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恩怨(九)(1 / 1)

十落清秋 一抹淡阳光 1234 字 1个月前

原来她代表陈家啊,陈清然如是想到,可是想做快乐的事情,听到开心的事情都觉得是耽搁时间。

她又奶又清澈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他:“谢杭,你的身子有点僵,是不是软香在怀,你忍不住了?没事,你忍不住就继续吧,我不要你难过。”

谢杭:“???”

小祖宗到底看的什么话本,她以前不重欲,床上的事情都是他主动居多,若时间久了,她还不乐意,怎么今日……难不成几日未见,觉得愧疚于他?

既然她如此盛情相邀,谢杭也没有讲礼的习惯,他准备开始时,她突然制止了他,她问:“我有没有胖?”

谢杭违心摇头,表示她没胖,她的脸就是这样肉嘟嘟的才可爱,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撒娇时巨粘人,关键是他特别喜欢戳她的脸。

陈清然恼了一阵,怎么会呢?

她抓着谢杭的手往上拉,“我真的有胖!”

谢杭顺着她的手抬起,万万没想到,她将他的手放在了女儿家最值得骄傲的地方,他的手僵硬,一动也不动,心中不解,她这几日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陈清然还在不依不饶,“到底有没有胖?”

谢杭只觉得独属于女儿家的娇软灼烫他的手,心也跟着烧起来,口干舌燥……他对上她的眼睛,诚恳道:“的确是胖了,但不可继续胖了。”

而后化身虎狼,应着她又沉沦了一次。

第二天中午,两人互相看半天,老夫老妻的,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陈清然问他:“昨天晚上你可快乐了?”

谢杭唇角上扬,禁不住笑,回道:“和喜欢的人做那样的事,当然是快乐的。”

他非常喜欢弄弄的主动,关键是就算主动她的眼里也没有欲念,她真的是属于寡欲之人。

也许是她武功太强,多余的精力借武力发挥掉,谢杭这样认为,毕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需要充沛又多余的精力。

时间缓缓向前,陈清然一一拜见认识的人,柳青以及凉州众将领十二月中旬回了凉州,走时还恋恋不舍,“将军,你不要做了公主就忘了我们,常回凉州看看。”

陈清然无语,她又不是凉州人,常回去看什么,是巍峨的雪山,还是滴水成冰的冬日?

时间晃晃悠悠过着,裴钰离开了一家长安,回了青阳城,走时也没有说特意拜别,他明白她从来就不想看着他,她是真的恨他,却只恨他这一个人。

归清四年十一月,嘉庆帝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将玉清公主赐给一个叫“季章”的人,长安权贵们疑惑不解,季章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而后大跌眼界,季章竟是一个侍卫。

所有人都轻蔑的嘲笑叫季章的人,一个小小侍卫尚了驸马,就算玉清公主不得盛宠,那他也会平步青云,荣华富贵。

赐婚圣旨没下几天,嘉庆帝就后悔了,他颇为头痛这个女婿的官职问题,季章尚了驸马就不能继续做侍卫,可给过高的官职,不合规矩,嘉庆帝难办的很。

这时朝阳群主进宫,没好气的说道:“我一个群主的丈夫都是刑部尚书,难不成玉清公主的夫君得是个八品芝麻官儿?做一个小侍郎,不高不低。”

嘉庆帝应允了,不知怎么滴,他觉得被这位祖宗公主牵着鼻子走的,先前她说将玉清嫁给一个小侍卫,他心中不愿,毕竟不符合规矩,陈清然冷冷道:“在我这里,只要我厌恶的人过得不好,这才是规矩。”

而谢杭还没有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坐几天,就被调去刑部,他颇有点无奈,刑部可是苦差事最多的地儿,嘉庆帝还真是不放过一点压榨他的机会,明为升官,实则折磨。

腊月时,长安下了一场初雪,谢杭拉着陈清然许愿,念念有词道:“我向上天求了四年的姻缘,没想到这个愿望还真实现了,弄弄,你许一个正经的愿望,关于你和我。”

陈清然给了他一个白眼,觉得迷信真可怕,每个人都许愿,上天管的过来吗?

看着谢杭过于美貌的脸,她双手合十,诚恳道:“我,陈清然,现住长安,愿九天国泰民安,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政通人和,人寿年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样谢杭就不用劳心劳力,熬夜查卷宗。”

谢杭定定的看着她,那双深邃的桃花眸翻起汹涌的情意,心中还是微不可微的叹口气,总归还是求了关于他的。

归清四年的雪来的格外猛,街道上都积了到膝盖处高的雪,陈清然出乎意料的染了风寒,病来如山倒,陈清然整日都看着病恹恹的,谢杭每日都看着着急,关键是这人还不喝药,他每天中午都要回家监督她喝药。

再后来,陈清然心疼他了,“夫君,这么冷的天,就不要跑来跑去,你不怕冷,马儿也是会冻脚。”

谢杭心中吐血,病倒以后她的脾气越发的无常,就莫名其妙的不悲不喜,不骄不躁,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问道:“弄弄,你的心事是什么?”

陈清然闻着他身上的清冽,是卷着冬日清晨的气息,还带着惯用的檀香,“哪有什么心事,我又不是悲春伤秋,多愁善感的女子,是真的病了。”

“谢杭,我是不是活不过这个冬日啊……”

陈清然当然是逗他的,她怎么可能会死,凭她和惊蛰的交情,阎王也不会收她。

谢杭将她抱拢,“祖宗,算我求你了,认真喝药好不好?”

怀中的人竟没有声响,谢杭低头一看,原来她睡着了,将她抱起送回房中,让小厮去刑部递了信,谢杭如往常一样,坐在床边看书,她这病来的好生奇怪,不是中毒,却比中毒更可怕,毒有解,可有难治之症。

宫里的御医来了一批又一批,每次来都是摇头叹气,谢杭只得写信寻求陈以谦的救治,陈以谦收到来信,立马放下手中的差事,带着绿芜风风火火的来了,可还是摇头晃脑,看不出病症。

陈清然也晓得自己的病让他们着急,就装作好了的样子,拉着府上的人打麻将,谢杭本来是反对的,打麻将算赌博,可她每次只打一文钱,而且还是个病人呢,谢杭只好随她。

归清五年三月,玉清公主下嫁刑部侍郎季章,归清五年六月,朝阳群主陈清然与刑部尚书谢杭喜结同心。

陈清然的病还就那样儿,整日郁郁寡欢的,成亲的那段时间高兴了好几天,让谢杭为所欲为,谢杭还以为她的病好了。

而后,她又病倒了,整日一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病重模样,有一次顾澈实在忍不住,问道:“群主姐姐,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么久都不好?”

陈清然虚弱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死不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