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家族内的争斗(1 / 1)

第211章 家族内的争斗

狗血啊!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何璧蹲在地上双手捂脸,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搓了搓手臂,尴尬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爷爷娶的后奶奶竟然是二爷爷喜欢的女人,真是没脸见人,还好这事儿没外人听见……

何博同样听得嘴角抽搐,耐不住心中疑惑,走过去怒斥道:“二……你喜欢她,你倒是跟父亲说啊,当年父亲娶她进门的时候可是亲口问过她,赵叔当时也在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咳咳。”

说着,他越想越不对劲,“何起年,你说喜欢赵金凌,你当时已经结婚几年了对吧!还有,我爹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何老爷子当年迎娶赵金凌,何博已经二十出头,不管是赵金凌亲口同意,亦或是何起年已经结婚,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父亲知道两人有情,怎么也不可能把赵金凌娶进门。

“哈哈……”

何起年笑容癫狂,忍不住疯狂咳嗽着坐在椅子,喘息着说:“对啊,她嘴里说喜欢我,趁我出门办事却勾引大哥,在我回来竟然变成了我嫂子!哈哈哈……何博,你说这可不可笑啊?”

说着,他歪头倚着左肩翻着眼皮说:“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娶个偏房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何博气得面色涨红,双臂紧绷着没有追问,等他喘匀气儿方才开口:“所以呢,这么多年过去,你什么时候不能说,为什么在父亲大寿当天害死他老人家!”

何璧蹲在不远处,奚落道:“大伯,估计他想着咱家老宅呢,以前可能无所谓,如今天地恢复气韵,估摸着起了什么念想。

不管有没有赵金凌,他都会害死爷爷,因为他不能让爷爷自然死亡留下遗嘱。”

旁边的何宁看了儿子一眼,难得没有出言呵斥。

何博深压着心中怒意,指着何起年想想骂几句出口气,终究还是没有骂出口来。

父亲已经死了,事情也搞清楚了……

对方是自己的亲叔叔,何博也没办法动手杀了他,只能等事情了解把事情交给稽查署来处理。

何起年盯着何璧看了几分钟,坐直身体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小三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比何博何宁聪明多了。

好了,现在事情说清楚,你们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何璧:“我擦!”

……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后排的青鸢、屈瑶推门下车,窦迟抱着小婵下车把她转到后背,“小婵,醒醒神儿,一会儿就到了。”

“喔。”

歪着脑袋趴在窦迟肩膀,窦晓婵鼓起腮帮,略有些颓丧地说:“哎呀,老何走了以后都没好果子吃了呢。”

什么叫好果子?!

窦迟无奈地摇摇头,也懒得跟她解释用词错误,“没事,还有倒霉蛋儿呢,小婵姐想吃,他如果敢准备不好的果子,你就好好收拾他一顿。”

“那怎么一样嘛,我吃果子的时候,有老何在旁边看着,吃起来才香呀,倒霉蛋儿还是算了吧,看见他我都没有食欲呢。”

屈瑶挽着青鸢走在前边,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似乎比之前亲近了许多。

青鸢第一次离开小院,窦迟总感觉她状态不太对,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现在想想,应该是青鸢执念分离的缘故。

只有小青鸢那一半出来,而大青鸢处于沉眠状态,或是留在异境小院儿……

十分钟后。

何氏老宅院门紧闭,两盏白纸灯笼挂在屋檐,随着风轻轻飘摇。

怎么回事?

老爷子还没下葬,大白天的关着大门做什么?

窦迟正要上去敲门,忽然接收到识海内窦小虫传来的情绪波动,猛地前冲,抬脚踢翻大门冲了进去。

“呀!”

屈瑶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询问,身边的青鸢就已经消失了,看看两侧贴着的挽联,吓得她急忙往院中冲去,“你们等等我……呀!”

眼前两道人影飞过,重重甩到墙壁晕倒在地。

“怎么、怎么还打架呢!”屈瑶脑袋有点发懵,窦迟为什么要打三少家的人啊?

“呜呜呜呜~~呜呜~”

左侧廊道一个瘦小的身影被绑在柱子,屈瑶呆了呆,发现是一直跟在何璧身边的跟班儿,快步过去揭下他嘴边的毛巾。

窦小六面色急切地说:“屈小姐,快,快帮我松开!”

“你为什么……”

“快点呀!”

“哦!”

屈瑶打量片刻,确认这个瘦瘦的家伙打不过自己,方才帮他解开身上的绳子。

还没来及询问,窦小六扭身就往院里跑,可是被绑了两个小时,四肢僵得不行,身体啪唧摔在地上,随即又爬起来往院中跑了过去。

“这么着急干嘛!”

……

何起年放出蛊虫,望着倒在地上的何博等人,笑呵呵地说:“很快的,我专门帮你们选的小家伙,只需要几分钟,你们的身体就会整个融化。

记好了,跟阎王爷报道的时候,一定要说是白长山的人害死你们,放心去吧。”

何璧面倒在地上,痛彻骨髓的疼痛让他眼前恍然,即将晕厥的时候,看见远处忽然出现两个窦迟,身上各自背着小婵姐。

他艰难地扯起嘴角,缓缓闭上眼睛,呢喃道:“阿迟啊,就算出现也来不及了……”

院中。

何起年靠坐在椅子,满是褶皱的老脸变得通红,眼中带着几分癫狂,除了何韵带女儿离开,何氏一家整整齐齐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窦迟?”

望着前院冲进来的年轻人,何起年猛地站起来,脑袋神经质一般快速抖动,身中蛊毒的众人不再哀嚎,甚至何睦那家伙已经坐起来,目光凶戾地盯着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啊!”

“怎么会失效,你们这些家伙怎么还活着!”

何起年再次放出几只蛊虫,眼前忽的一花,刚飞出半米的飞虫陡然消息,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跌坐在椅子,转动脑袋四下寻找,“是谁,是谁搞的鬼,有本事滚出来啊!”

窦晓婵从窦迟背上下来,跑到何欢身边扶她起来,然后在何璧肩膀踢了踢,“喂,倒霉蛋儿,起来啦!”

“呃?”何璧茫然地睁开眼,望着眼前活动自然的手掌,抬头去看窦晓婵,嘿嘿傻笑道:“小婵姐,我没死啊?”

“傻的!”

窦晓婵没理他,拉着青鸢的手往灵堂走去。

刚打算出事的白万春,被困在青鸢挥手而就的气泡,无力地摊在里边。

窦迟将何博、何宁两人扶起来,确认两人状况恢复,开口问道:“大伯、宁叔,好些了吗?”

“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没事没事。”

见大家都没危险,窦迟心里松了口气。

刚走到老宅门外,识海中躺尸的窦小虫猛地扬起脑袋,这种熟悉的感觉,他瞬即反应过来附近肯定有蛊虫出现,加上眼前紧闭的大门……

踢开大门冲进前院,就被何起年的两个儿子以及一个陌生人拦住,窦迟使用桃花妆将他们甩开,背着窦小婵匆匆跑了进来。

是何起年操控毒虫害死老爷子?

气泡里那家伙看着面生,他刚才站在何晴身边,还有地上那老太太似乎已经死了,她又是谁?

见窦晓婵、青鸢往灵堂走去,窦迟目光冰冷地看向何起年,甩出金色丝线将他缠着椅子,转身走到何璧身边。

何家的事儿,还是让人家自己解决吧。

“阿迟,还有几个家伙跟何睦找东西去了,跟气泡里那家伙是疑惑的,他们应该都是四境神通者。”

“嗯,有人质在估计不会走,三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窦小六疯了一般冲进来,见何璧等人没事,他急忙抹了把脸上的泪,站在靠后位置等候吩咐。

屈瑶跑过来,气哼哼地说:“你们跑那么快,都不等等我呀!”

灵堂前。

窦晓婵翻开自己的小挎包,摸出几个脏兮兮的柿子、长歪的黄梨、坑坑洼洼的大枣,一一摆在供桌,望着何老爷子的黑白遗像。

“嗐,这个老何走得太急,也不跟我说一说。”

“生生死死嘛,在哪过都一样。老何啊,不会白吃你那么多果子,有我在,以后没人欺负倒霉蛋儿。”

“……”

窦晓婵兀自嘀咕着,忽然听到廊道传来说话声,她往后退两步探头看了眼,喊道:“青鸢,逮住他们!”

“好。”

何睦、白万鹏和那俩同伙,话都没来得及说,人就被困在了青鸢的气泡中。

识海内,立下大功的窦小虫依然瘫在那儿,它的新身体似乎还没发育完整。

听完何璧的讲述,窦迟忍不住扶住额头,真是烧脑又狗血的剧情,同时心里也多了几分疑惑。

何起年心中幽怨为什么拖到今天才动手,真因为何璧提到的缘故?

还有他操作蛊虫的手段,这玩意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跟滇川药业有关系么?

以及白长山那几个家伙,从哪得知钟字砚在何氏手中,找它又有什么目的?

青鸢将何睦、白万鹏四人送过来,拉着窦晓婵跟屈瑶凑在一起,三人走到旁边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何博休息一会儿,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走到何起年面前,“父亲长你近二十岁,如兄如父照顾你那么多年,没曾想你竟然……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嗬!”

何起年冷笑道:“何博,何氏若不能由我执掌,早晚会有灭门之祸,我看你日后怎么跟你爹交代。”

“交代?今日若不是阿迟刚好赶到,除了你这个弑兄之人,我何氏今天已经死光了。”

“窦迟啊,确实没想到。”

何起年转头看向窦迟,垂暮的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的蛊虫呢,它们明明已经侵蚀入体,转眼功夫……你是怎么做到的?”

前两年在何老爷子寿宴,窦迟曾见过何起年,一位和蔼无害的老人,为什么突然会做这样的事?

如果因为赵金凌,她三十年前嫁入何氏,何起年这么多年都没出手,一直拖到今天,这理由实在太过牵强。

何氏的传承?

值得他动手害死何老爷子,以及一众晚辈的程度?

窦迟双臂抱在胸前,目光审视地望着何起年,“何先生,我可以给您答案,但是还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您的蛊术跟谁学的,是郑氏么?”

“郑氏,哪个郑氏?”

何起年面色茫然,缓缓摇头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八年前找到我……后来,我就跟他学了一年操控蛊虫的手段。”

五十多岁!

韩思源?

窦迟描述韩老头的外貌,果然与何起年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

八年前……

灵州异调局出事,执事牌的布局也是八年前开始,是巧合还是对方早已计划好的事情?

不对!

对方只是预先设下的手段,至于会不会启用,最终还需要根据天地灵韵的状况决定。

韩老头,怎么哪儿都有他!

偏偏这家伙自从去年消失,就再没露过面,就想藏在地底的老鼠,想找都找不到……

窦迟取出轮回笔点在何起年额头,几秒后,在他愕然的目光中默默收起毛笔。

没有灵附在他身上。

“我同样擅御蛊虫,所以你的那些手段在我看来没什么作用。”

窦迟清了清嗓子,说:“何氏的传承很重要么?不惜害死何老爷子,甚至这些与你血脉相连的晚辈?!”

“血脉相连……”

何起年嘴巴微动,反复呢喃这四个字,抬起头看向何博、何宁,以及面色冷淡的何欢何璧,“他从来都看不起我啊,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以为超凡脱俗……娶一个比他小将近二十岁的女人,凭什么啊!

明明是我跟金凌两情相悦,明明……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