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迹象表明,朝中的权力结构,酝酿着惊天的变化。但新任辽东东部都尉涉何,对此毫无察觉。
他也懒得去想这些烂事,对他来说,要做的事情就一件——甭跟朝鲜人客气,逮住就杀,准保没错!
你看,这才不过杀了个护送他回来的朝鲜卫兵,就弄个辽东东部校尉。倘若再多杀几个,他就距离封侯不远了。
所以涉何每天带着他的部下,在边境一带棱巡,有时候深入朝鲜境内,寻找新的封侯时机。可朝鲜人分明是被他打怕了,他每天不辞辛苦,所行之处,竟连根兔子毛也见不到。这让他说不尽地沮丧。
唉,封侯这种事,也得看每个人的命啊。莫非自己,是又一个飞将军李广不成?
涉何满腹忧伤,来到每日巡游之后必来的酒肆,在他的老座位上坐定,拍了下桌子,吼了声店家,邻座一名模样古怪的男子,突然间把头凑了过来:“这位,莫非是威名震辽东的涉何涉校尉?”
“你是哪个……”这句话问出来,涉何顿觉不妙,他的前后左右,各有几名模样古怪的汉子,他的话刚刚出口,众大汉已各掣短刃在手,叫了声:“奉我王之命,摘取涉何之首级,以报此人擅杀我朝护卫之血仇。”言讫,涉何顿觉浑身上下懒洋洋的提不起力气来,身上已经多了十几处刀口。
众目睽睽之下,来自于朝鲜的斩首小分队,摘下涉何的脑壳,破围而出。
此事震骇辽东,奏报火速报往朝廷。
朝廷——注意,从现在起,接到奏报的是朝廷,再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汉武帝——朝廷接报,大喜:“杨仆那该死的,他的死囚军终于派上用场了。”
传旨,给楼船将军杨仆凑上七千死囚,让他们从齐地渡海,收复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