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养在星空古道上照料着老张。
他能感受到，老张的修为达到了准仙帝的层次，而之前那个仙帝级别的星空巨兽，可能是老张魔化之后的状态。
上一次见到老张便是在九运道州快要崩坏之际。
整个位面即将毁灭，而老张作为唯一留在在九运道州的人，陪着这个位面走过了无数时光。
即使他资质平庸，气运也一般，但却靠着一直以来的坚守，获得了位面本源的青睐。
在位面即将毁灭之际，他原本可以吸收孱弱的位面本源之力，达到仙王层次，然后再逃离这片区域。
但老张放弃了这么做。
如果他愿意如此苟活下去，也不会独自一人，与寂寞相伴如此悠久的岁月。
陈天养也能大概猜出后来发生了什么。
在九运道州破碎之后，次元壁破裂，破碎的空间融入无尽的时空乱流之中。
而老张也随着残破的空间一起被卷入进去。
或许正在在那怪谲荒诞的乱流空间里，老张无意间与九运道州最后所剩的残破本源融合。
在残破的空间里发生了意外融合。
而那之前的星空巨兽，可能就是融合了位面本源的老张被宇宙中的暗物质给吞噬。
“你是怎么进入九运道州的？”周淑淑好奇的问道。
陈天养大致将当年仙门降临三千位面的事情讲了一遍。
她那一代人对九运道州有着特殊的感情。
原本这里只是仙界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仙洲，虽然这里出现过许多天骄大能，但这不足以被众多强者记忆深刻。
关键还在于不祥之乱的那一场战斗。
不祥之乱的最终大战便在九运道州爆发。
无数强者参战，也有无数通天大能陨落于此。
那时的周淑淑早已经沦为妖剑，而执剑妖王也在九运道州陨落。
大战到最后，整个仙洲被彻底打废，湮灭在时空之中。
二人交谈之际，老张耷拉着的眼皮微微抖动，开始缓慢的醒来。
老张虽然本源被暗物质重创，但他毕竟只是准仙帝修士，而陈天养往他体内输入的可是仙帝级别的生命之力，而且这还是来自一个宇宙的本源。
“额……”
颤抖的声音从老张的喉咙里发出来，声音极其虚弱。
模糊的视线打量着周围。
“这是……仙母大人！！！”
老张浑浊的双眸突然清醒过来，猛的一下坐起身，张望着四周。
看着周围的星空宇宙，任谁醒来看到这一幕都会困惑。
“仙母大人，你……这……”
老张有些语无伦次，他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九运道州被毁灭，自己与这片残破的空间一起被卷进无尽的时空乱流。
“老张，这里是星空古道，一条存在宇宙空间之中，连接着仙界与凡界的一条密道，而你失了心智，化身星空巨兽，现在没事了，我已经将你体内残玉的暗物质进化掉。”
陈天养安抚着老张，他对老张还是颇为敬重。
在九运道州中帮了自己许多，而且能够独自一人坚守道州如此岁月，这便足以让许多自以为是的仙王羞愧不已。
“仙母大人，您这是……仙帝的气息！”
随机他有转头望向周淑淑，“妖族？！！也是仙帝！！！”
“这位是妖族的初代妖王，这要解释起来还挺麻烦，我们先离开这里，回仙界吧。”
眼前同时出现两位仙帝，这如何叫人不感到震惊。
“一切都听仙母大人。”
陈天养苦笑着说道：“老张别这样叫我了，我都说了我不是琉璃仙母，真正的琉璃仙母我已经找到了，她是我的师尊，如今身在仙界，成了天帝的继承人。”
“你要不就叫我天养吧。”
陈天养总感觉仙母大人这个称呼怪怪的。
“琉璃仙母大人成了天帝继承人！”
老张先是震惊，随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己如同睡了一觉，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这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仿佛变了天。
三人没再多言，而是顺着星空古道赶紧回到仙界。
这里毕竟是宇宙之中，谁也不好说还有没有其他意外发生。
回到仙界后，陈天养便带着老张前往中央仙洲与梦月仙见面。
陈天养之前与梦月仙谈论过老张这人，梦月仙听闻后，沉默良久。
这人本是梦月仙无意之间救下的一孩童。
那时琉璃圣地大部分为女修，但也有少部分男修。
但无奈老张天资愚笨，只能够当仆从。
她万万没想到，整个圣地都在那场大战中打没了，这位不起眼的老仆竟然坚守到现在。
这点让她很是感动。
“仙……额，天养，你为何去三千位面？”
前往中央仙洲的路上，老张问道。
陈天养也将老张看做自己人，旅途漫长无聊，便将当年在沧澜大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随后又将自己在虚空之中继承创世神祇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现在，我已经集齐了妖、冥、魔、仙四界本源，我体内还有神界本源，所以现在只剩下凡界本源。”
陈天养继续说道。
“虽然我一直生活在凡界，但却从来未听过有关凡界本源的传闻，所以前段时间通过星空古道前往三千凡界，找寻凡界本源。”
“可惜找寻未果，回来的时候便在星空古道上遇到了魔化后的你。”
自从上次梦月仙交谈后，陈天养越来越感觉自己的命运仿佛被操控着。
只有超脱六界后，或许自己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现在只要找到凡界本源就行了。
可凡界本源又在哪呢？
“这样吗？你这样当然不可能找到凡界本源。”
老张此言一出，陈天养瞬间停下脚步，滞留空中。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老张，双眸微微晃动。
“老张，你这句话意思是……你知道凡界本源在哪？”
老张微微摇头。
“老头子我虽然活的时间长，但身份地位，对于那些大人物之间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何况是一向神秘的凡界本源。”
“只不过我能确定一点，凡界本源一定不在三千位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