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女子的眉头紧锁,裴钰重复:“英雄难过美人关?”
陈清然皱眉,摇头道:“不是这句,上一句”
裴钰:“红衣金冠少年郎,善使银枪”
“对对对,就是这句”,陈清然激动的语气,“你是怎么知道赵玄朗红衣金冠的,难道史书上记载的这么详细吗?”
“为什么我读过的史书就没有这句记载,你读的是那本史书?”
裴钰不知她怎么如此激动,既然她心悦赵玄朗,应该非常了解他啊!
怎么自己一说,她先是震惊,接着不可置信,最后了然于心。
冷冷道:“为何要说,这可是密辛”
陈清然看着裴钰这酷拽傻帽样儿就烦,实在搞不懂,前世多么清透温暖的少年,时隔千年的转世相逢,变成了个黑冰块?
谁来告诉她,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
怎么一个人的性情变化的如此之大,死傲娇,凭你对我的冷言冷语,爱理不理,以后你得知真相,看老子怎么戳你的心!!
老子永远不会原谅你!!
但她还是想知道,她仿佛知道了什么,柔声哄骗道:“你若实话实说……嗯……定有重谢”
裴钰嘴角上扬,似是考量这句话的可信度,良久道:“不用,我什么都不缺,最想要的只有陈娇娇才给的起”
陈清然无言以对,只能在心中埋怨:裴钰,脸皮够厚的啊?
这时外面侍卫说道,“世子,到明月楼了”
陈清然听完心里窃喜,机会来了,逃命要紧,毕竟青阳城和皇室是一伙的,保不齐,一会儿黑冰块就送她进大牢。
不过依旧声色不同,裴钰见她突然安静,结合她上马车的话,知道她在打逃跑的心思,手掌悄无声色的运功,准备随时出手制止。
心里又觉得好笑,他这算不算不肖子孙?
陈清然见裴钰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道他绝对在提防,一会儿她得快准狠。
外面冷寂无声,没有什么人,正是逃跑的好时机,手掌一扬,散发出白色粉末,裴钰抬手挡住,感受到冷风,知道她在掀窗帘,他多年习武,也算是高手,反抓住陈清然的脚踝,陈清然知道他会来这一手,一个空中转身,脚对着裴钰的手,就是狠狠一踢。
这道力用的十分巧妙,会让裴钰顷刻感受剧烈的痛疼,逼的他放手,却又不会伤到他的腕骨。
裴钰果然吃疼,但还是紧紧抓住陈清然的脚踝,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陈清然无法,这样吊着空中,她真的好像个沙雕,对着裴钰的手又是一踢,同时直腰,往车里撒药粉。
“啊!”裴钰低吼,“陈娇娇,你太放肆了”
陈清然一听,觉得事情失态发展的非常严重,趁裴钰松懈,手抓住车顶,脚从马车里出来,落地,转身,奔跑,动作一气呵成。
裴钰骂道:“该死,这女人用的什么药?”
这次进宫,裴钰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只带了两个侍卫,刚才打的那么激烈,外面的两人没有半点动静都没有。
裴钰想,看来沈三和沈五多有松懈,需要操练了。
命令道:“沈三,速去京兆尹府,让黄东封锁全城,捉拿刺客,沈五,发信号通知赤焰军,捉拿碧衣女子”
可外面没有半点动静,裴钰疑惑,掀开帘子查看,发现沈三和沈五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裴钰哭笑不得,陈娇娇是何时点的穴?
手指飞点给两人解穴,快速封穴又解穴是很痛的,沈三和沈五的脸皱成一团,但他们不敢表现出来,请罪道:“世子,属下有罪”
裴钰没听到一样,叹气道:“没想到她的武功那么厉害,和我待在一起时,也能隔空封住你们的穴位”
接着恢复严肃的表情,下达命令,“我刚才的话可有听清,快去,若捉不到人,都去暗楼待半年”
沈三和沈五打起精神,匆匆下了马车,各奔东西,而裴钰坐在马车,心里猜测她会藏去哪儿?
她肯定不知道,他已经猜透她的身份,所以李府周围肯定要布置一二,她警惕性高,如果李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肯定会发觉。
“世子,赤焰军集齐完毕”,站在马车外的沈五,恭敬行礼,脸上满是严肃之色。
世子难得召唤赤焰军,而这次如此慌张,定是有急事,他们怠慢不得。
裴钰出了马车,站在地上,冷冷道:“搜,碧衣女子”
顷刻,站在街道上的一群黑衣人,统一行礼后,分头行动。
陈清然一路跑啊跑,她得回原来的客栈,衣服还在那里,心里又想揍死自己,为什么要把衣服留在客栈?
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呢?思考一会儿,迅速敲定地点,青楼不错,鱼龙混珠,少一个人多一个人都不会有人关心。
正巧,前面就有一个花楼,名字挺雅的,就叫雅楼,陈清然觉得天助她也,内心感慨落泪,看来老天也不想让她蹲大牢。
前不久,她偷偷摸摸来过雅楼,纯粹是好奇心,她想看看名动一时的雅楼是什么风景?
雅楼,风格如其名,以“雅”字为乐,不过雅分为高雅和低雅,一楼和二楼就是寻找百姓的“雅”,舞娘们的舞姿大多放的开。
三楼至五楼是寻常官员,五楼往上都是大富大贵之人的地方,而且她还有一个习惯,没去到一个新地方,就会去打量地形,寻找最佳逃跑生路,这一刻,她是多么庆幸自己的良好习惯!
来到后院,陈清然偷偷摸摸的躲过伙计,摸索着前行,生怕被人当做可疑分子,好巧不巧,一个嬷嬷看见她,一把拉过她的手,咒骂道:“九儿这丫头和哪个男人鬼混去了,前面跳舞要人,你快上”
陈清然:“???”
这是什么爆炸伤害,她沦落为舞女了?
顾不得那么多,嬷嬷直接把她推进房间,“快换衣服,麻溜点,外面的客人等着呢”
陈清然楞楞的看着这些衣服,看来因为她带着面纱,让绿衣嬷嬷以为她是楼里的姑娘,跳什么舞,她不会好吧……
管他呢,一会儿弹琴去,屋子里没有人,大概姑娘们都换好了衣服。
陈清然心累,这些和她那套红衣北漠服是一个风格,红衣服,红面纱,金首饰……看来男人都一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