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透过考查晚明江右深具代表和影响力的理学家——王时槐、刘元卿——的言论与行为,讨论晚明江右学者的地域认同,以及他们诠释、建构传统的做法;晚明江右阳明讲学的特殊风格。以上两部分的讨论均着重强调在“晚明”这个特殊时间分期中,江南与江右文化风俗,以及理学内部江右与江左学派之间激**对话的过程。亦即,从文化竞争与自我认同的角度,探讨晚明江右阳明学在当时整体学界中的位置与发言。
在第一部分中,我们说明当晚明江南因经济和政治实力,成为全国文化流行的中心时,江右士人感受到不断被边缘化的危机,却又似乎完全使不上力以逆转这种下滑的趋势。然而在这种危机感的驱动下,他们必须重新为自己寻找定位、凝聚认同。王时槐、刘元卿等著名的江右讲学者,一方面投入地方志的编纂工作,透过对吉安文化传统的诠释,他们发现了,质醇的民风、忠臣气节、阳明理学是吉安最重要的文化遗产,也是他们最足以抗拒江左颓靡文化入侵的资产。另一方面,他们更是竭力地投入倡导地方讲会活动,以行动和学术思想,来传承并开创属于江右淳正的学术风貌。他们重复诉说着前辈们齐聚青原的盛况、仿效着过去月复一月或季复一季的讲会活动,透过言语、文字和行动来诠释传统,也因此发扬传统。就某个意义而言,16世纪40—50年代江右邹守益、聂豹、罗洪先等学者讲学的事件,实在是通过晚明学者们的记忆召唤与书写,才更清晰地显出其重要的历史面貌。
第二部分则从三点来说明晚明江右讲学的重要风格:长期静修以明性的工夫进程、重视礼法与肯认名实关系、静肃的讲会氛围。这三点分别呼应着他们对晚明江左学风的批判:即所谓“崇妙悟而略躬行、崇虚寂而蔑礼法、多虚谈而鲜实行。”江右学者在工夫实践方面,是以一种长期向内静修的方式为基调,这既是对王畿和泰州学者“自自然然”“无工夫之工夫”论的一种纠正,也是他们确实实践后所领悟的心得。虽然这种静修的倾向不免招致近禅的讥评,不过因为江右学者对礼法规范、品格操守的坚持,不仅普遍获得士大夫的赞赏,也使他们能免于受到过激的批评。而呼应着对王畿和泰州之教导致“败坏礼法纲纪”的批判,江右学者则十分强调礼法规范的重要性,并且重申名实之间的关联,认为名节是道的樊篱,不容任何人以“不好名”“断名根”为口实而混乱道德表述。最后,我们则从晚明江右的一些讲会会规中,看到一种格外强调静肃自修、压抑言说、减少人与人之间互动的特色,这种强调也改变了早期阳明讲会所标榜的“互相规过”的直谅作风。此种静肃的风格,呼应着他们对当时江左学风“多虚谈而少实行”的批判,但却非只在表面行径上欲求区分或改革的做法而已,更与学者们之工夫实践与思想内涵紧密相关,是在当时学风刺激下,反思与实践的心得。
[1] John Dardess,A Ming Society,Ch.8.
[2] 刘元卿,《诸儒学案》,台南:庄严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5年;周汝登,《圣学宗传》,台南:庄严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6年;孙奇逢,《理学宗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
[3] 例如,邹元标:“常窃疑海以内播迁几三百人,岂无申只手辟巨眼,为吾道一吐气者。”即可见学道人数并不多,载邹元标,《答胡趋儆侍御》,见《邹子愿学集》,卷2,63b~64a页。这种现象和感想也会因地而异,例如,苏松地区,文人文化显然胜于理学文化,普遍而言,阳明学并不兴盛,江右地区则理学较兴盛。参见宮崎市定,《明代苏松地方の士大夫と民眾——明代史の素描试み——》;John Meskill,Gentlemanly Interests and Wealth on the Yangtze Delta,Ann Arbor:Association for Asian studies,1994,pp.33~70.
[4] 我未能找到其名。
[5] 杨东明,《山居功课》,卷6,72b~73b页。
[6] 对于士人地域认同的问题已有许多重要的讨论,特别是Robert Hartwell和Robert Hymes指出从北宋到南宋之际,士人阶层的社会参与有一重要的转向,即从全国性事务转向在地方社会中经营,其对地方的建设与认同亦转强。本文所讨论的明末江右士人的地方参与,虽然看似这个趋势的延续,但毕竟时间已到16世纪末的晚明,从南宋到晚明到底经过怎样曲折的变化?这种对地方社会的经营与认同是否在明初中央集权体制下曾被打断,晚明再起?对于这些问题,作者未能深研,无法回答。Peter Bol对金华地区的研究,同样指出晚明金华士人有颇强的地域认同,且不是从南宋延续发展到晚明,明初朝廷中央对地方的控制较强,地域性的士人活动与意识亦相对受到压抑。Robert Hartwell,“Demographic,Political,and Social Transformation of China,750—1550,” 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42.2(1982),pp.365~442;Robert Hymes,Statesmen and Gentlemen:The Elite of Fu-Chou,Chiang-Hsi,in Northern and Southern Sung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6).包弼德(Peter Bol),《地方传统的重建——以明代的金华府为例(1480—1758)》,收入李伯重、周生春编,《江南的城市工业与地方文化(960—1850)》,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年,247~286页。
[7] 李才栋,《江西古代书院研究》,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3年,第三、第四、第五章。
[8] Richard Handler and Jocelyn Linnekin,“Tradition,Genuine or Spurious,” Journal of American Folklore 97.385 (1984),pp.273~290.
[9] Evelyn S.Rawski,“Economic and Social Foundations of Late Imperial Culture,” in David Johnson,Andrew J.Nathan,Evelyn S.Rawski eds.,Popular Culture in Late Imperial China,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5,pp.3~33;陈学文,《明代江南市镇经济的发展》,见《明清社会经济史研究》,台北:稻禾出版社,1991年,87~97页;John Meskill,Gentlemanly Interests and Wealth on the Yangtze Delta,pp.1~32。关于明代白银输入中国的估计量,见Richard von Glahn,Fountain of Fortune,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1996,Ch.4;关于晚明江南消费文化、物质文化和流行等,见刘志琴,《晚明城市风尚初探》;徐泓,《明代社会风气的变迁:以江浙地区为例》,见《中研院第二届国际汉学会议论文集》,137~159页;林丽月,《晚明“崇奢”思想隅论》,《台湾师范大学历史学报》19(1991年),215~234页;《衣裳与风教——晚明的服饰风尚与“服妖”议论》,见《新史学》,10卷3期(1999年),111~157页;Craig Clunas,Superfluous Things;陈万益,《晚明小品与明季文人生活》,见《晚明小品与明季文人生活》,37~83页;巫仁恕,《明代平民服饰的流行风尚与士大夫的反应》,见《新史学》,10卷3期(1999年),55~109页;毛文芳,《晚明闲赏美学》,台北:学生书局,2000年等。
[10] Benjamin A.Elman,A Cultural History of Civil Examinations in Late Imperial China,pp.256~260.
[11] Benjamin A.Elman,A Cultural History of Civil Examinations in Late Imperial China,pp.256~260.缪进鸿和沈登苗的研究也显示,从宋、元、明到清代,江西的学术文化地位明显滑落的情形。缪进鸿,《长江三角洲与其他地区人才的比较研究》,见《教育研究》(1991年),10~26页;沈登苗,《明清全国进士与人才的时空分布及其相互关系》,见《中国文化研究》,26期(1999年),59~66页。
[12] Ping-ti Ho,The Ladder of Success in Imperial China,p.227.
[13] Benjamin A.Elman,A Cultural History of Civil Examinations in Late Imperial China,pp.256~260.
[14] 王时槐,《文昌塔记》,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3,27b~30b页。
[15] 罗玘,《送苏君江西提学序》,见《圭峰集》,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卷5,26a~27b页。亦见John Dardess,A Ming Society,pp.168~169.
[16] 王时槐,《文昌塔记》,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3,27b~30b页。
[17] 王时槐,《文昌塔记》,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3,27b~30b页。
[18] Benjamin A.Elman,A Cultural History of Civil Examinations in Late Imperial China,pp.258~259.
[19] 关于西原惜阴会,见下文。
[20] 王时槐,《西原会规十七条》,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19a~19b页。
[21] 王时槐,《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4,18b~19a页。
[22] 宫崎市定,《明代苏松地方の士大夫と民眾——明代史の素描试み——》。
[23] John Meskill,Gentlemanly Interests and Wealth on the Yangtze Delta,pp.33~70;陈万益,《晚明小品与明季文人生活》。
[24] 除了俭朴仍为一般人所肯定的美德外,此也关乎士大夫面对士商身份混淆以及许多僭越风俗流行时,为维护社会秩序及保护自己地位的考虑,参见林丽月,《晚明“崇奢”思想隅论》,巫仁恕,《明代平民服饰的流行风尚与士大夫的反应》。
[25] 包弼德(Peter Bol),《地方传统的重建——以明代的金华府为例(1480—1758)》。
[26] 陈光贻,《中国方志学史》,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8年,73~92页。
[27] 傅振伦,《中国方志学通论》,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36年,10~11页。
[28] 李文耀,《重修束鹿县志序》,见《乾隆束鹿县志》,李文耀、张钟秀纂,民国二十六年印本,台北:成文出版社,1968年,卷1,2a页(341页)。
[29] 薛虹,《中国方志学概论》,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115、118页。
[30] 见《吉安府志》,明万历间刻本,页首。
[31] 刘元卿,《福乘藏稿序》,见《刘聘君全集》,卷4,7a~8a页。
[32] 《吉安府志》,明万历间刻本,卷11,1a~1b页(170页)。
[33] 《吉安府志》,明万历间刻本,卷18,1a页(238页)。
[34] 《吉安府志》,明万历间刻本,卷11,3a页(171页)。
[35] “至欧阳修一代大儒,开宋三百年文章之盛,士相继起者,必以通经学古为高,以救时行道为贤,以犯颜敢谏为忠。家诵诗书,人怀慷慨,文章节义遂甲天下。”《吉安府志》,明万历间刻本,卷11,2b页(170页)。
[36] 《吉安府志》,明万历间刻本,卷11,3a~3b页(171页)。
[37] 邹元标,《仁文会约序》,见《邹子愿学集》,卷4,80a~81b页。
[38] 王时槐,《刻时雨楼讲义序》,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3,9b页。
[39] Paul Connerton,How Societies Remember,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9.
[40] 复古书院在学禁之际,于1580年改名为三贤祠,祀王阳明、邹守益、程文德。1583年建二贤祠,祀刘文敏和刘肇衮,陪祀黄旦。到了17世纪初重修后,又加祀刘邦采等吉安名儒,共十一主。复真书院初建于1558年,但后来又建了两祠,分别祭祝刘邦采、刘文敏等安福南方的学者。而青原会馆在邹元标和郭子章努力下,修建五贤祠,祀王阳明、邹守益、罗洪先、聂豹、欧阳德。详见第三章。
[41] 黄绾和张元忭的部分,见侯外庐,《宋明理学史》下卷,第十五章;王叔果,《论学示家塾》,见《半山藏稿》,东京高桥情报据日本内阁文库藏明万历二十八年序刊本影印,1990年,卷12,1b~2a页。
[42] 聂豹,《送王惟中归泉州序》,见《双江聂先生文集》,卷4,4b~6b页。
[43] 聂豹于1546年被捕入狱,在狱中著《困辨论》,两年后提出归寂说。
[44] 聂豹,《答欧阳南野》三,见《双江聂先生文集》,卷8,11b、12a页。
[45] 黄宗羲,《明儒学案》,卷19,431~432页。聂豹回应王畿、陈九川等人的书信,见聂豹,《双江聂先生文集》,卷11。
[46] 罗洪先,《与双江公》《松原志晤》,见《念庵文集》,卷3,86a~87a页;卷8,40b~43b页。“兢兢业业”与“必有事焉”语出《诗经.小宛》与《孟子·公孙丑上》。
[47] 黄宗羲,《明儒学案》,卷19,431~432页。
[48] 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第五章。
[49] 邹元标,《王塘南先生全集序》,见《邹子愿学集》,卷4,44a~45a页。
[50] 黄宗羲,《子刘子行状》卷下,见《黄宗羲全集》一,253页。
[51] 黄宗羲对明代浙东学派的流弊和刘宗周救正之功,可见其《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见《黄宗羲全集》十,211~215页。
[52] 王时槐,《答按院吴安节公》,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2,38b~39a页。
[53] 王时槐,《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18b~19a页。
[54] 王艮的《乐学歌》:“人心本自乐,自将私欲缚,私欲一萌时,良知还自觉。一觉便消除,人心依旧乐,乐是乐此学,学是学此乐。不乐不是学,不学不是乐。乐便然后学,学便然后乐。乐是学,学是乐。于乎,天下之乐何如此学,天下之学何如此乐。”王艮,《重镌王心斋全集》,卷4,25a~25b页。
[55] 关于李贽的研究回顾整理,参阅刘季伦,《李卓吾》,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9年,第一章;亦参见Jin Jiang,“Heresy and Persecution in Late Ming Society:Reinterpreting the Case of Li Zhi,” Late Imperial China,22.2(2001),pp.1~34.
[56] 池胜昌,《耿定向与泰州学派》,84页。
[57] 沟口雄三,《中国近世思想の屈折と展开》,238页。
[58] 见程玉瑛,《晚明被遗忘的思想家:罗汝芳(近溪)诗文事迹编年》。
[59] 王时槐说江左华靡之风,使郡中高贤怅惜,载《西原会规》,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19a~19b页。
[60] 刘元卿,《简张克念》,见《刘聘君全集》,卷3,9b~10a页。
[61] 刘元卿,《简鲁源徐老师》《简耿叔台》,见《刘聘君全集》,卷3,25a、30b页。
[62] 黄宗羲,《明儒学案》,卷17,372~373页。
[63] 胡直,《念庵先生行状》,见《衡庐精舍藏稿》,卷23,1b页;罗洪先,《答蒋道林》,见《念庵文集》,卷4,1a~5a页。
[64] 黄宗羲,《明儒学案》,卷19,432页。
[65] 黄宗羲,《明儒学案》,卷20,468页。
[66] 胡直,《困学记》,见《明儒学案》,卷22,519~526页。
[67] 《吉水县志》,光绪元年刻本,卷36,11a(444页)、13a页(445页);《永丰县志》,同治十三年刻本,卷22,17a页(275页);卷22,28b页(292页)。
[68] 见王时槐,《答友人》,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2,6a页。
[69] 古清美,《罗念庵与阳明学》《罗念庵的理学》,见《明代理学论文集》,141~207页;林月惠,《良知学的转折。聂双江与罗念庵思想之研究》;亦见本书第三章讨论。
[70] 例如,王时槐说朱子之后的学者因守定天理在方寸之间,以为工夫,遂于圣门无声无臭之旨不相契,圣脉几绝,“故阳明先生忧之,特揭无善无恶,亦苦心之言也,今则复因药发病,遂有借口无善而纵恣无忌者。”王时槐,《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2,37a~b页。亦见《答徐鲁源》,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2,6a页,卷2,22b~23a页。
[71] 王时槐,《三益轩会语》,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4,21a页。
[72] 王时槐,《三五刘先生文集序》,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3,5a~6b页。
[73] 如王畿:“良知是本体,于此能日着日察,即是悟。”王畿,《留都会纪》,见《龙溪王先生全集》,卷4,18b页。
[74] 王时槐,《三五刘先生文集序》,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3,5a~6b页。
[75] 王时槐,《答周守甫》,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1,5b~6a页。
[76] 王时槐:“……夫一阳潜萌于至静之中,吾心真几本来如是,不分时刻皆至也。学者识此而敬养之,笃恭不显而大本立矣。故闭关非堕空也,惟深故能通天下之志,惟几故能成天下之务,闭关之义大矣哉。”《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4,30a~30b页。
[77] 王时槐,《仰慈肤见》,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5,9a页。
[78] 王时槐,《答周守甫》,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1,5a~6a页;《答友人》,同书卷2,31b页。他又说:“此理虽不分动静,然不专一则不能直遂,不翕聚则不能发散。”认为“静专”是主要工夫。载《答族侄蕴卿》,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2,19a页。
[79] 胡直称“天则”为“天心”,在概念上接近“天理”。载其文,《答何吉阳亚卿》《复孟两峰》《奉少宰李石麓公》二,见《衡庐精舍藏稿》,卷19,23a、31b~32b、36a~36b页。
[80] 胡直,《奉少宰李石麓公》二、《答诸殿撰》,见《衡庐精舍藏稿》,卷19,36a~36b、51a~51b页。
[81] 胡直,《答何吉阳亚卿》《奉复座主洞山先生》,见《衡庐精舍藏稿》,卷19,21b~26a、45b页。
[82] 邹元标,《答陆海门明府》《答周海门少参》,见《邹子愿学集》,卷3,4a、46b~47a页。
[83] 王时槐,《西原会规十七条》,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17a页。
[84] 王时槐,《西原会规》,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19a、16b~17a页。
[85] 刘元卿,《刘聘君全集》,卷4,8a~20b页。
[86] 刘元卿,《礼律类要序》,见《刘聘君全集》,卷4,15b~16a页。
[87] 刘元卿,《止丧家荤酒议》,见《刘聘君全集》,卷12,58b~59b页。
[88] 刘孔当,《家会条规》,见《刘喜闻文集》,卷12,11b~13a页。
[89] 刘孔当,《家会条规》,见《刘喜闻文集》,卷12,11b~13a页。
[90] 伍思韶乃热心的阳明学者,与邹守益、刘文敏等人往来问学密切,载刘元卿,《奉直大夫广安州知州九亭伍公行状》,见《刘聘君全集》,卷8,17a~20b页。
[91] 刘元卿,《进士尽吾伍先生行状》,见《刘聘君全集》,卷8,21a~24a页。
[92] 刘元卿,《陈布衣传》,见《刘聘君全集》,卷7,45页。
[93] 朱意是朱淑相的侄子,从淑闻阳明学,又师事朱调,其传载刘元卿,《朱孝子传》,见《刘聘君全集》,卷7,46a~47b页;朱淑相参与刘邦采、邹守益的讲学,其传载《朱松嵓先生传》与《朱松嵓先生外传》,见《刘聘君全集》,卷7,53b~55b、65b~67b页;朱章是朱叔相的儿子,其传载《朱松嵓先生外传》。伍思韶从阳明弟子朱逊泉处得闻阳明学,伍氏家族是安福的望族,通族成进士者十三人,举人三十余人,伍惟忠是其族人,伍惟忠师事邹守益和刘阳,二人传载《奉直大夫广安州知州九亭伍公行状》《进士尽吾伍先生行状》,见《刘聘君全集》,卷8,18a、22a页;周嘉善与刘应峰同讲学,其传载《二生小传》,见《刘聘君全集》,卷7,52b页;胡舜举是胡尧时的儿子、胡直的学生,其传载胡直,《螺溪处士胡君偕配刘孺人墓志铭》,见《衡庐精舍藏稿》,卷26,9b~14a页。欧阳绍庆乃欧阳德仲子,其生平载胡直,《欧阳干江先生行状》,见《衡庐精舍藏稿》,卷24,1a~13a页;胡直,《正终稿序》,见《衡庐精舍藏稿》,卷10,5b~6a页。
[94] 关于晚明士绅以礼化俗的努力,表现在丧俗方面,参见何淑宜,《以礼化俗——晚明士绅的丧俗改革思想及其实践》,见《新史学》,11卷3期(2000年),49~100页。
[95] 这种说法与王畿的关系,载顾宪成,《南岳商语》,见《顾端文公遗稿》,台南:庄严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7年,12a~12b页。
[96] 王时槐,《三益轩会语》,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4,17b页。
[97] 朱熹,《四书集注》之《论语·学而》,1b页;《中庸》,第十一章,7a~7b页。
[98] 王时槐,《三益轩会语》,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4,18a页。
[99] 罗洪先,《寄叶絅斋》,见《念庵文集》,卷3,67a~67b页。
[100] 王时槐,《与万思默》,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1,29b页。
[101] 胡直,《答何吉阳亚卿》二,见《衡庐精舍藏稿》,卷19,23a~23b页。
[102] 顾宪成,《南岳商语》,见《顾端文公遗书》,3a~3b页。
[103] 王时槐引陈献章语,《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4,18a页。
[104] 邹元标,《答周海门少参》,见《邹子愿学集》,卷3,46b~47a页。
[105] 王时槐,《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17b页。
[106] 王时槐,《西原会规》,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18a页。
[107] 王时槐,《西原会规》,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18a~18b页。
[108] 王时槐,《续白鹭洲书院正学会条三条》,见《塘南王先生友庆堂合稿》,卷6,43a页。
[109] 刘孔当,《家会条规》,见《刘喜闻文集》,卷12,11b~13a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