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制胜法宝(1 / 1)

一反之前在机场对人殷勤的常态,阿星哭着脸求左晓露,“少奶奶,少爷就在里面,你按门铃按到他来开门为止,如果少爷见了你不让你进去,就给老爷打电话。”

对付北堂墨,唯有他老子是制胜法宝,唐星在这里只会成为炮灰,还不快点闪。

连他都知道面前这位不是他家少爷喜欢的类型,今天他就是送了个定时炸弹过来,找死啊。

“可是”听他说得那么惊悚,加上路途上的种种,左晓露很不确定,“我会不会打扰他”

“会不会已经不是你说了算的事了”阿星小声嘟囔。

突然被老爷命令,以后左晓露就是北堂家的少奶奶,没有第二选择,那就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不知道此刻公寓里毫不知情的那位,在知道以后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肯定是场毁灭性的灾难。

“总之”按照北堂振的吩咐,把家里的地址、电话等等写在卡片上,再放进防水袋里,交给左晓露,“一切搞不定的事,就向老爷汇报打这个电话。”

说完,溜之大吉。

留下迷茫无助的小可怜,站在某个人的家门前,进退不是。

而彼时,里面的男人正蒙头睡得天昏地暗。

左晓露很笨,这点连她自己都承认。

所以她觉得北堂墨这时候应该是在睡觉,就没有去按铃,而是选择坐在门口,心心念念的等,也许在某个不经意的下一秒,身后的门就会突然打开,然后里面的男人会带着微笑邀请她进去。

在等待中不自觉就睡着了。

听说北堂家那位少爷刚在日本完成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任务,正好庄生找他有事,电话打不通,就开车上门寻人来了。

刚出电梯就见那家门口缩了那么一小团,走近一看,是个女的。

模样挺乖,睡着了,看上去像是被谁遗弃的小狗似的,老老实实在等主人来领。

他们这群人正是爱玩的年纪,涵少爷天天上报纸的花边新闻就不说了,怎么北堂家的忤逆子也惹了桃花债,被人讨上了门。

庄四蹲下打量左晓露半天才伸手去试着把她推醒。

“小姐,醒醒”

左晓露在温柔的呼唤声中逐渐恢复意识。

这是谁啊说话声音真好听,北堂墨他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吗。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但却善意同时也是好看的脸。

“你来找北堂”庄生笑着问她。

她老实点头,“你是”

不认识他。

庄家四少爷好看的眸子转了一转,这小姑娘以前也没见过,应该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我叫庄生,庄生晓梦迷蝴蝶的那个庄生。”他自我介绍,左晓露完全听不懂,倒是听明白他的名字了。

“你好,我叫左晓露。”

“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不在家”那他不就白来了。

“在的。”对这点左晓露很肯定,“不过”

“在就好。”没等她说完,人已经站起来,伸出手把门铃按响,还低头和坐着的她费解,“那你怎么不按铃啊”

收回了伸出去想要制止的手,左晓露也站起来了,“他在睡觉,这样会吵到他的”看他的眼神里有责怪,还很急切。

庄四又是一愣,看上去还不是来讨情债的,他太清楚了,讨情债的女人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况且知道北堂住处的人少之又少,她能在这里,证明还是有些特别的。

有趣了啊。

想罢就放了大心的笑起来,“你不知道吧墨公子精神头好得很,睡得再沉,丁点儿响动也睁眼了,不给你开门那是他坏心眼,按到他开为止就好。”

那种警惕性在家教良好的庄四少爷看来,有另一个说法,叫做神经衰弱。

左晓露哪里听得进他说那么多,一心放在他没松开的按铃的手上,“你能不能别按了”

可是晚了,从里面传来脚步声,北堂墨已经被吵醒。

庄生对她耸肩表示抱歉,翩翩风度的脸上毫无悔过之意。

片刻,门开。

看到门外的两个人,北堂墨也有几分诧异,都忘了被吵醒要先发飙。

“墨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先开口,“找你有要事相谈。”言毕摆poss,等他邀请他进去。

这只道明来意,那么另外一只呢。

杀气冲天的眼神扫向那个笨蛋,左晓露都不敢正眼瞧他,缩头缩脑的样子,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

“你来做什么”那种口气,永远的嫌恶不耐烦。

“我我”左晓露不敢看他,是因为他只穿了一条睡裤就出来开门了,着上半身,她根本不好意思看,光是刚才那一眼,已经面红耳赤。

不过她无法控制的想,身材真好啊。

“你什么”

“是伯不是不是,是爸爸叫我来找你的。”她语无伦次,别扭的遵循那个称呼。

爸爸。

北堂墨冷笑,她老子不是已经在半个月前挂了吗不然他也不会有糟糕的日本之行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咄咄逼人的问,他向她靠近,她就往后缩,五官都快挤在一起。

看了左晓露一会儿,她就只会躲北堂墨突然恶声恶气的凶她,“说话啊”

她想是被电打到,颤了下绷直了腰板大声道,“振伯伯叫我喊他爸爸,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所以要我过来和你住在一起培养感情”

说完了,北堂墨的俊脸从暴躁变成震惊,睁大了他那双片刻前还惺忪的睡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庄生,作为不小心看到这场好戏的过路人,心海已经被激起千层浪,已经喊雄霸一方的北堂振叫爸爸了,对比多强烈啊,天然呆和自大狂,绝了。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妻子,还要和我住在一起”问罢干笑两声,表示不可思议,北堂墨两只手各自堵住门的两侧,身体前倾,往左晓露压迫过去,着实有秀肌肉的嫌疑。

他凶她,她只会一股脑的躲,“是爸爸说的”又不是她说的,委屈死了。

“爸爸”吃了二十三年的饭,恐怕北堂墨对他家老头子极少这么称呼,就算是严肃的时刻,他也只喊他父亲。

爸爸,叫得可真亲切。

左晓露偷瞄了他一眼,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她立刻把眼神收回来,以为他没听明白,解释道,“就是振伯伯。”

“我还不知道吗”抓狂的咆哮贯穿了高级公寓整个通道。

她以为人人的智商都和她在一个水平线上。

被吵醒已经够烦躁了,现在还平白无故把这个麻烦的笨蛋塞给他,做他的妻子问过他意见没有。

看了眼旁边抱手围观面带微笑的人,再望回摆着又惊又怕表情的左晓露,北堂墨闭眼深呼吸,睁开时比之前更凶狠,用威胁的口吻,“你给我听好,我不会娶你,更不会让你踏进这道门半步,休想拿老头子来压我,他说的话不算”

说完转身利落的把门砸上,连庄生都不搭理。

“哎呀”某个人意犹未尽,这就结束了貌似他还没看够。

难得墨公子发这么大的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侧某给旁边的小可怜报以同情的眼神,庄四安慰她,“没事,他就这个脾气,再接再厉。”都喊北堂振爸爸了,这事他觉得不离十,可是。

再度把眼前平平无奇的女孩子打量了个遍,向来记性不错的庄生自己尴尬了一下,遂问她,“你的名字是”

真的太路人了。

北堂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打通他的电话,交代细软。

刚爆发过一次的人已经全无睡意,走到厨房开冰箱拿苏打水来喝,手机响起就猜到是谁打来,正好,好久没和那老家伙正面交锋了。

接起,口气极冲,“塞个那种笨蛋给我不怕影响北堂家后代的基因”

妻子他知道那个笨蛋的妈妈是老头的初恋情人,可是与他相干。

这种子承父业他没兴趣延续。

电话那端,北堂振早就料到儿子不会让晓露进门,想来在回s市的的路途中都把人欺负透了,对付性子刚烈的野马,以暴制暴是没用的。

默然小会儿,仿是在酝酿,而后才缓缓道,“晓露是我选中的人,只有她适合你。”

北堂墨冷笑,“我可没选中。”一手操控他二十年,现在连他身边放什么女人都要干预,没门的事。

“没有商量的余地”破天荒,北堂振征询儿子的意思。

在得到标准,坚决,并且态度恶劣的回答后,他恍然想起什么,又道,“日本皇室那边来过人接洽,希望能派个人过去保护他们的二公主,既然你最近没事”

“老头,你是在威胁我么”从私事突然急转开始谈公事,太明显了。

他才刚从那边回来,那位二公主在酒吧与人发生冲突的新闻也有看,保护皇室成员很麻烦,而且要求甚多,对北堂墨这种浪子来说绝对算约束,他不喜的是这个。

遗憾现在北堂家,是他老子做主。

“如果你今天非要为难晓露的话,我只好为难你了。”

父子两的较量,以北堂振胜利为告终,姜始终是老的辣,挂了电话,将手机交给已经折返回来的阿星。

阿星接了手机都把身转到一半,可听到老爷对少爷说的话,他实在想不通,顿了一顿,就听到坐在摇椅上的人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突然在当众宣布,刚到家中的陌生女孩将是自己儿子未来要娶的人,北堂家认可的少奶奶,下人们应该有很多疑惑。

“老爷,为什么您一定要让少爷娶少奶奶”阿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不懂拐弯抹角,言毕发现话语欠妥,又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少爷不公平。”

公平。

“人生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北堂振浅浅眯了眼,晒着自然的天光,凝神而憩,“你们觉得我操控墨的所有,以前对他的严酷的训练,都是为了成就他的将来,至于他的婚事”

闭合的眼张开了来,他看着花园的景致,以及远处迷雾里被模糊了的群山,思绪长远,“我是他的父亲,知子莫如父。”

这个顽劣子,和他年轻时候实在太相似。

“墨需要一个晓露这样的女孩子来磨练心智,只是我给他最后的考验。”

市区高级公寓大楼内,被拒之门外的两只没有立刻走,反而交流起来。

简短的对话中,庄生得知左晓露的来历,他都没怎么自我介绍,这姑娘就什么都说了,看来对人没什么防备心。

问题在于。

“你知道北堂家是做什么的么”

听了她的说法,庄四理解来看,似乎很听家里的话,北堂振叫她管自己叫爸爸,嫁给北堂墨,她就准备照做了,且不说婚姻大事有多重要,看这孩子的傻气程度,不免替她捏把汗。

“做什么的”左晓露果然不知,一脸迷茫。

“不知道”

她想了想,模棱两可,“好像知道。”

北堂墨一出现就引发了一场惨剧,到现在左晓露都忘不了他杀人时的狠厉,那些画面是她故意屏蔽的不美好,同时也是她怕他的根源。

“所以你怕他”庄生看穿了眼前的单细胞。

左晓露点头。

他笑,好奇的问,“那你还要嫁给他”

“因为”

还没说完,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登时把站在门口话家常的二人吓了一跳。

里头的人舍得出来了。

庄生眯着桃花眼看北堂墨,刚张了嘴准备消遣,就见他指了指左晓露,“你,进来。”表情声音都是阴飕飕的冷,一看就是和他家老头谈判破裂,还被以父之名欺压的衰像。

左晓露确定他是看着自己说的,但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邀请她进去,不久前他才凶神恶煞的宣称那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她还没那么不识趣。

而且在和这位叫做庄生的人聊天过程里,她已经在考虑后路问题。

见她又开始用那种又无辜又傻气的眼神看自己,北堂墨受不了不耐烦的问,“听不懂我说的话”

“哎哟喂”好脾气的庄四公子看不下去了,“先前是谁说不让人家进这个门的,现在又给进了”

墨少爷太会为难人了哈,变脸比变天快,谁家的姑娘受得了啊。

以为这么说就能让人感到愧疚。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北堂墨根本没理会庄生,冷眸钉在左晓露身上,登时周遭完全僵化,杀气四溢,刚才还有心替人出头的那个谁立马蔫了。

怎么说庄生也是富家少爷,打架格斗什么的哪里会是那家伙的对手,所以,当冷空气过境,没被冻成冰块,他也不敢再说话了。

剩下两个人的对峙,实力悬殊一眼望穿,左晓露根本没势力可言。

北堂墨看她一眼已经把她吓破胆,话都不会说了。

他也懒得和她废话,更不会和谁解释自己的行为,伸手把那丫头抓住,往房里拽,随后关门,把庄生谢绝门外。

“真没礼貌。”他讪讪然,挠了挠头,望天,不知道那个小可怜会被怎么对待,又有些遗憾,“真讨厌”