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着蒸汽的浴室中,司明躺入热水,舒爽的发出一声呻吟,控制肌肉整个人松弛下来。
其实平时他都是冲个凉就了事,或者干脆连洗澡都省了,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要保持干净也用不着洗澡,除非练拳流了一身汗,否则就像很多小说中形容的先天高手那样,散发着婴儿香,不过今天他被慕容倾强行推进了浴室,还嘱咐要洗得久一些,虽然不明白对方搞什么名堂,但也没有拒绝的必要,泡澡毕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这水该不会是她刚刚泡过的吧?”
司明回忆了一下,慕容倾先他一步洗了澡,而他进入孤儿院的浴室后,由姚碧莲私人出钱建造的浴池里已经放满了水,而且从水温来感觉,似乎放置了一段时间。
他捧起一瓢水,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雪莲花的香气,看来的确是刚泡过没跑了。
“难不成,这是对我今天的奖励?”
尽管司明没有那种特殊癖好,但也忍不住有些小兴奋,闻着水中残留的体香,有种被对方包容着的感觉,害得下半身隐约有一柱擎天之兆,连忙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缓缓放松身体,整个人飘在水面上,载浮载沉,终于不再臆想**邪,但脑海中又浮现慕容倾之前那一笑倾城的画面,渐渐醉了。
从浴室中出来,司明只觉一身清爽,连日来的疲倦被一扫而空,身心都变得洁净起来,只觉纤尘不染,六根清净,欲念不生。
他回到房间,推门而入,顺手就要去按门框旁的开关。
“别开灯。”前方传来了慕容倾的声音。
司明抬头看去,只见阳台上坐着一名面若桃红的女子,其身着玄色纯衣纁袡礼服,盘腿正坐在一张草席上,腿上放着一张琴,隐约能看见一双穿着雪白罗袜的小脚从裙摆下露出,她的背后是一轮皎洁的圆月,明亮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
皎月、美人、古琴,构成了一副无可描述,意境悠远的画面,令司明一时看得呆了。
慕容倾此时穿的,正是素国女子出嫁时的衣服,玄色即为黑色,纁袡是指橙色衣边,衣边上印着古人用来祝福的花纹。
许多人印象中,中国传统婚服就是喜庆的大红色,其实并非如此,婚服真正变成红色是从明朝开始,宋朝女性婚服是青色,唐朝女性婚服是绿色,秦汉以及更久之前都是黑色,墨家以黑为贵,自然遵守古礼,以玄衣作为隆重场合的正装。
看到慕容倾此时的衣服,司明就明白对方的用意,稍觉不解的是对方此时扎了一根麻花辫,显得有些突兀,破坏了古风意境。
慕容倾也不说话,双手拨动琴弦,一曲深挚缠绵、旖旎绵邈的琴音如溪水流动,乃是《蝶恋花》。
此世并无《梁祝》,何况《梁祝》曲调以幽怨为主,结局也是悲剧,并不适合用来祝福爱情,最适合女子表达爱情的还是《蝶恋花》、《卷珠帘》和《鱼水欢》,不过《卷珠帘》是已婚者的爱情,《鱼水欢》又太过**,所以慕容倾选择了这首以欢快为主的《蝶恋花》。
司明看了一下,发现阳台的另一边还放了一架古瑟,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走过去坐在前面,双手轻拨二十五弦,最初有些生疏,跟慕容倾不和调,但当初他跟乐正琼学各类乐器时,其中就有古瑟,因此很快便熟稔起来,双手灵巧如蝶。
管理员的房间内,姚碧莲正在独自品酒,听到楼上传来的音乐后一愣,但很快沉浸其中,一边品酒一边望月,忽觉醉得特别快,忍不住感慨道:“琴瑟和谐,鸾凤和鸣,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语气中满是羡慕,她就从来没跟人玩过这种情调,当然,这种情调一般人也玩不起,得有才艺傍身才行。
一曲奏罢,慕容倾轻拍掌心,清声吟道: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司明哈哈一笑,拿起早就备好放在一旁的两个酒樽,跟慕容倾饮了交杯酒,然后他又拨动瑟弦,弹起了《凤求凰》。
凤为雄,凰为雌,《凤求凰》正是男子向女子表达爱意的曲子,相比《蝶恋花》的委婉,其音热烈奔放,直抒胸臆,不加掩饰,是更直接的挑逗。
司明的顿悟天赋发挥作用,技术渐入佳境,弦音通过耳朵,钻进心里,一点一点的扣着心房,好似情人贴着耳朵,轻轻地说着令人又羞又暖的情话。
管理员的房间内,姚碧莲听得面红耳热,春情勃发,忍不住扭起了身体,只觉久旱难耐,急需甘霖,伸手一摸,已是湿意浓浓。
“不听了不听了,哎,真是会撩拨人的小冤家。”
姚碧莲关好窗户,钻进被窝里,自行解决去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慕容倾听着曲子,脸上的红晕变得更深了,转头看去,心上人身着一袭白衣,在淡淡的月色下为她抚瑟,那副专心致志的模样,令她的心都化了。
显然,并非只有男人才是视觉生物,女人也是相同,尽管慕容倾平时并不会以貌取人,更关注内在而非外表,但不代表她不会欣赏,好歹也是学美术的。
等到一曲结束,她便转过身,背对着司明,道:“解开吾发,今始为君妻。”
原来绑辫子还有这个意思,司明立即上前,毛手毛脚地解开对方的辫子,幸好慕容倾没有故意刁难他,解开一个发结后,柔顺的长发就自动散开来,在月光下如同漆黑的瀑布。
就在司明欣赏背影的时候,就见慕容倾转过俏红的脸儿,用迷醉一般的声音道:“呆子,还愣着做什么,抱我到**去。”
司明一听,呼吸都变粗了,瞬间化身成大狗熊,将慕容倾抱了起来,正要往房间走,结果太匆忙,被放在地上的琴瑟绊了一下,差点抱着人一起摔出去。
古琴和古瑟本来就很长,前者有七弦,后者有二十五弦,两个摆一起,把阳台横向都占满了。
“碍事的东西。”
之前还是珍贵的调情道具,如今没了用处,就被司明无情的一脚踢开。
慕容倾没好气的用手捶了对方胸口一下,道:“你着什么急,人又不会跑掉。”
司明随口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猴急地抱着人进入房间,顺便用脚后跟将阳台的门关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将怀中的美人放下。
慕容倾仰起头,深情款款道:“只要以后你对我好,我便一生一世,永不……”
话未说完,就觉身上一凉,那件玄色纯衣纁袡礼服被司明剥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猴急啊!”
慕容倾气得呲牙,之前明明按照剧本进行得好好的,现在怎么老想着跳戏,把她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旖旎气氛都搅没了。
司明完全没有把对方的埋怨听进去,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睛上,双目就像是发光一样,直勾勾地盯着**的娇躯。
去了礼服的慕容倾上身套了一件肚兜,大红真丝刺绣的古典样式,图案是传统的鸳鸯戏水,被盈盈一握的饱满胸脯顶起,下面配一条同样材质颜色的高开叉短裤,没那么狂野,只有点怯怯的喜悦感。
只见美人横躺在**,乌黑的长发滑了一部分在胸前垂着,黑白红三色搭配,越发显得皮肤白皙,原本她胸口的饱满度只能算中上中准,但因为姿势的关系,此时曲线就跌宕起伏得格外诱人。
头和手形成一个三角,肩部高高立起,直到纤腰有个平滑的下落,然后和髋部又形成极大的落差,再顺着腿一直波浪起伏到脚踝,那曲线浑然天成,又藏着几分黄金分割的**。
慕容倾立即感受到了司明灼热的视线,武者本就对别人的目光格外敏感,更何况此时的司明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那道火热的视线看到哪里,哪里的肌肤就会绷紧,然后显出淡淡的红色。
司明理性受到了严重的考验,呼吸变得格外急促,就要猛扑上去,却被慕容倾伸手抵住。
“姑奶奶,有什么事我们日后再说怎么样?”司明觍着脸求情。
虽然比力气对方肯定比不过自己,但在这种时候用强,也太没风度,司明努力维持自己最后的那点理性。
“谁叫你之前不听我的话,让你等一等,偏要心急火燎的,这是对你的惩罚。”
“好好好,惩罚就惩罚,你说吧,怎么惩罚?”现在让司明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慕容倾伸出一根葱指在下唇按了按,作思考状,浑不知这一动作让司明的呼吸又粗重了三分。
“这样吧,你念一首应景的诗,念一首我就脱一件。”
别看平日里慕容倾是个现实主义的女强人,骨子里仍有一些文艺女青年的范,估计是受了她父亲的熏陶,大凡学了琴棋书画的女子都有一颗追求浪漫的心。
司明不是文科出身,平时让他念诗,大概只能念一句“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但眼下这种关键时刻,为了下半生的幸福和下半身的性福,那真是文思如尿崩,谁与我争锋,一大串诗词歌赋止不住的往上涌,张嘴就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慕容倾露出坏心眼的笑容,摇了摇头:“这个你刚才说过了,不算。”
司明不假思索,立即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慕容倾听得彩目潋滟,咬着嘴唇,用鼻音哼道:“算你过关了。”
然后将手绕道后背,解开了系在绳结,火红的肚兜滑落下来,露出了胜雪的肌肤,即便在黑夜中,也显得格外耀目。
司明终于明白了血脉贲张是什么滋味,恶龙已经抬头,随时准备抓走公主,奈何公主并不就范,维持着最后的防线。
“下面还有一件。”
随着慕容倾的手指,司明看向对方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充满弹性的大长腿,以及被高开叉短裤遮住的重要部位,鼻孔怒张,喷出两股充满欲望的气息,随口道: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慕容倾一愣,随即娇嗔道:“你胡乱吟诗,这首诗说的根本不是这回事。”
“我说它是它就是!”
司明再也忍耐不住,迎面扑了过去,搓手成刀一划,就将高叉短裤切开,化作粉红蝴蝶纷飞。
“你、你等一下,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种事永远也做不好准备,我们可以临阵磨枪,边学边用。”
司明的手在对方身上全面巡逻,慕容倾一时紧张、战栗、激动,真说得上是五味杂陈,只是抬头眯着眼看着上方的爱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鼻息逐渐加重。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司明伸手往下一求索,指尖湿漉漉的,拿出来一看,疑惑道:“你这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没有。”
“所以你刚才的惩罚,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
“没有。”
慕容倾把自己发烫的脸贴在结实的胸口上,咬着贝齿,拒不承认。
司明也不逼她承认,发现对方着急,他反倒不着急了,继续一边磨枪,一边上下求索,结果来来去去摸了两回,掌心的娇躯一僵,然后明显的抽搐起来。
“你这太敏感了吧,我这枪还没磨好,你居然就……”
“没有!没有!没有!”慕容倾羞红了脸,不敢抬头见人。
“不要撒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司明觉得自己仿佛化身成了战场上的爆破兵,一路突击前行,但很快就受到了阻挡,没有经验的他不知道该不该强行爆破,怕弄痛到对方,又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是让你多坦白几次,或者我从严更好一些?”
过了一会,慕容倾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你从严吧。”
“好的,那你忍着点。”
“嗯。”
这一夜的拷问,注定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