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真观禅师在中国学佛参禅，走遍中国的名山丛林。20多年后，真观禅师终于证得禅宗心法，整装回国，在东都、奈良等地弘扬禅宗。各地学者蜂拥而来参禅悟道，大家都争相提出各种难题，要禅师解答。

面对种种问题，真观禅师总是闭着眼睛，不予回答。禅师不愿和人议论禅门公案，认为大家对公案搬来说去，并不能得到真正的受用。

一天，有一位研究天台教义30余年的道文法师慕名而来，非常诚恳地问道：“我自幼研习天台法华思想，有一个问题始终不能理解。”

真观禅师非常爽朗地答道：“天台法华的思想博大精深，圆融无碍，应该问题很多，而你只有一个问题不解，不知是什么问题？”

道文法师问道：“《法华经》说：‘情与无情，同圆种智。’这意思就是认为树木花草皆能成佛。请问：花草成佛真有可能吗？”

真观禅师不答反问：“30年来，你挂念着花草树木能否成佛，这对你有何益处？你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如何成佛。”

道文法师先是讶异，然后说道：“我没有这样想过。那请问我自己如何成佛？”

真观禅师道：“你说只有一个问题问我，关于第二个问题就要你自己去解决了。”

大地山河、花草树木，一切宇宙万物，都是从我们自性中流出，只要我们成佛，当然一切草木都跟着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