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科学
古代南亚人民在数学、天文和医学等方面也有不少成就。
在数学方面,他们以其发明的数字(即现在的阿拉伯数字)而闻名于世。但在古代,南亚没有专门的数学文献传世。我们只能从其他著述、钱币和铭文中了解一些他们的数学的情况。
大约在公元前800—前200年时,南亚人民创造出了原始的数字。大约公元前3世纪以后,出现了计数符号。1~9的每个数都有专门的符号,但还没有零的符号和进位记法。后来,他们发明了零的符号。他们知道一个数乘以零得零,并说一个数减去零也不会使一个数变小,一个数除以零后不变;以零为分母时,不管加减多少,这个分数不变;一个数除以零称为无穷量。零的发明是数学史上一个很大的贡献。他们的数字符号被阿拉伯人学去,并由阿拉伯人传至西方,故西方人称之为“阿拉伯数字”。
古代印度也是从很早的时期起便注意天文观测。他们认识了许多星座,把黄道附近的恒星划为28个星座,并以此为背景来观测太阳及各行星在天空中的位置。他们的历法是1年12个月,每月30天,5年置闰,增加1个月。
印度地处热带,雨水很多,炎热潮湿的气候很容易引起各种疾病。所以,当地人民从远古时代起便创立了自己的医学,主要医学著作有《阿闼婆吠陀》、《寿命吠陀》、《阇罗迦吠陀》、《妙闻集》,较晚的有《八支集》、《摩陀婆尼旦那》等。
虽然由于宗教的原因,古代印度的医生被禁止接触尸体,但他们对于解剖学十分重视。他们记载说,人身上有骨300块、腱90个、关节210处、肌肉500块、血管70根、**3种、分泌物7种、感觉器官9种。他们认为,生物是由气(风)、胆(热)和痰(水)这3种原质构成。疾病是身体这3种原质的关系有了异常或由3种原质所生的体液减少所致。病乃是身体的体液或精神的体液紊乱。他们认为热病最严重,称之为“众病之王”。肺病被称为贵族病。他们对天花也有记载,认为是由女瘟神所致。他们知道蚊子与疟疾的关系,并且似乎也知道老鼠与鼠疫的关系。
医生诊病,除望诊、叩诊和听诊外,还有闻诊和尝味。
古代印度人的外科著作以《妙闻集》最为重要。该书详细记载了医生在外科手术时所应做的准备和各种外科器械,他们能做多种外科手术。
古代印度的医生十分重视利用药物制作各种药剂。《梨俱吠陀》中记载了许多药草。他们还认为水有万能的疗效。佛经中记载了多种药,如律藏《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卷第二四中记载有植物的根、茎、叶、花、果等,有动物的肉、脂等。佛教徒是不能吃肉的,但为了治病,佛陀也允许吃肉:
时有具寿西羯多苾刍,遂患风瘨,随处游行。乃至婆罗门居士见已,自相问言,“是谁家儿子?”有人先识,告众人曰:“是某居士儿。”众人言曰:“由是孤独。”令于沙门释子教中出家。若不出家,亲戚必当为疗风疾。以此因缘,时诸苾刍往白世尊。佛言:“诸苾刍,当为西羯多苾刍问彼医人,为疗风疾。”时诸苾刍往医人处,问曰:“贤首,有一苾刍,患如是病,可为处方。”医人曰:“宜服生肉,必当得差。”苾刍报曰:“贤首,彼苾刍可是食肉人耶?”医人曰:“圣者,此是治风病药,除此药已,余不能疗。”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若医人说此为药,余不能疗,应与生肉。”时诸苾刍便与生肉,彼人眼见,而不肯食。佛言:“应以物掩眼,然后与食。”时彼苾刍缘与,即除掩物。然病苾刍见手有血,遂便欧逆。佛言:“不应即除系物,待彼食讫,净洗手已,别置香美饮食,方可除其掩系。”而告之曰:“汝应食此美食,病可得差。”差已,每忆斯药,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若病差已,如常顺行,违者得越法罪。”
这个病人可能是因为生病而使身体虚弱了,所以开的药方中有肉,实际上是用肉给他补身体。
古代印度的医学有很高的成就。佛经中专门有一些讲医药的篇章,如律藏《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里讲什么病用什么药,甚至说佛陀也懂一些医药知识:
佛经《四分律》卷第三十九至第四十《衣揵度》中关于耆婆的记载说,他是频毗沙罗王(即瓶沙王)之子无畏(即阿波耶)和一个妓女所生的儿子。后来,他到呾叉始罗向宾迦罗习学医术,刻苦学了7年,学得一身本事后,回到故乡,成为一代名医。《衣揵度》之一中记载了耆婆的经历及其治病的5个实例,其中包括给国王和佛陀治病的情况:
……时瓶沙王子字无畏,与此**女[8]共宿,遂便有娠。时**女敕守门人言:“若有求见我者,当语言我病。”后日月满,生一男儿,颜貌端正。是**女即以白衣裹儿,敕婢持弃著巷中。婢即受敕,抱儿弃之。时王子无畏,清旦乘车,往欲见王,遣人除屏道路。时王子遥见道中有白物,即住车问傍人言:“此白物是何等?”答言:“此是小儿。”问言:“死活?”答言:“故活。”王子敕人抱取。时王子无畏无儿,即抱还舍,与乳母养之,以活故,即为作字,名耆婆童子。王子所取故名童子,后渐长大,王子甚爱之。尔时王子,唤耆婆童子来语言:“汝欲久在王家,无有才技,不得空食王禄,汝可学技术。”答言:“当学。”耆婆自念:“我今当学何术现世得大财富而少事?”作是念已:“我今宁可学医,方可现世大得财富而少事。”念言:“谁当教我学医道?”时彼闻得叉尸罗国有医,姓阿提利,字宾迦罗,极善医道,彼能教我。尔时耆婆童子,即往彼国,诣宾迦罗所,白言:“我欲从师,受学医道,当教我。”彼答言:“可。”尔时耆婆童子,从学医术,经七年已,自念言:“我今习学医术,何当有已?”即往师所白言:“我今习学医术,何当有已?”时师即与一笼器及掘草之具:“汝可于得叉尸罗国,面一由旬,求觅诸草,有非是药者持来。”时耆婆童子,即如师敕,于得叉尸罗国,面一由旬,求觅非是药者,周竟不得非是药者。所见草木一切物,善能分别,知所用处,无非药者。彼即空还,往师所,白如是言:“师今当知,我于得叉尸罗国,求非药草,面一由旬,周竟不见非药者。所见草木,尽能分别所入用处。”师答耆婆言:“汝今可去,医道已成。我于阎浮提中,最为第一。我若死后,次复有汝。”时耆婆自念:“我今先当治谁?此国既小,又在边方,我今宁可还本国,始开医道。”于是即还归婆伽陀城。婆伽陀城中有大长者,其妇十二年中,常患头痛,众医治之,而不能差。耆婆闻之,即往其家,语守门人言:“白汝长者,有医在门外。”时守门人即入白:“门外有医。”长者妇问言:“医形貌何似?”答言:“是年少。”彼自念言:“老宿诸医,治之不差,况复年少?”即敕守门人语言:“我今不须医。”守门人即出语言:“我已为汝白长者,长者妇言,今不须医。”耆婆复言:“汝可白汝长者妇,但听我治,若差,随意与我物。”时守门人复为白之。医作如是言:“但听我治,若差,随意与我物。”长者妇闻之,自念言:“若如是,无所损。”敕守门人唤入。时耆婆入诣长者妇所,问言:“何所患苦?”答言:“患如是如是。”复问:“病从何起?”答言:“从如是如是起。”复问:“病来久近?”答言:“病来尔许时。”彼问已,语言:“我治汝病。”彼即取好药,以酥煎之,灌长者妇鼻。病者口中,酥唾俱出。时病人即器承之,酥便收取,唾别弃之。时耆婆童子见已,心怀愁恼:“如是少酥不净,犹尚悭惜,况能报我?”病者见已,问耆婆言:“汝愁恼耶?”答言:“实尔。”问言:“何故愁恼?”答言:“我自念言,此少酥不净,犹尚悭惜,况能报我?我以是故愁耳。”长者妇答言:“为家不易,弃之何益?可用然灯,是故收取。汝但治病,何忧如是?”彼即治之,后病得差。时长者妇与四十万两金,并奴婢车马。
在《大品》中说到王舍城一个名叫耆婆的名医,他的医术非常高明。有一次,一个富商病了,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治好,后来找到了耆婆给他医治。在给他治病前,耆婆先问他,你能否做到向左躺卧7个月,向右躺卧7个月,仰天躺卧7个月。这个商人说,他能够做到。于是耆婆开始给他治病。他打开这个病人的头颅,取出了两条虫,然后将伤口缝好,让病人朝每个方向各躺卧了7天,一共是21天,这个病人就痊愈了。有人问耆婆,为什么当时要问这个病人能否向每个方向躺卧7个月。耆婆回答说,倘若事先不要求他朝每个方向躺卧7个月的话,那他恐怕连7天都躺卧不了。这个故事与《四分律》卷第四十《衣揵度》中的记载略有不同。这个故事生动地说明了古代印度医生,特别是外科医生有很高的水平。
关于时缚迦即耆婆治病的其他几个病例,《四分律》卷第四十《衣揵度》之二记载说:
尔时瓶沙王患大便道中血出,诸侍女见,皆共笑言:“王今所患,如我女人。”时瓶沙王闻已惭愧,即唤无畏王子言:“我今有如是病,汝可为我觅医。”即答王言:“有耆婆童子,善于医道,能治王病。”王言:“唤来。”无畏王子唤耆婆来,问言:“汝能治王病不?”答言:“能治。”“若能,汝可往治之。”时耆婆童子往瓶沙王所,前礼王足,却住一面,问王言:“何所患苦?”王答言:“病如是如是。”复问:“病从何起?”王答言:“从如是如是起。”复问:“患来久近?”王言:“患来尔许时。”如此问已,答言:“能治。”时即取铁槽盛满暖水,语瓶沙王言:“入此水中。”王即入水,语:“王坐水中。”王即坐。语:“王卧水中。”王即卧。时耆婆以水洒王而咒之。王即睡。疾疾却水,即取利刀,破王所苦处,净洗疮已,持好药涂药。涂竟,病除疮愈,其处毛生,与无疮处不别,即复还满槽水,以水洒王而咒之,王即觉。王言:“可治我病?”答言:“我已治竟。”王言:“善治不?”答言:“善治。”王即以手扪摸看,亦不知疮处。王即问言:“汝云何治病,乃使无有疮处?”耆婆报言:“我治病宁可令有疮处耶?”时王即集诸侍女作如是言:“耆婆医大利益我。有念我者,当大与财宝。”时诸侍女,即取种种璎珞臂脚钏及覆形密宝形外宝钱,及金银摩尼真珠毗琉璃贝玉颇梨,积为大聚。时王唤耆婆来语言:“汝治我病、差以此物为报恩。”耆婆言:“大王且止,便为供养已,我为无畏王子,故治王病。”王言:“汝不得治余人病,唯治我病、佛及比丘僧、宫内人。”此是耆婆童子第二治病也。
尔时王舍城有长者,常患头痛,无有医能治者。时有一医语长者言,却后七年当死,或有言六年,或言五年,乃至一年当死者。或有医言,七月后当死,或言六月乃至一月当死,或有言过七日后当死者。时长者自往耆婆童子所,语言:“为我治病,当雇汝百千两金。”答言:“不能。”复重语言:“与汝二百三百四百千两金。”答言:“不能。”复言:“当为汝作奴,家业一切亦皆属汝。”耆婆言:“我不以财宝少故不能治汝;以王瓶沙先敕我言:‘汝唯治我病、佛及比丘僧、宫中人,不得治余人。’是故不能。汝今可往白王。”时彼长者即往白王言:“我今有病,愿王听耆婆治我病。”时王即唤耆婆语言:“王舍城中有长者病,汝能治不?”答言:“能治。”“汝若能者可往治。”尔时耆婆即往长者家语言:“何所患苦?”答言:“所患如是如是。”复问言:“从何而起?”答言:“从如是如是起。”问言:“得来久近?”答言:“病来尔许。”时问已,语言:“我能治汝。”尔时耆婆,即与咸食令渴,饮酒令醉,系其身在床,集其亲里,取利刀破头开顶骨,示其亲里,虫满头中,此是病也。耆婆语诸人言:“如先医言,七年后当死。彼作是意,七年已后,脑尽当死。彼医如是,为不善见。或言六五四三二年一年当死者。彼作是意,脑尽当死,彼亦不善见。或言七月乃至一月当死者。彼亦不善见。有言七日当死者,彼作是意言,脑尽当死,彼为善见。若今不治,过七日脑尽当死。”时耆婆净除头中病已,以酥蜜置满头中已,还合髑髅缝之,以好药涂,即时病除肉满,还复毛生,与无疮处不异。耆婆语言:“汝忆先要不?”答言:“忆,我先有此要,当为汝作奴,家业一切悉当属汝。”耆婆言:“且止长者,便为供养已,还用初语。”时彼长者,即与四十万两金。耆婆以一百千两上王,百千两与父,二百千两自入。此是耆婆第三治病。
尔时尉禅国王波罗殊提,十二年中长患头痛,无有医能治者。彼闻瓶沙王有好医,善能治病,即遣使白王:“我今有病,耆婆能治,愿遣来为我治之。”时王即唤耆婆问言:“汝能治波罗殊提病不?”答言:“能。”“汝可往治之。”王语言:“彼王从蝎中来,汝好自护,莫自断命。”答言:“尔。”时耆婆童子往尉禅国,至波罗殊提所,礼足已,在一面住,即问王言:“何所患苦?”答言:“如是如是病。”问言:“病从何起?”答言:“从如是如是起。”问言:“病来久近?”答言:“病来尔许时。”次第问已,语言:“我能治。”王言:“若以酥、若杂酥为药,我不能服。若与我杂酥药,我当杀汝。”是病余药不治,唯酥则除。耆婆童子即设方便语王言:“我等医法治病,朝晡晨夜,随意出入。”王语耆婆:“听随意出入。”复白王言:“若须贵药,当得急乘骑,愿王听给疾者。”是时,王即给日行五十由旬驼,即与王咸食令食,于屏处煎酥为药,作水色水味已,持与王母,语言:“王若眠觉,渴须水时,可持此与饮之。”持水与王母已,即乘五十由旬驼而去。时王眠觉渴须水,母即持此水药与之。药欲消时,觉有酥气。王言:“耆婆与我酥饮,是我怨家,何能治我?急往觅来。”即往耆婆住处,觅之不得。问守门人言:“耆婆所在?”答言:“乘五十由旬驼而去。”王益怖惧:“以酥饮我,是我怨家,何能治我?”时王有一健步,名曰乌,日行六十由旬。即唤来,王语言:“汝能追耆婆童子不?”答言:“能。”“汝可往唤来。”王言:“彼耆婆大知技术,莫食其食,或与汝非药。”答言:“尔,受王教。”耆婆童子去至中道,不复畏惧,便往作食。时健步乌得及耆婆,语耆婆言:“王波罗殊提唤汝,即言当去。”耆婆与乌食,不肯食。时耆婆自食一阿摩勒果,留半,饮一器水,复留半。爪下安非药沈著水果中,语乌言:“我已食半果,饮半水,余有半果半水,汝可食之。”乌即念言:“彼自食半果半水,留半与我,此中必当无有非药。”即食半果,饮半水已,便患喋,不复能去。复取药著乌前,语言:“汝某时某时服此药当差。”耆婆童子即便乘行五十由旬驼复前去。后王与乌所患俱差,波罗殊提王遣使唤耆婆语言:“汝已治我病差,可来。汝在彼国,所得多少,我当加倍与汝。”耆婆言:“且止,王便为供养已,我为瓶沙王故治王病。”时波罗殊提送一贵价衣,价直半国,语耆婆言:“汝不肯来,今与汝此衣,以用相报。”此是耆婆第五治病。
尔时世尊患水,语阿难言:“我患水,欲得除去。”时阿难闻世尊言,往王舍城,至耆婆所,语言:“如来患水,欲得除之。”尔时耆婆与阿难俱往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如来患水耶?”佛言:“如是,耆婆,我欲除之。”白佛言:“欲须几下?”答言:“须三十下。”时耆婆与阿难俱往王舍城,取三把优钵花,还诣其家。取一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如来嗅此,可得十下。”复取第二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嗅之,复可得十下。”复取第三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嗅之,可得九下。”复饮一掌暖水,足得一下风。即随顺以三把花置阿难手中。时阿难持华出王舍城,诣世尊所,持一把花,授与世尊如来嗅之,可得十下;复授第二把,更得十下;第三把复得九下。尔时耆婆忘语阿难与佛暖水。尔时世尊知耆婆心所念,即唤阿难取暖水来。尔时阿难闻世尊教,即取暖水与佛,佛即饮一掌暖水,患即消除,风亦随顺……尔时耆婆童子瞻视世尊病,煮吐下汤药及野鸟肉得差。是为耆婆童子第六治病。
王曰:“若如是者,驱出我国。”是时大臣即便奉教,驱出国界,至娑鸡多城。既到彼城,善神呵骂,极苦骂已,还躯出界。告曰:“愚痴之人,汝已骂三界大尊,作下贱婢子,岂容此住?”从此而去,到波罗痆斯城。从彼又被善神驱出。从彼到薜舍离城,还被驱出,又到王舍城,亦被驱出。又到瞻波城,更被驱出。到一树下,暂时憩息,树神驱出。从此至流泉池处,皆被驱摈,不容止息。既被驱已,作是思惟:“野干之类,于瞻部洲,尚得停止。我是人流,至于树下,乃至亦不容受。”彼思念已,内心焦恼,吐血而死。死已堕阿毗大地狱。
古代印度虽然有很高明的医生,但在治病的过程中,也用巫术,如佛经中说到一个苾刍得了痔疮后,可以用两种方法治疗:“一者以咒,二者以药。”[9]
在饥荒年代,有佛教徒吃肉,但佛陀认为不行。如《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卷第一中说:
二、建筑与艺术
古代南亚最早的城市建筑是哈拉巴文化时期的,在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巴等地还有遗址尚存。其建筑中有卫城,也有民居和其他公共建筑。城市建设有一定规划,建筑已达到较高水平。
雅利安人时代的木建筑已不复存在,只有石头建筑保存了下来。不过,这些石头建筑大都具有木建筑的风格。如佛教的3种类型建筑物——佛庙、精舍和宝塔(即窣堵波),不管是露天的建筑(宝塔)还是石窟建筑(佛庙和精舍),都是仿木质建筑物的。现存佛教的石头建筑物著名的有公元前3—前1世纪的桑奇大塔。
桑奇大塔是印度著名的古迹,是印度早期王朝时代的佛塔,位于中央邦首府博帕尔附近的桑奇村。相传公元前3世纪,阿育王共建有8.4万座窣堵波,其中有8座建在桑奇,现尚存3座公元前2世纪初叶的位于卡利尔的佛庙等。宝塔是砖石结构的圆顶,顶上有石伞,周围是环形栏杆,有4个饰以大量雕刻的门作为入口,开向东西南北各方。佛庙是一个带有中殿和回廊的长方形建筑物,底部是半圆形后殿,包括一个小宝塔或舍利子塔。精舍是由许多小室组成的庭院,是僧人居住的地方,凿建于山岩之中(如阿旃陀石窟中就凿有许多僧人居住的小屋)。
图10.3 桑奇大塔(公元前3—前1世纪)
古代印度修建的窣堵波很多,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了玄奘访印时见到的许多阿育王时代修建的窣堵波及其遗址。
古代印度人民在艺术方面有很高的成就,从哈拉巴文化废墟中找到一尊青铜女像,其人体比例精确适度,风格与后来雅利安时期的极为相似。
雅利安印度的艺术主要是佛教艺术。佛教艺术始于孔雀王朝时期,无论是桑奇大塔四周栏杆上的雕刻,还是犍陀罗艺术,以及阿旃陀石窟的壁画和雕刻,都主要与佛教有关。
桑奇大塔四周围栏的门上雕刻的药叉工艺十分精湛。
图10.4 马与马夫。犍陀罗建筑浮雕
孔雀帝国解体以后,印度西北部的犍陀罗地区深受希腊文化影响,从而形成融合希腊和印度风格的犍陀罗雕塑艺术,它是古希腊艺术与南亚本地文化相结合的产物,其雕像的风格受希腊影响十分明显,但内容却完全是本地的,主要是佛教的。尽管从波斯帝国时期以后,有多个外族入侵或统治了犍陀罗地区,但其居民绝大部分仍是印度民族,他们坚守着自己民族的语言和文化,而佛教信仰在其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所以,在犍陀罗艺术中,佛教艺术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其中佛像的出现在佛教艺术史上也是第一次。公元1世纪之前,呾叉始罗流行的是小乘佛教,小乘佛教信仰佛陀,但不拜偶像,而且还反对制造佛像,以荷花、佛冠、木屐、佛座、菩提树等作为佛的象征。而大乘佛教则拜偶像,所以出现了许多佛陀、菩萨、罗汉等的像,在大乘佛教看来,佛像对一些不识字的教徒来说,可能更容易接受。所以,犍陀罗艺术中的佛像都是大乘佛教的佛像。
图10.5 阿旃陀石窟及壁画
石窟共有29个,先后开凿于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7世纪。这些石窟排列在长约550米的一个月牙形的山崖上。1839年,英国考古学家詹姆士·弗格森把这29个石窟编了号,史密斯进入的那个石窟是第10窟。
阿旃陀是佛教石窟艺术的发源地。佛教在佛陀涅槃以后很快就分裂成许多派,到公元1世纪时形成了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两大派。阿旃陀石窟中的第1窟(建于公元7世纪)是大乘佛教艺术的最高代表;建于公元1世纪的第9窟是小乘佛教艺术的最高代表,单就建筑艺术而言,也是阿旃陀最完美的典范之作。第16、17窟则是印度教艺术和佛教艺术融合的最高代表,保存得最完好。而艺术表现最为成熟的则是第2窟,该窟建于公元7世纪。
就其建筑性质而论,阿旃陀的这些石窟大约可分为两大类:佛庙(共5个,包括第9、10、19、26窟,还有一个即第28窟始终未完工)和精舍(共24个)。阿旃陀石窟开凿的时间很长,大约从公元前2世纪(如第7~13窟)到公元7世纪(如第21~29窟)。石窟中原来大多有壁画和雕刻,其内容多为佛的故事,但也有动物、花草的内容。有的壁画可以列入世界优秀绘画之列。
在印度,还有一个石窟,即埃洛拉石窟,它位于奥兰加巴德西北30千米的埃洛拉,这个石窟开凿于公元3—13世纪。和阿旃陀石窟的不同之处在于,埃洛拉石窟中既有印度教的石窟,也有佛教和耆那教的石窟。
[1] 《摩诃婆罗多》第1卷,第1~13页。
[2] 《佛说长阿含经》卷第二第一分《游行经》第二之一。
[3] 《增一阿含经》卷第十四《高幢品》第二十四之一。
[4] 《摩奴法典》,第16~17页。
[5] 崔连仲等选译:《古印度吠陀时代和列国时代史料选辑》,第23~25页。
[6] 《创世记》,Ⅵ~Ⅷ。
[7] 《世界第一部史诗——吉尔伽美什》,赵乐甡译,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83~92页,第11块泥板的内容。
[8] 指前边所说的王舍城的高等妓女婆罗跋提。
[9]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卷第二。
[10] (唐)玄奘:《大唐西域记》,第263~26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