格林说,“我不知道他们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他决定在公众面前露面,他对朋友们说了他的计划。为了练习辩论他会走七八英里去辩论俱乐部。“练习辩论术。”就是他所谓的练习。
他好像是第一次学习一门科目。他选择了语法。他找到校长格拉哈姆导师,请他给自己一些建议。
“如果你要到公众面前,”格拉哈姆说,“那你就应该付诸实践。”
但是他要到哪儿找一本语法书呢?在邻近一带只有一本,而且还是在十千米外,格拉哈姆说。
这个年轻人二话不说地站了起来,马上去往十千米外的那个地方,借到了一本罕见的柯卡穆语法书。在天黑之前,他已经沉浸在书里了。那之后的几个星期,他利用自己所有的空余时间来掌握书中的知识,经常在背诵的时候叫他的朋友格林“拿着书”。当他不明白书中某个地方的时候,他会马上询问格拉哈姆老师。
林肯学习热情之高令人惊奇。格林家人借书给他,校长尽力去帮助他,连村子里的修桶匠都在晚上堆起足够明亮的火来请他来读书。不久,他掌握了语法。
“好了,”林肯对他的同事格林说,“如果这就是科学的话,我想我会去学习下一门。”
他发现了另一件事——他可以征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