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又称“叙述”,就是“讲故事”。“故事”就是关于过去的事情。在后现代语境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故事,我们每天都在讲故事和生产故事。民间文学中的民间故事主要是以日常生活为题材,以现实中的人物为主角的散文类民间口头文学。和传说不同,它的故事和人物不一定与历史事实有联系,大多属虚构,人物大多无名,常常是冠以老大、老二、老三、大姐、二姐、三姐、老头子、老太婆;其他如苏联的伊凡、德国的汉斯、英国的约翰、日本的太郎等等。故事也不交代具体时间和地点,一般只说:“很早很早以前……大海的那一边……住着一个老头和老太婆……”[41]
民间故事时间维度的模糊,大概与古代民间生活节奏的缓慢有关。尤其是农业生产,在乎的是年度周期性的历时段面的时间,满足于“大概”的时间。故事从何时发生从何时开始似乎并不重要,因为生活每天都在重复,周而复始,看不到结束,也不必追求准确的起始时间。
一、民间故事的种类
民间故事包括生活故事、民间寓言、民间笑话、幻想故事、民间童话等多种形式。
生活故事(novelle)以描写民众的各种生活为主要内容,如长工与地主的故事,巧女的故事,呆女婿、傻儿子的故事,家庭生活故事,其他社会生活故事,等等。生活故事是对民间意识和社会底层生活的一种形象化的叙述。这类故事的内容异常丰富,但总是以称颂勤劳、智慧以及嘲笑迂腐为基本内容。生活故事不强调解释,不追问事物的原委,主要描写人物品格特征及其变化,建立人与人之间的对立关系,尤其是表现家庭生活及家庭之间的冲突。
民间笑话是让人开心的民间故事,讲述笑话和听笑话可以享受轻松的欢愉。它通过辛辣的讽刺或机趣的调侃,一针见血地揭示生活中存在着的各种矛盾现象,画龙点睛地凸显民众的智慧和才干。因此,一方面,笑话一般充溢挑衅意味,如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可能是其中的挑衅过于明显或极端;另一方面,笑话是针对他人的表演,在挑衅中获得满足,人们一般不会制造关于自己的笑话。按笑话的内容和社会作用的不同,大致可分为三类:嘲讽笑话,幽默笑话,诙谐笑话。但笑话的多义性使我们还可以从许多的角度对它进行分类,诸如可分为寓言笑话(哲理笑话)、政治笑话、儿童笑话、名人笑话以及单相笑话(暴露笑话)、双相笑话(斗争笑话)等。[42]
民间寓言(allegory)是一种带有明显教训寓意的、短小精悍的动物故事或人物故事。讲故事的目的,是为了直接说明某种生活经验的教训,具有最实际的动机和目的。牛津大学《现代高级英汉双解辞典》(1963年版)定义寓言:“短小的故事。它不以事实为基础,其中特别爱用动物故事(如《伊索寓言》),并要给人以道德教训。”寓言思想深刻,形象生动,兼有故事的生动性和谚语的哲理性,是深入浅出的说理工具,同时也是对生产过程和生活艺术的高度概括,有较强的教育意义。寓言是一种形象(故事)和理论(寓意)相结合的边缘文体,它同时作用于人的感情和理智,因而具有较强的说理力量。
民间童话是流传民间的儿童故事。法国童话女作家多尔诺瓦夫人(D’Aulnoy)于1752年出版了一本童话集,封面上首次出现了“Fairy tale”的名称,此后便成为一个专用名词流传开来。这个名称表明,凡有精灵或仙女参与的故事,便可视为童话,或者说,仙女、精灵、妖怪等是童话故事的一个标志。童话一般以“从前”开头。这两个字确定了过去与讲述时的距离,说明故事发生在一个遥远的世界,一个远离儿童所处的世界,当然,也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世界,一个幻想的世界。“从前”的叙述方式将故事从现在、从儿童的日常生活中分离出来。儿童沉溺于幻想,也善于幻想,童话所构建的幻想世界正好满足了他们的心理需求。童话一般以男主人公或女主人公的胜利结尾,并且保证“从此以后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这也同样造成了距离,将故事带到了结尾。
二、著名的民间幻想故事
(一)毛衣女型故事
又称为“天鹅处女型”故事。这一型式的故事很古老,晋代干宝《搜神记》卷十四中的《毛衣女》,写于1500年以前,原文如下:
豫章新喻县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皆衣毛衣,不知是鸟。匍匐往,得其一女所解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诸鸟各飞去。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其母后使女问父,知衣在积稻下,得之,衣而飞去。后复以迎三女,女亦得飞去。
按钟敬文先生的观点,《毛衣女》“不但在文献的时代观上,占着极早的位置,从故事的情节看来,也是‘最原形的’,至少是‘接近原形的’。”[43]《敦煌零拾》七《搜神记》一卷(甲子岁朝春上虞罗氏刊印本,1924年)中的唐代《田昆仑》,比晋代干宝的《毛衣女》在情节、人物形象和语言等方面都有明显发展,篇幅达2400余字,远超仅89字的《毛衣女》。
此型故事在全世界广泛流传,舞剧《天鹅湖》就是据此再创作而举世闻名的。中国家喻户晓的《牛郎织女》、傣族的《召树屯》等都属于这一型式。
(二)灰姑娘型故事
此型故事讲的是一个受后母虐待、因辛苦劳作而满身灰垢的女孩子,在神奇动物或仙人的帮助下,在参加节日歌舞活动中因人品出众得以缔结美好姻缘,终于摆脱了贫困不幸。众多异文大体均有神鱼襄助、洞结奇缘和以鞋验婚三个主要的情节单元。子女受后母虐待是中国旧时代一种常见的生活现象,故又称之为“后母型”故事。
灰姑娘型故事世界驰名,美国民俗学家斯蒂·汤普森(Stith Thompson,1885—1970)认为:“也许全部民间故事中最著名的要算灰姑娘故事了。”[44]就记录形态而言,一千余年前的唐代著名文学家段成式的《酉阳杂俎》中的《叶限》,是这一型式的完整记录。《叶限》同德国格林兄弟收入他们的童话集的《灰姑娘》的情节基本一样,两者皆有“以鞋验婚”的动人情节。《叶限》早于《格林童话》约一千年,民间文学界普遍认为它是世界上见于文字的最早的“灰姑娘型”故事。
(三)蛇郎型故事
中国的蛇郎故事异文极多,1930年,钟敬文先生写作《蛇郎故事试探》时,引述当时采录发表的蛇郎故事30余篇;丁乃通所编《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中归为“蛇郎”433D型,收录有近百种。它们分布在中国大部分省区,家喻户晓,是脍炙人口的民间童话精品。其基本情节是:一、女主人公答应嫁给蛇。起由大多是因为女主人公的父亲与蛇有某种恩怨关系,需嫁一女予蛇,三姐妹中唯有作为妹妹的女主人公愿意。二、女主人公遇害。女主人公的姐姐发现她的婚姻幸福美满,一个心怀嫉妒的姐姐就把她害死,然后冒名顶替到蛇郎家。三、女主人公化为小鸟,不断地嘲弄姐姐,向自己的丈夫表示亲热。姐姐十分恼火,打死小鸟。四、女主人公化为植物,又被姐姐砍掉,并用来做成小床或其他用具。这小床或其他用具以各种方式惩罚了姐姐。五、其他变形。六、解脱魔法。七、爱人的团圆。
在全世界许多国家流传有此型故事,欧洲古代一个很有名的蛇郎故事,叫《丘比特与赛支》。钟敬文先生曾阐述了这一故事:
故事中谓女主人公以美名触怒了女神。父亲为女儿求丈夫于天神。神告以她当穿着丧衣,去嫁给可怕的蛇。后女主人公的两位姊姊见她家很富贵,思谋害她,使偷窥丈夫的脸。这是她丈夫所叮咛禁戒的。约誓既破,他便离去了。她历尽了许多困难,才复得到了他。这故事中虽然说到嫁蛇,但事实上她的丈夫乃是很美丽的爱神丘比特。在故事产生的初期,或许那丈夫真是一条可怕的大蛇也未可知。[45]
(四)仙乡型故事
中国古籍上关于此类型故事的记载,最为我们所熟悉的,是晋朝王质入山采樵,看两位童子下棋,等到棋下完时,他的斧柯已经烂掉。待回到家乡,人间也早换了世代。[46]据此传说,唐代诗人孟郊作《烂柯石》:“仙界一日内,人间千载穷。双棋未遍局,万物皆为空。樵客返归路,斧柯烂从风。唯余石桥在,犹自凌丹虹。”钟敬文先生认为:“这在‘故事学’上所谓‘仙乡时间的超自然的经过’的传说,不但在中国有许多不同小异的形式,而且也是世界大扩布的民间传承之一。”[47]
在时间改变一切的现实事实下,人们会开始渴望征服或逃避时间的控制,他们幻想和渴望能有一个没有时间或时间过得极慢的自由世界,这样就出现了天上与人间的“时间差”。日本学者小南一郎在有关《神仙传》的论述中写道:“更具有象征意义的是,神仙世界的时间结构也与现实世界不同。在神仙世界里,时间的进展被以为较现世为缓,而其迟缓的比例似乎又没有一定。”[48]诸如《七仙女下凡》中的“时间差”是“天上三日,地上三年”[49];《洪水滔天的故事》是“天上三日,人间三十年”[50];《猎人与鱼姑娘》是“海底一日,人间一年”[51];《木偶师傅》是“龙宫半天,人间三年”[52];等等。
(五)识宝型故事
识宝故事是一个比较大的故事种类,异文极多。我国老一辈民间文化学者对此型故事曾予以密切关注,1936年,钟敬文先生在《古传杂钞》[53]一文中明确指出,“胡人识宝故事”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他说:“胡人识宝型故事,在古代交通史、民族心理学等研究上,是一种颇值得重视的资料。中国的这个‘故事群’,虽然曾经日本中国学研究家一再地加以论述(关于这,我在《妇女与儿童》某期上曾略述及),但待搜集的资料和待阐发的意义尚颇丰富。”
明代周晖在《金陵琐事》卷三中记有一则名为《蜘蛛日晷》的识宝型故事:
索姓回回避雨人家,见佛几净水碗中一石,遂问卖否,主人漫答之曰:“有价即卖。”回回次日携银,往来两三遍,辄添其价。主人谓石久尘埋,回回尚与高价,因磨洗一新。数日回回又至。见石磨过,大惊长叹曰:“如何毁却至宝,此石列十二孔,按十二时辰,每到一时,有红色蜘蛛结网其上,后网成,前网即消,天然日咎也。今已磨损蜘蛛,乃一片死石矣。”不顾而去。
此故事中主人由于贪心不足,追金逐利,导致宝物被毁,故事的道德劝惩意味非常明显。
(六)田螺精型故事
丁乃通《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将“田螺精”列为400C型,收入古今异文30余例。此型故事早在魏晋时期即已成熟定型,这就是东晋陶潜所撰《搜神后记》卷五中记述的《白水素女》,又名《谢端》。
著名的《白水素女》故事[54]属人兽婚故事。大意是:谢端拾螺,螺女为其守舍炊烹;当螺女灶下燃火之时,谢端窃窥,违犯禁忌,螺女形现,“不宜复留”,临行留壳,“以贮米谷,常可不乏”。螺女使得谢端“居常饶足”,却不能不现形离去,几乎完整地演完了人兽婚中的悲剧三部曲。刘守华教授认为,“在所有异类婚故事中,都有不得窥视女主人公原形的古老禁忌……《白水素女》这一核心母题的记述是忠实于故事的古朴形态的”[55]。螺女身上固有的禁忌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而禁忌一旦被亵渎,螺女又绝不忍辱屈从,毅然决然地求诉于奔向原本属于自己的天庭。人与异类的结合永远都是暂时的,人与异类的冲突和对立才是历史的永恒,这是“田螺女”型故事的深刻寓意。
(七)禽言兽语型故事
禽言兽语类的民间故事在世界各国普遍出现,著名的《猎人海力布》故事就属于此型。AT分类法把禽言兽语类的民间故事归为670型“动物的语言”。斯蒂·汤普森将其概括为:“一条蛇为报一男子的恩而教他说兽语,条件是千万不能对旁人讲,否则他必定要死。有一天,他在家中听到两牲畜谈话,它们的会话使他乐得大笑。他的妻子看到他无缘无故地发笑,很想知道他发笑的原因。他犹豫不决地告诉她,如果说出发笑的原因,他就会死。然而他的妻子坚持要知道,最后他决心满足他妻子的好奇心并准备等死。恰在此时,他碰巧听到另一家畜的话,雄性家畜(一般是一只公鸡)警告谁在家不守诺言谁就得因为妻子的缘故而死掉。男子把这些兽语听到心里而拒绝泄密。”[56]
思考题
1.简述民间文学与作家文学的区别。
2.民间文学有哪些研究流派?
3.为什么说民间文学不完全隶属于文学?
4.分析传说与民间故事的不同。
5.民间文学在整个民间文化体系中的特殊地位。
6.民间文学志的书写与民俗志有何不同?
7.大众传媒对民间文学的影响。
[1] 钟敬文:《民俗学对文艺学发展的作用》,载《文艺研究》,2001(1)。
[2] [美]威廉·R.巴斯科姆:《民间文学的体裁:散文叙事》,杨蓉译,载《民间文学论坛》,1991(2)。
[3] [英]马林诺夫斯基:《巫术科学宗教与神话》,李安宅编译,123~137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
[4] [英]泰勒:《原始文化》,416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
[5] 参见茅盾:《神话研究》,131~140页,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冯天瑜:《上古神话纵横谈》,54~58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
[6] 茅盾:《神话研究》,163页,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
[7] 潜明兹:《神话学的历程》,203页,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1989。
[8] 顾颉刚:《和中昆仑和蓬莱两个神话系统的融合》,载《中华文史论丛》,1979(1)。
[9] [法]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神话学:生食和熟食》,周昌忠译,13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10] [法]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人类学》,陆晓禾、黄锡光等译,259页,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9。
[11] [英]凯伦·阿姆斯特朗:《神话简史》,胡亚豳译,141页,重庆,重庆出版社,2005。
[12] Wendy Doniger,The Implied Spider—Politics & Theology in Myth,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p.1,1998.
[13] [英]凯伦·阿姆斯特朗:《神话简史》,胡亚豳译,2页,重庆,重庆出版社,2005。
[14] [法]罗兰·巴特:《神话学》,许蔷蔷、许绮玲译,台北,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7。
[15] [法]罗兰·巴特:《神话学》,许蔷蔷、许绮玲译,“导读”,台北,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7。
[16] [法]罗兰·巴特:《神话学》,许蔷蔷、许绮玲译,208页,台北,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7。
[17] [法]罗兰·巴特:《神话学》,许蔷蔷、许绮玲译,202页,台北,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7。
[18] 李惠芳:《中国民间文学》,191页,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6。
[19] 耿占春:《叙事美学——探索一种百科全书式的美学》,64~65页,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1992。
[20] 云南省民族民间文学楚雄调查队搜集翻译整理,由云南人民出版社1978年出版。
[21] 云南省民族民间文学楚雄红河调查队搜集,郭思九、陶学良整理,由云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出版。
[22] 光未然整理,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主编,由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出版。
[23] 广西民间文学研究会搜集,莎红整理,由广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出版。
[24] 刘辉豪、白章富搜集整理,载《山茶》,1980(3)。
[25] 贵州民间文学组整理,田兵编选,由贵州人民出版社1979年出版。《苗族史诗》,马学良、今旦译注,由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3年出版。
[26] 陶阳、钟秀:《中国创世神话》,103~104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
[27] 《江格尔》有198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汉文本。有德、日、俄、英、法等国文字的节译和研究著作,且有蒙文本。
[28] 贾木查:《“江格尔”名称由来与史诗主人公生活原型的关系》,载《民族文学研究》,2004(4)。
[29] 《格萨尔》有1980年甘肃人民出版社汉文本。有法、德、英、俄等国文字译本。40卷藏文精选本《格萨尔》正由民族出版社出版。
[30] 周爱明:《藏文精选本开始出版》,载《民俗研究》,2001(1)。
[31] 《玛纳斯》有1984年新疆人民出版社的柯尔克孜语版本、片段汉译本,并有俄、德、英、法等国语言的译本。
[32] 《别林斯基论文学》,195页,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8。
[33] [法]米歇尔·福柯:《必须保卫社会》,钱翰译,60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34] 本书由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年出版。
[35] 董晓萍:《现代民间文艺学讲演录》,280页,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36] [日]柳田国男:《传说论》,1940年初版。转引自乌丙安:《论中国风物传说圈》,见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辽宁分会编:《民间文学论集》(2),2页,1984(内部资料)。
[37] 李扬:《西方民俗学译论集》,222页,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03。
[38] 转引自屈育德:《神话·传说·民俗》,97页,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
[39] 段宝林:《中国民间文学概要》,58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
[40] 朱苏力:《历史中的行动者——从梁祝的悲剧说起》,见杨念群等主编:《新史学——多学科对话的图景》(下),55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41] 李惠芳:《民间文学的艺术美》,57页,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86。
[42] 段宝林:《笑话——人间的喜剧艺术》,“小引”第5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
[43] 钟敬文:《中国的天鹅处女故事》,见《钟敬文民间文学论集》(下),36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
[44] [美]斯蒂·汤普森:《世界民间故事分类学》,郑海等译,151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1。
[45] 钟敬文:《蛇郎故事试探》,见《钟敬文民间文学论集》(下),205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
[46] 参梁代任昉撰《述异记》等书。
[47] 钟敬文:《古传杂钞之一(八则)》,见《钟敬文民间文学论集》(下),508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
[48] (日)小南一郎:《中国的神话传说与古小说》,孙昌武译,215页,北京,中华书局,1993。
[49] 李书田整理,载《民间文学》,1961(4)。
[50] 季志超米记录整理,载《山茶》,1983(3)。
[51] 吴永尚、彭光清搜集整理,载《山茶》,1987(2)。
[52] 兰鸿恩整理,见《壮族民间故事选》第一集,270~273页,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2。
[53] 刊于《艺风》第四卷第一期,1936年1月1日上海嘤嘤书屋出版,后收录于《钟敬文民间文学论集》(下),511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
[54] 陶渊明《搜神后记》卷五、任昉《述异记》、洪迈《夷坚志》和明代《锦绣万花谷》前集卷五引《坡诗注》等均记之,文略同。
[55] 刘守华:《中国民间故事史》,156页,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9。
[56] [美]斯蒂·汤普森:《世界民间故事分类学》,郑海等译,103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