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五分钟,坐在最左边的那个人就开口说:“我们要打电话给老大才行。”
我和朱子敬相视一笑,但我没有让他们立马打电话给他们口中的老大,而是说:“不急不急,你们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让你们打电话。”
那几个人明显的愣了愣,我笑着说:“就是几个简单的问题,不会为难你们的,放心。”
我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指着在左边的那个人问他,他被我提到,不情不愿的说:“阿洋。”
我挑眉,他说的是道上的名字,我也没有再追问,毕竟我也只是想看看他老不老实,这样子看起来差不了多少。
被我用烟灰缸砸到的那人吼道:“你他M的有话就快问,说这么多废话!”
我轻笑,没有理会他,而是问阿洋:“你的老大是谁?”
阿洋哼了一声,说:“你连我们老大都不知道,还敢来这地盘上开洗浴城?”
“叫你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叫你给我说狠话。”
我阴恻恻的笑着看着他,他看我着我,脸色变了变说:“钱老大。”
钱老大?我知道是这一片地的混混,是在很多年前就知道的,我父还在经营着这家洗浴城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还见过他,长得什么样子我是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他的左手的小指没有,是早年在道上混的时候,得罪了人了,被砍了一根小手指保住了命。
那时候他还是只是这地界一个老大的传话小弟,经常来父亲的洗浴城狐假虎威,我小的时候特别不喜欢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混出了一个名堂。
我知道那个人还是小弟的时候就心狠手辣,让同辈的人在暗中喊他‘钱老大’,而在真正的老大面前却还是一副孙子样,我曾经亲眼看见被那时候的‘刀疤老大’叫作‘钱龟儿’的他趴在地上给他的老大擦皮鞋,这种人混得不好还没什么,一旦是混的好了,他一定是睚眦必报,而且会还上千倍万倍,心狠手辣的很!
但我又有些怀疑这个‘钱老大’是不是我知道的‘钱龟儿’,毕竟就软柿子捏而避开臭石头是人的本能,我希望不是我认识的‘钱老大’,否则交涉就更麻烦了。
我问道:“钱老大以前有什么外号?”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说:“没有。”
我提醒他们说:“钱龟儿?”
一听这个,他们脸色一齐变了,我就知道这个钱老大就是钱龟儿!
可能他们来这里混比较晚,不知道钱龟儿的过往,只是他们一定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外号,并且极有可能的是,这个钱老大很痛恨以往的经历,命令人闭口不提,恐怕已经有人因为这个禁忌而遭了秧,所以他们才这般表现。
我想着这么一个想要忘掉过往的人,是不是也整天的带着一个手套,或者是用其他的方法藏住了他的缺陷。
我认为这几个人只是得到了钱老大的指示来洗浴城
闹事的,而钱老大的用意是什么,我不知道,毕竟在向底盘蛇交保护费这事上,我们和李育是打好招呼的,这片区应该没人来找我们的麻烦,就是钱老大也没有理由来。
或许这中间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但是我觉得李育在,就不该会有更大的麻烦,可一切还是要等李育从医院中醒过来,我们赔好礼倒好歉才有资格问他。否则就他那么个活祖宗我都应付不过来,更别说现在多了一个钱老大。
这几个人不能先放回去,而警察已经控制了这里,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来闹事,这几个小喽喽,放了也好,不放也可以,都无关大雅。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讨好李育,然后跟着他解决钱老大的事,要是是他们单纯的要钱闹事还好,可这怎么看也不想,他们没必要让人伪装成顾客来找麻烦,甚至还在这洗浴城藏了那个东西,要是警察真的把这里查封了,来这里借这个底盘的人不多,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所以我断定,他们绝对不是最幕后的人。
我看了一眼朱子敬,朱子敬在旁边应该已经分析出了结果,而且结果肯定跟我相差无几。
我又看向椅子上的人说:“今晚就要委屈你们在这里呆一晚了,毕竟我还要拿着你们去向你们老大要钱,我这洗浴城的东西不能白砸不是?不能让你们说毁就给毁了。”
他们听了一脸愤怒,说:“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看他们的面孔都还是稚嫩,十八九岁的样子,只有阿洋看起来最大,但应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问他们:“怎么?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我有说过放你们走?”
被我砸了头的那个小青年对我怒目而视,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撕了我一样,骂道:“你他M的,要杀要剐随便,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这个小伙子一定是才出来的,这么一副‘大义凛然’样子忽然逗笑了我,我说:“像女人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你瞧不起女人你就不要找女人啊?哦,对了,你还是女人生的呢!”
那小子气急了,想我吐了一啪口水,不过我坐的远,他的口水没有吐到我身上,。我想不给这小子一点苦头,他还不知道出来混要吃些什么苦。
想着我就站起来,看见掉在地毯上的烟灰缸,要去捡,就听见阿洋呵斥那个毛头小子说:“陈强,别惹事情!你想死在这儿?”
被叫做陈强的人收敛了一点,但还是叫嚣着说:“他不敢弄死咱们,就他这怂样......啊!”
我拿起烟灰缸狠狠的砸向了陈强的膝盖,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人用刑,但我知道打人的哪里不致死,又让人不好受。
他疼的几乎眼泪都要出来,我挑眉说:“在不尊敬一点我,我就把你这条腿锯了。”
我说完这话,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朱子敬笑出了声,他知道我是虚张声势,他知道我没有锯别人腿的胆子,但是这笑却是很好的震慑了这些不听话的人,我知道朱
子敬的笑是觉得我的话好笑,而他们是觉得朱子敬的笑是轻蔑的笑,仿佛他是觉得我的做法太心软了。
陈强说:“我错了大哥,大哥我错了!”
我想要是这时候我是把他松绑的,他一定会给我跪下。
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杀鸡儆猴。
我冷笑一声,拉着朱子敬出了包厢。
服务员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已经把大厅收拾的差不多了,砸坏的装饰品也都收拾干净了,少许的血迹也弄干净了,此时的洗浴城大厅和以前相较,除了空旷了许多,就没有多大的区别,我心想,好在我们的准备充足,否则要出人命了也都不一定。
我叫齐了所有人,让他们回家,而且保证有奖金,就都又收拾了一阵就离开了,我留下了安保队的所有人,还有被安虎绑起来的张天。
张天这时候被反绑着双手,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我错了老板,我真的错了老板!”
朱子敬去清点有哪些东西损坏了,我让他列个清单,这些东西我是一定要让钱老大赔的,当初我父亲开着洗浴城的时候就被欺压的不像话,而如今我再不想那样了,我还想让他们做小!
这时,在大厅中只有我和几个在边上抽烟说话的安保队的人。
我冷笑一声对张天说:“你哪里错了?”
他几乎是要哭出来了,说:“我不该背叛你,你别打我,老板,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
我嘲讽他:“谁敢把你当牛当马?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额,说不定哪天你就捅我一刀了。”
张天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只听他说:“不,不会了,我是鬼迷了心窍才那样的,现在我清醒了,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做!”
我挑眉,反问:“是真的?”
他点头说:“真的真的,是真的!”
我又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我也觉得你小子会办事,就是人品不怎么好。”
他爬到我的面前,恳求道:“老板,我一定不会在背叛你了。”
我装作无奈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如果我想收你做我的小弟的话,总要去拜访一下你的家人。”
他一下子后退了,摇着头说:“老板别这样,我绝对不会在做错事了!”
我遗憾的说:“既然你不愿意跟着我做事就算了。”
然后站起来对边上的安保说:“打残,别打死,然后送他们家去,就说是喝醉了被车撞了。”
有个安保问:“老板,他家在哪里?”
我说:“问经理,员工应该登记的有,实在不行,问你们虎子哥,到老家挨家挨户的问他们住哪里。”
几个安保也是老实人,忍了手上的烟就朝张天走去。
张天也似乎预计我不会让人打他,半晌没吭声,直到我听到有人先踹了他两脚,他才大声喊道:“老板!我说!我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