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罗多德的《历史》中,多处说到大流士的残忍。
这时(即在大流士准备对斯基泰人进行远征的时候),一个3个儿子都参加了出征的波斯人欧约巴佐斯恳请大流士给他留下1个儿子。大流士对他说他是自己的朋友而他的请求也是入情入理的,因此大流士要把他的3个儿子都给留下。欧约巴佐斯非常欢喜,他以为他的3个儿子已被免除了军役,但是大流士却命令有司人等把欧约巴佐斯的儿子都给杀了。他们便这样地被处死并被放置在那里了。[31]
起来反抗玛哥斯僧的7个人中,那个叫作音塔普列涅司的人,在发动政变以后不久,便由于一件犯上的事件被处死了。他想到王宫里面去和国王谈话,因为有这样一条规定,这些发动政变的人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进见国王,如果国王没有和他的一个妃子共寝的话。当时音塔普勒涅司曾说明他是7人之一,有权利不经通报而进见。但是门卫和使者不许他进去,他们说国王正在和他的一个妃子在一起。音塔普列涅司认为他们在说谎,于是便抽出剑来,割掉了他们的鼻子和耳朵,然后把这些鼻子和耳朵系在他的马缰绳上并缚在这些人的脖子上放他们走了。
他们于是到国王那里去,告诉他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流士害怕这会是这6个人的一种谋叛行为,于是把他们分别召来询问,以便知道他们是否同意这样做。等他确实知道他们并未参与此事的时候,便逮捕了音塔普列涅司和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家人,并把他们监禁起来,因为他十分怀疑这个人和他的族人正在阴谋推翻他。于是音塔普列涅司的妻子便常常到宫门来悲哭号泣。终于由于她经常不断这样做而打动了大流士,于是大流士便派一个使者去告诉她说:“夫人,大流士将要赦免你的被囚的一个亲人,这个人可以任凭你选择。”她在考虑之后便回答说:“如果国王只允许留一个人的性命的话,那我就选我的兄弟的性命。”大流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为不解,于是便派一个人去问她说:“夫人,国王问一下为什么你放弃你的丈夫和儿子,却宁愿挽救你那不如你的儿女近,又不如你的丈夫亲的兄弟的性命。”她回答说:“国王啊,如果上天垂怜的话,我可以有另一个丈夫,而如果我失掉子女的话,我可以有另一些子女。但是我的父母都死去了,因而我不能再有一个兄弟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这样讲的理由。”大流士听了欢喜并认为她的理由是充足的,于是他便把她请求赦免性命的那个人送还给她,此外还赦免了她的长子。其他的人便都被大流士处死了。这样,七人当中的一个人不久之后便去世了。[32]
据希罗多德说,在巴比伦城有一座高达12佩巨斯的纯金制作的像,“叙司塔司佩斯的儿子大流士曾想把这座像拿走,但是他不敢这样做。但大流士的儿子克谢尔克谢斯把劝他不要移动这座像的祭司杀死并把它拿去了”[33]。
[1] 大流士所说8王是:1.阿黑门尼斯;2.铁伊斯佩斯和他的两个儿子;3.阿里亚拉姆涅斯;4.居鲁土一世;5.阿里亚拉姆涅斯之子阿尔沙米斯(后被居鲁士二世推翻);6.居鲁士一世之子冈比西斯一世;7.冈比西斯一世之子居鲁士二世;8.居鲁士二世之子冈比西斯二世。——译者注
[2] 该词早期为两个独立的词:Ahura(主)、Mazda(希望)。自阿黑门时期始拼写成一个词。
[3] 可能是指地中海东岸沿海地区。——译者注
[4] 希罗多德称之为司美尔迪斯。——译者注
[5] 这次远征一般认为在公元前525年初。
[6] 谎言为琐罗亚斯德教谓恶神安格拉·曼纽象征的诸恶行之一。此外还有不义、不净、破坏、死亡等恶行。——译者注
[7] 也译作麻葛,旧译作玛哥斯僧,为琐罗亚斯德教祭司,在古代伊朗社会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译者注
[8] 古波斯语称为“曼尼亚”。《古波斯楔文集》译作“家内人员”,《古代东方史料选辑(二)》译作“家内的契里亚几(俄国中古早期的奴隶)”。现译作“奴仆”。——译者注
[9] 有的译本中作“苏撒”、“苏撒人”。参见William McNeill,The Ancient Near East,Oxford,New York,1977,p.122.——译者注
[10] 有的译本中为“我派了一支军队前往“苏撒”。见前注引William McNeill书。——译者注
[11] 《古代东方史料选辑(二)》为阿西亚迪亚月24日。其他译本均为26日。——译者注
[12] 即亚述铭文中提到的米底反亚述起义领袖卡斯塔里提(公元前675—前653年)。——译者注
[13] 古代西亚极刑之一。通常以木棍由犯人的肛门中插入,直贯上身,然后再将木棍和尸体竖起,悬尸示众。——译者注
[14] 即马尔吉安那省。——译者注
[15] 这里所列的6个人,前5人与希罗多德《历史》所记相同,第6人阿尔杜马尼什被希罗多德误为阿司帕提涅斯;后者是大流士一世时的显要。参见[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3卷,70。——译者注
[16] 李铁匠选译:《古代伊朗史料选辑》,第35~49页。
[17]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3卷,80—83。
[18] [古希腊]希罗多德:《大流士关于在苏撒修建的王宫的铭文》,见《古代东方史文选》,第2卷,第38页。
[19] 李铁匠:《古代伊朗史料选辑》,第35页。
[20]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5卷,11。
[21]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5卷,11。
[22]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3卷,118。
[23]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8卷,120~129。
[24] [古希腊]色诺芬:《经济论 雅典的收入》,张伯健、陆大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年版,第14页。
[25]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4卷,166。
[26]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5卷,52-54。
[27] B.B.司徒卢威:《大流士一世统治时期的文字改革》,载《古史通报》,1951年第3期,第186~191页。
[28]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8卷,118~119。
[29]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4卷,1、83~143。
[30] 出自纳克什-卢斯塔姆岩铭NRB,中译文译自《古代东方史文选》第二卷,第37页。
[31]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4卷,84。
[32]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3卷,118~119。
[33]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第1卷,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