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垃圾统？你在吗？”袁华说的正起劲，脑海中寂静无声，喊了两声系统都没反应。

没意思，袁华收起碎碎念，用脚挪动椅子拉进自己与电脑桌的距离。

“哎呀，我的小宝贝们，我可想死你们了!”

台式电脑的电源键还亮着，袁华一点鼠标，电脑就从睡眠状态苏醒，一个刺激的页面映入眼帘。

身姿窈窕的女子侧躺在正红色软**，眉目含情，笑意盎然，胸口处的风光一览无余，充满暗示。页面右下角显示一串电话号码。

什么十八禁网页，袁华感觉人中处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快要滴下来，抬手抹去。

他低头看见手背上鲜红的血液，草！流鼻血了。

自从步入社会，为生计奔波，袁华就没有关于那啥方面的幸福生活了，搞得他一度以为自己萎了。

袁华赶忙抽出纸巾堵住鼻子，门口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这网页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

袁华猛点右上角的“关闭”按钮，没反应，鼠标也不动了，死机！他的脑子瞬间空白，伴着门锁转动的声音，他慌乱地拔下电源线，屏幕瞬间变黑。

“儿子，干嘛呢？”

袁华回过头去，一个和蔼温柔的妇人站在门边，她乌黑的长发低扎在脑后，橘黄色的长裙垂到脚踝边，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妇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陈婉如诧异地看着袁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袁华脸上的表情从心虚变为浓烈的怀念。

陈婉如将果盘轻放在书桌上，“怎么傻站着？吃点水果吧。电脑屏幕是黑的呀，我还以为你在学习呢，刚才怕打扰你，所以没敲门。”

袁华从旁边搬来一个椅子，艰涩地说道：“哦，妈，我学累了休息会，你也坐吧。”

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喊过了，上辈子爸爸被查出贪污腐败，资产被查封，急火攻心之下突发脑梗去世，还是第二天被监察室外的警察发现，尸体都臭了。爸爸留下袁华和妈妈相依为命，如同过街老鼠被邻居街坊嫌弃。

袁华和妈妈不得不搬家，他们住过漏水的地下室，吃过发霉的过期面包，因为生活的蹉跎，陈婉如女士的两鬓生出白发，腰背佝偻下去。

她为了捡大街上的塑料瓶子卖钱，走到马路中央出了车祸。

袁华不想回忆她死去的情形，身躯变形，五官血肉模糊。

陈婉如叉起一块带皮的苹果递给袁华，语调轻柔：“儿子，吃块苹果。怎么了？发什么呆呀。”

袁华回神，真诚地说道：“妈，我想你了。”

“儿子，你没事吧，不会发烧了？”陈婉如用手背探上袁华的脑门，不热啊，温度正常。

老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袁华看见死去的妈妈重新有血有肉地站在面前，着实憋不住，眼眶含泪，脸皱的像包子。

委屈巴巴的模样让陈婉如心底一沉，“儿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遇到什么伤心事跟妈妈说，妈妈替你做主，实在不行让你爸爸给你撑腰。”

听她这么一说，袁华眼中的泪水快要流出来，他胡乱地用袖子抹掉眼泪，抽泣道：“没，我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们都不在了，留我一个人在鱼塘边叉鱼。”

“这样啊，不哭不哭，你是个成熟的男子汉了，一个噩梦算什么，梦都是相反的。”

袁华一把抱住安慰他的陈婉如，陈婉如不习惯用香水，所以身上是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让人觉得安心。

陈婉如觉得儿子越活越回去了，慢慢地抚摸他的后背，“如果哪一天，我的儿子能够靠叉鱼养活自己，我就满足了。”

袁华停止哭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儿子，叉鱼需要眼力、手力，手眼结合，还要敏锐的反应力，那可是个技术活，你现在什么技能都没有，跟个废物点心一样，为娘很是忧愁。”

“……妈，你少看点肥皂剧吧。现在的我，跟以前不一样的。我已经今非昔比，彻底脱胎换骨了。我会让您和爸住上大别墅，不愁吃穿，拥有幸福的中晚年生活。”

“好好好，我的儿子长大了。”

【叮咚！母亲：陈婉如，攻略值上升，攻略进度90％，获得奖励：IQ（智力指数）上升30点，智力125】

袁华觉得脑中思路豁然开朗，整个人的灵魂得到升华。物种起源、唯心主义、宇宙爆炸，他能滔滔不绝地说出来，没有思维堵塞的感觉。

之前学过的古诗词在脑海中的印象自动加深，还有晦涩难懂的化学方程式，他能顺利地摸到解题门路。

智力125，智力优越。

这就是系统所说的金手指，袁华兴奋地握紧双手，咬紧牙关。

“儿子，明天就是国庆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你作业写完了吗？”

袁华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都写完了。”

才怪。

虽然他是班级里的三好学生优秀团干部，但那些都是虚名。

哪次他能完成全部作业？不是花钱找小弟代写，就是跟老师打谜语，老师碍于他爸爸的职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就好，马上就到你爸的下班时间了，晚饭等会就好，你收拾下准备去餐厅吃晚饭。”

袁华乖巧的点头，目送陈婉如离开房间。

试卷皱皱巴巴地团在书包里，袁华挨个将他们从角落中抽出来，整整25章试卷，语数外每门六张试卷，其余副科总共7张试卷。

卷面干净地像医院里的墙壁，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好家伙，过去的自己是一道题都不写，光想着歪门邪道了。

距离上学还剩不到24小时，袁华仰头长啸：苍天啊，大地啊！

他认命地坐回椅子上，垂头从书包里掏出笔袋，先做英语卷子吧，选择题多蒙起来快。

袁华摊开试卷，从单项选择做到阅读题，他光扫眼题目就能确定答案，下笔如有神助攻，原本干涩难懂的语法好像不算个事，区区定语从句、宾语从句。

阅读题他也能精准定位，C篇阅读是一道有关冰岛居民生活的文章，袁华直接凭借生活常识选出答案，最后他洋洋洒洒地给自己的好朋友李华写篇小作文。

连续六章英语卷子就这样被搞定，袁华按揉陶太阳穴，不可思议。

照这样的速度，他完全可以在上学前写完所有的试卷。

陈婉如敲门喊道：“儿子，吃饭啦。”

“来了。”

袁华放下圆珠笔走出房间，父亲袁承业腰背挺直，目不斜视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