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羽朵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痕。她不知道白痕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惊喜有之,惊吓有之——因为白痕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这话说来有点长,白痕根本听不懂吸血族族长嫚的话,在痛恨那些人为什么一直咕噜噜说个不停,但是却一点都听不懂他们的话时,一直沉默不说话,紧紧盯着嫚手中的拐杖的卡罗,慢慢地对白痕说道。
“他们打算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婚礼?谁的婚礼?”
“就是跟你一起的那两个人,米修跟羽朵的婚礼。”
话听到这里,白痕眼睁睁地看着米修,嫚,还有那个巫女慢慢走了出去,在米修出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看白痕,那个眼神似笑非笑,但是挑衅的意味非常浓厚。
直到这个时候,白痕还是十分冷静沉着,他不相信羽朵答应了米修,所以他还需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跟你一样被关在这里。”卡罗一摊手。已经把事情都撇在了一边。他的目光贪婪地看着嫚消失的背影,看来,如果真的有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么将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可是,当卡罗回过头的时候,突然迎面而来一股泥土的味道,可是却再也看不到白痕本人了。
土灵娃娃本源,土为介质。只要有土地的地方,就可以施展术法,获得生命的延续。白痕的【土、启】跟羽朵的【风、启】不一样,而且白痕应用术法,要比羽朵要灵活得多。只一眨眼的功夫,白痕就在卡罗的眼前消失了。早就知道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卡罗在提防他们的同时,也想到,既然这样子也好,这个白痕肯定去找羽朵问婚礼的事情了,最好他们能够掀起一阵大乱,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去做想要做的事情了。
关于手杖的事情、、、、、、
且说白痕果然如罗卡猜测那样子,去找了羽朵。但是,白痕却没有那么莽撞,因为他首先要弄清楚,羽朵的自愿与非自愿的问题。所以,才有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羽朵,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就要跟米修结婚?”白痕单刀直入,直接说出重点。他心中还有个疑问。那就是羽朵为什么会这么恰好出现在这里呢?
“什么婚礼?”羽朵完全弄不懂状况,而且,“师傅,你从地底下钻出来的?”羽朵惊讶地看了看白痕,发现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泥土的痕迹,难道,这是师父的术法?“哇,师傅,你的术法好厉害!”见到白痕点头的时候,羽朵兴奋万分。“师傅,你也教教我,好不好?”瞬间转移么?哇,都不用动用什么力气么?不用飞到天上去,完全是地下操纵,那多牛X啊。
白痕很想忽略掉羽朵脸上的雀跃目光,“羽朵,类属不一样的娃娃,是不可以学习别的类属的术法的。”
“真的么?师傅,如果说我是风灵娃娃,那么就不应该会水灵娃娃的术法了吧。”见到白痕再次点头后,羽朵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第一件:一团水流漩涡出现在宣宇家的公寓里面。现在刚过完春节,不过十几天的功夫,羽朵开始期盼开学了。一边洗衣服的羽朵一边唱着歌,然后就在突然停水后,盥洗室里面就出现了那团回流漩涡。
“不是吧?这么心想事成?”羽朵咂舌,她不过在心里面希望有水来洗涤衣服,竟然就出现水了。话说这水刚开始是悬浮在盥洗室的半空中,然后竟然自己乖乖地流进了洗衣机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一般。
“竟然又使用术法!”宣宇听到盥洗室哗啦啦的水声,本以为羽朵弄坏了水龙头。可是,当他来到盥洗室的时候,却看到羽朵操纵水的这一幕。驭水术——不是水灵娃娃才拥有的术法吗?宣宇挑眉,四处查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不是我。”羽朵委屈,她什么时候会控制水了。“主人,你找什么呢?”盥洗室就这么大,难不成还可以躲着个人吗?估计连一只猫都躲不下。
“冰澈。”宣宇气恼,那个小子不是走了么?为什么还阴魂不散,难不成那天在屋顶上的道别,并不是真正的离别。“那天他说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原来是骗我的。”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是大年三十——”宣宇才发现刚才那句话是羽朵问的,而此刻羽朵一言不发,看着她可爱的主人,好像在等待他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说,冰澈的不告而别到底是怎么回事。
“衣服洗好了,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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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校园花圃里,正是草嫩花醒的时刻。嫩绿的叶子刚冒出头来,那种样子娇嫩弱不禁风,但是十分惹人喜爱。园丁拿着水管到处灌溉,让所有的花草都能够享受到水露的恩泽。
可是,就在羽朵站在旁边,细心地看着那正在抽枝的柳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一股清凉的水竟然从天而降。羽朵一抬头,看着因为园丁的疏忽,而放在地上的水管,不知道为何竟然往外冒水,然后上下乱窜。
现在是中午十分,估计同学们都在午休,花圃附近的人很少,刚开始羽朵打了好几个哈欠,想要打道回府,现在可是被这诡异的水管,弄清醒了。
“该死的,春天虽暖,但是还寒。你竟然戏弄我!”羽朵对着水管,手指一扬,只见大量的水一下子都涌了出来,然后从天而降。仿佛是鲸鱼在喷水一般,而沐浴的中央,就是那根水管自己。
“你竟然可以操纵水了?”
羽朵一愣,手里面的书差点扔掉,她第一反应就是被人看到施展术法了!接下来羽朵的动作,就是用力奔跑,她以为这个说话的人没有看到她的脸,应该就没有问题的。
见到羽朵撒腿就跑,那个说话的女生好像不愿意就此放弃,竟然追了上来。羽朵一边跑一边想,这个人真的很执着。那要不要再当着她的面,施展一次术法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没有了,羽朵突然停下来,疑惑地回头张望,可是她的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女生。
“羽朵,你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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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天可以操纵水,是不是一个意外呢?一直以来,羽朵都怀疑,那是别人的恶作剧,但是,又有谁会做这么无聊的恶作剧呢?一想到这里,羽朵也许是不相信自己的回忆,或者对白痕的话还有一些不理解,所以,她就轻捻手指,试着冥神,胡乱说了一句,【水、启】。
只见许多水珠在半空中弹跳着,调皮地落在了羽朵跟白痕的肩头,水珠不多,不至于打湿他们的衣衫,但是那股奇异的模样,却把白痕给弄懵了。羽朵施展风灵术法,这是白痕所熟知的。但是这一次,他却惊呆了,因为羽朵真的操纵了水灵术法,虽然只是低层次的级别,但是却真的震惊到了白痕。
自从会术法的傀儡娃娃被创造出来,根据五行分类,各自具有不同的类属,并且根据分类,具有不同的术法异能。从来都没有哪个娃娃可以超越类属,去施展其他类别的傀儡娃娃的术法,但是现在羽朵做到了!
“羽朵,你不是说你是风灵娃娃么?”白痕这下子的震惊。甚至都超过了当初听说羽朵跟米修要结婚的震惊强度,这怎么可能?羽朵怎么可能超越平常的规律,而会另外一种术法呢?这太不寻常了!
白痕盯着羽朵看了半天,最后都把羽朵看毛了,但是却依旧没有看出来什么特别。倒是羽朵按捺不住了,“师傅,我会别的类属的术法,有什么不对吗?还有,你刚才说的婚礼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没有要跟米修结婚啊!”
现在不是说清羽朵会其他类属的术法问题,现在关键要弄明白,羽朵跟米修的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公与私,白痕都是十万个不同意羽朵跟米修结婚——笑了,他们都不是同类的存在,为什么要结婚?
“羽朵,现在红眼族在给你跟米修准备盛大的婚礼,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特意过来问问你,想知道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莫名其妙啊!那个该死的米修,又在搞什么东西!”
羽朵愤怒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可怕,倒是十分可爱。所以说,她的愤怒,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但是,现在这个境况对羽朵跟白痕来说,有点郁闷。
“既然米修找到了他的妈妈,也算是我们完成了任务,所以羽朵,我们可以离开了。”白痕说话的时候表情都没有改变,他静静地看着羽朵,仿佛在说着别的事情。当初他们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只是说要帮助米修完成心愿,找到亲生母亲,现在既然米修找到了嫚,那么他们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羽朵听着白痕的话,感觉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她有感觉,有哪里不大对劲儿呢?每次都是这样子,说不上为什么,羽朵沉思的时候,感觉心莫名的发慌。好像什么东西被遗忘了,或者是被忽略了,但是却总也想不起来,羽朵越想越烦。
“师傅,我们就这么走掉吗?”不知道白痕的术法多厉害,但是只凭借羽朵自己,他们也可以走掉了。但是,羽朵突然想起来了那些拖油瓶子,比如羽格,“师傅,那些人要怎么办?如果我们走了,红眼族的人会不会伤害那些人?”
善良的羽朵这个时候严肃地看着白痕,她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可是,如果就让她这么离开,那些人要怎么办?吸血一族的人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白痕的话冷冰冰的,看着白痕精致无懈可击的秀美面容,羽朵想起来他们最初相见时候的情景。那个女生穿着一件休闲款的小外套,白色的,款式还是今年的流行中性样式。女生的身材消瘦,穿着的紧身黑色锥腿裤,更是显露出她美好的腿型。天台的风很大,女生的身体一直在摇晃着,周围的营救跟劝导人员看得一阵阵地心悸,生怕女生一个不留神,被风给吹了下去。要知道,这里可是十楼,掉下去不一定会挨着充气垫子的,很有可能会灰飞烟灭。
“什么事情都可以跟老师你讲吗?跟你讲了你就一定能够给我解决吗?”
“当然当然。”一直严肃的教导主任,现在也努力地冲女生绽放犹如慈母般的笑容,因为现在无论怎么样子,能够把这个女生劝导下来就行。
“那我生个孩子能让老师给养着吗?”
几道黑线出现在教导主任的额头那里,刚才拼命挤着微笑的脸,因为听到这句话后,明显变了形状。那种笑也不是,怒也不成的样子,倒是十分滑稽。
可是,在收到周围营救人员的眼神暗示后,四十多岁的教导主任,一直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只能和颜悦色地对那个在风中摇摆的女生说道,“老师不给养着,学校也会给养着。毕竟你是咱们安城大学的学生嘛。”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大对劲儿?羽朵这么合计的时候,竟然听到了那个要跳楼的女生爽朗的笑声。这笑声,真是太妖媚了!羽朵跟大家一样,都愣住了,也被这女生妖媚的笑声镇住了。
莫不是乐极生悲,或者回光返照了吧?众人的心中都是捏着一把冷汗,屏住呼吸,谁都不敢乱说话,生怕因为他们说的话,而触动有点反常的女生的那个心事,然后引发命案。
不对,那可能是一尸两命!
“老师你真逗,那我还生是安城大学的学生,死是安城大学的鬼咯。”
听到这个女生这么说的时候,教导处主任的冷汗都下来了。
站在楼下不远处,被警务人员赶走的那些人,还依旧站在那里,嘀咕着。
“怎么还不跳啊?”
“喂喂喂,你这人好没良心!一会儿那女生要是跳了下来,最好把你砸底下!”
“狠毒的女人,你不也没良心吗?”
诸如此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羽朵听到了这些对白的话,一定会回想起刚才世界史老师说过的话,中国人一直有当看客的天分。怎么说呢,说是好奇心作怪也好,说是一种围观,或者是真的关切也好,但是总是令人感觉是不舒服。
再说楼顶上的情形。
那个女生还是站立在最危险的地方,她的头发不是很长,但是有点碎,风衣吹,十分凌乱,倒是一时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同学,不要因为感情的事情而想不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为此而放弃生命,很不值得的。而且,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你失去了一棵树,还有整片森林呢!”
“男女比例失调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那个女生反问道,同时,羽朵也在心里面有了类似的疑问。
只见教导主任,不慌不忙地说道,“现在的男孩子比女孩子多多了,女孩子的选择范围当然十分广泛了啊,你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吗?”
原来是这个理论,众人有点想要偷笑,但是教导主任说的也是事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得不说,教导主任,还是很敬业的,她没有慌乱,没有口不择言,相反,还能讲道理,举例子,真的不愧为教导主任哇。
不过,大家谁都没有料到,正是教导主任的这句话,却激怒了那个要轻生的女生。
“敬爱的老师,要是照你老这么说,我这楼还真得跳了!”
“为什么?”几乎同时,众人都追问道,声音竟然十分整齐。
“因为我是男生。”
这下子,众人都有跳楼的欲望了。一个观战的女生,站在羽朵的身后,她甚至都有捶胸顿足的欲望了。没天理啊没天理,明明模样生的顾盼生姿,明明声音妩媚动人,明明身材凹凸——不对,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要轻生的人身材真的很消瘦,不过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种有前有后。
为什么会是个男生?这应该是个很大的打击,教导主任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大概在她近二十年的教龄中,未曾发生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而且,令她更囧的是,刚才还说什么男多女少来这,活脱脱地推这位美人帅哥跳楼啊这是!
羽朵想要走近一点,看看这个长得十分女性的男生真正的模样,因为在她的脑海里面想起来了近乎BT的美人社长。可是羽朵走了几步,却被一个警务人员拦住,他说了什么,但是羽朵没听清楚。那个警务人员一时着急,竟然推搡了羽朵一下。
多米诺骨牌的效应立刻产生——羽朵踩到了身后谁谁的脚,然后谁谁又撞到了他身后的谁谁,他身后的谁谁很生气,用力地将他往前一推,很轻松地,他又撞回了羽朵。羽朵当然没有料到,这股力的传播会再度转回,一点没有心理准备地朝刚才推搡她的那个警务人员撞了过去。
警务人员哪里会任由羽朵这么撞了过来,或许是他发现羽朵撞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条件反射后,警务人员敏捷地一躲闪,立刻让过,羽朵的身体因为惯性竟然朝前方毫无阻碍地撞了过去。
越过这个警卫,就是那个一直充当重要配角的教导处主人,她还没有从那么阴柔,那么美丽的一个女生竟然是男生的事情里面,回过神儿来,而且她又没有警卫的那种训练素质,所以根本无法预知身后竟然有个障碍物朝她飞了过来。
所以,羽朵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将教导处主任扑倒在地,而且还毫不客气地将人家马上年过半百的老阿姨,给压在了下边。
这下子,不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住了,就连那个非男非女的要轻生者,也愣住了。
这到底是哪一出?
“谁这么不长眼睛?”一直以严厉,谨慎,稳重著称的教导处主任,竟然发飙了。不过她的反应也情有可原,换做是谁被这么平白无故地扑倒,不发火难道还给自己身体上边的那个人道歉不成?
羽朵立刻尴尬地爬了起来,她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服,立刻将教导处主任扶了起来。没办法,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是她把人家老师扑倒在先,她上她下,怎么看都是羽朵欺负人家老师了,所以,应该立刻道歉。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就完了么?如果你把我推向那个同学,然后那个同学不小心掉了下去,你就是谋杀,你就是谋杀!懂不懂!”
羽朵默,众人都默。教导处主任距离那个轻生的同学至少有十米,即使羽朵推了她一下,而她踉跄走了几步——至少得二十步!她能够踉跄那么多吗?
结果大家都不言自明。
“哈哈,好了好了,都散了。”那个自称是男生的状似女生的同学,竟然自己从危险线上走了过来,然后他朝羽朵笑了笑之后,竟然大步地走开了。
散了?这是闹剧吗?教导处主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学生大步地走远了,在场的所有人再次呆掉了。
刚才感慨男生竟然生得比女生还女生的那个女生,再次感慨道,人生无常啊,人生就是一场戏啊,那啥时候她才能当把主角啊!
羽朵站在那里,好在教导处主任的怒火的苗头已经不再对着她了,因为那个引起这场轰动的跳楼事件的主角,已经成功地牵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然,也包括教导处主任的怒火。
“那个学生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给我尽快查出来!”教导处主任一声令下,有两个辅导员模样的老师,立刻听令,回去查找了。因为主角已经不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围观,也渐渐地散了。
喧闹了好久的天台再次回归了安宁,警察已经撤离,而那些老师主任什么的,都回去找那个学生,到底是谁了。
羽朵站在天台那里,停了一会儿,感觉有点无聊,所以也转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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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比女孩还漂亮的男孩,为什么心跟语言都是这么冰冷呢?羽朵不是说白痕不好,但是白痕说的话,做的事情,羽朵越来越怀疑了。
羽朵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平白无故会跌进下水道的盲人大叔,以及那个寻死觅活,但是长得十分美艳的同学——正拉着她的手。
“你为什么要拉着我的手?”羽朵闷,难不成所有人都当她是扶手了么?
“如果我不拉着你,你就会跟刚才那个猥琐大叔一起去下水道找忍者神龟了。”
这男生微微笑笑,很自然地放开了羽朵的手。夕阳的角度刚刚好,可以切割出这个男生妖媚的笑容。如果一个男生的笑容都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话,估计又有许多女生要惆怅终生了。
“什么是忍者神龟?”原谅羽朵,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不几年,错过的事情岂止几部动画片了。这个男生听到后,并不说别的,只是朝她勾了勾手指。
“我送你回家吧,不然再出现一个尾行的人怎么办。”
“尾行?”懵懂的大眼睛,一览无余出羽朵的简单世界。刚才那个咸猪手大叔为什么会掉进下水道里面去?而眼前这个男生又是谁?羽朵好多疑问盘旋在大脑里,所以当这个男生再次抓起羽朵的手的时候,羽朵果断地甩开了。
男生一愣,不过很快脸上又是那轻描淡写,但是让人看了依旧十分惊艳的笑容。艳丽的牡丹竞相奔放,都没有这个男生的笑容华丽。羽朵也愣了一下,因为这个男生的笑容实在是太好看了,而好看的同时,竟然还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惑。
男生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杀伤力,抱着胳膊,看着羽朵,似乎打算继续用笑容杀害羽朵的观察力。
“莫名其妙。”羽朵瞪了一眼这个笑容如花般的男生,越过他,径直朝宣宇公寓的方向走去。那个男生并没有追上来,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羽朵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过了一会儿,这个男生又跟了上去。
“师傅,师傅,你倒是说话啊?”
“羽朵,你为什么要救那些人?”白痕歪着头,看着羽朵,认真地审视着她的表情。白痕感觉,羽朵的身上已经沾染了太多人类的感情,隐忍,不舍,懦弱,多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羽朵,或者,不知道从何说起。看来,还有好多东西,他要教导羽朵,突然白痕好像明白了,当初L博士的嘱托,应该是别有深意的。
也就是说,作为羽朵的守护,应该是一件特别的任务。
漂亮的男生,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运动服,头发还是那么凌乱,但是却丝毫不影响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容,现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是惊奇跟欣喜。
不过,眼前更重要的事情,应该是给这个笨丫头治感冒吧!对于给羽朵治病的事情,男生感觉有点棘手,因为羽朵一直变幻身体,令他没有办法给一个木偶娃娃挂点滴。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羽朵醒来的时候,她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仿佛是剪辑痛苦的羽翼,“你,你是谁?”
终于清醒,但是男生却感觉羽朵已经被烧坏了大脑,这点可不好。“现在你还是先别说话,省省力气。你能够再坚持一个小时不变成木偶吗?”
“我,我不知道、、、、、、”羽朵现在都没力气思考了,她哪里会去想自己能支持多久!
“好吧,你跟我一直说话,好能引起你的兴趣,然后我给你打点滴。”
羽朵好像懂了,她点了点头,但是随后又摇了摇头。
男生不理会羽朵的表情,因为她现在的状态是自从见到她后,最好的状态了。趁着这个时候,银色的针猛然扎进了羽朵的血管中,男生紧张地看着羽朵眼睛一瞪,“痛!”过了几秒钟,羽朵痛苦地叫了出来。
男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羽朵没有再昏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男生先开口了。
羽朵还可怜兮兮地挂着眼泪,然后看着男生,虽然身体还是不舒服,没有力气,可是好在针管那里不怎么疼了。“我叫羽朵。那你叫什么?”思维貌似恢复一点了。
“白痕。”
“你叫什么?”
“白加黑的白,痕迹的痕!”多简单的汉字啊,白痕继续肯定心里面的想法,这个羽朵真的是一个笨笨的娃娃。
是的,他知道羽朵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傀儡娃娃。
“那我为什么在你这里?”思路开始拓展了。
一想起来两个人愉快的相处,羽朵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师傅,我,我感觉你变了。”最开始的白痕,是那么让羽朵轻松,虽然不住地灌输着她好多事情,但是不会这么冰冷。可是,分明有许多不明白的情感,在羽朵的胸口里面乱撞,她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她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明明不是可以安稳地呆在宇宝的身边,然后陪伴他么?现在被复杂的事情缠身,还要结婚——闷死了,羽朵的字典里面,从来都没有结婚这件事情,她猜不出来米修到底想什么,但是现在,羽朵的确不想来呆在这里了。
“师傅,我们也把他们都带走吧。”
“你的他们,是指谁?”白痕表情不变,但是刚才羽朵说过的,你变了的话,确实在白痕的心里面,泛起了涟漪。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温儒地微笑着,看着羽朵,到底要怎么办。
“他们,羽格,梦,莎拉,还有罗卡。”
“除了米修,你几乎都说尽了。羽朵,你不打算带米修走?”
是啊,还有米修。羽朵突然想起来,当初看向米修的时候,那双孤独的眼神。
“这么说吧,你的朋友现在到没什么事情,因为等到白天的时候,他们都会变成原来的模样。或者远离少爷米修的时候,也会变成原来的模样。如果你现在能把你朋友立刻带走的话,也许她会很快恢复过来。”
目前少爷的病传染只是初期,估计延续性还不是很强。可是自从可以传染起,少爷好像已经不满足于三叔每次从医院拿回来的血液了。
“恢复过来,然后就没事了吗?”羽朵转动着美丽的水瞳,想着这个老爷爷话的可行性,她把潇潇带走,估计不成问题。至于江一哲,羽朵想他是个男孩子,应该没事情吧!
三叔的脸一沉,“不是的,少爷的这个传染病,是那种潜伏的病症。如果少爷需要的话,这个人也许随时会犯病。”三叔就不知道这些被少爷变成了红眼睛的人,会不会也跟少爷一样嗜血!
羽朵纠结了。
两个人沉默的刹那,三叔房间的门突然响了起来,什么人在用力地捶打着三叔的房门,大有一种你不打开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三叔暗叫一声坏了,难不成那群失去理智的孩子们知道这个丫头在自己这里?说不上为什么,三叔下意识地想要保全这个有着一双水蓝色眼睛的小姑娘。换做另外一种方式去考虑,这个女孩既然能逃脱红眼睛的命运,那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就在三叔犹豫的瞬间,他房间的门已经被人用蛮力撞开。米修不在人群里,或许他知道这一切,并不去理会。因为没有他的命令,这些红眼睛也不会伤害三叔。
现在的命令是,抓到刚才的漏网之鱼。
“你们——”三叔白着脸,声音发颤。他的雪白头发微微飘动,突然想到了什么,三叔一下子扭过身去,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蓝眼睛女孩,可是哪里还有什么女孩?除了阳台的窗帘在飘扬着外,连根头发都没有了!
这些红眼睛的人仿佛是盲眼的兽,鼻子动了动,四处搜寻羽朵的身影。可是这个屋子里面除了眼前的白头发的老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了!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一发现这里没有羽朵后,立刻就散开了。
三叔颓然地跌坐下来,看着那飘**着的窗帘,感觉十分混乱,“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夜幕降临的时候,天上的星星突然特别明亮起来。天上的闪亮跟城堡中的昏暗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米修站在三楼平台那里,依旧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
他的身边站在两个女生,都是穿着雪白的羽绒服,模糊的面容。如果此刻羽朵也在这里的话,她就会看到,当初推自己跌倒湖里的女生。
这些红眼睛的人盲目地闯进一个房间有一个房间,潇潇也夹杂在人群里。她的表情很兴奋,眉毛飞扬,如玛瑙般的红眼睛里,折射出贪婪的光芒。
可是她才走了几步,突然身体被谁一拉,就跌进了一个漆黑的储物室。潇潇刚想叫喊出来,可是她的嘴很快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捂住,任她怎么挣扎,都是无法挣脱开。
其实羽朵的力气也不大多少,潇潇用力挣扎,她的指甲已经划破了羽朵的胳臂,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的时候,羽朵突然发现潇潇停止了动作。
潇潇正在看着羽朵流血的胳膊发呆,然后,她舔了舔嘴角——
该死的,这样下去不行!羽朵强忍着胳膊的疼痛,用力地朝潇潇的脖子猛然撞了下去。
诡异的旋风再次刮起,渐渐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远离红色的眼睛,远离那种说不出理由的混乱。羽朵扶着潇潇站在旋风的中央,她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古怪的城堡,在城堡三楼的平台那里,有两白一黑三个身影,而这三个身影对羽朵来说,都是十分熟悉的。
红色的光——
那段在城堡的日子,经历的事情是那么熟悉。就这么将米修抛下吗?羽朵突然犹豫了。可是,就在羽朵犹豫的时刻,她跟白痕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婚礼,如常举行了、、、、、、
第二卷【水灵娃娃篇】第三卷【土灵娃娃卷】第145章【爱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