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司明一早就醒了过来,虽然折腾了大半晚上,但他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充满了活力,并没有段子中经常形容的“榨干了”的感觉。
当然,可能也跟彼此都是第一次有关,技巧不足,加上都不是饥渴的性子。
蓦地,司明察觉到身体的异样,略一内视,发现内功已经突破到了十三级。
这一级乃是分水岭,被称之为化神界限,意味着达到了这一级就有资格晋级化神,虽然有资格跟能不能成功是两码事,有的人即便把内功练到了十四级也没有晋级,但终究有着不同的意义。
是机缘巧合刚好在昨晚超过了极限,还是受到了昨晚一夜**的影响?
若说是巧合,时机未免也太凑巧了,可若说是后者,至少司明自觉没学过什么阴阳**渡气的法门,不管欢喜禅还是**都没有学过,总不可能是触景生情,自行领悟了吧?
正思索着,忽觉被子轻轻摇动,低头看去,司明就跟刚刚睁开眼睛的慕容倾对上了视线。
慕容倾先是露出一脸的迷茫,旋即想起了昨晚的缠绵,于是化作娇羞,悄悄的把被子往上移,欲把脸遮住。
司明及时拉住被子,不给对方遮脸的机会,然后盯着那一张在昨晚之前都没有见过的表情看个不停。
直到慕容倾快要受不了了,眼看就要恢复女强人气势的时候,司明立即用温柔的声音道:“娘子,早上好。”
慕容倾刚刚积蓄起来的气势瞬间泄了个干干净净,绽开一个慵懒的美丽笑颜,轻轻道:“相公,早上好。”
司明伸手搂住她,垂下头,把嘴印了过去,慕容倾眯起眼睛,享受一下才睁开看。
“还觉得痛么?”司明关心的问。
“没事,我是化神武者,恢复力比一般人强很多。”
慕容倾抬了抬腿,被子滑落下来,露出洁白的肌肤,她意识到被子下的自己不着片缕,于是娇呼一声,连忙把腿收了回去。
司明带着可惜道:“反正昨天晚上看也看光了,摸也摸光了,害羞个啥。”
慕容倾白了一眼,道:“这不一样。”接着就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果然还是觉得痛?”
“不是痛,而是有种异物感,总觉得你的东西还在里面。”她眼角斜着瞟了司明一下,魅力无限。
这等媚态是过去的慕容倾从未有过的,司明顿觉气血上涌,恨不得提枪再干,好在他不是那种会放纵自己欲望的人,很快克制住冲动。
不过,将这种隐私的事说得如此直白,司明实在拿不准,女生的害羞点到底在哪里,还是说,因为从少女变成了女人,所以导致羞耻线往上提升了?
“先起床吧,再拖下去,迟迟不起床会让人起疑心的。”
“你先起。”
慕容倾显然仍放不开,不愿意在白天的时候**身体,司明也不勉强,只是在起床的时候,看见床单上果然一片狼藉,尤其中间的位置,点点嫣红,如梅花盛开。
其实,女性的第一次并不一定就会留下痕迹,有的女人出血多,有的女人出血少,疼痛感也因人而异,而慕容倾属于前者,倘若她不曾习武,只怕今天就很难下床。
慕容倾察觉司明的视线,俏脸一红,连忙将其遮住,娇嗔道:“都是你的错,昨天我说先擦一下,你偏不让,这下床单不能用了。”
“不能用就不能用,一件床单而已,而且我们可以收藏起来当纪念品。”
“当纪念品啊……”慕容倾露出意动的表情,但旋即警惕地看了司明一眼,“收藏可以,但只能由我保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就喜欢炫耀自己拿下了多少个女人的第一次,把纪念品当成战利品对待。”
司明喊冤道:“天地良心,我真没这么想过。”
至少没来得及这么想,昨晚满脑子的枪斗术,哪有工夫想这玩意。
“谁知道呢,反正不能给你,快点转过身去。”
司明下了床,他倒是不介意被人看光,反正修炼炽阳斗法的时候早已习惯**着身体,但听到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就忍不住心猿意马,回忆起昨晚的战况。
很惭愧,以肉身勇猛而自傲的他,结果使用枪斗术的第一回 合连三分钟都没坚持到,就扣动扳机射出了子弹,好在他精气旺盛,根本用不着休息,喘口气的工夫就又变得龙精虎猛。
虽然耐久低,但是次数多啊,而且每一回合坚持的时间都会跟着提升,可谓刺一剑长一滞。
不过,总是当快枪手也不大好,就算拥有无限子弹,射得多了枪膛容易发热,无法展现男人的雄风,而是得找个办法改变一下。
这个世界没有伟哥这种药物,就算有,靠着吃药来逞威风,本身就是不行的象征,所以司明根本没往那个方面想,要说武侠世界,最有名的当然就是欢喜禅和**。
海洲的佛教没有接触过,不知道有没有这等密宗神通,不过海洲的**倒是挺有名的,只是并非出于道家之手,而是阴阳家。
探究阴阳之秘,这本来就是阴阳家的学问,只是司明前世的阴阳家被道家彻底吸收,融为一体,归入道教,故而没能冠上自己的大名,而此世的阴阳家还在,尚未被道家鸠占鹊巢,因此**通常署的是他们的大名。
“不管怎么说,道家跟阴阳家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或许可以找潘德道长问一问。”
“找潘道长问什么?”
慕容倾已经利索的穿好了衣服,但并非是昨天的那件玄色纯衣纁袡礼服,而是平常穿的那些,显然她早就准备好更换的衣物在司明的房间里。
此时的她没了昨晚的那股娇媚,又重新变成了做事干净利落,杀伐决断,言出必行的女剑侠慕容倾。
司明当然不能说真话,眼珠子一转,便道:“问问道家有什么好曲子,要说音乐,道家的音乐才最具仙气,相比之下,乐家的曲子反而有些俗气。”
谈到音乐,慕容倾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反对道:“俗气的曲子未必就比仙气的曲子差,岂不闻大俗即大雅。”
“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再来一曲?”司明指了指外面的琴瑟。
“好啊,那我们就来弹一曲《高山流水》吧。”慕容倾现在的心情跟昨天晚上已是不同。
“你刚刚还说‘俗气的曲子未必就比仙气的曲子差’,现在就要弹曲高和寡的《高山流水》吗?”
“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支持什么跟我想弹什么是两码事。”
其实司明想弹一曲《笑傲江湖》,这才是他现在的心境,不过老婆最大,只能点头同意。
两人再度琴瑟和鸣,但这一回不再是倾诉爱意,而是互诉志向,寻觅道合之人,曲音巍巍洋洋,不可拟测,停顿得宜,气韵自然,抑扬高下,意味无穷。
慕容倾和司明之间并不是单纯的恋人关系,还有一分道侣的情谊,至少慕容倾是这么认为的,寻求志同道合之人,相互扶持,砥砺前行,对她来说这比爱情更重要,否则她可不愿委屈自己和别的女人分享,哪怕是闺蜜挚友。
当然,这并不是说爱情对她就不重要了,她跟司明一起经历的诸多回忆并非虚假,这份感情早已铭刻在心,无法割舍,而爱侣和道侣能合二为一,让两份快乐叠加在一起,更没有道理拒绝。
所以她也不想贪求更多,否则就算找一个感情专一,却无法跟自己心灵相通的对象,又有什么意义呢?
要说追求者,慕容倾可不缺,可瞧不上眼就是瞧不上眼,或是能力不足,或是志向不合,更多的是两者都不行。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哭哭啼啼,非要寻求真爱的小女人,感情专一在她心中并非不可或缺的品质,有固然很好,没有也不是很在意。
至少,这一刻她很享受与司明琴瑟和鸣的感觉,仿佛随着音乐进入到彼此的心灵中,相互交缠在一起。
等到这一曲结束,慕容倾突然惊咦了一声,司明忙询问怎么了,她有些疑惑的说道:“我的《冰川神诀》突破到十四级了,真是奇怪,我还以为得打熬三年,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积累,莫非……”
跟司明一样,她也立刻联想到昨晚的事情上了,半信半疑道:“做这种事还能精进功力?”
司明很想说是,那么以后就能以此为借口,经常跟慕容倾嘿嘿嘿了。
不过他不喜欢骗自己人,包括善意的谎言,他看来也是极其自私的行为,于是道:“估计只有第一次有效,元阴元阳相互交融,从而衍化三元,增强根基,这种事问阴阳家比较容易得到答案。”
蓦地,想起黄帝御女三千飞升仙界的传说,难不成这个传说是真的?
慕容倾一想到询问别人这种羞羞的事,便果断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如果真的只有第一次有效,就算得到答案,以后也没机会验证了……就是委屈了红豆和青青。”
司明真想伸出大拇指称赞一句“大妇的气魄”,但这么讲容易讨打,还是算了。
两人整理好衣服后,走下楼来到客厅,就见姚碧莲大马金刀的坐着,脸上有着十分明显的黑眼圈,偏又闪烁着饿狼般精光。
司明忍不住道:“你这是纵欲过度呢,还是欲求不满?”
“两个都有!”
姚碧莲白了一眼,带着浓浓的不满道:“起床了就赶紧下来啊,还弹什么琴,昨晚弹的还不够吗?”
那两首琴曲太直白,就跟大声喊“我爱你”差不多,哪怕从来没听过的人都能理解琴曲代表的意义,更不要说眼前这位身经百战的高手。
慕容倾微微羞红了脸,司明倒是不在乎,你情我愿的事,又不犯法,怕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姚碧莲指了指旁边的茶壶茶杯,摆足了架子,慢条斯理道:“按照规矩,得给我捧茶吧。”
“墨家有这规矩吗?就算有,也应该是给我的父母捧茶吧?”
“我是你的监护人,法律上就是你的养母,当然有喝茶的权力。”
司明还想再反驳,慕容倾却抢先一步道:“没关系的,我愿意,院长说的没错。”
既然当事人同意了,司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紧紧盯着,如果姚碧莲敢出什么幺蛾子,就会立即阻止。
“嘁,都说女生外向,没想到男的也一样。”
姚碧莲甚是不满,但并没有故意刁难慕容倾,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结束了流程,接着拉着慕容倾的手,道:“虽说我们江湖儿女不重繁礼,但婚礼还是要办一办的吧,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把你送出去,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司明本来就没有贪便宜的想法,反正只要有钱,婚礼都是小事,忙道:“要的要的,这个的确要办的,我没打算吃干抹净不认账。”
然而,慕容倾义正辞严道:“天下未安,何以为家?”
尽管她没有虎躯一震,但司明还是感受到一股王霸之气扑面而来,顿时震惊了,这是女子该说的话吗?我们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他喃喃道:“看来我也得弄一个纹身了,就在背后纹一个‘精忠报国’好了。”
姚碧莲呆呆的看了慕容倾一会,确认对方并非说笑,摇头叹气道:“算了算了,本来你就不是寻常女子,用普通人的规矩要求你是我疏忽了。”
随后朝司明投去同情的眼神,你第一个碰谁不好,非要碰这位,以后有你操劳的事。
这时,慕容武怯怯的走了过来,略显局促的向司明问道:“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姐夫?”
“小武你也来笑话姐姐吗?”慕容倾又羞又恼,恨不得当场教训对方。
司明忙拦住人,道:“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不用太在意。”
“你们搞什么啊,吵吵嚷嚷的,昨天晚上弹了琴还不够,大清早又弹了一曲,扰人清梦,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嬴纣穿着短裤衩,带着起床气从楼梯上下来,到了客厅环顾一圈,疑惑道:“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早餐都没人做吗?”
慕容武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嬴纣大哥你没听懂昨天晚上的曲子吗?”
嬴纣皱眉道:“打鼓我懂,弹琴我可不懂,怎么了,难道是在修炼某种神秘音功吗?”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片刻后,司明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由衷地评价道:“嬴纣你真是钢铁直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