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祭司与宗教活动(1 / 1)

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祭司组织成为一个特殊阶层。在古代宗教中,人们交于神明、侍奉神明,事情庞杂、礼仪繁复,自成一体的祭司阶层逐渐形成。祭司是专门从事和主持宗教活动的专业人员,在古代社会,所有的宗教活动都是在他们的参与下完成的,因此祭司享有特殊的权利和地位。

一、祭司阶层

在美索不达米亚,祭司分成30多个种类,有些念咒祈祷,有些唱圣歌,有些主持祭祀,有些司职占卜,等等。除男祭司外,还有女祭司;神庙也有女事神者,其中许多与对爱神伊什塔尔的崇拜相关,并往往沦为神妓,献身于**仪俗。此外,也有阉人充任祭司、侍奉伊什塔尔,他们身着女装,献女舞以娱神。

祭司们的职业是世袭的,其称号也世代相传。只有国王才有权不经过最高祭司同意而履行某些祭祀的职能。祭司多出于名门望族,拟充任祭司者,要符合种种典章律例,如要求不得有生理缺陷等。

祭司是神庙的侍奉人员,而神庙握有大量资财,祭司遂成为权势显赫的社会力量。神庙是大私有者,全国最大数量的耕地属神庙所有,神庙出租土地、经商、接受供献的牺牲,势力强大,祭司也权势显赫。

祭司不但拥有经济力量,而且对信众施以思想影响。祭司大都是当时有文化素养的人,神庙附设学校,教育和知识均被祭司所垄断。

祭司集团还参与许多重大政治事件,有时他们凭借宗教上的地位,与国王争权夺利。君主们也利用宗教来巩固王权。亚述国王辛那赫里布曾与巴比伦祭司们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和冲突。公元前691年,他摧毁巴比伦城的圣地,把马尔都克的神像迁到了亚述,以此来打击巴比伦祭司集团的势力。他后来被他的一个儿子所杀。他的另一个儿子继位以后,可能震慑于巴比伦祭司的报复,终于决定把马尔都克神像送回巴比伦,并重建神庙,国王与祭司重修旧好。新巴比伦王国时,国王纳波尼德曾发动过一次企图统一全国宗教信仰的宗教改革运动,可能是因为事情进行得过于仓促,遭到祭司贵族的反对,于是他们与波斯人勾结,使纳波尼德成了阶下之囚。

二、祭祀活动

美索不达米亚人认为人必须依赖神。要博得神的青睐,主要手段是保证神有优越的生活条件,为他们建造神庙,经常地、按时地在衣、食、住、用方面侍奉他们。

祭祀活动仪式主要分为国家祭祀和个人祭祀两种。国家祭祀仪式由祭司主持,主要是在献祭和重大节日中举行,献祭时,官吏们按官阶排列,住在神庙内或神庙周围。献祭(nike;zibê)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日常进行,另一种是每周、每月或每年进行。在前一种情况下,国王以人民的名义向神上供,但国王个人的供品也要加上。在后一种情况下,主要是举行节日庆祝活动,也包括在特殊的重要场合为国家的幸福和繁荣举行献祭。在圆筒印章中常常可以见到对这两种献祭活动的描绘。诸神得到的供物主要是食物、饮料、牲畜以及油等。阿卡德王朝第二个国王里姆什统治时期的一个铭文为我们提供了有关每天进行献祭活动的资料:规定每天向西帕尔的太阳神沙马什上供,供品包括20头羊、4头牛、6古耳谷物、3古耳面粉以及等量的椰枣、油、猪油、牛奶、蜂蜜。在乌尔第三王朝时期,拉伽什城邦的统治者古地亚曾把大量钱财用于修建和修复神庙之上,两块大的泥制圆筒印章详细地记载了他的虔诚活动。虽然汉谟拉比以及后来的尼布甲尼撒时期规定献给马尔都克神的供品没有像里姆什时期那样多,但在巴比伦晚期,乌鲁克城安努神庙的日常供品也是相当多的,包括50头品种不同的羊、2头牛、1头奶牛、8头盖羊、30只玛拉图(Marratu)鸟、30只斑鸠、3只家禽、7只鸭、4头公猪,再加上6个鸡蛋。在盛大节日,向神庙上供的牲畜的数量更是惊人,例如,在尼普尔的恩利尔神庙发现的一份供品单中有3569头牲畜的名字。新巴比伦王国的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曾夸耀,在阿基图节(Akitu)“我带来金、银、贵重石料、多彩的服饰、山中和海里的宝藏、成熟的肥公牛、干净的牲畜、小羊羔、小山羊、清洁水中的鱼、天空中的鸟、家禽、公鸡、玛拉图鸟、鸽子、洋葱、麝香、丰饶的植物、黄金床的装饰物、黄金战利品、枣、来自底尔蒙的梨、白色的无花果、啤酒、蜂蜜、黄油、奶油、牛奶、精制油、专用于宗教仪式的油,所有这一切都是丰富的。……我每年都以高质量和丰盛的礼物进贡”。

图14.13 站立的男性祈祷者雕像。约公元前2750—前2600年。出自阿斯马尔(古代埃什努那)

图14.14 站立的女性祈祷者雕像。约公元前2600—前2500年。出自尼普尔

图14.15 祭祀器物。铜合金。公元前2250—前2000年

献祭在神庙顶上特定的祭坛进行。献祭用的动物被屠宰或者被烧死,同时,进行奠酒和焚香。香炉是神庙仪式中最常见的设备,人们认为,燃烧芳香的树木既可以用来作为涤罪的仪式,还可以作为对神的供奉,因为神是喜欢芳香的气味的。

图14.16 献祭场面浮雕。早王朝Ⅲ期,约公元前2500年。出自特罗(古代吉尔苏)

为数众多的祭司负责主持日常以及定期的献祭仪式。?ang?就是司祭的祭司。他的最高上级称为?angamma??u,是负责献祭的最高祭司。在他之下有不同等级的祭司负责日常献祭活动。kal?、nar?、zammiru负责在仪式中唱圣歌。ni?akku 主持奠酒,他一面念着咒语,一面砍断牺牲的喉管,在苏美尔艺术品中经常有奠酒的情景。在主持奠酒时,祭司要**,酒或其他**通过祭坛或其他动植物倒在地上。清扫和涂油仪式由叫ramk和pa?i?u的祭司主持。在祭祀仪式开始前,由一组被称为ma?ma??u和bar?的祭祀以及驱魔仪式来纯净神庙。ma?ma??u,苏美尔人称为a?ipu,意思是“驱魔者”。bar?意为“占卜者”,是负责占卜仪式的祭司,专门从事预兆的解释。

三、宗教节日

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各城市都规定有自己的举行宗教祭祀活动的节日和年历,月份都以当地所庆祝的宗教节日命名。到公元前2000年,尼普尔的年历被普遍接受。年历所定的宗教节日,一般都基于农业生产的周期性季节,如庆祝拴上犁头的节日,解开犁头的节日,收获节日等。在宗教节日里,王后有时要遍访她的领地,向诸神和被认为具有神力的已故行政民吏呈献大麦、麦芽和其他农产品。春天的一系列祭祀实质上是祈求丰收的丰产仪式,收获节日则是具有感恩性质的仪式。在仪式中,常常是国王和最高的女祭司扮演两个神,通过他们的结合来象征性地表示对丰产丰收的愿望,同时也是以此确保国王因上配女神而获致长生久视。

宗教节日一般为11天,有时达15天。其间人们有大量时间举行狂欢活动和盛大的庆典,甚至寻花问柳。

四、新年庆典

最重要的节日为春日举行的新年盛大庆典。活动会接连举办好几天。这个节日意在强调重建宇宙秩序、生命复苏以及决定人类来年的命运。节日间最重要的活动,就是在新年元旦举行的“神圣婚礼”:由国王扮演杜木兹,再由一位高级女祭司扮演爱神伊什塔尔,去重演传说所述的杜木兹与伊什塔尔女神的那个大婚典礼。

到了公元前1000年时,巴比伦城的新年庆祝除了神圣婚礼之外,又加上了在苏美尔节庆中较不为人所知的阿基图节的若干活动,从而增添了若干此前未有的做法及念咒之类的仪式。学者们相信,巴比伦人曾以哑剧形式表演了创世史诗《埃努玛-埃里什》中所描绘的发生在“混乱”和“秩序”两种势力之间的战斗。“混乱”统治着巴比伦的大街小巷,一直持续到马尔都克获释。尔后,马尔都克率领一支象征着神祇势力的队伍,向提亚马特及其邪恶势力发起攻击。马尔都克在模拟的战斗中击败提亚马特及其反叛势力,建起宇宙秩序后,巴比伦人便扛着他的画像,穿街走巷地举行游行,庆祝胜利。以这样一种具有巫术意味的方法,人们渴望能影响那些左右人类命运的神祇,说服他们带来一个地腴物丰、吉星高照的新年。

公元前3世纪的一部祭司课本,记载了若干巴比伦新年的典礼仪式。新年节庆最初4天所做的,主要是下列这些仪式:高级祭司的祝祷;歌唱创世史诗《埃努玛-埃里什》,赞颂马尔都克为百神之王,并且用泥塑出两个披红袍、手持蛇蝎以代表凶神恶煞的偶像,再在第6天将它们砍掉首级,投入熊熊大火之中。

巴比伦新年的第5天,在例行祝祷献祭之外,有一个清扫的仪式,人们在神庙中遍洒圣水,遍涂圣油,并将一对羊斩首,即以正在流血的羊身压置庙墙,表示吸尽残秽,然后再将此赎罪之羊投入河中。然后要竖起一张金光闪耀的“天幕”,等待马尔都克之子纳布光临。这时,国王在节庆中首次露面,进入神庙,参加祭祀大典。仪典的用意在于使国王了解即使是国王,也无非仍是诸神的仆役,国王的职责仅在于代替神来到人间而已。仪式过程包括:首先由高级祭司取去国王的权杖、佩剑等王位象征,全部放在马尔都克神像之前;然后,由高级祭司去拉扯国王的双耳,迫令他向神膜拜,同时向神说明他对巴比伦的百姓是毫无亏待的;最后,高级祭司将王位象征奉还国王,再打他两个耳光,国王这时要表现得热泪盈眶,表示马尔都克对他已是降恩垂爱了。到了晚上,国王还要参加一项献牛大祭。

到了第6天和第7天,巴比伦各城市的保护神像,即由陆路或水路被恭送到巴比伦城来。

第8天,国王即“恭携马尔都克之手”向来谒的诸神隆重介绍,而马尔都克的这一诸神共主之尊,也由护送着诸神来的各地祭司向天下庄严昭告。然后,便是一个盛大的巡行。由坐在一辆镶嵌珠宝的豪华马车上的马尔都克领先,来朝众神也都通通在巴比伦国王的前导之下,相率组成辉煌的队伍,自马尔都克神的神庙出发,沿着张灯结彩的圣路,从伊什塔尔门出城到达幼发拉底河畔的阿基图神殿。在此停留3天后,众神再返回巴比伦城的马尔都克神庙埃撒吉拉,举行一项仪式,即为今后一年内国王及其国家的命运进行占卜。

除新年外,还有一些较重要的宗教节日,如每个月的新月节、第7日、第15日和第28日。最后一个节日是当看不见月亮而认为它死了的时候。这些节日显然具有丧葬仪式的性质。

五、巫术与占卜

巫术、占卜和占星术虽然不是巴比伦所特有,然而在这里却比在其他地方更为发达。按照传统的宗教观念,神住在神庙中,与人保持着密切联系,但人不可能确知神的意愿和自己的吉凶祸福,人们便通过各种巫术性的活动如占卜来寻求神的启示。神也可能通过托梦、创造神迹和显示预兆来传达神的意志。人们还认为,魔鬼经常危害人类,招致各种疾病,于是也出现了专门进行巫术仪式,诵念符咒以赶鬼驱邪的巫术师。

图14.17 一只羊的肝脏模型。每一个方块盒描述了出现在该位置上的斑点的寓意。可能出自尼普尔

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巫术的仪式,种类繁多,尤以祛病、祛厄、征战等巫术最为著名,而且祛病法术与民间医术往往混在一起,难以区分。例如,亚述时期去除眼疾的法术“单方”上称:“黑毛、白毛捻成线;黑毛线、白毛线,各打七个结,念诵咒语;黑毛线结系在病眼上,白毛线系在好眼上……”有关征战法术仪式的记载片段称:“敌人来犯,扰我国王,侵我疆土。……国王应行于队右”;(献祭时)“以油脂制作敌人之像,复以乌林努(?)将众像之面转向后方(以预示败逃)”。事后,敌像通常由巫术师焚烧或置于水中或予以掩埋或固定于某处。

图14.18 记录阿卡德咒语的泥板。这是此系列阿卡德咒语的第一块泥板,题名为“焚烧”(Maqlu)。它们是用来应对邪恶巫师和恶魔蜡像的,然后予以焚烧

巴比伦的占卜体系已很发达,男女术士和预言家十分活跃,问卜者不仅有平民百姓,也有王公贵族。祭司中有专事占卜者,称为Bara。

占卜形式多种多样,最常用的有“梦占”、“肝脏占”、“星占”。所谓“梦占”,即求卜者睡在神庙里,希望神在梦中给予启示。一般认为梦见狗、羊、鹿是凶兆,梦见狮、狐、鱼是吉兆。所谓“肝脏占”,是看献祭牺牲的内脏,特别是肝脏而卜。肝的每一部分,都被赋予固定名称,并绘有种种图形,以泥土制作肝脏模型,上面标有占卜符记。人们认为肝脏是心、智活动所寄托的地方,当动物作为牺牲贡献给神时,神拿着它,神的思想进入动物的肝脏,所以占卜者能够从动物的肝脏形式和它的变化中解释神的神秘思想和行为。在马里发现了一个不规则形的羊肝模型,上面刻着这样的铭文:“预言埃兰的附庸伊什比伊拉将占领埃兰。这类著名的预言,依国王之命搜集起来。”

巴比伦的“星占”最负盛名,是古代世界最早发展起来的占星术。巴比伦人认为,地球上所存在的一切事物都不过是天上事物的反映:在他们的想象中,天穹是一部大书,其文字是星辰;太阳、月亮、各大行星的运行和出现预兆着国家和个人的命运。据认为,如7月1日是阴天,必定起战争;若阴天是13日和19日,国王必死,若在30日,国王必定长寿。又如,人们通过日食、月食的阴影运行的方向,预兆一定的吉凶,等等。在王宫里设有专职的天象预测官,负责观察天象征兆并做出解释,向帝王提供明智行动的神圣根据和消灾免祸的宗教办法。巴比伦占星术还根据一个人出生时的星宿位置预言此人的性格和命运。公元前第一千纪后期,占星术士创立了算命天宫图。占星术从巴比伦尼亚通过埃及、希腊和罗马,传到西方。

[1] [美]马文·佩里主编:《西方文明史》上卷,胡万里、王世民、姜开君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第17页。

[2] Jean Bottéro,Mesopotamia:Writing,Reasoning,and the Gods,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5,p.201.

[3] 参见于殿利:《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宗教的人本主义因素》,载《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5期;《新华文摘》2011年第2期转载。

[4]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6页。

[5] 于殿利、郑殿华:《巴比伦古文化探研》,第103页。

[6] Jean Bottéro,Religion in Ancient Mesopotamia,translated by Teresa Lavender,p.45.

[7] Stephen Bertman,Handbook to Life in Ancient Mesopotamia,p.115.[美]斯蒂芬·伯特曼:《探寻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秋叶译,第172~173页。

[8]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8页。

[9]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45页。

[10] [美]马文·佩里主编:《西方文明史》上卷,胡万里、王世民、姜开君等译,第20页。

[11] 林志纯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上古部分),第68页。

[12] 参见Stephen Bertman,Handbook to Life in Ancient Mesopotamia,p.172;[美]斯蒂芬·伯特曼:《探寻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秋叶译,第267页。

[13] 参见Stephen Bertman,Handbook to Life in Ancient Mesopotamia,pp.172-173;[美]斯蒂芬·伯特曼:《探寻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秋叶译,第267~268页;于殿利、郑殿华:《巴比伦古文化探研》,第164~166页。该祈祷文的全文,参见ANET,pp.391-392.

[14] 参见[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44页。

[15]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44页。

[16]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37页。

[17]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37页。

[18]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37页,标点稍有改动。

[19] 参见[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48页。

[20] [英]罗素:《宗教与科学》,徐奕春、林国夫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2页。

[21] [古罗马]奥古斯丁:《忏悔录》,周士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5页。

[22] [奥]弗洛伊德:《摩西与一神教》,李展开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2年版,第111页。

[23] 参见[奥]弗洛伊德:《摩西与一神教》,李展开译,第111页。

[24] 参见陈中梅:《荷马的启示——从命运观到认识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69页。

[25] 转引自[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0页。

[26] 位于阿拉伯湾南端。

[27] 参见[英]塞顿·劳埃德:《美索不达米亚考古——从旧石器时代至波斯征服》,杨建华译,第131页。

[28]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1页。

[29]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70页。

[30] Stephen Bertman,Handbook to Life in Ancient Mesopotamia,p.134.

[31]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43页。

[32] Stephen Bertman,Handbook to Life in Ancient Mesopotamia,pp.134-135.

[33]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43~144页。

[34]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及其与从古代到现代的政治、社会情况的联系》上卷,何兆武、李约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年版,第13页。

[35] [美]威尔·杜兰:《东方的遗产》,第147页。

[36] Greg M. Epstein,Good Without God-What a Billion Nonreligious People Do Believe,New York:Harper Colins,2009,p.169.

[37] [法]卢梭:《社会契约论》,何兆武译,第177页。

[38] 参见[英]彼得·伯克:《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与社会》,刘君译,第19~25页。

[39] [美]菲利普·李·拉尔夫、[美]罗伯特·E.勒纳、[美]斯坦迪什·米查姆等:《世界文明史》上卷,赵丰等译,第60~61页。

[40] 转引自[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5页。

[41]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吴寿彭译,第5页。

[42] [古罗马]奥古斯丁:《忏悔录》,周士良译,第4页。

[43] 参见[美]保罗·奥斯卡·克里斯特勒:《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与艺术》,邵宏译,第6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