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终结了文化开放，唐朝的活力尽失大半。中唐出现回归儒经的复古运动，其中心人物是韩愈。在散文方面他主张学习古文，奉《孟子》《史记》为典范；应用文体和诗赋文学融进一炉，**涤骈文的浮华，置换古文中的晦涩为平实，学其言，弃其辞；强调文章对现实的关注。柳宗元与他齐名，比他多一些自然意趣的作品。他们和宋代的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曾巩、欧阳修八位合称唐宋八大家，之后谈到古文，常以这八位为宗。

传奇小说始于中唐，在韩愈的文体改革的推行中浮出。它们和六朝志怪的记录不同，而是有意地进行空想创作，不对其真实性负责，这跟佛教思想的浸**有关。用后世虚构小说的角度看，传奇是古代小说的始祖。当时玄奘等人将大量佛经翻译到中国，传奇中许多故事就直接源自佛教。

此外还有1900年敦煌藏经洞的发现，敦煌遗书中有大量六朝以来的讲经文和变文。讲经文是底本，将佛教教义、故事通俗化地写成说唱体，僧人对大众表演，就是俗讲。变文也为说唱艺人服务，韵散文夹杂，多配以图画，后来的绘图本小说由此而来。变文有佛教内容，还有历史和民间传说，是宋元说唱和戏曲的先驱。日本平安时代的物语文学，也受惠于变文的输入。

唐代经济发达，城市的市井生活孕育了词，词是最初配合歌唱的。唐朝五代兴起了燕（宴）乐，即南北融合的俗乐总成。先有音乐，再配文辞，诗歌蓝本，再有演唱中的声音和节奏实践，慢慢演化成词的长短句形式。它也跟宴会酒令密切相关。从隋到唐朝五代，词的发展过程漫长，先从民间开始，文人随后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