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凡界本源不在三千位面之中，那还能在哪？”陈天养激动道。
凡界本源难道真的不在凡界？
陈天养很早便有这个猜想，但很快便又否定了。
即使是现在，他还是有些不敢想象，凡界本源不在凡界。
老张看着陈天养一脸困惑，不禁微微笑道：“那是因为，三千位面根本不是凡界！”
陈天养双眸一瞪，倒吸一口凉气。
这句话深深的震撼着他。
老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自己开玩笑，他一定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老张继续解释道：“你在离开九运道州的时候，你应该看过九运道州的全貌吧。”
陈天养点点头。
“那你还记得，在九运道州中间有个巨大的坑洞吗？整个道州看起来像个空心圆一样。”
陈天养继续点头、
他当时还有点好奇，第一次见到这种构造的大陆。
一般大陆的中心都是气运、元力汇聚之点，这种一般都是最得天独厚的地域，唯独九运道州中间是空心的。
“难道！！”
恍惚之间，陈天养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
老张说道：“没错，三千位面其实原本是九运道州的一部分，就是中间空缺的那一块，只不过在不祥之乱那场最终大战时，将九运道州打破，中间那块空间与道州脱节，经过漫长的岁月形成了三千位面。”
陈天养瞬间醍醐灌顶。
许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全部相通。
为什么梦月仙转世重生会出现在三千位面。
而且在历史长河之中的九运道州与后来的沧澜大陆都有琉璃圣地。
之前遇到周淑淑的时候，她还说过对无极圣地没什么印象，但当时九运道州有个门派叫无极剑门。
三千位面当中的许许多多传承，其实都是九运道州中所遗留下来。
老张继续说道：
“如果三千位面真是凡界，难道你没有发现三千位面有许多特点都与其他五界不同的吗？”
“其他五界，每一个界都有着特定的力量。”
“比如仙界，主要修炼的是元力，而且大部分都是人族，虽然有着小部分的魔族与妖族。”
“魔界主要修炼魔力，同时大部分也都是魔族。”
“而三千位面非常特殊，虽然人族依旧是主要群体，但妖族、魔族、冥族都有着相当大的势力！各种力量也是十分混杂！”
陈天养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粗心，这么多反常之处都没看出来。
在沧澜界中，主要是人族与魔族，妖族与冥族很少，但在其他位面有着大量的妖族与冥族。
这一点就与“界”大不相同。
而灵力不单单是稀释后的元力，而是五界力量以一种极其糟糕的比例混杂，随后再被无限稀释。
三千位面当年虽然是仙界的一部分，但当年那一场大战结束后，无数通天大能尸体倒在上面。
这些大能来自各个种族，他们的血液促成了未来三千位面各族林立的场面。
“原来……如此……”
陈天养脑海中不断闪回之前在沧澜大陆的生活。
“那凡界究竟在哪？”陈天养忍不住问道。
老张微微摇头。
“这点，恐怕五界中无人知晓，在我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六界之分，只有神界与下界，后来由于种族矛盾，下界又分化为仙、魔、妖、冥四族。”
“至于凡界，无人能够寻得，后来九运道州脱落，所有人都把它当成了凡界。”
听到这，陈天养不禁有了新的疑问。
“既然没有人能够找到凡界，也没人见过，那为什么大家还相信有凡界的存在呢？”
“呵呵，这你就要问那几位界主了，他们说有凡界存在，也没有任何人会质疑。”老张笑呵呵说道。
凡界存不存在对其余五界生灵也没有任何影响，也便无人去质疑这点。
“是六界界主吗？”陈天养低头思索着。
六位界主……
“他们说，凡界是万界之祖，一切的一切文明起源全部来自凡界，所有荒古传奇都能够在凡界中找到起源。”
“还说什么大道初开，开天辟地，大道之莲的诞生全部都在凡界，这些东西大家也就听个乐呵。”
老张念叨着，这些东西都是他当年在琉璃圣地当仆人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这些事情在他们那个年代也不是什么秘密。
以前的凡界如此强大，这也是为什么凡界之主是六位界主中最强大的存在。
“凡界这么强大，为什么还叫凡界？这岂不是比神界还强大？”陈天养问道。
“界主们说，凡界将自己所蕴含的大道之气全部分出去，形成了神界与下界，而自己气运耗尽，最终沦为凡界，不堪一击。”
“如果界主们说的真的，我猜测他们隐藏凡界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保护凡界。”
陈天养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如果几位界主真的为了保护凡界，将其故意隐藏起来，那自己想要找到谈何容易呀。
“六位界主……凡界……落寞……”
一个个关键词在陈天养脑海中闪回。
一旁的老张悠悠说道：“其实我也还挺好奇凡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毕竟传说那里没有修士，有着完全不同的文明。”
“诶，天养你说，人如果没有修士的保护，他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自然灾害，各种野兽，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抗衡的。”
陈天养微微笑道：“其实万千世界中，除了修炼外还有其他方式变强，比如……”
陈天养表情瞬间凝固，身躯一震，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天养，你怎么了？”老张慌忙问道。
陈天养双眸空洞，痴痴的望着远方。
“对呀，凡界！那是凡界！六位界主，六位天选之人！六位穿越者，我是第七位！凡界，那里一定是凡界！”
陈天养情绪越来越激动。
这倒让老张一头雾水。
“天养，你在说什么呀？”
“老张，你一个人先去中央仙界吧，我有点事，我有点事！！！”
老张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天养转身飞走，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