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我们下去吧!”唐彩衣拿我掏心掏肺的真话当成了玩笑一笑了之。她在我伸出脖子向前倾的时候,本能地向后靠了靠,还对我吐出的空气用手挥赶了一下。
在来的是时候,我还想着跟这个大美女好好地坐下来聊一聊,好好地畅想一下未来,想不到没多久的功夫,竟然闹得这么僵,险些化解不掉。
我也没想到,我在唐彩衣心里是这样的不值一文,而她,偏偏用一个微笑让我放下了所有的怀恨和内心的憋屈。
一楼的大厅还有几个负责装修的工作人员在忙活着,我潦草地扫视了一眼,和楼上的布置没什么不同。既然我放心唐彩衣,那我就没必要干涉过多的事情。
“唐老板,我先回去了,你忙!”我比之前客气了很多。
“一起走吧,我也快走了!”唐彩衣想必是见我的态度大有转变,她迟疑了数秒说。
“不了,我自己回去,明天还要上学,一大堆的作业还没有做呢,我就先回去了!”不等唐彩衣回答,我便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
“路上小心些!”唐彩衣在后面喊了一句说。
我很不爽唐彩衣拿我当个小孩看待,可我又不能跟她发火,导致了我心里憋了一胸腔的闷气,这闷气只差将我炸开了。
在公交车上有坐位便坐了下去,眼睛看着窗外,心里想着一些没可能的人和没可能的事。
老师布置的作业尚没有完成,我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拼了命地写作业。
按理说,我们低年级的新生应该没什么作业才对,但事出无常,偏偏就有这么多的作业。都在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好像小学时那样找同学代写了,只能由自己一个符号一个符号地写了。
母亲每天回家都很准时。她见我这么认真,也没好打搅我。
当我闻到餐桌上的饭菜的味道时,我才放下捏在手心的笔,猛地冲了出去。幸好没有门槛,要不然准得来个狗吃屎。
早饭是在家里吃的,而午饭时间正好在公交车上,也就没时间去吃了,这会儿正好饿得前心贴后背的。一看到桌子上这么多的自己喜欢的食物,恨不能变成一只供奉在天庭的貔貅,将眼前的食物一下子啖食干净。
母亲给我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叶子说:“在学校还适应吗?”
“还好,就是食堂的伙食不好!”我哪有功夫在这重要的吃饭时刻跟母亲聊这些,含糊其辞地说。
“那就到外面去吃吧,没钱了你说。”母亲以为我的用意是在跟她要钱花。索性,我还不说话了。
我的口味在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大有转变。之前只喜欢猪排骨,现在只喜欢吃米饭,一看到排骨就没有了胃口。
“怎么不吃排骨了?”母亲看到盘子里的骨头一块都没有动,不禁好奇地问。
“吃多了,可能腻了!”而我已经吃掉三碗米饭了,这还不是极限。我只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乞丐
,这辈子居然只钟情米饭的味道。
这样的伙食是省钱,但我正在长身体,长此以往,我肯定得是个侏儒的身高。可能也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刘彤彤将身体给了我,而她自己却走得很远;方可怡当着全校同学的面承认了我的地位,郭小龙跳出来要找回场子;唐彩衣又在今天跟我搞得很不越快,再一想后面的事情,我便恶心地吃不下饭。
只能吃米饭,不能吃一点有油脂的东西。一闻到植物油、动物油便反胃。
“在学校里好好上课,不要向初中的时候那样,还要请家长!”母亲见我放下了筷子,便开始了她对我的教导,“几家店的生意你也不要过多地操心,学习要紧。”
在城水湾合伙开餐馆的事情我还没有跟母亲汇报,我想,现在说出来可能是个不错的时机。
“妈,我跟朋友开了一家餐厅。”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生怕错过母亲表现出来的愤怒或者是其他的一些表情所流露出的情绪。
“什么?”母亲不可置信的说。我以为母亲接下来会好好地跟我理论一番,想不到她老人家居然换了一种口吻说:“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
“在城水湾,跟唐彩衣!”我声音很小,但幸好母亲耳朵还算灵敏。
“什么?”中华汉字成千上万,想不到母亲独独钟情这两个字,说一遍不能表达自己的情绪,还要说两遍以加重这种情绪的效果。
“快开业了,三家店的营业额我都拿走了,也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总共一百万!”我还是没敢放出声音来,仍旧小声地说。
“什么?”母亲这回不是重复她对这个疑问词的偏爱,而是表示了一种巨大的吃惊,她站了起来说,“你——不好好上学也就算了,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没敢抬头看她,而我又没有胃口用桌子上的饭菜填补自己此时的紧张。母亲指着我的脑袋说:“你——我不管了!”
母亲说完,便转过头去了自己的卧室。她今天很反常,在吃完饭后,她老人家没有在第一时间收拾碗筷,而是躲到了屋子里生起了我的气。
桌子上凌乱地摆放着用过的餐具和剩掉的饭菜,我也无心收拾残局。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发现也该回我的私人住宅了。
这是开学后的第四个周末,也就是说我换洗了四次的衣服,每次都是一大箱子的脏衣服带回家来,然后洗干净,再由母亲熨干,我再带回学校换着穿。
今天很糟糕,在唐彩衣那里知道了自己在那个女人心中的角色和位置,又在家里和母亲因为擅自做别的生意未与之商量而再次闹僵,也导致了没人帮我收拾一下衣服,而且,从我收拾衣物到离开房门,母亲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她想必很生气,我也很自责。我倒不是自责自己擅作主张开了一家餐馆,而是自责自己将这个消息尽早地告知了母亲,惹得母亲这么气愤可是我的大不孝。
我的
战斧没有置物的架子,所以,我在上周特意跑到焊接的商铺里给我心爱的战斧焊了一副十分结实的置物架,这样一来,纵使我有再多的东西,也不用抱在自己怀里了。
这辆战斧自从跟了我,它没受过任何的磕磕碰碰,我将它拿我心爱的女人一样爱惜着,只是,我还没有找到一个机会,带着我心爱的其他女子去到一些陌生的地方。
辗转于废弃的工厂和废弃的大楼之间,我终归是没有让这辆战斧有一个合法的身份跟着我,就像我身边的三个女人一样,她们拿我当男朋友,我却不能在同一时间陪着她们去看一场电影。
一想到这里我便自责,好像我除了自责便没有其他的情绪了。我很想跟母亲打一个电话,说一声我已经到学校了,但我又怕跟她通电话,我不知道母亲气消了没有。她没理由为已经发生的事情伤自己的身体。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可能她的生气会有一点的效果,甚至阻止我涉足餐饮,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没有了生气的必要。我觉得母亲有时候连我的心态都不如,她甚至想不明白她的生气有什么意思,即便只是一种需要发泄的情绪,也不该在吃饭的时候发作出来——很不利于消化!
我心里真的很烦,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多,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让我焦头烂额。当别的同学躲在大树背后亲嘴的时候,我却不知道找哪个女孩也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
打从开学后,甄小小除了跟我来过一条信息,我们之间好像断了联系一样,她跟我的关系也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不愿这三个女孩离我而去,又不愿欺瞒她们。
学校的宿舍楼已经熄了灯,我的食品店里仍旧明晃晃的,和白昼没什么不同。我不是睡不着,也不是没有事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尚有一些搁置在书包里,隔间里也是乱糟糟一团,好久没有打扫了。
整个晚上,我连鞋子都没有脱掉,便睡了过去,第二天还起得特别晚,差一点就来不及吃早饭了。
常在对我的口头警告还没有取消,我还没有胆子做迟到这些事情,红着眼圈臭着嘴也要在上课之前进入教室。
早课的时候,也无心背什么单词,我便会想到甄小小在以前带给我的面包和牛奶,而她,已经有一个月未与我有过丝毫的交流。
之前,我有疏忽过她,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刘彤彤,我不想连我最先表白过的女孩离我而去。我想跟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说一说心里话。
我对三个女孩的感情可能有偏差和高低之分,但此时此刻,我只想她,不带们。
课间操结束后,我到甄小小班级的队伍前面,穷尽目力搜索好一阵才看到甄小小娇小的身影。
她没有改变多少,只是,与我的关系疏远了很多。我不知道这已经疏远的一段距离能不能再次拉近到一张纸的距离。
甄小小同样看到了我,她站着没动,像是愣住了一样。我缓缓地走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